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合成
“恒次！恒次！”清泉从浴缸里爬出来，水都来不及擦，直接跑上楼，四月一日一路“哎哟哟”地叫着，拿着毛巾追了上来。
因为时间还不是很晚，不少刀剑就在客厅活动，听到清泉咋咋呼呼的喊声，诧异地看向门口。主人虽然经常笑嘻嘻的，但这样大呼小叫的时候从未见过。
三日月宗近看着数珠丸恒次问道，“什么事？”
数珠丸恒次显然也不清楚情况，没等他想出所以然来，清泉已经跑上了楼，全身都在滴水都没注意到，拽着他就准备出门。
“等等，清泉，”数珠丸恒次拉住他，不让他乱动，“先把水擦一擦，这样出去会着凉。”手都是冰凉的，就这样还瞎跑什么。
四月一日看他没事就走了，萤丸立刻去房间给清泉准备衣服，一期一振去放热水，药研也端着热茶过来，客厅一时间都在围着清泉打转。
三日月宗近看着s-hi透的清泉，眼神落在他的白色袖子上。
有血迹晕开。
“受伤了？”看着不太严重。
清泉点点头，“在那个世界遇到了黑甲军，我从来没见过。”
数珠丸恒次给他擦头发的手一顿，三日月宗近瞳孔微缩，周围的刀剑都愣住了。
“黑甲军？中居的黑甲军？”鹤丸国永走过来，紧张兮兮地拿起清泉的手臂，“怎么样？情况严重吗？”
清泉没料到他们见过，连忙反问，“你们见过？那是什么东西，感觉不太像人类，也不像刀剑啊，中居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支队伍？”
药研把热茶递到清泉面前，“大将还是先去换衣服吧，不急这一会儿。”
清泉看了一眼药研，什么话也没说，拿过萤丸手里的衣服就去浴室，很快就出来了。所有刀剑也都到客厅集合，神情严肃。
“现在可以说了吗？”
三日月宗近手指轻轻敲着，“还记得松野和相原吧，也是这支队伍里的。”
清泉提出异议，“可是松野是人类啊，这些黑甲军看着就不是人类。”
“你今天见到的应该是低级队伍，能力一般，乱藤四郎就能轻松胜过。而松野和相原，也并不是你认为的人类。”
清泉皱眉，他和松野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至少没看出他不是人类，他的一言一行，神态动作都没问题啊。
“那他是什么东西？”
“合成物，人类r_ou_身和其他东西的融合改装，”三日月宗近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本破旧的书翻开，笑得冷酷，“违反人伦，违反天理的至高禁术。”
清泉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他很想吐，听三日月宗近描述他就觉得恶心，中居居然弄出这样一支队伍来！
“我猜，中居的那支队伍应该是人类和刀剑的合成。你当时大概没看到，这两个人出手的武器是直接从掌心穿出来的。”
刀剑们自然也是见过的，但并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还以为是新的兵种，却没想到真相是这样的！
鹤丸国永不可置信地出声，“疯了，真是疯了！”人类怎么能和刀剑融合在一起！
清泉拿过书扫了一眼三日月宗近翻开的那一页。书有些年头了，也不知道三日月宗近从哪里翻出来的，关键是纸上的内容，虽然很隐晦，但不妨碍清泉理解。
古代的术士为了增强队伍的力量，将人类和其他物体用法术融合在一起，其中最多的就是刀剑，能大幅度提升军队的力量。越是成功的合成，完成体就越像人类。但因为极度违反人理伦常，反噬更是残酷至极，术士几乎全部惨死，所以被列为至高禁术。
“你从这本书看来的，书是哪儿来的？”清泉看过了，书脊上没有图书馆的印戳。
三日月宗近拎起那本书，“没有印戳对不对？但的确就是图书馆出来的，就在神话故事区的角落里。”
有人故意留在那里，等着他去拿。
清泉还是觉得很恶心，胃里止不住地翻腾，很想吐出来，为了压制住想吐的冲动，他焦虑地紧紧握住拳头。
数珠丸恒次靠近清泉，轻轻圈住他的手，清泉的手还是一样的冰凉，“清泉，不要忍着。”
数珠丸恒次身上有淡淡的莲香，慢慢抚平清泉的焦躁，但他却觉得更疲惫了。
他是杀手，但从来不玩虐待，干脆利落完成任务。他的猎物纵然有冷血自私等等人x_ing中y-in暗的一面，但这种挑战生理极限的事也没有遇到过。
