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同人)兄长大人们厚爱 作者:年华转生【完结】(48)

2019-06-14  作者|标签:年华转生 强强 天之骄子 江湖恩怨 武侠

  但陆小凤却还活着,他若是轻易死了,也就不是陆小凤了。 

  白弦坐在张柔软的椅子里,整个人仿佛已陷了进去,把玩着杯子懒懒道:“女人怀孕时难免胡思乱想,我本以为西门夫人也是如此,却不想以阿雪的无趣,还会有其他人贴上来。”他的目光在西门吹雪和玉罗刹之间来回游动,眸子中闪烁着种暧昧不定的神思。

  玉罗刹把玩着修长的手指,喃喃道:“若是世人都以为阿雪无趣,我岂不就能独占他了?”

  西门吹雪皱了皱眉,澄清道:“他是我的……亲人。”

  宫九忍不住道:“亲上加亲?”

  一旁斟茶的侍女手一抖,将茶水洒出了杯子,还未等九公子表示不介意,侍女就飞快地用左手执起块不知何处而来的抹布吸干了水,右手仍保持原本姿势不变。

  宫九:“……”万梅山庄果然藏龙卧虎。

  玉罗刹笑盈盈地倚在西门吹雪肩膀上,红白交织,映着窗外的红梅与白雪,意味不明道:“我和阿雪的关系,本就是谁也无法斩断的,即便远隔千山万水、经年未见,命运的丝线也会将我们连接到一起。”剑神表情不变,似乎已经麻木了。

  白弦一手支起下巴,若有所思:“你们一直都是这样亲密?”

  玉罗刹笑着点头。

  十指在乌发间穿梭更显莹润,白弦理了理因靠在椅上而稍有些凌乱的发,站起身来开口之时,已变作种带着成熟风韵的女声:“如此,莫怪秀青妹妹忧思难解,我既然来了,总是要劝劝她的。”

  西门吹雪忍不住道:“她是个女子。”一个男子进入女子闺房,本就有些不合适,更何况孙秀青以为叶孤弦是个女人,举止难免亲密越界,庄主认为自己还没有大度到能容忍这种任何一个男人都忍不了的事情。

  白弦自信道:“放心,我不会被她发现的。”

  西门吹雪:“……”不是这个问题好吗!

  宫九好似刚刚回过神来,极力劝阻道:“对啊阿弦,你会被她占便宜的!”

  西门吹雪:“……”

  

☆、义兄弟

  也许是名字里有个“青”字,孙秀青对于青色总有种独特的喜爱,她是个热情的姑娘,心中似乎总有种火焰在燃烧不息,但在冬日的万梅山庄,她的心仿佛也被这寒冷冰封。

  侍女佩环为她拢了拢外衣,轻声劝道:“夫人,外面风大,还是进屋歇着吧。”

  万梅山庄来了客人,孙秀青也已听闻,她执拗地站在门前等待着,直到瞧见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缓缓而来。

  天边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雪,生于天上的洁白雪花终究也要飘零人间,无力摆脱这残酷的命运。而那抹翠绿就恍若划破命运的一线生机,从视线的尽头款款而来。

  “她”无可挑剔的面容上带着抹优雅端庄的笑容,不再是上次见面时那种少年的容姿,恢复了女子的装扮,叶孤弦显得更是完美无缺,如诗如画,漫天雪花经过“她”的身旁时,都仿佛留恋般微微停顿。

  白弦走到近前,仔细打量着孙秀青,柔声道:“你胖了。”

  怀孕的女人总是会胖的,这本是句普通的话语,孙秀青却抑制不住地流下泪水。她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将自己的委屈全都融入了泪水中,轻轻将侧脸靠近叶孤弦怀中,寻找着体温的抚慰。

  闺房的大门已合上。

  被玉罗刹拉来远远围观的西门吹雪和宫九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只有玉罗刹还是笑眯眯的,乐见其成道:“这段时日阿雪和我在一起,的确忽视夫人了,怀有身孕最忌心中烦忧难解,不如让他们俩好好聊聊吧。”

  其实在玉罗刹没有来到万梅山庄的时候,西门吹雪也是这样和夫人相处的,孙秀青也早已习惯丈夫的态度,可有了日日粘着庄主的红玉一对比,差距便已很明显了。

  宫九黑着脸道:“不知离庄上的饭点还有多久?”

  玉罗刹道:“一个时辰。”

  九公子微眯起眼,威胁道:“不如今日厨房走水,我们立即动身去饭馆如何?”

  玉罗刹微笑道:“储存的食材充足,两个时辰后还是能吃上饭的。”他略作停顿,若有所指道:“不过若是某个人大显身手,说不定是可以早些吃上饭的。”

  宫九垂眸,若有所思。知晓他厨艺且还活着的人除了在花家的小妹和花满楼,就只有陆小凤和白弦了。陆小凤麻烦缠身,白弦若要传讯只需知会十一……他的眼前浮现出在厅堂之时的情境,四个杯子,两杯是琥珀色的茶,两杯是青碧色的酒。若做出这般安排的不是西门吹雪,那么事情就有趣了。他凝视着玉罗刹,道:“红玉这是何意?”

