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差的一届魔教教主 作者:七六二【完结】(37)

2019-01-26  作者|标签:七六二 甜文 情有独钟 东方玄幻 江湖恩怨


  “我,嗯,大哥……大哥,爱……”孙擎风故意气金麟儿,就是想让他逼一逼自己,让自己好把“大哥爱你”这四个字挤出来。
  然而,上回他说这话,是在生死关头,一是怕没机会再说,二是说完以后两眼一闭,什么都不用管。但是,此时天光大亮,他总觉得赵朔、薛灵云两人躲在什么地方看着自己,这话如何说得出口?
  “算啦!憋得像只熟透的螃蟹,若憋出个什么病来,我岂不是又要去你心里叫你,又要偷看你的心事?狗脑子必定不够用了。”金麟儿善解人意,扯起孙擎风的手,用小指头勾着他的小指摇晃两下,“大哥,你所有的心意,我都知道,永远不会忘记。说不说的,原没什么要紧。”
  孙擎风点点头,将长剑当成拐棍,撑着自己站起来。
  金麟儿连忙站起来扶住孙擎风:“回床上休息?”
  孙擎风止住金麟儿,单手把长剑提起来,问:“这是何物?”
  金麟儿:“是我的却邪剑。”
  孙擎风随手把剑往地上一扔:“不要了,往后也不逼你学武。”
  金麟儿满心疑惑,眼巴巴地看着孙擎风。
  孙擎风走近一步,来到金麟儿跟前,双手按在他肩头,低头在他额前落下一个如毛羽般温柔的吻,道:“大哥会一辈子护着你。”
  金麟儿开心得不知所措:“大哥?”
  孙擎风将金麟儿打横抱起,道:“你活着,大哥护你一世。你死了,黄泉路上,我为你开道。”
  金麟儿终于反应过来,瞬间欣喜若狂,只觉孙擎风所说的每个字,都是这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他反手搂住孙擎风的脖子,凑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孙擎风元气大伤,尚未恢复,被金麟儿这样一亲,一口气没喘上来,竟觉得眼前发黑,一个趔趄跪倒在地,扑在金麟儿身上。
  两个人抱在一起,骨碌碌从楼板上滚到地下。
  孙擎风撞翻了火炉,衣袖立马烧了起来。
  金麟儿又撞翻了铁锅,已被煮成浓黑色的药汤洒落满地,勉强浇灭了孙擎风衣袖上的火。
  铁锅落在地上,梆的一声又被弹起来,在半空中翻了数下,最终倒扣在金麟儿脑袋上。
  简直再狼狈也没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毕,这几天一共8更,为的就是在除夕夜来一段甜甜的ww
  新年快乐,谢谢大家和我一起走过一年~感谢所有看文的读者们,谢谢你们不介意我不成熟的文笔、节奏、叙事等等,从文里找到一点点好的东西、能让你喜欢的东西。
  祝你们和你们的家人新年健康快乐,诸事顺意,爱你们~
  亲亲我的小天使:
  不给糖就捣蛋;修多罗藏;今晚只喝一点酒;苏荷;叉叉叉叉叉叉;好一朵美丽的么么哒;陌上;小则;散修;强壮的女人;相应多多;呵呵哒;猫丸丸;外号塞塞的一个西瓜;Cowaki牛;Yzyt;小蛋黄;静恒电场;Next2u;丝竹响;任他夏去复立秋;缀雪艾米;放开我我还能吹;深水鱼雷333;菠萝丸丸子;Richdonkey;你说啥;路人甲;猫咪不渺;啊懒啊散;Lzd;我有丞哥;脑洞中的倪安晨Aniki;哈哈;十二月;散修;谢景的救心丸;聆飔;小仙女阿只;爱六六;凉者相帕;二十;林大壮;卢湛真是小可爱;牵花怜共蒂;酪梨;十八弯;Aoki;一个棉球球;皮皮仙女;描翎;白瓷;Kearn;沉渊照雪;林凡;小熊;齿池;醉里挑灯看剑;烦不烦;Jpepper;Canger;是月光啊;Lestaaque;四月一日君寻;