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我在红楼当奸臣 作者:墨染青丝(下)【完结】(22)

2019-06-15  作者|标签:墨染青丝 甜文 宫廷侯爵 红楼梦

  徐小九还未说什么,徐小七咚的一声就给徐阁老跪下了,“都是孙儿不孝,无才无德,若像江师叔这样高中状元,便能顶立门户了。”

  徐阁老一生沉浮宦海,那些个心结死志,倒被这两个糟心孩子给退得一干二净,他抄起床边的不求人,拖着病体就抽了徐小七一下,“也知道自己无才无德,都是惯得你们,你江师叔当日如何刻苦,你既知道自己不足,还不赶紧给我悬梁刺股去,等我病好了,亲自督促你念书,你资质有限,比不得江千里,给你放宽些条件,考不上探花便不必说你是我孙子。”

  江陵弯腰仔细观察了徐小郎君的颜值,虽白净秀气,和自己同林如海还是有些差距的,他摇头道,“探花只怕比榜眼还难,还得碰运气,倒不如再往后挪一位,传胪也不算为难孩子了。”

  徐小七登时眼前发黑,偏徐小九还识趣,眨眨眼道,“可等着哥哥高中了,到时候也好给我撑撑腰。”

  徐阁老且不会放过她,只是女孩儿不好动手,当即冷笑道,“怎么,你不是预备出家当姑子去,方外之人还要小七撑什么腰。”

  徐小九匆忙站起来,敛袖行礼,“祖父好生休养,孙女儿就不打搅您了,先行告退。”

  “关禁闭!关十天禁闭,夫人呐?夫人?别让这瘪犊子跑了。”徐阁老几乎下一秒就想病好,整顿家庭成员刻不容缓。

  “这是怎么了?”徐老夫人端着他的药进来,被唬了一大跳,徐小九连忙躲到祖母身后去了,江陵接了药,安抚她道,“老师和孩子们闹着玩的,师母莫要担心,瞧着老师明日就要痊愈。”

  徐老夫人来日苦闷,总算露出个笑脸,“盼他后日便能去西山打老虎。”

  等老头子喝完药,该禁闭的关到绣楼里,该刻苦的关到书房里,江陵方起身告辞,徐四爷父子尴尬地等在垂花门,徐四爷呐呐道,“门外又堵上了人,还请江师弟帮忙想个法子。”

  “我有什么法子?”江陵口气淡淡的,目不斜视,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如今也是朝廷命官了,找些官兵驱逐他们不是很容易么?”徐四爷急了,“江师弟当年为嫡母不容,穷困潦倒的时候,可都是家父帮忙的,不然哪有你今日。”

  江陵终于扭过头看他,“徐四爷的意思是要和我算账了?”

  徐小六忙要将父亲拉在身后,“师叔莫要放在心上,家父有口无心,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恳请师叔帮个忙,终日这样堵着也不成体统。”

  徐四爷却犯了左x_ing,一把将徐小六推开,指着江陵道,“你才几品的官,前几年尚且在我家讨饭,如今穿个补子,倒敢在徐家摆官老爷架子,告诉你,我平生见过的大官多得是……”

  江陵不气不恼,摊手道,“见过又如何,我还见过太上皇、今上同诸位殿下,难道我也同他们一般尊贵不成。烧香时候还见过菩萨,徐四爷也预备着飞升不成?”

  一席话说得周围服侍的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早有下人飞快地跑去报与徐阁老夫妇二人听。

  徐四爷面上更挂不住,“你这等克父克母的天煞孤星,说不得我徐家也是沾了你的晦气!”

  江陵走近两步,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多沾些晦气给你,望你多多倒霉,多多破财。”

  “你,你!”徐四爷睚呲欲裂,被堵得结巴了,几近哑口无言。

  “看在老师份上,我不同你计较。”江陵轻蔑地看他一眼,“若实在心里憋得慌,去照照镜子,也就清楚了。人生在世,才学家世都还其次,品德最是重要,共勉,共勉。”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百两的银票,拍在徐小六手里,“令尊说我早些年在贵府讨饭,这些便算是饭钱了。”

  徐小六脸上青红交加,要推还给江陵,人家已经走出去十几步了,他狠狠将银票甩与徐四爷,“爹,您这叫办的什么事!”

  江陵本为了避那些个娘家人,都是从后门走的,不曾想,今日后门也堵上了,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和哭嚎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聊斋ONLINE。

  “又是你这个贪官!来啊!咱们把他拉下来马!”领头那位堪称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你们还我女儿!还我女儿!”

