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 作者:夏汭生(上)【完结】(17)

2019-01-26  作者|标签:夏汭生 快穿 穿越时空 强强 系统


  “此举乃兵行险着,胜在突发制人,缓不得。”祁巢挥挥手,肃容道,“韩炳欢查出了梦呓散出自西域,想必此刻已经怀疑到了本皇子头上。形势再拖,只会愈加对我不利。”
  为什么一查出西域,就能带出祁巢?而且,祁巢如何得知查出来了?等等……
  徐泗忽然警惕,不动声色地四周逡巡,将这房间里里外外,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的扫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祁巢身后那幅鸳鸯戏水彩图上。
  祁巢约在颂雅阁,白日撞见韩炳欢从颂雅阁出来,还告诫自己提防风雪公子,风雪公子……
  “我的小苏苏,来,告诉爷,你在这儿的花名是什么?”徐泗刮了刮乔苏细腻的脸蛋,忽然道。
  “回督主。外人唤吾风雪公子。”乔苏垂眸,眼睫毛轻颤。
  徐泗如遭雷劈,浑身僵硬,酒意都醒了一大半。是巧合吗?还是说……
  见江荥扯开了话题,祁巢有些不耐,继续游说道:“彼时,东厂与左都督的王家军里应外合,一举攻下城门,本皇子与君兰暗卫先一步控制后宫,逼宫岂不是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徐泗苦哈哈,你当锦衣卫跟禁卫军都是吃Cao长大的?暂不说计划是否可行,恐怕你计划还未实行,祁渊那边早已洞察一切,坐等瓮中捉鳖啊老兄。就是此刻,鬼知道韩炳欢是不是在哪里偷看……
  想死还要拖着我……徐泗皮笑r_ou_不笑,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着,满心满脑都在想着怎么把自己择出去。
  越想越苦闷,徐泗一杯接一杯地灌,借酒浇愁。
  祁巢看厂公突然酒兴大发,也跟着使劲儿劝酒,他觉着江荥今日不同往日,少了些架子,多了些平易近人,或许是看出来自己并非一只好拿捏的病猫。这么一想,这江荥也不是非杀不可了。
  三人喝至半夜,皆酩酊大醉,祁巢将烂醉如泥的徐泗交给了乔苏,自己磕磕绊绊地回去了。
  乔苏揉揉额角,架着徐泗往榻上走,还未及触到床榻的边缘,颈上一麻,人便瘫软了下去。
  徐泗跟着也往地上倒,被人拦腰截住,一只有力的臂膀一抄膝盖窝,他整个人被凌空打横抱起。
  喝得七荤八素的徐泗被这大动作颠得惊醒,胃里一阵翻腾,扑腾着眼皮子张开一条缝儿,只看到流畅的锁骨,凸出的喉结,冷峻的下巴线条严肃地绷起,彰显着主人不虞的心情。
  “唉,你信我吗欢欢?”他低声叹息,疲惫地阖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韩炳欢:呵、
  小鼻涕:那个……那个,只能算作人工呼吸,小欢欢啊~~~
  韩炳欢:呵呵、
  小鼻涕:你要信我啊!男人嘛,在外面有一些应酬,逢场作戏……
  韩炳欢:呵呵呵、
  小鼻涕:说吧,你要什么姿势?