阿斑;1423404534@□□;你说啥;Shawn;扑克塔;淮北;黑嚯烧;,;云暮寻隐;谒玄;今天也要励志不当咸鱼;大鲜;明苏;鹿不吃鱼;躺在床上看屋顶;鹿闯大侠;小哀;芝士年糕团;给你我的小心心;25377758小西瓜;椰子鸡汤;浮生未歇;蓝无一;Pa;想变鲜的咸鱼;奥利奥~;落逢baby;凉梨;鹤卿月;钱唯;花树;大鲜;通通;轻微;清川弄竹影;大苏苏;馬特ちち;20426048;水色琉璃;北出其门;燃辞;良辰;Candy;三七;21756216;过过过!;绿舟;四个基佬挤蘑菇;林嚣;纪晏清;通通;琉璃姑娘;中二的香油条;嘦怹;VV.;佐咿唷;丝瓜;萨瓦纳(昵称打错的shawn);大橙子;卷耳;南凛;牵花怜共蒂;21756216;泫墨如歌;吕奉先;费渡邪魅一笑;取栗;晚来未归人;灯倾;起名字好累;千百万年;你说啥;土拨鼠;Cdsandy;西街;白银是只喵;小鹿欣;我想要两颗西柚;不吃田螺;E□□ium;纳元;描翎;阿魔;费渡darling;饿萌症;江沼;Xixi;一团草莓大福;肖大大;阳羡紫笋茶;青旅;20453690;Niyani;翳雯;笙离;一眠久梦不成书;无耻地自暴自弃;啪啦啦啦啦;柔;烛泪y;丝瓜;小洁莹;玲铛;啪啦啦啦(疑似啪啦啦啦啦少打了一个啦);☆;黑煤球。
  手动翻评论抄出来的,可能有重复或者漏掉的,留过评论的朋友和没留过评论但默默看着的各位,我都同样感谢~那就只能亲亲所有人啦=3=


第37章 安心
  不过两三日, 孙擎风便已痊愈。
  穆天枢对孙擎风的体质十分好奇, 又因他和金麟儿被黑白两道通缉,虽浑身上下找不出几个坏毛病, 但还是勉强把他们划归同道中人, 许他们留在归离谷小住。
  穆天枢一门心思扑在孙擎风身上, 半月间,从古籍中寻得一门名唤《御灵真诀》御鬼方术。
  这方术乃古时道门鬼修所创, 须残杀无辜者致其含恨而死, 化为鬼煞留于人间,再炼化成可供驱遣的阴邪力量, 向来被视为禁忌邪术。
  然而, 孙擎风体内禁锢着成千上万的鬼煞怨灵, 修炼时无须杀生,只要修习驭鬼的法门即可。
  再者,他心智坚定,毫不惧怕被所谓邪术反噬, 更暗自存了心思, 想随便学个什么功夫, 以身作则,给金麟儿当个修行榜样。
  他反复参详后,确信穆天枢所言非虚,日日跟随穆天枢勤修不怠,渐觉鬼煞为自身所压制,过的比从前舒爽不少。
  金麟儿经历生离死别, 亦有不少成长。
  他打心底里认为,只要孙擎风能快乐地活着,其余的事都不再重要。
  于是,他以孙擎风大病初愈为由,不许他料理生活琐事,自己每日除习武修炼外,包揽下小院里的所有活计。
  自晨起开始,他就忙着砍柴烧水、洗衣做饭,间或跟着村里人学打渔采莲,以丰富菜品。
  金麟儿把玩心收敛不少,精力全用来照料孙擎风的起居饮食,望他早日康复。
  不知不觉间,他学会数种当地菜式的做法,变着花样给孙擎风,才发现大哥竟也挑食。
  孙擎风英俊挺拔,威风凛凛一个大将军,可若夹到一筷子芹菜,则会忽然面露难色。然而,他悄悄瞟金麟儿一眼,见他不解地看着自己,只能把心一横,猛塞一口,神情颇有些视死如归。
  金麟儿觉得孙擎风说不出的可爱,常是心里偷笑,面上不动声色,把芹菜挑出来自己吃光。
  孙擎风以为金麟儿喜欢吃芹菜,犹犹豫豫开始尝试,没想到这东西还不算难吃。
  日子过得比从前清苦不少,但金麟儿只觉事事顺遂,不仅毫无怨言,还常是满心欢喜。
  盛夏晚晴,落霞满江。
  清风吹得满湖粉荷摇曳生姿,漫天花瓣浮动。
  水波缓荡,泠泠声响。
  金麟儿撑着竹篙,驾一只乌篷船,满载荷香,从碧绿的莲叶间穿出。
  他抬眼望向湖岸,见孙擎风同穆天枢在院中并排打坐,面上浮起笑容,用力撑一篙把船推向港湾。
  “大哥,我回来了!”
