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妖追夫记(生子) 作者:秋千在时【完结】(41)

2019-01-26  作者|标签:秋千在时 甜文 生子 情有独钟 复仇虐渣


  紫容被夸得高兴,弯着眼睛神气道:“我怎么这么乖呀,谁家有这么乖的花妖。”
  陆质跟着道:“我家有,三个。”
  被窝里,紫容身上只着一身白色中衣,肚子的轮廓愈发清晰。陆质支起上身把他揽进怀里,一只手放在上面轻轻地摸,声音也跟着温和的不像样:“宝宝睡了吗?”
  紫容突然皱了下眉,摇头笑着说:“没有,刚才还在动。”
  他握住陆质的手慢慢地找地方,挪到肚脐稍微往上一点,紫容又皱了下眉,笑着抬眼问陆质:“感觉到了吗?”
  陆质却愣住了一样,半晌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想笑,又像被吓到了。
  “动、动……刚才是,宝宝在动?”
  紫容往他怀里靠靠,理所当然地说:“是啊,你一说话,他就踢我。”
  陆质钻进被子里,把耳朵贴在刚才感觉到宝宝动的地方,过了好久,紫容隔着被子找到他的头按了按,笑着问:“听到什么啦?”
  陆质钻出来,捏着花妖的脸用力亲了几下,才哑着嗓子说:“他骂我坏,对容容爹爹不好。”
  “骗人,宝宝才不会说话。”
  紫容还是笑,眼睛挤的快看不见了,陆质又按着人亲了好一会儿,不叫花妖看见他红了的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爹爹伤心,宝宝也伤心,呜呜呜呜呜……
二二:一个两个都哭了,不如跟着我练拳,开始!

  ☆、第 63 章

  第六十三章
  陆质一连在家休息了三天,他带回来的东西就那么多,让皇帝赶在年关之前赏罚了一批人,接着满朝官员便开始了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二十五,为期一月的年关休沐。
  这几天他没再出过门,一则是没有要紧事,二则,是紫容不大对劲。
  晚上睡觉要紧紧黏着就算了,似乎往常也是这样,非得缩成一团让陆质抱着,才能乖乖睡觉。
  只不过最近多了两项:他从背后抱着花妖,先要给轻轻地摸一会儿肚子,再给几个温柔的吻,这人才肯困倦地闭眼睡觉。
  但这几天从睁眼起,花妖就不能一刻看不见陆质。玉坠伺候他漱口,他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全睁开,一只手里倒是记得要攥着陆质的衣角。
  陆质动一步,他就跟着动一步,简直像块牛皮糖。
  陆质被他黏糊的迈不开腿,也知道自己这趟门出的时间委实长了些,这小傻子还在后怕。
  知道这样,他就只好顺着紫容,整日窝在家中。任谁叫都说没空,外出累着了,得修养。
  往年的京城,过年之前、休沐之后的这几天是最热闹的。饶是陆质,也不免得要出去应酬一两场,今年倒是托了紫容的福,索性将这麻烦除了去,只往各府里送了些东西。这事严裕安做的顺手,也不用他多操心。
  就是听说之前他不在家的时候,齐木经常来,这段时间倒没再见。问了紫容,紫容只说齐木冬天怕冷,大概看他不需要人陪,就少出门了吧。
  陆质心里感激齐木,便着严裕安送了好些补药到陆宣府上去。
  腊月二十八这天,阖府的下人都起了个大早,忙碌而有序的准备、检查着过年的一应东西。而且他们是新屋第一次过年,要过的程序,和弄得东西就更多。
  用过早饭后,花妖却无视满屋的热闹,原路回了里间,赖在床上不肯起,在同陆质怄气。
  陆质怕他摔着,提着口气跟在他后面往里走。最后看着人稳稳当当趴在了床上,才靠在床柱上,抱着胳膊垂眼看着花妖,道:“不知错就算了,现在还来闹脾气。”
  “你坏!”紫容侧躺,抱着肚子缩了起来,偏头把脸埋进褥子里嚷嚷:“你打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陆质气笑了,挪过去挨着他坐下,道:“因为什么打你?”
  紫容噎了一下,不讲理地说:“不知道!坏陆质,无缘无故打我、打我屁股,我、我……呜呜呜呜呜……”
  他捂着眼睛假哭,被陆质捏着耳朵扯开了手,“再装。”
  紫容被打了一下屁股,心里就是有些委屈。现在陆质不来哄他就算了,还这样,气的花妖当真薄红了眼圈,瞪圆眼睛吸了吸鼻子,委屈道:“你坏死了,我不理你,走开。”
  “你才是个坏东西。”陆质往他跟前凑,“前两天还热乎的要命,跟块狗皮膏药一样,扒拉都扒拉不下去。这会儿新鲜劲儿下去了,就叫我走开?”
