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退婚吧 作者:困成熊猫【完结】(4)

2019-01-26  作者|标签:困成熊猫 生子 穿越时空 欢喜冤家 近水楼台


  “不能。”
  “不能?!”罗非瞬间炸毛,“凭什么不能啊?!你不知道我这刚为渣男自尽么?!外头的都以为我爱惨了那个什么张扬帆。你这会儿不退亲,你想干嘛?!戴现成的绿帽?也不怕被笑话死。”
  “被笑话死也总比被饿死好。”席宴清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这会儿地里都没吃的,我还指望你这未婚妻能给我带点儿嫁妆过来呢。”
  “席宴清!能不能要点儿脸!”罗非气得站起来,“你简直、我靠你简直不可理喻。真特么见鬼了,我男神怎么会喜欢你这种人?!”
  “这就要问你男神了。”席宴清想起表弟,冷不丁叹了口气,并在不知不觉中又拿起下一个馒头。这馒头上面不但没皮还有个大大的牙印。
  然而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咬了好几口。
  罗非看着他张大的口,真是倍觉糟心。
  跟这人过一辈子?那必须是“不行!”
  “你还是退婚吧。”罗非又说。
  “不退。”席宴清态度异常坚定,“要我说你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上厕所的时候怎么办。我猜你肯定还没上过这里的厕所。”
  “厕所?”罗非懵逼,“上过啊。厕所怎么了?不就是埋汰点儿吗?”好吧这个“点儿”可能有爱立信球形体育馆那么大。
  “你没上过大号吧?”席宴清笑了笑。
  “靠,恶不恶心?吃东西呢。”罗非说是这么说,却还是想了想大号怎么了,还需要特别正视一下。然后他越想越特么觉得不对劲,整张脸由被席宴清气红再到想起某些事而发绿,红绿灯一样不停变化,最后“呕~”一声,差点吐了。
  记得以前跟宿舍的朋友一起看“寻秦记”,项少龙解决完问题想要卫生纸,结果老伯给了他一“瓦片儿”。现在,特么的他居然面临要用厕筹的问题?!
  厕筹,叫得怪好听的,其实不就拉完粑粑刮菊花的木片儿嘛!
  靠!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忙出花来了,昨天两章的红包和今天这章的一会儿抽控都一起发。这章也是二十个随机红包哈~谢谢小伙伴们的评论~


第4章 嘶嘶
  因为将要面临的问题太严峻,罗非也没心思再跟席宴清继续说下去,他觉得他眼下有更急于解决的问题,那就是削木片儿!关键这边的人用的厕筹都不是一次性的,而是用完了之后洗洗,反复利用,更甚者是一家人用一个!罗非只要一想到自个儿还得洗刮菊木片儿这木片儿还可能是被其他人用过的,他就一个头两个大,哦不!两百个大!大到再都不想上大号了。
  突然觉得抽水马桶就是人间最值得赞扬的发明之一。有的时候没觉得惊奇,现在用不上了,真是倍觉思念。
  罗非到家就开始找能削厕筹的木料——他也有想过用树叶。但这个季节,北方的树上都是光秃秃的,没有叶子。还好他发现木料很好找,因为华平村周围就有两座大山,木材应有尽有,尤其这个季节基本家家都能备点柴烧,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削出来的那个东西,上面都是毛刺,一点都不够平滑。
  “二哥,你这是干啥呢?”罗毅看兄长一回家就奔柴房,忙活半天了。
  “我这,削厕筹啊。”罗非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是不是心理作用,隐约有点想去大号。
  “茅房里不是有吗?”罗毅一脸疑惑地看着罗非,“为啥还要削?”
  “不就那两个吗?我再多弄几个。我听席宴清说这东西最好分开用。”罗非硬着头皮扯个慌,继续削,总觉得自己除了木料和小刀可能还需要点儿沙纸什么的。
  “你真去找席哥了啊?我听娘说的时候还在想你肯定得偷偷绕一圈就回来呢。席哥跟你说啥了?说没说他打仗的事儿啊?二哥你跟我也说说呗。”罗毅一脸向往。
  “屁的打仗!”罗非说完余光瞥见老爹罗天过来,赶紧抬高声音:“我让他退婚,免得戴现成的绿帽被人笑话,他说什么被人笑话也总好过饿死,说现在地里没东西吃,他还指望我的嫁妆胡口。你说他是不是欠揍?”
