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The One You Love)【完结】(6)

2019-06-14  作者|标签:

信的末尾附了几个地名,和一张草绘的路线图。艾莱斯泰尔伯爵的画工与他的书法比起来相形见绌,但即使是这种拙劣,在我眼里也显得可爱。

我很吃惊,一个接二连三爽约的家伙,按照我以往的脾气,早就与他一拍两散了,可对于艾莱斯泰尔伯爵,我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看到信里写的,他不想在我心目中留下任何坏印象,我情不自禁的微笑了。这到底是客套话,抑或他真的如此看重我呢?

我翻来覆去的读了几遍,开始张罗回信。这封信让我煞费苦心,写来写去都不满意。我想告诉他今天在苔原发生的事情,我在那可不止打了一个滚,但又怕他担心。他知道了肯定会批评尼克的。可想而知,尼克受了批评就会想方设法拿我出气。现在艾菲的腿真的受伤了,我跑不脱,还是别去捅马蜂窝了。

深夜,我还在遣词造句,有人敲响房门。

请进。我头也不抬,心想约莫是管家派人给我送晚餐来了。

门开了,一道稳健的脚步声向我逼近,停在我背后。

就放那吧。我交代。

过了相当长一段时间,我才发觉,来者一直杵在原地。我回过头,正好与尼克四目相对。

是他呀。

又在打小报告吗,间谍先生?尼克巡视堆满废纸团的桌面。

除非你又准备作案,不法之徒。我把笔插回笔座,扯了张吸水纸盖住写到一半的信。我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看到,上帝也不行。

我的遮遮掩掩换来了尼克的嗤笑,别紧张,我不识字。似乎为了证明他对信的内容兴趣寥寥,尼克转身走开,在房间里晃了一圈,隔着一段距离,将目光重新投向我,刚才,你叫我把什么放那?

晚餐。还能是什么?

一丝惊讶从他脸上滑过,你知道现在什么时候了吗?

动笔之后,我就失去了时间概念,他提醒了我,我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该死,半夜两点,我又一夜没睡。

或许是因为疲惫,尼克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平时那样冷硬,要不是清楚他的为人,我会用温柔形容,很晚了,你的窗户还亮着,我上来看看情况。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活着。我刻薄的说。

尼克一笑置之,睡不着?

他也好意思问。

我发现了一个对付惯性失眠的良方。我说。

尼克饶有兴趣的挑起眉头。

停止尝试。我进一步解释,当你停止尝试,就把客观的睡不着,变成了主观的不想睡,你就不会再为此烦恼了。

非常聪明。尼克点评,眼睛里闪现出狡黠的光芒,但我有更好的疗法。

我不想知道。直觉告诉我,他在布置另一个陷阱。

真的吗?

我犹豫了。好吧,我想知道。

尼克指着壁炉前的扶手椅,坐过来。

这简单,我照做了。

尼克用火棍给木柴翻了个面,火焰熊熊燃烧起来,突然的温暖令我舒适的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后背陷进椅面的软垫。我察觉尼克绕到我身后,双手在我的脑袋上按压。他的手指粗糙而灵巧,力度恰到好处,从前额开始,经过太阳穴、天灵、耳背,一直按摩到后颈。我整个人,乃至神经都松懈下来。

你在哪学的这一手?我嘟哝问。

我去过伦敦,你还记得吧?尼克说,我在那认识了一个印度人,他教会了我。

把他的地址给我。我想回去之后还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尼克稍作停顿,他死了。

真遗憾。我在心里摇摇头。

尼克的手顺着我的脖子向下滑,来到背部,他仿佛具有魔力的揉捏轻而易举的化解了我肩膀上的压力。酸痛、紧张全都不翼而飞,我感到自己像一颗植物,面对阳光舒展开来。

我昏昏欲睡了。

可能我真的打起了盹,因为当我回过神来,我发现尼克的手伸进了我的衣领,宽大的手掌覆在我的胸肌上,食指和中指把玩着我的乳头。一阵阵酥麻扩散开来,燥热难当。

印度人会按摩乳头吗?我气恼的问。他又占我便宜。

尼克大言不惭,我相信,世界上每个国家的人都会按摩乳头。

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放肆,用指腹来回搓揉我敏感的突起。猛然加剧的快感令我差点从椅子里弹了起来。