清泉双手撑住脑袋，觉得有些晕眩，“好了，大家小心一点，早点睡觉吧。”
太鼓钟贞宗很担心他，“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我们陪着你？”主人看上去真的很不好，他不想离开。
清泉没说话，他现在头痛欲裂，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三日月宗近看得出清泉状态很差，挥挥手让刀剑们先回去，自己留下来照顾清泉。
鹤丸国永本来也想留下来，但看见清泉进门就在找的数珠丸恒次都走了，萤丸也回了房间，也只好先回去了。
等所有刀剑都离开了，三日月宗近直接抱起始终低着头清泉往外走，他也没去别的地方，还是原来的那处高坡。
清泉毫无反抗地被带出来，三日月宗近坐在长凳上，把清泉的脑袋放在他的腿上，还把外套给清泉盖着。
清泉不想动，他现在觉得很累，而身边的人能让他安心。
三日月宗近看着清泉慢慢柔和的面容，知道他睡着了，可眉心还是拧着。他一遍一遍抚平，不厌其烦，直到清泉彻底放松下来。
“睡吧，我的孩子。”
清泉对这件事难以接受，三日月宗近多少能体会到一点。和刀剑不同，清泉一直以人类的身份生活，虽然经历也很曲折，但毕竟是在文明社会，这种禁术根本听都没听过，更别说亲眼看见了。
而刀剑本身就会有融化、合成、锻造的过程，所以对这件事的接受程度比清泉高得多，像他这样年纪大的刀剑见过稀奇古怪的法术也不少，所以最脆弱的反而是清泉。
清泉刚才一直硬撑着不让刀剑们看见自己脆弱的一面，他就把他带出来喘口气。
清泉啊，太要强了，经过五虎退的事后，心事藏得更深了。
三日月宗近弯下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弦月沉沉浮浮，万千星辉。
“有什么关系呢，你的每一个样子我都接受。”
而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清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他眨眨眼，没明白自己在哪里，做了什么。
下意识地想坐起来，清泉才发现自己在别人的怀里。抬头一看，三日月宗近的睡颜就在上方，双手环抱着他。
清泉没有再动，怕惊醒熟睡的人。他看着三日月宗近的脸，有点好奇，他从来没从这个角度看过他。
工笔画出来的眉眼，浓密纤细的睫毛，红润的嘴唇，组合在一起，就是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振太刀。
啊，美人就是美人，不管清醒还是睡着，都是这么的秀色可餐啊。
清泉笑了，小心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披到三日月宗近身上。清晨有点凉，感冒就麻烦了。
三日月宗近其实睡得很浅，衣服刚披到他身上，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清泉被惊艳到了。
银河皎皎，宇宙渺渺，都不及这瞬间的迷离。
“三日月啊，你照镜子的时候不会被自己迷住吗？”清泉好心情地开玩笑。
刚醒过来的三日月宗近迷蒙地“嗯”了一声，表情特别无辜。清泉咋舌，多么诱人的牛郎！
说起来，他这群刀剑可真是各具风情，要是出道，那还不引无数红袖竞折腰啊，现在这些当红的都得退避三舍。
三日月宗近的迷蒙也就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故意扯开领口，双手搭在清泉肩膀上，声音低沉诱惑。
“那你有没有被我迷住呢？”
清泉哈哈大笑，觉得三日月宗近实在是太好玩了，什么梗都接得住，还很能自嗨，实在是居家旅行必备！
三日月宗近看着笑得没心没肺的少年，头很痛。
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一觉的原因，清泉现在觉得精神百倍，“回去吧，不然萤丸要担心死了。”
三日月宗近把外套随意搭在肩膀上，一手c-h-a口袋，另一只手圈住清泉的肩膀，“还觉得难受吗？”
“啊，还是觉得很恶心，不过好多了。”至少不想吐了，“不用担心我，我......”
“我担心你，时时刻刻，”三日月宗近打断他的话，“抱歉，我没有办法停止。”
“三日月......”