  金麟儿随手一甩缆绳将船套好,纵身跃起,一脚跨过千江水,直奔孙擎风而去。
  只听噗通一声,金麟儿栽倒在岸边的浅水滩里。
  孙擎风瞬间睁眼,将欲起身去水边捞人。
  穆天枢一把将人按住:“练你的功!两尺深的水,还怕他淹死不成?”
  孙擎风:“他水性不好。”
  穆天枢:“你就说,他到底有哪一点是好的?”
  孙擎风:“他哪里都不好。”
  “哎唷。”穆天枢呵呵笑了两声,略显阴阳怪气。
  “他哪里都不好,”孙擎风根本不在意旁人调笑,眼底藏着笑意,转而换上平静神色,不徐不疾调息收功,缓缓走到岸边,“我偏就喜欢。”
  金麟儿摔跤弄得狼狈不堪,但不敢打搅孙擎风,轻手轻脚从水里爬出来,把湿衣服拧干,蹲在河岸边独自码石头玩。
  他捡了一大一小两块石头,先把小的放在大的上面,思索一阵,又把大的放在小的上面。
  听见孙擎风走来,金麟儿马上扔掉手里的石头,回首仰头望去:“大哥,我没打搅你练功吧?”
  “多大的人了,还是如此毛躁。”孙擎风见金麟儿衣衫湿透,冷着脸骂了一句,迅速移开视线。
  片刻后,他又忍不住把视线移回来,见这小魔头浑身浇湿,脸上、颈间布满晶亮的水渍,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目光温柔望着自己,只觉嘴唇干燥,越发气闷:“衣衫不整,成何体统?”
  金麟儿起身站好:“我错了,马上就回去换衣裳,大哥莫动气。”
  孙擎风帮金麟儿摘掉脑袋上的水草,顺手给他抹了把脸:“浑身上下都找不出一点长处。”
  “是,我是你带过最差的一任教主嘛。”金麟儿脑笑得没心没肺,双手握住孙擎风的手,“但我会改的,大哥等等我。”
  前后不过两月,他跌倒不再哭闹,被骂不再撒娇,活像变了个人似的,忽然像是真的长大了。
  孙擎风知道,这都是因为自己遇险昏迷,让金麟儿感觉到恐惧,他害怕失去自己,故而格外小心。
  归根结底,还是自己无能,不能让他安心。
  孙擎风先前总盼着金麟儿长大成熟,此刻只觉得心疼,摸了摸金麟儿的脑袋。
  他沉默半晌,没防备蹦出一句:“你没错,不用改,都是我不好。”
  金麟儿错愕:“大哥怎会有错?错的都是我。”
  孙擎风:“你不想换衣裳,不换就是了。你尽管病,反正我照顾你。”
  “啊?”金麟儿惊恐地瞪圆双眼。
  孙擎风以为他懂了,便应了声:“啊。”
  金麟儿完全摸不着头脑,觉得孙擎风是在说气话,满心疑惑:“啊?”