  “我看你才欠揍!”罗天“啪!”的一声抽二儿子后脑勺上,“他那是逗你呢。他要真是指望岳家过的小白脸,当初就不会去当兵。你这脑子里是不是糊屎了?咋这么不识好歹!”
  “爹,能不能别打头?”罗非揉了揉。这肯定是把了劲了,那也疼啊!也不想想他这新老子长得有多壮,虎背熊腰说的就这种人。
  “不想挨打就少玩儿花花心眼儿。你爹我是没读过啥书,可也没你想的那么傻。我一过来你个小崽子就把声放高说席家小子不是,你说你安的啥心,啊?”罗天拍拍衣服上的灰,“去,给爹倒碗水来。”
  “让四宝去吧,我这还有事呢。”罗非继续削啊削!
  “做啥呢这是?”罗天总觉着这二儿子自打跳了河之后有点怪。
  “做厕筹啊。”罗非说,“我听席宴清说这东西还是自己用自己的好,所以我赶紧削一个。不过这怎么削都不够平整,上面尽是毛刺,您说咋弄?”
  “啥咋弄?找个石头磨光溜不就成了。”罗天一口气喝了一大碗水,“你娘呢?”
  “娘在收拾菜种子呢,说是回头给席哥分点儿。这眼看就要种菜了,席哥那儿肯定没啥可种的。”罗毅接过罗天手里的水碗,一直没见着罗吉,问道:“爹,大哥又去山里开地了?”
  “嗯。”罗天闻言皱了皱眉。这大儿子自打妻子过世之后就一直沉默寡言,又觉着是自己拖累了一家子,所以得着时间就干活,每年开春就去山上开地,总寻思能多种点庄稼补贴家里。
  罗毅得到答案,低头不说话,看起来有些纠结。
  罗非感觉气氛怪异,也跟着皱起眉来。
  他们这一家子,没一个文化人,以前是家里没那个条件,后来有了,家里就念叨一定让罗毅念书。可是罗毅到能念书的年纪罗吉媳妇儿就卧了床,这钱都用来给罗吉媳妇儿治病了,罗毅念书的事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罗毅今年也十四了,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书念。
  罗非抬头看了看天,还觉得有些置身梦中。要不是手里的木片儿划了他的手,他一定会以为他也许下一秒就能醒来。
  糟心!
  就这情况,什么时候能用上卫生纸啊?!
  这时罗非的目光不期然落到了罗毅手里的瓷碗上。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叮的一下就亮起了一盏明灯!
  “二宝你看什么呢?”罗天问。
  “我看……要是用这瓷片儿刮屁股,那不就不会扎到了吗?!”罗非猛然一拍大腿,“对啊!早怎么没想到,我真是太聪明了!”
  “我呸!”罗天又是一熊掌糊罗非后脑勺上,“聪明个屁!咱家就这么一个瓷碗,你老子我用来喝水的东西你想拿去刮屁股?!反了你了!”
  “啊啊啊啊啊!爹爹爹!我说笑,说笑的!唉哟!”罗非扔了手里的东西满院子跑,“娘!救命啊啊啊啊!”——不喊救命不行啊卧槽这特么是真揍!
  “罗天!”李月花嗷呜一声就炸了,“你还说我把他惯野了,我看是你把他打野了才对!你再打我跟你没完!”
  “娘,还是您最疼我!”罗非死不要脸地躲到李月花身后,“爹太凶了!”
  “不怕,你爹他就是吓唬吓唬你。他要是真想揍你你坟头上草都长一人高了。”李月花顺顺罗非的毛,“去吧,把这些种子给席家送过去。”
  “啊?又去?”罗非接过一个小灰布包,打开一看里头好几种种子,都小心被缝在里头的布片隔开来了。
  “这几天就要用上了,再说装馒头的筐你怎么不给娘拿回来?回头还得给你大哥带吃食呢,你去顺道给娘拿回来。”李月花拍拍罗非,“快去吧。”
  “他会种么他?”罗非朝天翻了个白眼,嘀咕着出门了。
  还是早上走过的那条道,还是同样暴躁的敲门方式。罗非进了席家之后,一屁股坐院里的小马扎上:“给。”
  “什么?”