“所以，”三日月宗近停下脚步，眼神无比认真，“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烦恼着什么，想要什么，我才能够安心。”
“什么啊，我不是需要家长保护的未成年，三日月你轻松一点啦。”
“那咱们各退一步，”三日月宗近耐心地和他商量，“当你觉得难以承受，或者需要作出重大决策的时候，我希望你能想到我。”
清泉眨眨眼，觉得可以接受这个要求，“行啊。啊我好饿，你不要磨叽了快点回去吃饭。”
三日月·套路王·宗近非常满意，觉得美男计没使给瞎子看，即使那也是根木头。
作者有话要说：
Merry Christmas！圣诞快乐哟，给大家甜一甜啦~今天重新接回了平野小可爱，心情不错，下一步就是死命刷园长啦！
今天平野的双胞胎兄弟前田极化回来，太可爱啦！本来准备接下来送今剑的，但是我给他内番去了，所以就先送小夜去，今剑去的时候就是满级了~
今天大家会有什么活动呢？我去吃火锅，哈哈哈，大家出去玩的时候注意安全，早点回家哦~
第88章 争吵
夜不归宿的两个人一进门就接受了所有刀剑的眼神审判，当然没人敢问他们去了哪里，但脸色都很狐疑。
萤丸气哼哼地瞪着清泉，完全不理会他的讨好卖乖。
数珠丸恒次淡定地让清泉坐下，开始给他梳头发，“昨天找我什么事？”
清泉也想起昨天没来及处理的事，“待会儿和我一起出去吧，路上说。”
数珠丸恒次沉默地点点头，手指如同穿花一样，很快编出发辫来。
三日月宗近端着一碗粥凑过来，笑嘻嘻地问道，“什么事啊，爷爷我能一起去吗？”
“走远一点啊，”清泉抢过他的碗，一点也不客气地赶人，“去外面找找有没有突发情况，别没事一天到晚乱晃悠。”
三日月宗近看着翻脸无情的人，一点也不介意。
宠孩子嘛，应该的。
清泉完全体会不到老人家的用心，等头发束好了，直接开始分配任务。黑甲军的公然出击让他意识到，他们的力量或许已经强大到不需要掩饰行踪，那么渗透到这个世界也应该有迹可循了。
分配完任务，清泉直接让他们出门，最后剩下了加州清光。
清光笑得可爱，“主人我应该.....哎去哪儿？哎为什么要锁门？！”清泉二话没说直接把人带进房间迅速落锁，引人遐想。
三日月宗近笑容变得危险，熊孩子，该治！
“主人你要干嘛！”清光脊背挺直地坐在地上，清泉坐在他对面，一脸沉思。
清光对这么近的距离有些不适应，他和清泉的关系其实并不算亲近，甚至连刚来的太鼓钟贞宗都不如。主人当然不讨厌他，只是那种一视同仁的关心和爱护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失落。
看着主人和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那么自然地相处，他也想过是不是主动一点比较好，可主人的x_ing格并不好接近，他也摸不清主人到底喜欢什么，甚至有时候都不知道如何接话。
“安定在哪儿？”
“啊？”清泉突然发问，打断了清光的思绪，等明白清泉问什么后立刻脸色涨红。
主人他都知道。
清泉都懒得戳穿他蹩脚的掩饰，直接说明来意，“我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有意见吗？”
他能有什么意见，当然接受！
“让安定去通道那里守着，那是我们最后的退路，一定不能出现意外。”清泉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地说道。
清光直点头，他知道这条通道的重要x_ing，现在他们还没有弄清中居在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力量，通道必须保护好。
“主人你放心，我这就去通知安定！”清光说着就要起身，主人能原谅安定真是太好了，这家伙每天都郁郁寡欢，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清泉能原谅他呢！
清泉一把拉住他，“别急，我还有事要交代你。”
加州清光乖乖坐好，等着清泉接下来的吩咐。
“你负责暗中保护安定，”清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件事谁都不要透露，也不要问我为什么，能做到吗？”
清光瞪大眼睛，这是要瞒着其他刀剑？主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很不安，如果只是保护安定他一定痛快答应，但是需要隐瞒所有人甚至是安定自己，清光没法不疑惑。
“主人，我......我能做到，但是我......”清光眼神仓皇地看着始终冷漠的少年，不知如何继续说下去。
清泉握住清光的手，语气温柔但坚定，“相信我，清光，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全所有的人。”
“我明白了，主人，我会做到的。”他什么都不去想，完成主人交代的任务就好。
清泉拍拍他的脑袋，暧昧地笑道，“那就不要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啦，不然别人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清光立刻红了脸，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出去了，清泉一脸坏笑地出现在客厅，一脸坦然看着最后剩下的数珠丸恒次和三日月宗近，连萤丸也跟着粟田口走了。
清泉看着两振太刀，一甩头发道：“走，图书馆。”
再次站在图书馆里，清泉觉得很抑郁。那样的一本书就藏在角落里，还有什么会等着他呢？