尼克按住我,俯身靠近我耳边,含住我的耳垂,轻轻的吮吸。

我没有阻止他。我只是太累了,我这样说服自己。但是一旦他玩过了界,我就会给他点厉害瞧瞧。

骗子。我的心底里,一个声音说,我忽略了它。

第8章

到床上去。尼克声音沙哑。

我刚躺下,他就把我脱得赤条条的。我的性器立在两腿之间,尽管只是半硬,尺寸也已十分可观。他瞟了一眼,脸上氵壬光乍现,没吱声,转移了目光。

接下来那不叫按摩,而是折磨。

他按压我的腰眼,我的侧腹,我的臀部,我的大腿、小腿、脚底极尽所能的撩拨我。每一个动作都让我一阵蜷缩,仿佛全身上下在他手里都变成了敏感带。我大汗淋漓,咬牙切齿,数次抬起手臂,想去触碰腿间被他刻意遗忘的地带,可他却态度坚决的阻止我,一次次把我摔回床上,任我的内棒孤零零的戳着,涨的发疼。我扭动身体,捶打床垫,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懊恼得想要大吼大叫。

我快被逼疯了。

尼克爬上床,分开双腿,跪在我身体两侧。

他想干什么?我要拒绝他吗?还是?我乱糟糟的想,最终什么也没做。

他用两边膝盖顶住我的大腿外侧,强迫我并拢双腿,直到严丝合缝。我的阴囊受到挤压,更加突出了,硕大的一团堆积在笔直耸立的荫茎下方。

尼克五指张开,双掌平放在我的前胸,紧贴着皮肤,从乳尖直到鼠蹊,来回摩擦。那感觉强烈得让人想要逃离,却又渴望更多。尤其是当他弹奏般抚弄我的腹肌时,我像一根快要崩断的发条,在他身下抽搐挣扎,性器颤抖着,氵壬液从码眼滚落。

抽离双手,尼克一把握住我的荫茎,狠命的套弄。快感在下腹炸裂,这下我是真的高声大叫出来了。

充分的前戏让我一会儿就产生了射经的冲动。我情难自禁挺身向前,阴囊一阵紧缩。尼克察觉到了,停止动作,将我的荫茎向下压,同时箍紧根部,给了我一点喘息的时间。显然,他还没玩够。

我刚松懈下来,第二轮又开始了。他捉住我的性器前端,左右大拇指在光滑的规头上交替打圈,动作熟练而迅速。规头是我身上最脆弱的部位,我从头顶到麻到脚底,流出的水浸湿了他整个手掌,也淋湿我自己的内棒。一阵尖锐的快感,我又要射了。

尼克故技重施,紧紧掐住我的荫茎底端。

骤然从天堂摔进地狱,我简直要哭了。

混蛋!我撑起上身,骂道。

尼克与我对视了一眼,无动于衷。第三次,他俯下身,含住了我的家伙。

他口腔里的感觉太妙了,瞬间化解了我所有的不满。他干脆的将我整根吃进,还没等我适应,随即吞吐起来。他的口活绝对是我认识的人里最棒的。通常,谁要能完全容纳我,我就给他打及格了。有一两次,发生了很不愉快的意外。唉,还是别提了。

尼克灵巧的舌头裹着我的柱身,像条顽皮的小蛇,四处蹿动,味蕾刺激着我的每一条褶皱,退出时,他用牙齿轻轻的刷过我的规头,而当我深入他的喉咙,那里的紧致火热,简直把人送上天。不知何时我坐了起来,配合他的动作,忘乎所以的摆动胯部,在他的口腔里冲刺。尼克的手也没闲着,在每次抽出的间隙里马上跟进,对我进行套弄。他托着我的一对睾丸,不断揉搓打转,又深入会阴,按压后穴周围的区域。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全方位的刺激。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如果我闭上眼睛,我会说是一只八爪鱼在取悦我。我上瘾了,对这种可怕的快感上瘾了。尼克的手指一下子侵入我的后穴,准确的摸到了我的致命弱点。

