我怕是活不成了 作者:夏汭生(下)【完结】(26)

2019-01-26  作者|标签:夏汭生 快穿 穿越时空 强强 系统


  徐泗低叹一声,“这鬼地方,除了夏天就是冬天, 不是热就是凉,难不成这一年到头,你都不肯上我的床?”
  徐泗不明白凌九微在犹豫什么迟疑什么,这茅Cao屋就一间大通房,只摆得下一张榻,他宁愿每晚去外面睡Cao垛也不肯与他同床共枕,平日里也相敬如宾得很,不带任何肢体接触的,时间长了,徐泗心头就有一股怨气,好像自己被无故嫌弃,对方碰都不愿碰你一下。
  “我只是舍不得你没家似得睡Cao垛,让你与我同睡榻上,又没强迫你做些什么……”徐泗噘着嘴嘀咕,塞进一棵小白菜,“你若百般不情愿,就算了。”继续睡你的Cao垛喂蚊子吧!
  是夜,凌九微沐浴完,披散着s-hi漉漉的长发打开门,倚在门框上定定地看向院里落了一身银辉的人儿。
  先一步沐浴完在菜畦地里散步的徐泗闻声转头,眼里闪过惊奇,凌九微一改往日的衣冠齐楚,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露出襟前大片的胸膛。
  徐泗眉心一跳,这是个……信号?
  “师父如此风流模样……莫不是在勾引徒儿吧?”他出口便是调戏,负手在月光下,笑得吊儿郎当。
  “进来吧,你不是要为师与你睡觉的么?”凌九微拨弄着头发,瞄了他一眼。
  哦豁!一时间徐泗觉得那不是他师父,那是个眉目流转间皆是风情的公狐狸精!假的,都是假的!白天的一本正经都是假的!
  一进屋,沐浴后残留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尽,徐泗嗅了嗅,于热气中嗅到熟悉的檀香。
  “师父不焚香有段时日了,怎的身上还有一股子檀香味?”徐泗坐到榻上,吊着腿看凌九微把浴桶抬出去。
  “可能是往前熏得太久,香已入骨。”阖上门,凌九微吹熄了烛台,和衣躺到徐泗身边。
  黑暗中,徐泗等了又等,身边全无动静,安静如j-i。
  原来真特么只是睡觉!说他是根木头都贬低了木头!
  “师父?”徐泗低低唤了一声。
  没反应。
  “微微?”
  装睡装得还挺像。
  徐泗一侧身,把脚从薄被里伸出来,脚趾蹭着凌九微小腿,一路勾勾画画往上,脚趾一夹,夹住亵裤的腰带就往下扯。
  不出意外地,脚踝被一只滚烫的手抓住。
  徐泗顺势把整个身子贴上来,只手探进衣襟内,摸到凸起便肆意揉捏起来。
  听到头顶一声抽气,徐泗满意地缩回手,手肘撑起,撑着脑袋望向浑身紧绷的凌九微,低低笑出声:“师父当真只想睡觉?”
  凌九微指尖轻点,床头的烛台重新燃烧起来。
  他轻喘抬头,衣衫凌乱,像足了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徐泗噗哈哈哈,“小微微,你生气了吗?为何如此哀怨地看着本相公?哈哈哈哈哈……”
  还没哈完,凌九微长臂一捞,将人按进怀里,再一翻身,将人禁锢在双臂之间,一只手向下猛地伸进徐泗亵裤里,握住了。
  徐泗瞬间屏息,才惊觉凌九微深沉的眸子里满满的都是隐忍和藏也藏不住的野x_ing。
  “说来可笑,为师其实心心念念都想与你翻云覆雨,”他发狠地套弄两把,徐泗立刻爽上天,轻吟出声,“以前是,现在也是,日日饱受悖德乱*的煎熬,夜夜却怀着隐秘的心思兴奋地肖想你,你可觉得为师下作得很?”
  说着,他俯身下来,一口咬上徐泗的嘴唇,徐泗张开嘴回应,他瞬间就把舌尖如饥似渴地探了进去。
  徐泗不想说话,也不想去思考情情爱爱和心底一闪即逝的钝痛,他只想做,疯狂地做一把。
  他主动勾上凌九微的脖子,轻轻按上他后颈上的那三颗红痣,将他拉近自己,双腿张开,紧紧圈住他劲瘦的腰。
  凌九微的舔舐和啃咬狂乱而无章法,又重又迫切,刹那间崩裂出隐藏已久的渴望和排山倒海的占有欲,熊熊燃烧了徐泗。
  “我想看你在我身下神迷,想听你在我身下呻吟,想贯穿你,想占有你……”凌九微在床上显得话格外多,絮絮叨叨着他的欲望,徐泗只觉得自己像是大洋中一只随波逐流的小渔船,颠簸起伏,时而被巨浪打翻,沉入海底深渊,继而又挣扎着浮起来,接受柔风细雨的灌溉。
  直到他沉沉地睡过去。
  “哎呦……咳咳骇……”徐泗第二天直睡到日上三竿,才扶着酸到牙根的腰骶坐起来,迎着破碎的阳光先是一顿日常咳嗽。
  咳得他娇喘微微,眼泛泪花,门口与人说话的凌九微连忙开门进来,倒了碗温水喂他喝下。
  徐泗边喝水边瞧他的脸色,“外面说话的是谁?”
  凌九微张了张嘴,还没开口,一人就卷着风刮了进来。
  “凌二公子!是我,隔壁薛大娘!”
