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真的放弃韩铭了？”
看着安乐战战兢兢等答案的样子，安东不禁笑了：“是啊，我总不能给你找个你不喜欢的二爹。”
“哼，我才不要二爹呢！”安乐一下子理直气壮起来，“韩铭被你弄哪儿去了？”
“我已经叫人绑了交给秦世欧。”
“什么？！”安乐瞪大眼睛，“可是，秦老师那样心软的，根本制服不了韩铭吧！”
看儿子那么担心秦世欧，安东有些不乐意了：“他制服不了是他的事，你替他操个什么心？”
“爸，你不知道，秦老师一直是我的精神导师啊，如果不是看着他……我才不会有那么多勇气。”
安东缓和了脸色，原来秦世欧还有点正面作用：“秦世欧知道做什么对自己有利，你不用替他担心。”
安乐将信将疑地瞅着老爹。
“就算你不相信他的智商，也该相信他的演技。”
“不是的！”安乐立刻为秦世欧辩驳，“秦老师为了韩铭，宁可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
安乐见老爹不答，更加确信自己说得没错：“如果不是上了佘老师的节目，秦世欧已经不在娱乐圈了！Zara跟他解约了！网上全是骂他的话！”
“安乐，你知道秦世欧有多想和Zara解约吗？”
“啊？”
“你知道经纪公司是怎么运作的吗？你知道Zara给秦世欧介绍工作中间要提成多少吗？你知道过气明星为什么没有出镜机会吗？”安东笑，“秦世欧不是傻瓜，他混演艺圈多少年了，怎么做对自己有利，他比谁都清楚。”
安乐一怔，Even姐的话回荡在耳边：“被人骂总比没人理好。”
在贿选事件之前，秦世欧是个连主角老爹都演不上的过气明星，Zara对他这种演员采取散养策略，也就是说，不会主动给他联系工作，但又不允许他轻易解约。
而经过这件事，Zara跟他解了约，实质上，对他不仅没有损害，反而有好处，他自由了……
大桥上，秦世欧张开手臂，说“自由的感觉真好”，安乐以为他说的不用再束缚于韩铭，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个意思！
“怎么会这样……”一理通而百理通，安乐越想越明白，越明白越心寒。
“你不要忘了，秦世欧的本职工作是什么。”
“他是……演员……”
安乐开始信了，他动摇了，他求助般地看向老爹：“爸，如果、如果连秦世欧对韩铭的感情都是演的，那……那还有什么可相信的啊？”
“感情不一定是假的，”安东微笑着说，“只是手段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磊落罢了。傻子才会为爱赔上一切，用最经济的手段实现自己的目的，那才是聪明人。”
“爸，”安乐不爽，“你说我是傻子？”
“你觉得呢？”
“……”
“以后别再犯傻了。”
125.交换身份
“以后别再犯傻了。”
安东端起安乐失落的小脸。
安乐看着老爹近在咫尺的脸，不禁一阵窘迫，想要躲闪，却被大手紧紧扣住下巴：“爸，你……你什么意思？”
安东抚摸着安乐的脸，拇指碾揉着他耳边细碎的鬓发，安乐被安东的动作弄得一阵心猿意马，他想，自己一定又会错意了，老爹绝对不可能有那种意思的，多次失败经验让安乐极度缺乏信心，他宁可装没看见，也不愿意再当一次冤大头。
眼看着安乐脸上薄薄的皮肤都泛起了漂亮的粉红，安东才克制着自己不再去逗弄他：“对我来说，你是最重要的，不要再试探这一点了。”
安乐僵住了，一股酸酸麻麻的幸福感堵在胸口，他不可置信地望着老爹，老爹刚才说，说什么？
“好了，我要走了。”安东站起身，拍拍安乐的肩膀。
“你要去马尔代夫？”
安东摇摇头：“不，我要去法国，本家找我过去。”
“等一下！”安乐一把抓住老爹的手，他还有重要的情况没汇报！
安东以为安乐是舍不得他，于是劝慰：“相信我，我会尽快回来。”
安乐着急地问：“爸，你那一枪打死了安德烈，是不是？”
安东皱眉：“问这干什么？”
“我怀疑他没死……”安乐一阵脊背发寒，“我看到断掌……在赵子升的房间，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是断掌。”
断掌出现的概率很小，是指人手掌上智慧线与感情线连成一条，横贯掌中，民间传说，左手断掌掌兵符，右手断掌克六亲，在安乐的印象中，安德烈至少有一只手是断掌，当时他把手伸向他的眼睛，那一幕深刻地印在安乐记忆中，横贯掌心的一条纹路……
我擦，脑门上挨了一枪还能重新出来晃？这种情节只会出现在鬼片里吧……安乐把自己吓了个半死。
“你今天驮着方天河的发射仪就是去偷窥那个小警察了啊？”安东失笑。
“你怎么知道我驮着……”
安东心情似乎很好，他笑吟吟地瞅着安乐：“你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
安乐耷拉下来。
安东表情变得严肃：“你在赵子升的房间看到安德烈……这也不是没可能。”
“爸，”安乐小声问，“万一安德烈的鬼魂回来找我怎么办？既然他都找到赵子升了，没理由不来找我啊……”
安东犹豫了一下，说：“你跟紧安大略，不要离开他，听他的话，好吗？”
“你还是要走吗？”安乐失望。
安东没回答，他收拾好行李箱，在安乐的目送中，坐上专车离开。
飞机即将起飞，S市东郊机场，安东把行李箱交给安大略：“向本家那边解释的事，就全权托付你了。”
安大略回答：“少爷，您放心吧。”
“这次临时改变策略，除你我之外，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安东拍拍安大略的肩膀，“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