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怕是又要干坏事吧?
丁卯低着头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下,然后抬起头讨好的对连化清笑笑说,“我也想去,要不你带上我吧,我保证不给你添乱。”
“不行。”连化清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丁卯鼓了鼓腮帮子故作委屈状说,“你就带上我吧,我自己在这也忒无聊了。”
当然不是真的无聊,他独处的时间都在想着怎么逃,这次缠着连化清也不过是怕他做坏事。如果自己跟去就算没机会逃走也还能给他搅搅局,这岂不是大快人心。
“呵。”连化清笑了声,然后站起身掐掐丁卯的脸说,“你就别想了,给我在这老实呆着,不然……”他没有往下接着说,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丁卯的胸口。
“别!我保证乖乖地呆着!”丁卯“唰”一下捂住胸口,脸都被吓白了,他可是真怕了连化清了。
没等连化清再说,丁卯就开始赶人了,他把连化清推到门口,假笑着说,“您走好,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了。”
他就是想送也出不去啊,丁卯郁闷的想到。
“我晚上回来,你想吃什么跟阿三说。”连化清叮嘱完就离开了。
阿三也是魔古道的人,原本是在外面做任务的,可是为了填饱他不在的时候丁卯的肚子,连化清就把他叫了回来专门给丁卯做饭。虽然有点大材小用,但是谁让丁卯嘴刁而阿三又有手好厨艺呢。
俗话说,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当然这只是个比喻,他丁卯才不是猴子,只是嘛……
“阿三!给我买些零嘴去,要桂顺斋的点心,蜜饯要德林祥的,你要是敢阳奉y-in违我可吃的出来!”丁卯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二郎腿一翘别提多大爷了。
“知道了。”这是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y-in沉着张脸的阿三。
阿三对于丁卯可谓是忍耐到极点了,只要教主不在,他就可劲的使唤自个,那架势真是欺负人到家了!什么?他为什么不反抗?他敢反抗吗?人家可是有教主做护身符的主!
丁卯掏了掏耳朵,突然喊住脚已经埋过门槛的阿三,“对了,再给我买个西瓜来,要是不熟不甜,我就切了你的脑袋瓜子洒把糖蘸着吃~”
阿三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一定又熟又甜,要不是您就切了我!”阿三回过头咬牙切齿地瞪着丁卯说。
“哎,去吧去吧。”丁卯挥挥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看着怒气腾腾离去的阿三,丁卯不厚道地笑摊在沙发上。活该啊!谁叫他是魔古道的人!关于欺负阿三的这件事,他没有丝毫地心理负担,反倒畅快地很。
等待食物的过程是无聊且寂寞的。
“哎——”丁卯丝毫没有形象可言的瘫在沙发上,一边翻看报纸,一边叹气。
第三十遍,隐蔽处被连化清派来看着丁卯的教徒掰着手指数着。
“王八蛋,什么叫我跟人私奔了!”丁卯“突”一下坐起来,把报纸摔在地上对着空气骂道。
难道不是吗?不知情的教徒满脸问号。
“我怎么可能跟连化清私奔啊!我至于瞎到那份上吗?绑架啊,这是赤果果的绑架啊!难道就没人看得出来吗?呼——”丁卯气呼呼地自言自语着。
所以是强抢回来的压教夫人?教徒都惊了!