“就是这里？”清泉扭头问三日月宗近，得到肯定回答后，他伸手覆在书册上，灵力浮现，很快空气中出现一层结界。
数珠丸恒次警惕地看着四周，三日月宗近眼神不错地看着结界里浮现一片纸，清泉一掌劈开结界，纸片轻飘飘地落在他的手心。
和绿色册子一样的质地、大小甚至笔迹，应该是其中的一页。
不同的地方在于，他认得这个内容。
“斑。”
清泉梦呓一般喊出一个名字，像水底的软荇一样，一点点忧伤蔓延开来，满心都是酸涩。
这是谁的名字？
幽暗的书库突然亮了亮，当所有人都在疑惑的时候，一阵狂风袭来，将书架全部吹倒，张纸满天飞，所有人都尖叫着抱头鼠窜。
“清泉，不能待在这里了！”数珠丸恒次拉着清泉就顺着人流跑，三日月宗近护着他，不让他太过引人注目。
清泉的失神也就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沉默地跟着他们跑出去。
出了展区他们也没有停留，这种异常的情况已经引起公众的恐慌，大批警察消防甚至电视台的人都围在了图书馆门口，他们直接从屋顶悄悄溜走。
在人迹罕至的小河边，清泉将纸片递给两个人看，“和册子一样，虽然还是很抽象的内容，但我就是觉得自己知道这个字，斑。”
三日月宗近没忘记清泉喊出这个名字时，那一瞬间露出的表情。
忧伤，迷惘，怀念。
“那个人是谁？”数珠丸恒次问道。
他看不出这个内容，而清泉可以，说明拥有这个名字的人和清泉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啊？”清泉眨眨眼，一脸天然，“我不知道啊，我就知道这个名字而已。”
三日月白了他一眼，“刚才的异状怎么回事？是这个人在回应你？”
很强的灵力波动，从清泉身边漾开来。
清泉想了一下，回答他道：“可能吧，也许我们去了另一个世界就能见到了呢。”
三日月宗近“呵呵”一声，清泉不理他，从口袋里掏出他一直随身带着的绿色册子。
“嗯？”清泉惊讶地看着封面，“有字了？”
夏目友人帐。
什么意思？
清泉翻来翻去，除了封面出现的这五个字，没有其他变化了。
“啊真是的，总觉得是在猜谜一样！”清泉不太满意地把纸片夹在册子里，又重新塞进口袋。
数珠丸恒次倒是笑了，“至少还是有收获的，不是吗？图书馆应该就到这里了，下面该去找那些黑甲军了。”
三日月宗近看了下时间，下午2点，时间还早，“清泉，下面我们去哪里？”
清泉看了两个人一眼，心情抑郁的不行。
“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们，”清泉用手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露出，“关于那个女人的事。”
他其实不太担心三日月宗近骂他荒谬，三日月宗近对他有着无限度的包容。但数珠丸恒次不一样，他全力保护着他，但又会不认同甚至否定他的一些看法，所以他很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果然，一看到清泉吞吞吐吐的样子，数珠丸恒次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眼神立刻就变了。
“我说了，那不可能。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猜测上了，清泉。”
这要是别人这么跟他说话，清泉早就踹飞他了，但数珠丸恒次是不一样的，他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他好，并且他有自己的认知和理解。
清泉丢个眼神给三日月宗近，爷爷立刻接收到信号，施施然开口，“先听听他怎么说好了，我相信他。”
数珠丸恒次不为所动，“我不是怀疑他，只是他不应该做这些无谓的猜测。”
“可是我还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啊，贸然否定他不好吧。”三日月宗近前移一步，站在了清泉前面。
数珠丸恒次看了眼保护姿态的三日月宗近，微微睁开眼眸，“你这是在纵容他，三日月宗近。”
被点名批评的三日月宗近笑的坦然，“我的孩子，我当然护着了，数珠丸恒次，你该反省一下你自己了。”
清泉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锋，忍不住c-h-a嘴。
“那个，两位爸爸，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啊，你们就这样吵起来了，不觉得有病吗？”再说，他觉得就算说出来，就算是错了，数珠丸恒次也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啊？
两个人同时看向他，一个眼眸淬冰，一个四月飞花。
到底哪里不对……
傻儿子清泉苦思冥想中。
作者有话要说：
手误发送啦，我说大家咋都不理我呢，昨天一章居然一个回复都没有，太打击人了啦~麻烦大家留个言呀，不然觉得好冷清的说~
第89章 重逢
清泉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这两个人对他的态度完全对调了啊！
以前三日月宗近喜欢半强迫式地带着自己往他设计好的路线上走，数珠丸恒次则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现在完全反过来了嘛，三日月宗近高举“清泉说什么就是什么”大旗，数珠丸恒次却已经反对他好几次了。
“恒次啊，你究竟怎么了？”清泉有些担心，“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你有什么想法？你都可以说给我听啊。”