  一株早开的梅在冬风中摇晃着落下片花瓣,玉罗刹眸子明亮,悠然的嗓音似乎紧贴着宫九的耳畔响起:“你难道还不明白?”

  传音入密这门功夫,传说中唯有破碎虚空者方能做到,即便夸张,但在江湖上能够掌握的人也不过一手之数。宫九眸色渐深,凝视着玉罗刹蛊惑的面容,笑容肆意。宫九以为白弦吃软不吃硬,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再强的武力和压迫,也不能使他低头,无奈而为后,必然是隐忍的蛰伏。

  这是双狼一样的眼睛,蕴藏着坚定和残忍,却又如斯清澈。玉罗刹对着这双眼,微微而笑,然后就有个淡淡的声音在宫九耳边响起,如同惊雷:“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屋子里已燃上地龙,暖烘烘的空气中偶有丝窗外的冷风划过,也被熏得温暖许多。在燃着炭火的房间里,自是需要空气流通的。碧色的纱帐轻轻飘摇,柔软的大床中孙秀青已然沉睡,嘴角轻勾,眼角却依稀有泪。白弦细致地帮她掖好被角,淡淡吩咐:“好好照顾夫人。”

  侍女环佩前所未有地恭敬道:“是。”

  天幕低垂,院子里的梅树在黯淡的天光中影影绰绰看不分明,夜色层层叠叠漫卷而上,合着幽幽的梅香,细细研开了。白衣人负手立于院中,白衣如雪,背上却不见了那柄形式奇古的乌鞘长剑。

  ——万物皆可为剑,手中又何需有剑?

  白弦的脸上带着种喜悦,道:“看来你与家兄一战后,剑法又精进了一层。”

  西门吹雪瞧着他,眼中闪烁着种愉快的光芒,道:“我近日,一直在尝试驾驭另一种剑意。”

  白弦道:“我可帮得上什么忙?”

  西门吹雪摇摇头。非是不能,而是不愿。

  陆小凤曾经说过,西门吹雪这个人,本是谁也学不来的,即便学会他的剑法,学着他吹剑上的血,也学不会他那种寂寞。远山上冰雪般寒冷的寂寞,冬夜里流星般孤独的寂寞。他从不求人,也不理别人的请求,他每年只出门四次,去杀背信弃义之人,他的生命中似乎只有剑。

  而这样的西门吹雪,此时却遇到了驾驭另一种剑意的难题,这正像是一个小孩子乍然有了种新奇的玩具,已不愿和别人去分享。

  达成目的纵然重要,但更重要的也许是达到这目的的过程。

  两人并肩在院中徜徉,暮色渐深,然后便有月光升起,笼罩大地一片银白。

  白弦道:“宫九和红玉呢?”

  西门吹雪道:“他们在厨房。”

  白弦微勾起唇,道:“宫九果然逃不过这一劫。”

  西门吹雪凝视着白弦那肖似叶孤城的轮廓,淡淡道:“你和他是不是早已相识?”“他”是谁,两人心知肚明。自玉罗刹住下之后,管家更多地听命于自家老主人,厅堂

  中的茶和酒自然也是管家准备的,在此之前,庄主并不知道白弦更爱茶。

  ——作为一个时常追踪江湖败类的剑客,西门吹雪的观察能力自是很出色的。

  白弦轻轻道:“玉罗刹。”

  西门吹雪仰望天际的弯月,叹息道:“我是他的儿子。”

  白弦静静立着,因为他知道西门吹雪此时需要的并不是言语。

  西门吹雪淡淡道:“日前曾有消息,玉罗刹暴毙,其子玉天宝死于陆小凤之手,如今西方魔教群龙无首,代表着继任教主身份的罗刹牌已经出世。为了悼念玉罗刹,也为了朝拜新任教主,教中的护法长老和执事弟子们,已决定在明年初七那一日,将教中所有重要的弟子聚集于昆仑山大光明镜。”

  他转头凝视着白弦,道:“无论是谁,只要在那一日携着罗刹牌赶到,就会是新任的西方魔教教主。”

  白弦也凝视着他,道:“你想必也已察觉,那就是你的登位之时。”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

  如斯静谧的夜,仿佛可以听见雪融化的声音。

  玉罗刹只有西门吹雪一个儿子,他自然希望耗尽一生心血的西方魔教由西门吹雪继承,这本也无可厚非。

  可若要西门吹雪来继承西方魔教,就绝不可以将他摆在明面上,因为一个一出生就是西方魔教下任教主的人,要经历的诱惑太多,实在很难成才。

  玉天宝就是玉罗刹摆在明面上给众人看的“儿子”,不出所料,谄媚和逢迎已经毁了他,将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Cao包,玉罗刹绝不会把家业传给这种人。

  所以玉罗刹的儿子在出生那一天起,就已经不是他的儿子。

  骨r_ou_分离,不可避免。

  白弦轻轻叹息:“西方之玉,永存天地。”为了西方魔教,玉罗刹可以说是费尽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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