  “菜种子。”罗非说完挑眉,“你这是要干嘛?”院子里比他早上来的时候多了些儿臂粗的木头。
  “农具坏了,修修再用。”席宴清接过菜种,“你们家也快种地了吧。”
  “嗯。我说你入戏还挺快的啊,比我都快。”罗非一看席宴清这架势,好像是真想在这里安定下来,“话说你会种地吗?要是不会我劝你最好还是再考虑考虑其他出路,免得到时候饿死。反正嫁妆什么的,你是不要想了,我家也穷。”
  “我本专业就是农业相关的,再说我还有……”席宴清指指自己的印堂,“有本尊的记忆,所以这些都不难。”
  “是啊,你可好了。他妈的我干什么不好考了艺校。”本来还以为能在演艺圈里发光发热,谁想到会穿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在现代明星们混好了多吃香,可这古代,最没地位的就是演员。哦,这里不叫演员,怕是要叫“戏子”。
  “没事,你穿过来还多了一条路。”席宴清调侃的语气说,“你还有机会选个好丈夫。”
  “滚吧你!”罗非站起来,“我装馒头用的筐呢?拿来!我要带走。”
  “不多坐会儿了?”
  “你要退婚么?退的话我就非!常!乐!意!多坐一会儿。”
  “厕筹的问题解决了?”
  “闭嘴!”一想到自己一用了一上午时间削出来的东西用都不敢用,罗非就想炸毛!他抢似的夺过席宴清手里的筐子就往回走。
  “罗非!”席宴清这时叫住他,“我认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至少我们有共同话题。而且我可以答应你……”席宴清话风一转,笑着说:“你要是来了我家,天天让你随时随地可以洗屁股。”
  “去你大爷的!”罗非受不了地“砰!”一声把门关上,走的时候脚下生风,像吃了□□一样。
  虽然这么想太不厚道了,但为啥一起穿过来的不是他男神啊嗷嗷嗷嗷嗷!贼老天!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学表演!
  一开始罗非是想学设计的,但是没扛住他小姨给他惯迷魂汤。再加上他确实在表演上有些天赋,外在条件又不错,所以一冲动就念了影视学院。他的男神梁博渊就是他们影视学院的风靡人物,不但长得帅,而且文化课成绩也好,本专业更是优秀,好多人都喜欢他。
  他自然也是其中一个,而且一直努力想跟这位学长表白。
  结果一次偶然的机会居然发现席宴清跟他们学长搂在一起。他问了学长,学长也没否认两人之间的关系。真是好好一颗白菜让猪拱了的感觉,搞得他这叫一个闹心。
  好吧其实凭心而论猪也挺帅,但再帅那也不是他啊!
  “还有共同语言呢,有个屁的共同语言。一朝是情敌!终生是情敌!”罗非回到自个儿家里,见厨房里没人,说着这句话把筐往灶台上重重一放,不料劲使太大了,第一时间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往下沉?
  不好,得去茅房!
  罗非瞬间想起了自己上午削的那根厕筹,然后作为一个有轻度洁癖的人,他在用“公用的”和“有可能被划破菊花”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而其冲动的代价就是,菊花果然被刮破了。
  罗毅扫鸡圈呢,突然听“嗷呜~~~”一声惨叫。他赶紧跑到茅房门口,“咋了咋了?二哥你没事吧?”
  “没事!”罗非死鸭子嘴硬,硬撑着走了出来,“刚被门上的刺扎了一下。”他怕罗毅不信还找了个理由。关键被自个儿削的厕筹刮屁股这事说出来实在是太丢人。
  “没事就好,你吓我一跳。“罗毅说完,又去扫鸡圈去了。
  罗非松口气,慢腾腾往屋里走,却不知他用的那根厕筹,原本并不是一块适合做厕筹的木料。
  就连席宴清都不知道,这天剩下的日子,罗非都是暗里“嘶嘶”抽着气过的。
  罗非生怕伤好之前还要上厕所,晚饭吃得都比之前更少了,走路也是慢悠悠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这些看在爱子心切的李月花和罗天两口子眼里,却成了儿子多半是还想着张扬帆那个人渣,所以才茶饭不思。
  “他爹,我觉着这样不行。”见孩子们都睡着了,李月花说,“得想个办法。”
  “啥办法?”
  “这样。”李月花悄声对罗天耳语了好一会儿,“你看成么?”
  “你舍得?”罗天略意外地看着自家媳妇儿,似是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这心眼儿。
  “舍得。老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李月花说,“必须舍得!”
  “成!就按你说的办!”