数珠丸恒次愣了一下，又再度垂下眼睛，“没有，清泉。”
三日月宗近丝毫感受不到气场诡异的样子，笑哈哈地开口，“好了好了，清泉你别管他，继续说你的想法吧。”
清泉想想也是，就把鸦天狗和他描述过的那个女人的形象完整告诉了两个人。
清泉怕数珠丸恒次还是不高兴，追加解释道：“我知道就凭头发衣服颜色、灵力和身高这种没什么实际说服力的东西，真的很难说她还活着，但我就是觉得，无论是她还是中居，都不能用常理推断。现在这样一个女人空降，我不得不多想。”
这要是别的什么人，管他女人和男人，对清泉或者他的刀剑影响都不大，也不值得关心。但理音不同，不提她强大的灵力，她更是这些刀剑的前任主人，这感情就太复杂了。
她和清泉自己也不是陌生人，见到她后，自己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反应，他无从想象。
爱也好，恨也好，这些因素对他的全局影响非常大，所以他必须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
三日月宗近没了笑意，弦月慢慢有了一丝杀机，“的确有些天方夜谭，但并不是没有道理。”对于一般人而言，这个推测从根本上就站不住脚，人死不能复生，刀剑也不行。但对于清泉和他身边的人来说，这就有了依据。
清泉听到他的前一句整个人都蔫了，后一句又重燃希望，立刻把自己的推理一股脑倒出来，“我有自己的推导，你们听我说！”
三日月宗近拉着他坐在河边石头上，数珠丸恒次低头不语。
“鸦天狗说，那个女人需要吃灵x_ing动植物，我猜是补充力量。一般的魔法、修真、法术都有自己的方式，但需要杀害生灵的必定是邪术，这个中居很擅长，理音的身体被他带走，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匪夷所思的动作。”
说到这里，清泉又觉得犯恶心了，三日月宗近摸摸他的脑袋，被他嫌弃地躲过去。
“这个女人很早就来到这个世界，因为时间流速不同，很难说她到底来了多久，但座敷童子说有相当长的时间了，从时间上来说，也可以成立。”
“最后，”清泉顿了顿，“我始终觉得，一个人的习惯很难改变的，即使x_ing情大变，一些习惯也会保留下来。我说，理音最疯狂的那段时间，习惯有什么改变吗？”
没有。虽然整个人的精神发生巨大改变，但生活习惯还是没变，比如衣服，仍然是白底红色花纹的巫女服。
三日月宗近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清泉，这些其实都不重要，只要没见到那个人的真面目，就都不算数。还有，即使看见了那张脸，也可能是障眼法。”
清泉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说了只是猜测啊，心里打个底而已，谁知道数珠丸恒次反应那么大。”最后一句说的很小声。
三日月宗近看向数珠丸恒次，笑容有些深意。
“他不是觉得你荒谬，是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数珠丸恒次眼神如飞刀一般划过三日月宗近，“闭嘴！”
清泉更加疑惑了，数珠丸恒次对理音完全没有信任可言，早就怀疑她了，现在有什么不可接受的？
三日月宗近又开始魔x_ing地哈哈哈哈，一副“我懂我就不解释”的样子，看得清泉很想揍他。
“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吧，反正时间还早，大家应该都还没回来。”
三日月宗近自然答应，数珠丸恒次沉默不语，清泉就当他默认了。
“说起来，清泉，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三日月宗近凑近清泉，把他藏在衣服里的小海螺拿了出来。
清泉低头看，“哦，雨童女给的，说是可以随时联系她们，方便两个世界沟通。”
三日月宗近没再说话，眼神探究地看着这个海螺。
清泉伸手拿回来准备塞回去，“知道漂亮，你也不用看这么久吧？”
三日月宗近松开绳子，笑眯眯地站起身，“等这些事结束后，这个挂坠送我吧，我挺感兴趣的。”
清泉翻个白眼，这个小玩意儿都要剥削走，三日月宗近你属周扒皮的嘛？！
没等清泉吐槽，小海螺突然传出雨童女的声音。
“清泉！清泉你在哪里！他们又来了，好多黑甲军！”雨童女慌乱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
清泉立刻回复，“我马上过来，你们撑一会儿！”
三日月宗近突然抓住他的手，“我也要去。”
正准备回去的清泉突然意识到问题，“这还是白天啊，我怎么过去！”
每次他都是在夜晚通过壶中之天过去的，现在太阳还没下山，座敷童子他们根本等不了这么久！
清泉真的开始着急了，他握着小海螺，脑筋快速运转。
他答应要帮助座敷童子的，他们是无辜的！不能就这么等下去，他该怎么办？！
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惊讶地发现，清泉身形开始变得透明，下意识拉住他。
“清泉！”
时空好像扭曲了一样，清泉就看见几朵水仙花飘过，人就到了雨童女身边，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也一起带了过来。
“清泉？你怎么来的这么快！”雨童女看着空降的清泉，神情比他还震惊。
清泉很茫然，“不知道啊，我就这么过来了。”
雨童女看着清泉仍然握着的小海螺，更加说不出话了，“怎么回事？你不是人类吗？”小海螺的确可以直通这个世界，但人类不可以，那是......