  紫容想起自己昨天信誓旦旦地对接到帖子得出门的陆质说“殿下出门我就要难过死了”,一时间有些心虚。
  “谁让你打我。”
  陆质探手到刚才拍了一下的臀上揉了两把,“那也叫打,就没见过这样的娇气。”
  “疼死了。”花妖噘着嘴嘟囔,“你让我打一下,才知道疼不疼。”
  陆质声音轻轻的,稍微带着些笑意:“下次不听话耍赖,还打。”
  “谁耍赖?”紫容撇开目光,“不是我……”
  面前的花妖脸上浮着一层浅红,屋里暖融融的,耳边时不时能听见外头丫头小厮们来回走动、搬东西、叫人的声音,半上午的阳光从窗户外轰然泼洒进来,陆质眉眼舒展,嘴角含笑,捏了捏手中握着的花妖的手,道:“谁耍赖谁知道。”
  前天刚做过一次,昨晚本来要睡了,这人却摸黑哼哼唧唧地往他身上贴,又软又香的一个,两只手还不安分地乱摸。被陆质按住也不死心,嘴里可怜兮兮地求:“想……想要……”
  陆质说刚做过,再等两天,小东西却偏要。耐下性子跟他讲道理,说怕宝宝难受,紫容还委屈上了,说陆质不喜欢他,只喜欢宝宝。
  话说到这份上,陆质还是动摇。他不是不想做,他想,都快想……快过年了,不能说不吉利的话……总之,他相信自己一定憋的比花妖厉害。
  然而花妖这晚格外坚定似得,见威逼不行,又开始利诱:“我明天早上吃两碗饭。”
  陆质没说话,他继续发誓:“真的,我自己吃,不要殿下喂,一碗粥、一……两个包子,好……”
  “好。”陆质捡了这个便宜,压过去亲了他一会儿,哑声答应。
  但这个人……这个妖言而无信,过了一夜就反悔。
  早晨不说自己吃,陆质大口吃了一半自己的开始给他喂,包子只吃皮不吃陷,吃了三分之一皮。粥也只喝两口,就捂着嘴偷眼看陆质,大言不惭地说吃饱了,再吃就要吐了。
  陆质又给他喂,就真的呕了起来,吓得陆质给拍了一会儿背,他才笑起来,是装的。
  豫王气死了,于是发动威严,狠狠惩罚了小花妖——拽过来打了一下屁股。
  但就是这一下屁股把人打着了,口口声声说他讨厌,要他走开。
  热气熏得人犯困,安静躺了一会儿,紫容闭着眼摸索到陆质的脸摸了摸,问:“殿下还生气吗?”
  陆质道:“做什么?”
  紫容说:“我想跟你讲个悄悄话。”
  陆质道:“讲。”
  “那你告诉我生不生气。”花妖很坚持。
  陆质只好说:“不生气了。”
  “喔……”紫容憋不住笑起来:“我的悄悄话就是,殿下不生气了,我好高兴啊。”
  陆质无可奈何,翻身起来虚压在紫容上方,恶狠狠瞪着他问:“你现在是不是,拿捏你殿下很有一套?”
  紫容不看他,笑的偏过头去,露出一段细白的颈子。陆质低下头,在不设防的那儿连咬带亲啃了好一会儿,留下一片红痕才罢休。
  两个人这就算是吵了一架,吵完之后,紫容被挪到床中间,准备睡一会儿。
  陆质帮他盖好毯子,紫容就闭眼要睡了,陆质却又拿手指碰碰他嘴唇,好声好气地哄道:“我错了,不应该打你。但是刚才吃的实在太少,少睡会儿,待会儿起来再吃点东西,嗯?”