  孙擎风面色沉静,点点头:“啊。”
  “啊?”金麟儿更疑惑了。
  “啊个屁!滚去吃饭!”孙擎风明白金麟儿根本没听懂,心中三分气恼、七分庆幸,转身往屋里走,“老子真是有病……”
  金麟儿赶忙跑到孙擎风身前,举起双手挡住他:“我跟隔壁岛上的郭伯伯学了一招,可厉害了!你要不要看看?看看吧,保你不会吃亏。”
  “你看我,这只手里什么都没有,这只手里同样没有。”不待孙擎风回答,金麟儿已经摊开手掌,在他面前卖弄起新学的江湖戏法。
  孙擎风双手抱胸,俯视金麟儿,一眼就看见从他衣襟边上露出来的一小节莲枝,再看他那副全神贯注的傻相,花了大力气才忍住没笑。
  金麟儿哪里都不好,但对他最好,他怎能不喜欢?
  金麟儿未有所觉,夸张挥双把戏做足。
  “变——!”
  他突然一拍手,嘴里念念有词,将两个手掌使劲搓了几下,慢慢分开双手,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从怀里取出一支莲蓬,递到孙擎风面前。
  他原本拿的是一朵荷花,不想花瓣沾水,不是掉在他怀里,就是蔫蔫儿的耷拉着,莲蓬上只挂着两片可怜的残瓣。
  孙擎风用拳头挡住嘴,咳了一声,伸出食指戳了戳金麟儿的脑门心:“脑子进水了?”
  金麟儿露出苦恼神色:“我摘了荷花送你,荷塘里有好多花,但这一朵最好,我三天前就看上了,等了好几天,它才开到这么大。”
  孙擎风把莲蓬拿走,转身离开:“荷花没用,莲蓬能吃。但我想吃自己会摘,你少往湖里跑。”
  “都好、都好。”金麟儿又开心起来,牵着孙擎风往屋里走,“只要你高兴就好。”
  穆天枢正好收功,眼看金麟儿就要跑走,迅速把腿伸开,往地上一横,将金麟儿绊倒,懒洋洋道:“等会儿,有事同你们说。”
  孙擎风微微蹙眉:“还是算了。”
  穆天枢:“我说我的,你不想听就去吃饭。”
  孙擎风冷哼一声,闭嘴了。
  金麟儿:“前辈有何指教?”
  穆天枢:“你的神功已练至第四重,再饮禽畜血,只有那么点儿灵气,等同于没有饮血。”
  金麟儿:“是第四重了,大哥近来状况不错。”
  穆天枢:“孙擎风练功消耗甚大,以真诀驭使鬼煞,力量须得数倍强于它们。他的力量自金印而来,若金印衰弱,他体内鬼煞又将占到上风。”
  孙擎风:“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穆天枢:“他再昏迷一次,老夫没把握救回来。”
  金麟儿:“谷主的意思是,我必须改饮人血?”
  穆天枢起身离去,叹道:“你喝什么,不喝什么,与老夫又有甚么干系?提早告诉你,免得往后他再出事,你要怪我是个庸医。”
  孙擎风说穆天枢是危言耸听,让金麟儿不要多想。
  他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第二日早起练功,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模样。
  但两人性命相关、生死相连,孙擎风的处境如何,金麟儿再迟钝,亦已有所觉察。
  他想着,同孙擎风的安危相比,自己的生死荣辱,都是其次。更何况,孙擎风体内装着那么多鬼煞怨气,一旦失控,必将危急更多无辜百姓。
  只不过,这事着实难办。
  金麟儿心里装着事,都不想玩耍了。
  孙擎风在练功,他就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一会儿拿着个大木瓢,跑到孙擎风背后浇花。
  他心思全放在孙擎风身上,不当心浇到穆天枢的兰花,被骂的狗血淋头,撒腿就跑。
  但他只想待在孙擎风身旁,不过一会,又拿着把菜刀,跑到鸡圈里抓鸡来杀。
  金麟儿杀鸡杀到一半,听见孙擎风咳了一声,瞬间紧张起来,松开手上力道。
  被割了一刀的大公鸡鸡奋力挣扎求生,挣脱金麟儿的手,垂着一条将断未断的脖子满院乱飞。
  鸡毛满天飘,鸡血洒的到处都是。
  穆天枢脸上沾了两滴血,怒目圆睁。
  金麟儿又被穆天枢举着烧火棍追着打了一路。
  孙擎风三招制服穆天枢,把金麟儿扛在肩头,驾船驶到碧荷丛中,停在湖湾深处无人的地方。
  .
