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同人)猎人之蜜月手册 作者:月刺(下)【完结】(10)

2019-06-15  作者|标签:月刺 天作之合 欢喜冤家 猎人

白文宣不答,闭着眼睛装死,但是呼吸的频率出卖了他,他已经醒了,虽然还醉着,但意识却回到了现实。

“什么叫‘是你啊’,你希望是谁啊?”宁永安因为得不到答案,脑洞开始放飞,一秒钟切换到妒夫模式,白文宣却还是不答。

他脑内的情景剧已经越发下限,演得收不住,于是更加无法自制地追问白文宣:“说话呀,我怎么了?你为什么喝得烂醉?这些天到底忙什么呢?”

鼓噪而执着,白文宣终于不耐,皱起了眉头,猛地睁开眼,大吼一声:“怎么了?我也想知道怎么了!你的陈老师过得幸福又美满也就算了,连陶然都能找到真心喜欢的人,而我呢?我身边来来去去,最后却只有你!我也想知道怎么了啊!为什么是你啊?为什么?”

偌大的客厅,突然安静了,伴随着白文宣咆哮的尾音落下,室内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宁永安没想到追问之下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一字一句都像劈头盖脸抽过来的耳光,他觉得难堪而尴尬,想回避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好。短暂的沉默,脑袋里的想法却飞窜,在刨开很多纷杂的念头后提纯出一句黑体加粗初号字在刷:原来我在他眼里这样差劲。

大约这是酒后吐真言,白文宣将无法宣之于口的嫌弃赤裸裸地吐露之后也感到有些尴尬,他回避着宁永安的眼神,瘫倒在沙发上,闭着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疲倦地摇了摇头。

酒精的作用让他很快又想要陷入睡梦,但他还有话要说,很轻很轻,在他坠入睡梦之前,他甚至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真的说出来,他还想说:为什么我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太不甘心了……

过量饮酒带来的副作用是绵长的,比起酒后吐真言的鲁莽,次日清晨折磨白文宣r_ou_体的痛苦更令现在的他困扰一些。

他伴随着隐约并持久的头疼醒来,眼睛酸胀,浑身筋骨都有些不适,很明显的宿醉后遗症。为了缓解这种不适,白文宣挪动身体平躺在床上,缓缓吐气,逐渐令身体清醒,而这种调息的副产物是……昨晚的记忆开始复苏。

并没有所谓的酒后失忆这种好事,白文宣唯一模糊而不确定的就是他到底有没有说最后那一句话,而至于之前对宁永安赤裸裸的嫌弃,他一点都没忘。

抱着脑袋小声呻吟了一声,他侧转身体蜷缩在床上,抱着头抗拒起床。简简单单一句话,他说的时候有多少深意,宁永安听进去又能演化出多少歧义,他实在不想去想。

大约是太过于沉湎酒后失言的尴尬,白文宣忽略了环境的异常,完全没有发现他睡在宁永安的公寓里——他们从前结婚时住的房子。

“醒了么?起床。”宁永安的声音突兀地打断了他的逃避现实,白文宣一震,微微抬头,看到宁永安冷着脸站在房间门口,一见他有所反应,掉头就走,多一句话都没有。

白文宣无来由地觉得有点心慌,他第一次在宁永安面前生出了点心虚怯弱的感觉。他从床上爬起来,在卧室洗手间的橱柜里拆出了一套全新的牙刷和毛巾,简单洗漱后走进了客厅。

宁永安坐在那儿喝咖啡,盯着杯子皱起眉头,看上去苦大仇深。白文宣心里一跳,硬着头皮走到餐桌边,刚要坐下,宁永安却对他说:“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

他言语虽然平和,但只这一句就叫白文宣落荒而逃,扒光了自己冲水的时候,满脑子都在回荡一句话:完了,这次气狠了。

再次回到客厅的时候,宁永安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他从白文宣走入视线的那一刻起就牢牢盯着白文宣看,眼神里都是严肃和认真。

白文宣按捺了一下心里的情绪,坐到桌边,诚恳地向宁永安道谢:“昨天晚上谢谢你接我。”

宁永安却跳过了这个话题,直接地说:“我们谈谈吧,最后一次。”

“我们谈谈”这句话,在他们前7年的婚姻生活中缺席,却在最近这一年频繁出现,而今天被宁永安冠上了“最后一次”的限定。

白文宣无法描述自己现在的心情,是面临决断的解脱?还是面对失去的忐忑?他只知道他无法回绝宁永安的要求,无论这是不是最后一次交谈,但显然这是第一次他在他们两个人的言语交锋中无法占据主动。

“或者说,也不是谈谈吧,我只是想要在你清醒的时候得到一个答复,”宁永安苦笑,“你说来来去去都是我,你说你不甘心,都是真心的吗?”