“别管这个了，座敷童子呢？”清泉没看见座敷童子和鸦天狗的身影。
雨童女立刻回答：“我们分头跑了，但是他们的目标好像就是座敷童子啊！还有，那个女人又出现了！”
三人都是一愣，清泉直接抽刀出鞘，“带路！”
雨童女也不多话，知道情况已经万分紧急了，连这两个陌生人都没问是谁，转头就飞了过去。
他们分开的时间并不长，所以清泉很快找到了座敷童子，眼看着鸦天狗被齐齐打飞，那个女人将手伸向了倒在地上的座敷童子。
“上！”清泉直奔那个女人，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负责黑甲军。
深蓝色灵力丝带快速卷住座敷童子，扔给了身后的雨童女，清泉挥刀直直砍向眼前的白衣女人。
管你是人是鬼，杀了就是！
威力不小的一刀在距离白衣女人一分米的地方硬生生停住，而后刀光迅速消散。
清泉眼睛一挑，呵，大家伙啊，他甚至听见那个女人蔑视的轻笑。
灵力浑身游走，蓝光舔舐刀口，清泉邪气笑了笑，中居他都差点杀了，还怕你？他瞬移到那个女人身边，近距离一击必杀，势要揭开她的真面目。
刀锋短暂一停，又是玻璃罩一样的防护网，这次没能承受住攻击，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碎成了玻璃渣。
银色发丝被高高吹起，清泉看见了她的脸。
银色的长发，浅蓝色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的容颜。
理音。
“清泉，好久不见。”
理音眉眼弯弯地打招呼，看起来美丽无害，真像是好友重逢一样轻松。
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那边的打斗还没有结束，清泉独自一人站在她眼前。
他笑了，金色的眼睛耀眼明亮，“打招呼前，能不能先把你手上的血擦一擦，很失礼啊。”
理音一脸讶异地把手伸到眼前，像是才发现一样，神情有些不好意思。
然后，伸出舌头舔了舔。
清泉岿然不动，笑着看同一张脸的另一个人做出如此诡异的举动。
理音仍然天真烂漫的样子，“这么多年不见，清泉你变了很多呢，如果不是你手里的那把剑，我可能会认不出呢。”
她又看向他的身后，笑得更加愉悦，“爷爷和数珠丸啊，你们还好吗？”
眼前的黑甲军已经消灭干净，但天际线处黑色的y-in云越来越近，这个女人有恃无恐。
三日月宗近持刀站在清泉身边，嘴角微微勾起凉薄的弧度，“多谢挂念，应该是很好的吧。”
数珠丸恒次站在另一边，厌恶的眼神毫不掩饰，“你怎么还没死？”
理音眉头轻轻皱起，一副受伤的样子，“我可是你们的主人啊，你们怎么可以......”
“闭嘴，他们是我的！”清泉高调宣誓主权。
三日月宗近哈哈笑着，数珠丸恒次无语地看了眼不着调的两人，没有放松警惕。
“你的？”理音虚假的面具终于摘下，傲慢地抬起头道，“连你都是我召唤出来的，有什么资格在我的面前叫嚣！”
“行了行了，请停止故弄玄虚，”清泉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表演，“你要干嘛？”
理音却突然笑了，“要干嘛？当然要你的命了。”
“哦，”清泉点点头，“还有呢？”不可能跟刀剑无关啊。
果然，理音伸手，深红色的指甲指向他身边，“你从我这里抢走的所有东西，我都会一一夺回来的！”
三日月宗近开始抢戏，“那应该不包括我，我是自愿走到清泉身边，并发誓终身效忠的。”
数珠丸恒次直接多了，“你还是死了比较好。”
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清泉真的很想笑出声来。
多么经典的打脸剧情啊，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位爸爸干得好，回去奖励j-i腿！”抱歉他还是没忍住。
“你得意什么？以为自己纯洁无辜吗？”理音笑得冷酷，“你大概不记得了，在你的身上，可是欠着一条人命呢。”
清泉斜眼看她，“你都说我不记得了，那我干嘛要认账？”她谁啊，她说自己欠人命就欠啊，滚！
理音没有再说什么，身影快速退到已经来到眼前的黑甲军，“不如就到这里？重逢的第一天，见血好像不太好呢。”
清泉点头同意，座敷童子快撑不住了，理音身上那些血都是她的，那帮人身上的污秽气息更是要命。
“那么，下次再见吧，清泉。”理音微笑着告别。
清泉也挥挥手，“再见。”
下一次见面，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重感冒，天旋地转，需要大家的安慰，呜呜呜呜呜呜呜~
明天系统又要维护了，他们为啥非要白天维护呢，我手机丢办公室了，想打都打不了，好生气！