我爆发了。

大量的经验喷薄而出,我抓住尼克的头发,把他按向我,涨大到极限的荫茎整根推入,恨不得把睾丸也插进去。我全身绷紧,大吼着射在他的喉咙深处,一次又一次。白浊的液体从他嘴边溢了出来,在我的腹股沟汇成一滩。

我的意识在高朝的冲击下粉碎了,大脑陷入一片恍惚,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随波逐流,颤抖、抽搐、痉挛、呻吟、喘息。我浑身脱力的倒在枕头上,像是刚刚得了一场大病。

尼克最后吞咽了几下,确定我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才吐出我的阳具。他用手指抹去嘴角的经验,爬到我身边,吻我。

我没有推开他,我已经累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给了我一个绵长细腻的吻。我在他嘴里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有点怪,但并不恶心。

一切结束,他替我掖好被子,下了床。

我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们接吻的时候,我就开始打瞌睡了。

梦见我。他贴在我耳边交代。然后,我昏天暗地的睡了过去。

多蛮不讲理啊,他连我的梦境也不放过。

我还真梦见了尼克。但那是一个噩梦。我梦见艾莱斯泰尔伯爵从格拉斯哥归来了。他骑在一匹油光水滑的高头大马上,犹如一阵狂野的风,刮过丘陵,远远的奔向我,呼唤我的名字。他就像是直接从画里走出来的那样,但却比画上更英俊,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男子气概。世界一片空旷,仿佛除了我俩以外的人统统灭绝了,我们共同驰骋在天地之间,开怀大笑。

伯爵用他强健的胳膊搂着我,吻我,我们四肢纠缠。我幸福得快要窒息了。我渴望他的爱抚,他的拥抱,希望在他怀里获得至高无上的快乐。

我也的确获得了。但当我从高朝里缓过劲,我睁开眼睛,发现伯爵先生消失了,趴在我身上的是尼克!

怎么是你?我惊恐的质问。一阵锥心的失望。

尼克笑容险恶,是我,一直以来都是我。他在我体内毫不停歇的奋力冲撞。

不!不!不!

我惊醒了,心跳跟擂鼓似的。

太阳高悬,已经中午了,整个房间沐浴在阳光中。我又躺了一会,等到平静下来才起床。

我决定暂时不去推敲昨晚的梦,否则又要头疼了好不容易睡了一觉。

我吩咐仆人送来热水,神清气爽的洗了个澡,下到厨房,看看有些什么吃的。饿了一晚上,我的肚子早就开始闹革命了。厨师给我热了一些鳕鱼汤,切了一片面包,配上牛肉和鹿肉。我美美的吃了一顿。

尼克晃着马鞭走进餐厅,今天他的心情不错,嘴角微微翘起,得意在脸上表露无遗。

他在我身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看起来,伯爵先生把你交给我了。管家一定如约通知了他。

我慢条斯理的干掉盘子里的食物,用餐巾擦干净嘴,你说反了吧。

他耸耸肩膀,没有争辩,做好准备,这不是一趟轻松的旅途。

他说完就想走,我叫住了他,少在我面前发号施令,该准备的人是你,向导。

我指心理准备。他忍无可忍的说,吸了口气,恢复了漠然,明天上路。

他还是在床上比较招人喜欢。看着他的背影,我想。当然了,说不准他也是这样看待我的。

第9章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趟斗智斗勇的旅途。

我们在林间穿行,尼克骑马靠近我。

你叫上他干什么?他回过头,越过肩膀打量落在后面的老酒鬼。

山路篷车开不进来,我本应该让他留在庄园,可我太想给尼克添堵了。看到他的眉头像打了个死结,百灵在我心里快活的歌唱,唱得我直想笑,他仍然是我的首席向导。我正经八百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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