  徐家的下人替江陵介绍道,“那是六少……不是,吴氏的生父。”

  江陵一拉缰绳,白马嘶鸣着抬起前蹄,险些踹着吴父,四周围着的人也怕死地散开了一些,他指着吴父道,“令千金是因你而死的,你还有脸来闹?徐家没有告你逼死孙媳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吴父杀红了眼,抄起哭丧木奉就要冲上来,被徐家下人拉住,一时两边推推搡搡,从一方寻隙滋事升级成了打架斗殴。

  “都住手!”江陵断喝道,“世间万事将一个理字,理不辨不明,今日便来说说刘少n_ain_ai之事。徐晃,去你们老夫人处将六少n_ain_ai的嫁妆单子拿来。”

  徐晃是徐阁老惯用的管事,最是机灵不过,忙亲自跑了一趟,一会儿工夫便取了单子来,气喘吁吁地伸长了手递给江陵,“这个是誊过的,原先的单子老夫人收的妥妥的。”

  江陵一行行的念,什么金银玉器,绫罗绸缎,都是些富贵的物件,渐渐周围便聚集了许多围观路人。

  吴父打断他道,“你这是作什么妖?谁人不知徐家贪了我吴家女的嫁妆,还借口嫁妆是假的,硬生生逼死了我闺女!”

  江陵又重复了一遍方才最后一句,“南珠一匣,南珠虽比不得东珠,也是名贵之物,请问吴老爷,这一匣是多少颗?”

  “这怎么数?我不过瞧着珍珠圆润便给女儿舔了一匣子,颗颗拇指肚大小。”

  在场都在惊叹吴家大方,也有人听过假千金的歌谣,哄笑说吴父吹牛。

  “那是多大的匣子?”

  吴父比划了一个大小。

  江陵道,“这么大的匣子,若拇指肚大的南珠起码有两百余颗了,扬州城中的买办,但凡有这等货色,皆是直接送与诸位盐商府上,不知道吴老爷是哪家商行买的?”

  “我并非扬州城中采买的,而是做茶叶生意时候,遇上合浦商人所买。”吴父胸有成竹,将来历侃侃而谈。

  江陵点头,“那想来这两匣蓝宝亦是做生意时从别处买的了?”

  吴父道,“这是自然。”

  又是一番来历讲解,不似辩白,倒像是说书的。

  江陵轻飘飘将嫁妆单子掼在他眼前,“嫁妆里根本没有蓝宝,辛苦吴老爷编这些个故事了。”

  吴父怒道,“嫁妆皆是家中主母cao持,我一个作父亲的有记错也很正常,这盒子宝石想来是还在我家中。”

  “哦?这么说来吴老爷确实从泰西的天/朝商人手里买过,我再确认一遍,这位商人年约二十多,姓丰?”

  “你确认几遍都是这句话,要不要把宝石拿出来与你看看?”

  江陵看着人群里的某位,笑道,“我只怕你拿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回来了,爱你们,今天发现有心肝儿给我扔了五个地雷,万分感谢【66666666】,鞠躬。

  教了两个月之后,连我们主管都放弃了,决定让那位新同事走人,差点给我气出病来,唉。

  你们快来亲我一下,希望下半年工作无忧又无虑呀。

  正式恢复更新了哦,明天大约也是这个时候,我要去看个电影。

第76章

  吴老爷顿觉他话中有话,敛了心神谨慎道, “这又与你何干, 你这等站在徐家的狗官, 还管到我们家头上有什么了。”

  “这个我管不到。”江陵轻哂, “舶货司将泰西蓝宝列作贡品, 去岁今上也不过只得了一匣子, 丰兄想来不会为了吴老爷而得罪舶货司罢?”

  人群中一人拱手朗声道,“自当如此,丰某和这位吴老爷不过萍水相逢,生意更是不曾做过的, 倒是他曾想将长女许配与我,我无家无业,怕耽误淑女便婉言谢绝了。”

  嫁入徐阁老家中的吴氏在吴家便是长女。

  上用的东西许多都是自江南而出, 盐商富贾手里有一些并不稀奇, 天高皇帝远, 也无人计较,可真计较起来, 却也是要人命的,好些东西,非有品级不可用。

  诸如这泰西蓝宝,又或是东珠,盐商自然用得起,可已经列作贡品,再有钱, 便也用不得了。

  太上皇尚好,他喜欢看人一派富贵热热闹闹的,可今上却和老父的脾气截然不同。

  沈舟曾与江陵讲过个案例,承恩公,也就是皇后她爸,和今上一样都喜欢喝武夷岩茶,皇后但凡得了,大部分都赏给自己亲爹了,就剩了一点儿留着招待今上。

  皇后自觉是政/治正确的靠拢,不免撒娇卖好,说她爹紧跟皇帝步伐,急皇帝之所急,喜皇帝之所喜。

  今上当时没说话,翌日开始便改喝一种名作涌溪火青的珠茶。

  就好像走街上不喜欢看到别人同自己撞衫的那种心态,霸道到连茶都不想和别人喜欢一样的,也就是承恩公方忍了忍,换作旁人,被口蜜腹剑江千里弹劾个擅用贡品,保不齐就得去牢里认认自己那隔了八千里路云和月的九族了。

  吴老爷不羞反怒,“我何曾要把女儿嫁给过你!是我记错了,那蓝宝并非泰西舶来,不过普通货色。”

  江陵道,“你这记x_ing,我着实不敢再信,这嫁妆到底真假,我亦不敢信,你如今这样大闹,那便替两个小辈合离罢。这嫁妆单子上明明白白写着蓝宝一匣,吴老爷却说在你家库中,连着来历一并记错,可见这单子不准。我这就命人将吴氏的嫁妆悉数抬出来与你带回去,明日便去衙门登记合离,从此两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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