  大泽浩瀚,远山如屏。
  人间静谧仿佛风与水都不再流动。
  金麟儿窝在船尾,见孙擎风看向自己,便扑上去抱住他的大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杀鸡了。”
  孙擎风拎着金麟儿的衣领,把他提起来,道了声“闭气”,便毫不留情地把他往外一扔。
  金麟儿不会游水,从前在积云府,因瀑布下的潭水很浅,他才敢躲在里面闭气。
  况且那次闹了笑话,他此刻想来都觉得心中悸动。
  此时方一落水,他伸长腿才堪堪能够踩不到水底,哪还记得孙擎风的嘱咐?在水里不住扑腾,大喊救命,像只疯狂拍打翅膀的鸭子。
  孙擎风早就查探过,此处乃是湖湾,水并不深,常年风平浪静,底下更没有水草,最适合学泅水。
  他双手抱胸,不徐不疾地说:“用四肢捣水,脑袋露出水面时再换气。多游游水,冷静一些,免得杞人忧天,成日瞎操心。”
  我瞎操心什么?金麟儿没听明白,但听见孙擎风的声音,他就很有底气,奋力施展出狗刨式的泳姿,勉强维持身体不沉。
  孙擎风:“很好。”
  金麟儿被夸一句就开心得不行,挺着脖子把脑袋探出水面:“大哥,我……唔!”
  然而,他刚说了三个字,就又忘记如何换气,咕嘟嘟喝了好几口水,像个秤砣似的往下沉。
  “在水下吸气,找死不成?”孙擎风扯下外袍,翻身跳下,扎进水中,蹬了两脚,一把搂住金麟儿。
  长空万里无云,瓦蓝的天幕倒映在湖面上。
  天是水,水是天,云梦大泽几如神仙幻境。
  阳光将湖水晒得极温暖,人在水中如在母胎,听不到世间流言纷纷,看不见两尺外的忧患。
  金麟儿感觉到孙擎风的手紧紧攥住自己的手臂,好像永远都不会松开,心里无比安定。
  他不再挣扎,奇迹般地记起如何闭气,学着孙擎风用双脚捣水,往水面上浮。
  湖水澄明,金麟儿置身水中,乌发浮动,面白如玉,模样异乎寻常的明净无暇。
  孙擎风忽然改变主意,凑近金麟儿,缓慢地对着他眨一眨眼,像是在说什么话。
  在金麟儿尚未读懂这个眼神,孙擎风的双唇,已经贴在了他的唇上。
  一串透亮的气泡,从孙擎风的嘴角跑出。
  气泡浮上水面,啵地破开,溅起点点水花,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像从水中跃起的星子。
  孙擎风沉默而汹涌的爱,像潮水般拍打着金麟儿的心扉,把他包裹其中。
  金麟儿努力瞪大眼睛,把孙擎风的面容刻印在脑海里。他甚至想让云梦泽化成琉璃海,让凝结时光,将此刻封存。
  百载千年,永不变易。
  哗啦一声,孙擎风抱着金麟儿越出水面。
  两人并排躺在乌篷船上,大口大口地喘气,眸光与天同色,无限温柔情意。
  金麟儿喘,是因为险些溺水。
  孙擎风喘,是因为仿佛溺水。
  金麟儿侧目看着孙擎风,会心一笑,眼似新月,把那天光从眼角挤出来,化成弥合孙擎风心口伤疤的柔情,不断淌进他空洞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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