元旦前后又是大典太世光和小乌丸的限锻，非洲人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资源，快要哭晕过去~
最后希望大家多多留言呐，你们的每一个字都是作者的希望之光，力量之源！！！
土下座跪求！！！！！！！！！
第90章 真纪
座敷童子被送往侑子小姐的店，清泉守在了门口，直到她出来，告诉他们无事，所有人才松了口气。
等到所有人离开，清泉站到了侑子小姐面前。
“我想知道当年我来到这里的真相，”清泉直视她的眼睛，“当然，我会付出代价。”
傍晚的y-in影里，侑子小姐的面容模糊不清，但红色的眼睛却依然清明幽深，好像一头扎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成交。”
清泉没有上楼，除了粟田口，所有的刀剑都已经回来了，在客厅等待。没等多久，就看见乱藤四郎蹦蹦跳跳地进来，后面跟着剩余的人。
壹原侑子坐在沙发上，四月一日君寻留在里间照顾座敷童子，雨童女和鸦天狗也和一起。
“好了，全员到齐，”清泉懒洋洋地瘫在椅子上，怀里抱着萤丸微微笑着，“有什么发现吗？”
三日月宗近看了眼没离开的壹原侑子，料想是清泉有意的，应该与她也有关系。
数珠丸恒次眼神锋利地看着清泉，清泉不为所动。
鹤丸国永有些凝重，“清泉，我们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堀川国广也紧跟着开口，“我们也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人物出现。”
清泉认真地听着，果然不出所料，黑甲军的踪迹越来越多，规模看起来也不小，不知道理音经营了多久。
中居知道这个情况吗？他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等所有人结束汇报后，清泉慢慢坐直身体，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全体刀剑。
“说完了？那轮到我了，你们安静听着就行，”清泉转头看向壹原侑子，“麻烦你了。”
壹原侑子笑得妩媚，“你问吧。”
清泉点点头，“送我来的人是谁？”
“理音的妈妈，真纪，也是我的朋友。”
清泉想起理音的话，“理音说我身上背负着一条人命，指的是真纪？”
“没错。”
“她因为我而死的？”
清泉面无表情地问着这话，萤丸抱住他的手臂，三日月宗近眼神趋冷，数珠丸恒次叹了口气，刀剑们既震惊又心疼。
壹原侑子看向虚空，“理音是这么觉得的，但我不这么认为，与其说是为你而死，不如说是真纪自己的选择，真要论起来，理音自己也逃不掉。”
“那理音为什么那么恨我，非要杀我？”她要活捉利用他还可以理解，那么强烈的恨意是哪里来的？
壹原侑子撑住脑袋看他，“不恨你，难道要她恨自己？”
清泉有了模糊的感知，“麻烦仔细说一下。”
壹原侑子点起了烟，“有点长，耐心点哦。”
真纪是非常出色的y-in阳师，理音完美继承了她的能力。但和理音的偏执相比，真纪更加单纯善良，虽然有着强大的能力，但内心却是无欲无求。不是理音那种对弱者的不屑，而是真正的不在乎。
理音对母亲非常崇拜，不仅认真和母亲学习法术、礼仪，甚至连日常生活的一言一行、起居装扮都追求统一风格，活脱脱一个小真纪。
“你的存在，真纪早就知道了，但她没有选择唤醒你，”壹原侑子吐出一个烟圈，“她想放你走，神社也好，博物馆也好，总之，不能在他们家。”
“为什么？”
“你的传说里没有提到的一点是，你本来就不属于理音家，是通过血腥的手段抢夺过来的，最初属于谁没人知道。在久远的历史中，你曾经有过苏醒反抗的痕迹，被理音的祖先镇压住，由此每一代家族族长都会为你加盖封印，层层叠叠，你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了。”
“我的记忆失却会不会和这个有关？”
“也许吧，毕竟镇压法术都属于攻击类的。”
清泉lū 着萤丸的毛问道，“后来呢？发生什么事了？”他为什么没能离开，反而被带进了刀剑世界？
“理音对你也很有兴趣，她从小听着你的传说长大，对你势在必得，天然认为你属于他们家。而且，和她的祖先选择镇压你不同，她想要召唤你出来。”
三日月宗近冷笑，理音要唤醒清泉，怕不是为了放他走，而是有足够的信心，认为自己能够掌控清泉，驾驭得住这把家族代代相传的宝剑吧。
“真纪发觉理音的意图，严厉训斥过她，并阻止她再接近那把剑。理音表面同意了，但应该从未死心过吧。之后她就成了审神者，然后就把你带进了刀剑世界。”
清泉笑了笑，“刀剑世界她未必多有兴趣，隐藏我的踪迹怕也是一部分原因吧。”
“这你就要去问她了，总之没过多久，你就出现，并且出事了。”