第17章 我只是想有个鸟儿17
  韩炳欢抱着徐泗从后窗跳出,跃上屋檐时,夜风习习,他举目四望,竟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
  低头看了看怀中睡得安稳,还不时拿脸颊蹭蹭自己颈项的人,淡淡的牡丹花香混杂着酒气氤氲在鼻尖,迷惑与慌乱占据了整片意识。
  胸膛中那股左突右撞的躁郁和怒气,在暗夜里越发清晰真实,这种情绪太过于陌生和强烈,强烈到还没仔细想清楚他就冲了进去,劫走这位意图参与逼宫谋反的j-ian党头目。
  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往着奇怪的方向在疾驰,他无法忍受……忍受这人对着别的男子……
  这算什么呢?韩炳欢眸光暗沉,带上点诡谲,神情复杂地伸出一根食指,戳着怀中人的脸蛋把他的脸别到另一边。
  他呼吸间进出的热气喷洒在颈项,直逼尾骨,酥痒难耐。
  “啪嗒”一声轻响,薛琼条件反s_h_è 地看向屋顶,“诶,你听到什么响声了没?”他警惕抬头,四周张望一番,鬼影都没见到一个。
  “啊?奴才没听见。”他旁边的太监有些犯困,抖着眼皮道。
  颂雅阁地理位置绝佳,依山傍水,前面临街就是东西贯穿的潋滟河,正后方是早年挖池塘挖人工河挖出来的土方,堆成的小山丘。颂雅阁老板是个精明人,低价买了这个小土坡,栽了各类花树,春有桃杏,冬有梅兰,老板瞅准商机在山头建凉亭卖花酒,一年四季前来赏花的文人s_ao客络绎不绝,自成一副盛况。
  现乃初秋,山头上绽了大片大片的木槿花。此花又名朝开暮落花,每朵花只开一天,早晨开放的时候是白的,逐渐变成粉红色,到夜晚快凋谢的时候变成嫣红,所以亦名娇容三变,或芙蓉三醉。
  现在这个时辰,倒是这一批木槿花落败前最为鲜艳热烈的光景。
  韩炳欢将江荥置于Cao地上,把他规规矩矩地仰面朝上摆正,盯着那双被酒气染得微红的眼眶想了想,再把外袍脱下给他盖上。
  自己屈膝半卧,看星星赏木槿,眼神总不由自主飘向身侧。
  你到底是谁呢?木槿花的香气并不浓烈,而是一种泛着涩味的清香,反倒有助于人清醒一下头脑。韩炳欢撑着太阳x_u_e目不转睛地盯着江荥,此前种种疑虑涌上心头。
  这个东厂厂公,不入流的功夫,无赖耍贱的x_ing格,偶尔透露出来的不着调,还有从没听过的新奇词汇,都跟之前点头之交的那个江荥大相径庭。最离奇的是,他还记得秋猎那日,自己明明大大小小一身伤,更是有一剑直接贯穿心脏,可是醒来后却毫发无损,恍若之前的伤和痛都是一场臆想。
  有一段时间,他真的以为或许是自己当真神志不清,否则那么重的伤何以一夕痊愈?可是那把剑刺穿身体时的冰凉触感,和血液流失的脱力感是那么的清晰,连濒临死亡的窒息他都仿佛亲身经历。
  还有……那场疯狂的没有理智可言的……
  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心跳猛地一滞,随即撒了欢地狂跳起来,韩炳欢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正打算挪动屁股离某人远一些,一个翻身,那人的手臂搭上韩炳欢的腰,随后整个人借着手臂的力量平移过来,双手搂紧,双腿夹紧,贴了个严丝合缝。
  韩炳欢:“……”
  一般青楼南风馆这些烟花之地的酒水中,大多掺了些c-ui情助兴的东西,量不多药效轻微,对身体也无大碍,顶多就是个浑身燥热的症状。
  但今天徐泗喝的有点多,本来醉得厉害睡得昏沉倒也没什么,被这风一吹,意识有些回笼,体内便开始蠢蠢欲动,手一摸旁边还有个人,朦胧间还以为自己约了一炮在宾馆,忍不住想嘿嘿嘿。
  “宝贝儿,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徐泗上下一摸,没触到熟悉的滑腻感,登时有些不爽。都开了房了,还装什么贞烈?这么想着,闭着眼睛,手就滑了进去,左扯右扯,愣是没摸到纽扣或是拉链。
  急了,腿一抬,膝盖顶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得慌,下意识想伸手去拿开,刚游走到一半,腕子被人掐住。
  “宝贝儿,乖,别闹。”徐泗在床上惯用的、哄小孩的宠溺语气,让韩炳欢脸上一时间姹紫嫣红。
  再看他迷迷糊糊眼睛都没睁开,韩炳欢恼火地咬紧后槽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厂公这是把他当成哪个南风馆的小倌倌了。
  徐泗依旧在不遗余力地扯着衣带,半边身子压住韩炳欢,韩炳欢一条腿屈膝抵着他的小腹,一只手擒住徐泗往下摸的魔爪。
  眯了眯眼,他一个翻身反压,把徐泗乱扑腾的四肢都死死按住。
  “唔……”徐泗不满地哼唧了一声。怎么这次约的炮炮x_ing子这么烈……
  这一声轻哼像是在干柴堆里丢了个小火苗,瞬间蔓延成熊熊烈火,跳跃在韩炳欢漆黑如幽潭的眸子里。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俯身捏过那只尖削的下巴,唇瓣狠狠地压下。
  辗转,碾磨,深入,追逐。
  徐泗被亲得七荤八素,几经沉沦,忽地想起什么,开始伸手推拒,“滚滚滚,办事不接吻。”
  那人轻笑出声,退出来,细密地吻着唇角,“哦?还有这规矩?”
  “呃……”呃了半天,徐泗脑子不清白,呃不出个所以然,有点烦,“老子就这规矩,打个炮接个屁的吻,又不是跟你谈恋……唔……”
  但是,这人的吻,好像不那么抵触?徐泗被动地回应着,好小子,技术不错嘛。
  那人的吻离开唇,开始往敏感位置进发,沉重的喘息声从相接触的位置顺着肌肤的战栗传进耳膜,徐泗心潮澎湃,想着大干一场,呼吸声也愈渐浓郁。正想着纾解一把,肩上一痛。
  等等,这感觉怎么似曾相识?徐泗停滞的大脑开始像生锈的齿轮一般,嘎吱嘎吱地慢慢转动,等到他摸到自己下面空荡荡无一物的时候,齿轮超高速运转起来。
  我艹?还是没有鸟?这尼玛不是我约炮的世界啊!那啃我的人是谁?
  猛地睁开眼,徐泗看到胸前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酥麻的触觉一直传到后腰眼,一时爽的他顿了两三秒。等那张俊脸抬起来,视线相触,轰地一声,全身血液涌进不明状况的大脑。
  “韩韩韩……韩大人?”徐泗看了看衣衫不整、胸前大敞的自己,再看了看胸膛大幅度起伏的韩炳欢,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之前那场不大美好的记忆瞬间浮现,徐泗脚尖一绷,身子一抖,菊花一紧,不自觉地后退,却提前被韩炳欢圈在了方寸之间。
  “想逃?”沙哑低沉的嗓音充满了磁x_ing,听在徐泗耳里,也奏响了……菊花残的前奏。
  “啊哈哈,不逃不逃,”徐泗皱巴着一张脸,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哥们儿这点义气还是有的。
  但是吧……徐泗打着商量,“就是……希望韩大人能稍微温柔那么一咪咪。哈哈哈……”
  韩炳欢挑眉,想来是上回自己委实太粗暴,令他有些畏惧。
  伸过手轻轻摩挲那只微微泛红的耳垂,像是安抚受惊的小兽,指腹粗粝的老茧引起神经末梢的轻颤,徐泗有些诧异。这人是在……对自己展示温情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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