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约床伴 下 by:六朝风流【完结】(36)

2019-01-18  作者|标签:六朝风流

「不能乱、不能慌!」他在心里暗示自己,敌人已经步步为营的再他们背后策划了这么多行动,他们却还是一直懵懂无

知,好在那天他忘记了关掉录音笔,要不然到现在他都不会知道,就在他们身边,每一天都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盯着他

们,看着他们慢慢的掉入那可怕的陷阱中。

现在对他们最不利的就是那份证据,已经落入敌人手中,这个人不但成功的换走了证据,还很高明的录下一份防制得如

此逼真的假证据,却又在编号上做了如此明显的手脚,以嚣张的显示对他们的嘲讽!

这样的票据,是不可能会有连号的!

平素温柔和气的陆非予,第一次被激起了如此的怒火和斗志,他把双手在桌底握成了拳,心里默默的对着那未知的敌人

宣战,耳边似乎响起了代表战斗的号角声,那双明亮的眼睛里也第一次跳动着明蓝的火焰!

他要保护秦阳,不惜一切代价的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

第七十九章:一定要幸福

整整一个晚上,陆非予都没有睡,他坐在秦阳的电脑前翻看着监控录相。

金诚所的办公大厅里每个必要的角落里,都安装着监控摄像头,每位挂牌律师的电脑中都可以提取到,进入自己办公室

里各种人员的图像记录。

那支录音笔录到的是车上其中一个人的声音,虽然不清晰,听起来像是经过某种变声的器具传出来的,但是不管怎么说

,他已经很庆幸,自己那天因走得匆忙,把那个放着录音笔的袋子落在车上,才能够得到这段录音,让他至少可以把目

标锁定在四个人身上。

他强打着精神,看着一段段单调、枯燥的录像片段,不敢轻易漏掉任何一个细节。时至拂晓,却一无所获。

他记录下了这几个人,在秦阳拿回证据后的每一天里,进入秦阳办公室的次数和时间。

但他们的嫌疑很快就被一一排除了,因为每个人停留的时间都太短,而且几乎都是秦阳在办公室的时间,这证明他们根

本不具备可以窃取证据的条件。

难道是他的方向出现了根本性的错误?

陆非予靠在椅背上思索着,那天秦阳是自己一个人去取证据的,从梁氏出来后,照他的话说,没有去别处逗留,只是在

回来的路上,被一辆大货车碰了一下,当时他的宝马车只是有一点点被擦伤,并不严重,所以双方私了,货车赔了钱,

很快就解决了问题。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证据不可能在那种情况下被换掉,哪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换掉的呢。

陆非予不知道,秦阳为了怕他在意,直接忽略掉了遇见安菲那段细节,却没想到,这正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当晨光慢慢透进来的时候,陆非予揉揉困乏的眼睛,关上电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躺在沙发

上稍稍闭了会眼。

9点钟后,金诚所又迎来了它忙碌的一天,陆非予整理好衣服,振奋精神,打开门走出去。

表面上,他还是与平常一样,是那个最和善亲切的律界新锐,可是在那双黑曜石般漂亮的眼睛里,却闪烁着鹰隼般锐利

的目光。

到底是谁?是谁?

在他这样暗暗的审视这些同事时,内心也是极为痛苦和煎熬的,这四个人里,有从他到所里实习起,就一直对他亲善有

加的陈莉和吴茵;有如父辈般对他关爱、提携的A组组长老陈;有像兄长一样,与他共同进退的宋魏达。

虽说不上患难与共、生死之交,但绝对可以称得上荣辱与共、休戚相关,更何况这些人每日里都对他笑脸相迎、嘘寒问

暖的,怎么会用如此恶毒的心在背后陷秦阳于绝地。

在这一张张笑脸背后,到底有多少真情,多少真心!

陆非予虽然表面上能够保持不动声色,但内心里,同时彷徨而痛苦的,他从来都不希望用这样的心情去猜疑别人,在那

么多岁月里,他总是用一颗纯真而善良的心去感知这个世界中的人和事,虽然有时候,他也会失落的认为这是乌托邦的

呓想,可是他还是做到了,用那份柔软的心情去平静而坚强的淡化一切。

然而,这次是秦阳遇到了这样打的危险,他不可能坐视不管。

——城邦的西山梦园

他有一段时间没来看季斐了,修整了一下墓碑周边的杂草,陆非予把一束洁白的马蹄莲放在旁边,坐下后,靠在墓碑上

的相框旁,仰起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季哥……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秦阳的孩子、遗失的证据、幕后黑手,这一切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陆非予第一次感到了有些迷茫,所以他跑到这里来,以这种方式希望能跟季斐接近一些,向他倾诉一下心中的苦闷,希

望自己心中的焦急、疑惑和祈愿能被那个在天堂的灵魂听见。

轻轻的在心里念叨着,陆非予渐渐放松了那跟紧绷的神经,竟然倚着墓碑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响动惊醒了他。

他一激灵,突地睁开眼,看到一个人影闪躲到旁边的墓碑后又,机警的喝了声:「谁?」

那人看被他发现,知是躲不过,慢腾腾的走出来——是提着钱纸、蜡烛、香,抱着鲜花的陶然。

默默的对视着,在萧索的墓园里一阵风吹过,微微掀起两人的衣摆。

陆非予站起身,整整衣服,低声说道:「来看他?」

「嗯。」消瘦了不少的陶然点点头,也不好意思走过去,只能呆站在那儿,神情有些尴尬。

陆非予看了看他,轻叹了口气,对于这个人,他不可能像朋友般的去问候,但也算不上是敌人,原来的敌意不能说没有

,但因为季斐的愿望,已经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知道自己如果再待下去,陶然也会不自在,陆非予拍了拍衣服上的土,从他旁边走过,准备离开。

陶然走过去,弯腰把拜祭的物品一件件仔细的放在季斐墓前,犹豫了一会还是扭头叫出了声:「小予,等一下!」

陆非予停下步子,转过头不解的看向他。

「我……我,不知道由件事应不应该跟你说。」陶然低下头,双手不自然的插在半旧的外衣口袋里。

「我现在到一家物流公司工作,前段时间,有人来找我宿舍的同事办一件事,去跟踪一辆车,到了指定的地方,就让他

撞上去,造成一个小小的意外,所有私了的费用由那边的人承担,那人给的酬劳很高,我同事就叫上我们几个人去了,

他负责开车,撞上后,我们负责围住车主,可那天,我看到那个目标的车主,居然是……是秦阳……就没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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