  西屋里,原本睡的好好的罗非不知怎么的,突然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存稿箱在哭……求安慰Q Q
  P.S.周末愉快哈~~
  PP.S本章依旧二十个红包。上章的我今天抽空发~么么哒


第5章 诱惑
  翌日,天依旧放晴,气温也比罗非穿过来那天高了些许。
  罗非起了个大早,本来想下地走动走动,松松筋骨,无奈刚迈出第一步就感觉屁股底下火烧火燎地疼。他只好把迈出去的脚再收回来,琢磨着找个什么理由,得在炕上躺上一天才行。
  罗毅这时在外头大喊:“二哥,出来吃饭了!”
  罗非差点脱口问“这才几点啊”?!
  好么他昨天也是这个时间起床,也没比人晚多少,但今天这节奏怎么好像不太一样?
  果然,强撑着菊花疼出去一看,桌上吃的都摆好了——每人一碗糊涂粥。
  糊涂粥中间还摆着一小碟咸萝卜干,这是今天早餐的全部内容。
  说起糊涂粥,可能好多年轻一辈的人还不知道,其实就是用玉米面加水煮的玉米糊糊。家里条件好的可以加些糖,但是糖在古代那也算比较金贵的东西,一般乡下人家很少能吃得起。
  “娘,没有饼子吗?”罗茹虽是个姑娘,可她嘴壮,能吃,这一看就一碗稀到不能再稀的糊涂粥加咸菜,顿时露出难过的表情。
  “家里没白面了,米也快没了,就对付一口吧。”李月花从自己碗里给女儿倒了些,“娘的再给你点儿。”
  “不了娘,还是给爹和大哥多喝点吧。”罗茹虽然贪嘴,但到底是个三观正的姑娘,她把自己碗里的又要往其他碗里倒过去。她知道,家里父亲跟大哥每天干活干得最多,吃这点东西肯定不顶饿。
  “你还长身体呢,不用给大哥。”罗吉拦下妹妹的动作。
  “别让了,自己吃自己的吧,让来让去都凉了。不过我吃不完,给三宝分点。”罗非把自个儿的分了一半给妹妹,想想这叫一个心酸。玉米糊糊都不能随便吃到饱,这日子也实在是够艰苦的了。他在现代虽然是在单亲家庭里,但姥姥是位民间艺术家,他穿过来之前还在开班授课,收入不错,而他母亲则是位女强人,所以生活上还真就从没短过他。再对比现在……娘的这简直没法比。
  “开春了,现在家家都不好过。”罗天说,“可说白了还是咱家的收成太少,所以我昨儿个跟你们娘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年多开点山地,以后要是能多打点粮食,应该能比现在好些。”
  “今天开始我和你爹跟你们大哥一起上山,你们就留在家里。”李月花说,“二宝,以后你就得吃点辛苦了。咱家的菜园子原先都是娘带着你们打理,今年就得交给你了。玉米根咱都刨完了,今天你翻翻地,把小白菜和玉米点上种子。”
  “我、我自己?”罗非差点把玉米糊喷出去。
  “不是还有三宝和四宝呢么,你叫上他俩一块儿。”李月花语重心长地说,“你不想眼下就成亲,我和你爹也不好硬逼着你。可你说你要不找个依靠,那就只能靠自己。以往爹和娘都心疼你是个小哥,打小又身子骨弱,从不让你多干活,可眼下咱们家这个情况,你不干是不行了。”
  “干活也行,但是能不能等明天啊?”哪怕再让他多休息一天也好啊,他感觉他菊花上还有裂伤呢,今天这个状态去翻地点种子他非得疯掉不可!
  “今天你要做啥?”罗天怀疑地看着这个有过“前科“的二儿子。
  “也不做啥,我就……”罗非一时不知怎么说才好。他知道说去席家是最好的办法,因为眼前这一对新爹妈最盼的就是他能跟席宴清多交流感情。但是去席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一点儿不近,他走到那菊花还不得磨掉一层皮?
  “爹,我实话跟您说吧!”罗非心一横,“我今儿个身子不大舒服,我想休息休息。”
  “不舒服?”李月花立时紧张起来,这二儿子小时候就爱生病,后来听了算命先生说的改了名才好些,如今怎的又不舒服了?
  “要不要找个郎中来看看?”
  “别别别!不用!”粥都要吃不起了再看郎中那不得等着喝西北风?罗非忙拒绝,“娘,我就是想再休息一天,顺便,我顺便再去趟席家,我给席宴清送种子的时候那个布包不是留那了么,我去给它拿回来。”
  “听你给老子胡!……”罗天话没说完,就被李月花在桌下掐了一把,话声顿时被掐断了半截。
  “那也行。”李月花说,“不过你明儿个可得给娘保证把菜种了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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