  紫容蹭着他的手指乖乖点头:“好。”
  守着等他睡着,陆质才轻轻地摸到后院去。院里的两个小家伙又长高了些,但长势没有前几个月那么明显,他稍微仰起点头,就能看见树顶的枝桠。
  现在叶子已经很多了,肉眼数不过来,看着不那么绿,有些嫩的发黄。
  但饶是这样,在一片萧瑟的后院,看起来还是格外显眼。陆质吩咐了严裕安,交代下去,再没人能靠近这边的院子。
  过了午时,宫里来了人,是皇帝赏的福字。
  陆质跪领了,交给严裕安好好的贴在了正殿门上。
  他自己也起了心思,等紫容睡过一觉,哄着吃了点东西,就带着人到书房去,握着花妖的手写了几个福。
  大肚子的花妖被他圈在身前,两只手握在一起,黑色墨汁在大红的正丹纸上一笔一划地写。写完一张,紫容抿嘴笑着回过头来,神气地说:“坏陆质,看我写的好不好看?。”
  陆质低头跟他蹭蹭鼻子,道:“好看。”
  写完之后,陆质找严裕安拿了点浆糊,还亲自拿着去贴。一个贴在寝屋的床头,三个各去贴在小树苗和紫容的树身上。
  正好剩下两幅,陆质赏了严裕安和玉坠。主子赏字,比赏银钱要尊贵的多,两人诚惶诚恐地接了,陆质便叫他们退下去忙,不用在跟前伺候。
  府里到处张灯结彩,年已经来了。陆质揽着披着厚厚大氅的紫容的肩站在廊下,看远处的白雪映着大红灯笼,又看怀里的人面胜桃花。
  王府的第一个新年,比在景福殿时有人气多了。
  然后他又想,这人气大概不是因为所处地方不同。当下便是在景福殿,有身边这个,定也不差。
  近日紫容越发爱使小性子,午睡起来倒乖了一会儿,被陆质捏着手,不让多走动也不恼,反而外头靠在陆质肩窝,瓮声说:“外面贴的字没有殿下写的好看。”
  陆质听他不说自己坏了,还好心夸自己,低头道:“今年没想到,已贴上去了。你要喜欢,明年早早的准备上,我全写出来。”
  “明年……”紫容顺着陆质的眼光摸摸自己的肚子,吓唬他:“明年这两个也出来了,才要闹你。看见你取出笔墨来,先好好的玩一通再说。”
  陆质想到那副样子,府里两个小淘气,软糯可爱的两个小团子,跟紫容一样,看着很乖,实际上心里有不少小九九,偷着空就要来算计他,脸上再忍不住笑,道:“让他闹,我愿意。”
  “哼。”花妖又别扭上了,“就是偏心。”
  陆质低头亲亲他的耳朵:“没见过你这样的,孩子还没生出来,他亲爹倒先和他醋上了。”
  “那你最喜欢谁?”紫容这句问的没什么底气似得,有些期期艾艾。
  陆质一双沉黑的眼看的他心里更乱,忍不住挠了两下陆质的掌心,催促:“快说。”
  “最喜欢你。”陆质道:“这个,粘人娇气包,爱哭鼻子,还爱发脾气,我最喜欢。”
  紫容被说的脸红,但又理直气壮:“你喜欢,我才这样的。”
  “嗯。”陆质含笑道:“赖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爹爹写字好看,我跟爹爹学写字。
二二:撕纸好玩儿!我撕纸!

  ☆、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
  腊月二十九这天要进宫领宴,豫王府一大早开始忙碌。
  所有跟着去的人天不亮就先在府里用过简单的早饭,水之类的都不能多喝,因为要在路上走走停停很长时间,主子们还要在正殿跪一会儿。奴才更不得空,要在外头等一天。
  紫容被封侧妃,就免不了也得跟着一块去。
  头天晚上,陆质抱着他坐在暖阁,听严裕安讲了一晚上规矩。
  总结下来,就是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乖乖坐着就行。
  花妖上了马车还在迷糊,抱着肚子陷在陆质怀里打瞌睡。开始那段石板路比较平整,马车颠簸没有那么厉害,紫容竟然真的靠着陆质睡着了,快到宫门口了才被陆质叫醒。
  这时候太阳已经出来了,天色亮起来,紫容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面,回头问陆质:“殿下,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陆质说:“晚上,天黑了就回家。”
  “哦。”紫容的手搭在自己肚子上,“会不会去以前住的地方?”
  “景福殿。”陆质把手贴上去,覆在紫容的手背上,跟着他一块儿轻轻地摸,“应该不会去,你想去吗?”
