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雷尔.克雷利亚身上最大的秘密是什么?”
这个秘密,他一定知道。
然而,事与愿违。
“哦,就是那个神族的王啊,你不说我都忘记了还有这一号人物来着。”流光抓耳挠腮做懵懂状。
“少给我装蒜!”美女怒火中烧,青筋暴起,花容失色,面庞极度扭曲。
这辈子最看不得别人发火了,还是河东狮吼。
本来她还想再说下去,可是隐隐又觉奇怪,不觉身子为之一颤。
她的媚术天下无双,无人可比,“乱世中的红玫瑰”可不是徒负虚名啊。可如今却败给了一个说重要不重要,说他不重要却是
个关键连人物也算不上的这么一个人手上了。咬咬牙,压下心中焚烧的怒火,不甘的心情直涌心头。
这人究竟是谁?
“最大的秘密?呃……这位小姐,我看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第一,我与那个什么雷尔的见过面的次数寥寥无几,再者,其实我
也不清楚我是怎么认识他的。第二,只要是人都是有秘密的啊,这是习以为常的事啊,有什么事不想说就不说又没人逼着你说
。第三……”或者换句话说,流光与雷尔之间还有没形成一个朋友的网络,说不好听点,就是连认识都算不上。就是连对方名
字都不晓得怎么算的上朋友?流光觉得莫名其妙。
自从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个世界,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地事,都让流光觉得匪夷所思,甚至难以置信。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随风消逝,不带走一分一毫的眷恋。
浴室内,女人亲昵的举动早已放开。
于是,就这样大眼瞪大眼地随波逐流消逝着每一寸光阴。
其实,流光很是无力,他不明白,女人找他究竟为何。但是,他已经很明了地表明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却迟迟没有答复,他便不
再抱有这希望。他很尴尬,即使人像是疆在那里一动不动,眼睛放空,但其实他心里很清楚,但他不知如何才能将僵硬的气氛
缓和。就像一只小老虎,想爬树捉猫,却无奈自己无能攀爬,只好就此放弃。
就在僵持瞬间,胸口阵阵痛感袭来。他不得不用手捂着胸口,咬着牙望着那女人。
全身被痛感占据,毫无思索的余地。
鞭子阵阵抽来,夹杂着喘息声,混合在一起,就像是在上演一场地狱奏鸣曲。
那鞭子蜿蜒如蛇,命中率却极强,好不留情地抽向流光。鞭首上镶着锋利光华的钩子,却被流光的鲜血染满,滴滴淌下不绝于
耳。就像是一只极具野性的毒蛇肆意虐杀着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诱人猎物。
女人的蛇鞭每每挥向流光,都溅起阵阵水花。遍体鳞伤的身体浸在水里真是痛不可挡。他想叫出来,可是,他发现,自己竟难
以言语。
浴池转瞬间变成了血河。头顶上的彩云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散去。一切清晰如故、云开月明。却是那样真实,那样可怕!为什么
要面对这么可怕的现实!
“说!他的秘密究竟是什么?说出来了,或许还会留你条活路。”
这是在威胁自己么。他不是大忠大义宁死不屈的人,他实在痛。听了这话,他更痛,他从来不知什么秘密,他真的不知道。可
是,这种境地,他却丝毫没有辩白的余地。
吊着最后一口气,他隐忍着痛楚,闭着眼不让自己看见这鲜血触目的场面。颤颤巍巍道:“不知道。”
其实他本想解释很多很多,解释这与他无关,解释他根本毫不知情,解释他根本就不认识他!可是,太痛了。每一寸血肉都在
被撕裂,被刮开,被生生折磨。在这种境地下,他只想速死。他不想看见那人挥鞭而来的快意,不想听见蛇鞭割肉那痛不可挡
的声音,不想闻到那与自己融合在一起的血腥味。
他闭眼,忍受着痛楚,不敢望着那杀人如麻的女人。
女人渐渐没了逼问的声音,只是一个劲的挥鞭抽身,享受着血染浴池、杀人如麻的快感。在这出鞭溅血中绽开了一个极为诡异
的笑颜。
第六章:宴会惊变(二)
宴会前夕,城堡大殿内一声嘶吼响彻云霄,令人胆战心惊。娜绮莎含着泪扑向窗前,拼尽全力抑制住眼前精神异常、形如猛兽
的疯子。可事与愿违,以娜绮莎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与他抗衡,何况现在已是疯子,相比之下更是天差地别。
“父王,不要啊!”在一次次挫败之后,娜绮莎并没有放弃,反而一次次地呼唤,企图唤醒她神志不清的父亲。
她泪盈于睫扑向她的至亲,却被护卫们硬生生地阻拦相劝。
“公主,王现在积郁成疯,以我们现在的能力根本无法阻止。”
“公主,兹事体大,王以疯,您千千万万不能有事啊。”
“公主,您现在王族唯一的血脉,要重视自己的生命啊。”
众侍卫哪敢触碰公主贵体,只能以刀剑挡在她面前阻拦。他们不怕公主发起火来治他们的罪,因为一旦她冲上前去,就此一命
呜呼,那他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赔不起。牵扯到鬼族命运他们不能任由公主胡来。要是撒手不管,那便是最大的罪过。
“公主,得罪了。”
一道金光掠过,娜绮莎倏然晕了过去。这让在一旁心急如焚的护卫们终于松了口气。可眼前这个王又让他们束手无策,不得不
提心吊胆再一次准备好面对现实的准备。
怎么办?
现在,谁也阻止不了他肆无忌惮地用一声声嘶鸣吼叫,一道道毫无顾忌、肆意妄为地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实行自己的疯狂行为,
来铸就鬼族终究的失败。
怎么办?
他是王,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是王。
怎么办?
他那涣散在撞到墙角时血破的眼,颤抖的几乎已成畸形的双腿,断了的胳膊,披散的发,在风中活像厉鬼。但,他们能感觉到
,他虽神智不清,精神力却十分强大,疯狂的他使他对痛楚毫无所觉。支撑他的身子正一步一步匍匐往前。
能用的法子都用了。剑阻器挡、魔攻物降,能能用尽用,可一分一毫也没能阻止他前进的步伐,缓慢,却不沉滞。仿佛心怀目
标,机械般地走向某个地方。
怎么办?
在这样下去,疯狂迟早会发作,下一个受伤的会是谁?
护卫们咬牙切齿,都快把唇瓣咬出血来了,痛恨自己无能之极。望着王匍匐的背影,生出一股股无力感。
如果自己再强一点儿,那该多好。如果自己再强点儿,或许这种事就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