“算了。”跟不知情的人生什么气,丁卯默默的安慰着自己。
指尖不时的敲打着茶几,丁卯撑着腮帮子想了想,决定趁现在家里没人在这屋子里好好转悠转悠。
首先是卧室的柜子,丁卯知道连化清的蛊有部分锁在那里,要是他撬开柜子把里面的蛊全部消灭掉,那连化清岂不是如同断了翼的鸟?嘿嘿嘿……
丁卯贼笑着向卧室走去。
谁说没钥匙就不能开锁的?丁卯拿起从工具箱里偷过来的锤子“哐哐”俩下,那把锁就光荣殉职了。
打开柜门,丁卯抑制着对虫子的恐惧,拿起个圆瓷罐并打开,只见里面有条浑身漆黑的硬甲虫。
虫子被光线照到受到惊吓,两只小到几乎看不见的眼睛警惕地盯着打开罐盖的陌生人类。
“你的死期到了~”丁卯笑眯着眼,磨了磨后槽牙y-in森森的说道。
他以掩耳不及盗铃的速度把瓷罐倒扣在地面,拎起大锤就砸了下去。“砰——”罐子被砸碎了,丁卯拿吃饭用的筷子拨开碎片,只见那虫子颤颤巍巍地缩在碎片下。
“靠,这都没死?”丁卯懊恼地抓抓头发,拎起锤子再次砸过去。虫子可怜兮兮的满屋逃窜,生怕被丁卯逮住。
“要不要阻止?”教徒们用眼神交流道。
“教主说不能暴露,除非他有逃跑之意。”带头的教徒说道。
其余的教徒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终于,跑累的虫子还是被丁卯逮到了。
丁卯也不再害怕,他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玩命挣扎地虫子。
“小样,还是落我手里了吧!”他晃了晃手里的虫子,脸上满是得意。
“叽——”
虫子悲惨地叫了一声就不再动了,任由自己被丁卯抓在手里折磨。哎,它认命了,自从它家的房顶被这个人类掀开,它的虫生就已经是个彻头彻尾的杯具了……
☆、第八章
眼瞅着丁卯就要把虫子搁脚底下踩死。
千钧一发之际被匆忙赶回来的连化清制止。
“你在干什么?”连化清抢过他的宝贝疙瘩,见它被丁卯折磨的都快不成虫形,别提有多心疼了。
“你不是晚上回来吗?”丁卯的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浸s-hi了。
“我问你在干什么?”连化清沉着脸质问道。
“咕噜--”
丁卯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不用想他都知道连化清肯定是生气了,所以他根本不敢对视连化清的眼睛。
他左顾右盼故作轻松地说,“那个,其实我是在和它进行友好的会谈。”
“呵--”连化清冷笑一声。
他向前走了两步,整个身子几乎都要贴在丁卯身上了,“你觉得我会信这么低级的谎话吗?”说完厉声呵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我……”丁卯吱唔半天也没能想出个理由,他总不能实话实说吧?
连化清伸出手戳了戳丁卯的胸口,黑着张脸说,“我说我今天怎么眼皮子乱跳呢,你一天不给我惹麻烦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原本他是要晚上回来的,可是眼皮突然就乱跳起来。当时他就猜想八成又是家里那个不省心在给他惹麻烦了,为了避免真的有悲剧发生,他急急忙忙处理完事就赶了回来。刚进屋就有手下告诉他丁卯正在试图杀死他的虫子,好么,这还能忍?
趁着丁卯想理由的空隙,连化清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下虫子,知道它只是被折腾的累了才松了口气,幸好,幸好没有真的被丁卯给弄死。
“想好了没有?”连化清安置完虫子便坐到椅子上审问试图谋杀未遂的丁卯。
丁卯的两只手不停地揪着衣角,他偷偷摸摸看了眼化身黑脸煞星的连化清,呜鸣一声说,“我就是、就是想……”他还是说不出来,要是实话实说那岂不是在把自己主动送上门给连化清扒皮抽筋?!
“你不说,咱们就这么耗着。“连化清看了看钟表又说,“午饭也不用吃了,听说你还让阿三去买零嘴?哦,还有西瓜,这些全部没收了。”
“别!我说还不行!”丁卯连忙制止连化清将要实施的恶行,交代道,“我就是想趁你不在家的时候把虫子全都杀光,这样医院的事就不会再重现再别的地方了……”
丁卯说完闭紧了眼等待着来自连化清的审判。
“全都杀光……”连化清的指节敲了敲椅子的扶手耐人寻味的重复道。
“嗯……”丁卯喃喃的应了声,表示就是这个意思,然后便低着头找着地板上哪里有地缝可供他钻。
“丁卯,我发现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化清靠在椅背歪着头眼神晦暗不明。
“……胆子不大还怎么学法医啊。”丁卯撇撇嘴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地嘀咕道。
然而就算这样连化清还是听到了,他生气地站起身怒斥道,“你还敢贫!”
“我知道错了……”丁卯被他凶的眼里不禁泛起水光,但还是以诚恳的态度承认着自己的错误。当然他才不是真的知错,因为在他看来那根本不是错误,不过是站在正义的角度上必须要做的事,之所以这样说也不过是怕惹急了连化清导致自己小命不保而已。
是的,在他眼里连化清就是个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大魔头。
连化清扬扬眉毛没有理他。
丁卯见状便上前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再也不打它的主意了,再说它不是没死嘛,而且也没有伤到,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