  紫容没所谓地摇摇头,“我跟着殿下。”
  陆质道:“就是要你跟着我,可得跟牢,别把小傻子给丢了。”
  说是跟着陆质,其实进宫之后,他就跟着女眷们进了里头。前面跪在大殿,都是在皇子王爷们后面。
  陆质提前让严裕安打点过宫里,跪的时候,有个老嬷嬷悄悄进来,给紫容膝盖下面放了块棉垫子。
  很厚,又拿粗麻线结结实实地缝出了纹路,不会太软,把整个膝盖都照顾到了,还在持续不断地发热。
  紫容记着严裕安的话,不能抬头东张西望,所以连找找陆质的身影都不行,只好老老实实地垂头跪着。
  好在齐木也来了,两个人在一块儿,才没那么害怕。
  紫容五个月了,又是两个,下跪已经没那么容易。
  不知道是不是专门为了照顾他大着肚子,嬷嬷给放的那个垫子比寻常的大了一圈,玉坠扶着他分开一点腿,跪上去正好。
  跪了很久,才有太监出来传皇帝的话。
  长篇大论,紫容听的一知半解,就听小太监最后喊了声平身,两边的玉坠和齐木同时抓着他的胳膊把他弄了起来。
  很快就有嬷嬷低着头过来收了那个垫子,齐木也是这会儿才看见,可是他的脚下却光秃秃的。
  紫容顺着他的视线看,这才有些不解,他还以为,是每个人跪的时候都有那么块垫子垫着。
  齐木抿着嘴微微笑了一下,说:“你们家王爷会心疼人。”
  可能真的是那块垫子起了作用,紫容没觉得有什么。他们跟着女眷往里走时,齐木的步子却明显的慢了,膝盖打不直。
  “齐木,你怎么样?”紫容有点担心。
  齐木摇头,脸色有些白,说:“没事儿,快走吧。”
  这会儿离了正殿,渐渐的有人开始说话,气氛才没有那么压抑了。
  紫容和齐木各带了一个丫鬟,被嬷嬷引到了洗手的地方。
  说是洗手,其实是考虑到进宫路远,程序繁琐,给贵人们一个解急、收拾仪面的时间。
  他俩在两面相邻的屏风后安置下,一通收拾,才松快一些。
  收拾完了,齐木过去找紫容说话。
  两个人挨着坐,紫容发愁的说:“不知道……不知道豫王殿下他们在哪里,做什么呢。”
  齐木两眼只顾盯着他肚子看,闻言道:“管他们,反正待会儿就看见了。”
  紫容点点头。齐木就凑过去,对着他的肚子说:“我能摸一摸吗?”
  紫容说:“能,摸吧。”
  齐木这才小心的伸出手,放在紫容解了大氅的棉衣上。贴了一会儿,他问紫容:“五个多月了吧?怎么没动静呢?我记得五个月的时候,已经动的很欢实了,你这个却乖。”
  紫容捂着嘴笑,眉眼弯弯,小声说:“认识人呢,要是陆……要是豫王殿下来摸,立马蹬着腿踢我,他摸哪儿,里头的就往哪儿踹。但是别人都不理,玉坠天天在我们家,来摸一下也没反应。”
  玉坠在旁边打趣说:“可不是吗,但生出来就由不得小主子了,少不了要给奴婢抱一抱。”
  齐木跟着笑,又在紫容圆溜溜的肚子上摸了两把才收回手,说:“小家伙。”
  这间偏殿很大,所有女眷都在这边,没像往年那样,把诰命和王妃分在一处,侧妃分在另一处。
  都混在一起,还是侧妃多些,所以并没有那么拘谨。
  府里有正妃的,侧妃都跟正妃聚在一起。没有正妃的,像陆质和陆宣,就有几府认识的侧妃凑成一团,说些闲话。
  不多时,他们前面的扇屏风后传来砰地一声,是水盆打翻了,倒了满地的水。还有女子的一声尖叫,接着便开始训斥那手不稳的丫鬟。
  叱骂声和丫鬟的求饶不断传过来,又碎了两个茶杯,他们离得近,水漫到了紫容脚下。
  他们府上连大声说话的都没有,紫容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了一大跳,回头看玉坠。
  玉坠也不轻松,生怕惊了紫容的胎。宫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她更怕有人趁乱来推一把紫容,就想赶紧换个地方歇脚。
  可是那哭求的丫鬟的声音越听越熟悉,玉坠仔细帮紫容披上大氅,又把他的衣服整好,看着不会着风,才小心地扶着他一只手,同齐木和他的丫鬟四个人往另一边走。
  绕过屏风,就可看见那两个在闹饥荒的主子奴才。
  偌大的京城,紫容认得的人数目两只手可以数的过来,自然不认识。
  齐木瞥了眼,边走远边对紫容说:“是六皇子刚过门的王妃。”
  六皇子,那就是陆质的弟弟……紫容还记得他附身在公主府那天的事,对陆声也有印象,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六王妃样子长的好,就是一脸怒容,满目乖戾,看的人害怕。
  紫容不由自主抓的玉坠更紧,玉坠赶紧安慰他:“没事,我们走远些。”
  玉坠听出了跪在地上那个丫鬟的声音,是宝珠。没想到她还真的有些手段,二进内务府还能再出来,更是去伺候了王妃。
  只不过应该是遇人不淑,日子过得没有那么舒坦。
  玉坠没回头去看,被推倒在地上的宝珠却看见了低着头被玉坠扶着胳膊走远的紫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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