  来人是个虎背熊腰的女壮士,往那儿一站,虎虎生威,像是一言不合就要与人干架。
  “今儿个我来,是替那王家二小姐亲来了,王家二小姐听过没?就是……”薛大娘语速极快,嘚啵嘚啵往外倒豆子。
  凌九微冷下脸,“舍弟身体抱恙,耽误不得别人家姑娘。”
  徐泗眨巴眨巴眼,从善如流地点头。
  “人家哪能不知道呢!只是那王二小姐自从有缘在街上与凌二公子有过一面之缘,就哭着闹着非君不嫁了!也算得一等一的痴情女子,你看看这,人家还说了,刚好可以借这桩婚事冲冲喜,没准儿这病啊,就这么好了呢!”薛大娘觉得这是这对兄弟攀上高枝儿的机会,自己还能从中捞点好处,别提多积极了。
  凌九微已经面如冷霜,此人常年高居家主之位,有种浑然天成的威压感,薛大娘哪儿见过这等气场,顿时就萎了三分,心想这大哥怕是什么落难贵族,可邪劲。
  徐泗连忙打圆场,“薛大娘,就不劳您费心了,实不相瞒,我啊……”
  他瞄了凌九微一眼,笑眯眯地压低了嗓音,“好男风,是个实实在在的断袖。”
  薛大娘的脸色顿时像是吃了隔年的黄花菜,灰了一大片。
  凌九微惊讶挑眉,对上一双喜滋滋瞎嘚瑟的眼睛,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一时间,郝家村的病秧子爱好龙阳的名声就这么传了出去,蝴蝶少了不少,又多了好些公蜂。
  凌九微头疼不已。
  “收拾收拾家当,搬家。”忍无可忍,凌九微决定走为上策,还整了一块丑兮兮的面纱给徐泗蒙上,那控诉的小眼神,分分钟在警告:少给我招蜂引蝶!
  “小微微,我想吃桂花糕!”途经一家酒楼,酒香醇烈,徐泗说什么也不肯走了,迈不动腿。
  说是想吃桂花糕,其实是想喝酒。
  凌九微不能更了解他,敌不过死缠烂打,只能带他进了里。
  一进去,便听得一阵喝彩声。
  “后来呢!那司茕死了之后,凌家主和他徒弟去了何处?”
  徐泗动了动耳朵,听见一道苍老的声线,慢慢悠悠道:“这老朽就不知了,大约去了什么世外桃源过上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吧……”
  “呸!老道儿说的什么浑话,人家两个大男人,鸳什么鸯啊!”
  “这位小兄弟,你涉世未深怕是不懂,这两个大男人啊……也能做得恩爱鸳鸯呐,这师徒俩都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年岁相差不过十岁,朝夕相处,情投意合,互相看上眼,不足为奇,不足为奇。”老道士捋着颇能哄骗人的花白长胡子,一派仙风道骨,说的话却实在有些惊世骇俗。
  底下人叽叽喳喳议论一通后,皆觉得这是老道胡扯。
  “那……那四大世家现下如何了?”
  “如今几经更替,梅林方氏一支独大,方飞絮方家主巾帼不让须眉,方氏如日中天;封氏本就式微,眼下后继无人,越发日暮途穷;倒是云虚凌氏,虽遭受重创,仍有两位年轻后生一肩扛起重担,复兴有望;至于幽渚司氏嘛……唉,真相大白后,倒是人人追念司芝兰司家主当年的丰功伟绩,吵着闹着要为其沉冤昭雪,开宗立碑,要老朽说,人死魂灭,人家司家主不一定稀罕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底下一众凡夫俗子一阵唏嘘,这些修士的世界委实危险重重。
  老道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本道长也算是得道之人,一身本事无人传承,今日想觅得一有缘人收做关门弟子,可有人有此等修仙志愿?”
  原本围得水泄不通的一圈人立刻缩肩驼背作鸟兽散。
  独留一个吃鼻涕小娃娃,一身破烂衣裳,举着一支化了大半的糖葫芦,豁着牙冲其傻笑。
  老道郑重点头,“吾看此小儿根骨清奇,天生修仙之材,好吧,今日起你就跟着我吧。”
  说着,乐颠颠地牵着娃娃出去了。
  徐泗听得直乐,一饮而尽杯中酒,再去拿酒壶时,却是半滴也倒不出来了。
  “师父,你能不能每回给我留第二杯?”他哀怨扭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桃花眼。
  “体弱,不得贪杯。”凌九微扶额摆手。
  徐泗掷下杯子,心骂一句酒鬼,拈起一块桂花糕,又想起刚刚那个挂鼻涕娃娃,噗嗤一声笑出来,“看来我那师叔祖又觅得良徒,我又添了一个小师叔啊,哈哈哈哈……咳咳。”
  凌九微一掌抚上其项背,替他顺气,“只要别再教出个魔修来,随他去。慢点吃,别呛着。”
  此后司篁的余生,都花在与凌九微二人游遍山山水水,遍尝天下美食上。
  凌九微的修为一直停滞在了小千世界,再也没有取得什么长足的进步,徐泗觉得这是凌九微故意为之,为了让他们俩生活得如同凡人正常的夫夫。
  既然是正常夫夫,免不了满是一些j-i毛蒜皮的小事,偶尔还会拌个嘴吵个架。
  “为师说了,那人看你的眼神不对,让你勿要与他多拉扯,为何不听!”凌九微脾气一上来,就喜欢端出师父的架势,为师为师为师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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