“有一点我不明白，”清泉看着壹原侑子，“理音是她的亲生女儿，我只不过是个活在传说里的人物，她不帮她女儿，干嘛要救我？还搭上了自己的命？”
他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人能够舍己为人，但至少他们都有自己明确的目标，为信仰也好，为救的那个人也好，真纪是为了什么呢？他们根本就是陌生人吧。
壹原侑子的表情有了一点怀念的意味，“她说过，她和你有缘。你在她眼里，不是传说，是真实存在的。她能感受到你的一举一动，知道你苏醒过来，也知道你在遭受折磨。”
清泉皱眉，在听到“有缘”两个字时，他是嗤之以鼻的，现在碰到谁都说跟他有缘。但听下去他就觉得不对劲了。
能感受到他的存在，甚至知道他的境遇，真纪和他应该有着不寻常的关系。
“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一般的y-in阳师也没办法做到这个地步吧？”
“真纪自己也不清楚，但她的确用心在保护你，”壹原侑子换了个姿势躺着，“在感知你已经苏醒过来后，她和理音谈过，但理音拒绝交出你。她自己的女儿她清楚得很，太过骄傲，又没遭受过真正的挫折，一旦发生不可控的意外，她只会越走越偏。”
数珠丸恒次默默地听着，壹原侑子没有说错，事实也正是如此。清泉本能的反感理音，理音只会用更加严酷的手段控制他。
“中居又是怎么回事？”清泉继续问道，“我只需要知道和真纪他们有关的内容就行。”谁想要救他，以后再说。
“中居啊，说起来他和理音有一点像，”壹原侑子看着清泉说道，“对自己认定的东西一定要拿到手，不管用什么手段，即使所有人都告诉他，这是一条不归路，他也不会停步。”
“他和理音联手对付我了？”
“具体怎么掺和到一起的，我不清楚，倒是去找你的真纪被软禁起来。”
“不是中居绑架的？”
“谁说的？真纪是自己进入刀剑世界找你，准备带你走。依她的能力，悄无声息地带走你完全不是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发觉。”
清泉真是要笑出声了，“理音泄密了吧，她可真是个好女儿啊！”
壹原侑子没作评论，“之后的事就简单了，你几度徘徊在生死边缘，真纪没有办法再等待，强行冲破阻拦，把你送到我这里，拜托我把你送到别的世界。”
数珠丸恒次手心冰凉，他不记得有多少次看着清泉的血一点点被放出，又慢慢渗透进他本体刀的裂痕中，他甚至觉得清泉能活下来真的是一个奇迹。如果有的选择，他宁愿忍受碎刀的痛苦，也不愿意接受清泉的一滴血。
但他没有选择，三日月宗近没有，其他刀剑没有，清泉自己也没有。
“她是怎么死的？”
“中居的软禁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而且真纪的能力和心x_ing比理音稳定得多，中居大概也想招安她吧，会做出什么样的事不好说。强行冲破封锁也受了很重的伤，最后还要面对那样的女儿。”
刀剑们心情沉重，理音最后是什么样他们都清楚，连自己的母亲都不顾，这已经不能用疯狂来形容了。看到这样的女儿，真纪怕是要心碎了。
“她付出的代价是生命？”
“对，你不是人类，如果想要和人类一样生活，那就要付出对等的代价。”壹原侑子停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话，“真纪她本来也活不了多久了。”
自己一手养大的女儿行事越来越疯狂，眼看着她犯下不可饶恕的天罚，她手里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送命，真纪心力交瘁，只能做出这样的选择。
“好了，能说的我都说了，”壹原侑子站起身来，“你们慢聊，我去看看座敷童子。”
清泉点点头。
壹原侑子走了之后的客厅，弥漫着抑郁的氛围。他们已经知道理音是什么样的人，对她的行为除了愤怒，也更加不耻。一个连自己母亲都能软禁的人，碎刀好像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事。
但是清泉莫名其妙就背上了一条人命，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要怎么接受？真纪也许是为了清泉，也许是为了理音，谁都说不清楚，但理音显然是把自己母亲的死算在了清泉头上。
清泉抬起头，轻轻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老是想睡觉，我后知后觉发现是吃了感冒药，头晕死了~现在终于好了一点，有力气更新啦~明天我会还是会更新，但后天开始就要出差，去美丽的厦门啦，一走半个月，不要想我哟，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