“我……”白文宣难得急切地开口,却后继无声……昨天最后那句隐晦的喜欢是清醒时无法宣之于口的真实心情,可若是任由宁永安误会他酒后的气话,他却又无法坦然接受这样的错怪。事实上,无论他曾经多少次指着宁永安骂衣冠禽兽、混蛋、无赖,但当他真的以言语为利刃刺伤宁永安的时候,他终究感觉到不安和愧疚……归根结底,若是丢弃所有的前情和无关人等的纠葛,只扪心自问,再不甘心的喜欢,也是喜欢……

“行了,”他的哑口无言被宁永安抬手制止,白文宣还想再说什么,宁永安却摆了摆手,说,“如果你无法回答这个问题,那么听我说。”

他说:“我在十几二十岁的时候,也曾自持家世容貌,睥睨旁人,自视甚高;但是老天爷也不知道对我是太好还是太坏,当头就是一木奉,我不想醒也要醒。活到现在这个岁数,又尤其是面对你,也无怪你要说为什么要遇到我这种人,你的不甘心也不是没道理。”

“宁永安,我昨晚喝醉了……”白文宣忍不住打断了宁永安的自贬,其实他更想说你也没有那么差,可惜别扭人设不崩,说不出口。

宁永安没有应白文宣的话,他抬头,脸上的神色微妙地从八风不动地沉稳变成了一种装作很淡定的紧张,看起来他脸上的每一条细小的肌r_ou_都在背叛主人的意志,无法装得很淡定。

这种忐忑让白文宣止住了自己的话语,将说话的权利还给了宁永安。

宁永安因此继续说道:“我昨天真的很生气,坦白地说句实话,气到真的很想如你所愿,大家彻底老死不相往来,”说到这里他笑了一笑,“但还好你昨晚喝醉了,我也没办法当场把你叫起来和你彻底分手,冷静了一个晚上,我现在的想法却有点不同。”

他说到这里,停住了。白文宣不自觉地吸了一口气,却忘了吐息,同宁永安一同僵持在了这一刻。

下一秒,宁永安绽开了个微笑,对白文宣说:“我现在想问问你,如果我愿意为了你变得更好,你会选择放下一点不甘心,坦然地面对自己的心吗?”

满室寂静,两道呼吸声此起彼伏……清晨的阳光从窗户里悄悄爬上了这张餐桌,照耀出一块光斑,反s_h_è 着浅色的桌面,刺得白文宣眼睛有点疼……

长达好几分钟的沉默依旧不够让他理清思路,他的脑袋里好像装了一个乱糟糟的毛线球,每一处都是线头,拽哪里都不能理出一整团毛茸茸的线。

在他真正地能够表达内心想法之前,坐在对面的人却先叹了一口气,有点遗憾地说:“这样还不行?我还以为三十几岁不算太晚呢……”

这话说完,宁永安就这样站了起来,迈步要走。

明明那个人才走了半步,别说根本没有离开这间屋子,他甚至都没有远离这张桌子,白文宣却在这一刻依稀看到宁永安彻底走出他生命的背影。

他曾经在机场留给过宁永安同样的画面,现在他知道被抛在背后的人看到的是怎样的风景了,时过境迁,这一刻,他选择抬起手拉住了宁永安的手臂。

“回来,让你走了吗?”他抬起头看着宁永安,依旧学不会好好说话,可是有什么关系,意思表达地足够清楚了。

宁永安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诧异,随即抹去了所有的严肃、不安、忐忑等等,又变成了那个游刃有余又有些欠揍的宁大少。

宁先生笑着说:“我只是要去给你那早餐,希望你吃饱后心情好了能答应我。”

白文宣扯着嘴角要笑不笑,顺着宁永安的手臂一路摸上去,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领,把人拖到了眼前,四目相对,鼻尖抵着鼻尖,嘴唇贴着嘴唇。

在一个激烈的热吻开始之前,白文宣说:“去他妈的早餐,老子现在想吃你。”

“人r_ou_早餐”宁永安认为被吃义不容辞,和白文宣两个人拉拉扯扯、跌跌撞撞,又往刚爬起来还没收拾的床上扑。

接吻的感觉永远少那么点缠绵温柔,在彼此分开的短暂间隙,白文宣喘着气说:“你到底会不会亲?”

宁永安对此的回应则是一边撕白文宣的上衣一边说:“真是抱歉,对着你就是想不起什么技术x_ing动作,比起跟你耍花招,我现在更想干死你。”

白文宣在扯掉宁永安衬衫好几颗扣子的时候,终于坦白地承认,他也没什么闲心跟宁永安扮温柔缱眷,无论是相处模式还是z_u_o爱的姿态,就算把话说开了,也还是只能这样充满对抗和彼此间的压制,大概这就是他和宁永安在这段关系里的本质。

伴随着贝壳纽扣弹落到地板上的声响,白文宣被宁永安扑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他顺手把宁永安也拽了下来,搂着宁永安的脖子,用一个带着血腥气的吻宣告了某种默许。

润滑剂是全新的,开封的时候两个人的显得有点急迫狼狈,签得起大合同的手拆不开包装,而最后进入的时候,谁也没提戴套这档子事儿。

扩张当然很不充分,白文宣禁欲许久,回国以来诸事纠缠,连吃顿“快餐”的心情都没有,和右手约会都要挑日子,一上来就“大鱼大r_ou_”,实在有点吃不消。

宁永安进到一半,见白文宣脸上情潮退尽,也知道自己太冒进了,只好就着这个不上不下的位置停下来,用亲吻和爱抚来取悦白文宣。

白文宣被他揉弄得果然又有几分兴起,笑着调侃他:“你不是技术不好么?手法不错啊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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