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颜遗梦醒——余夏【完结】(9)

2019-06-12  作者|标签:余夏

两边同时拖住到最后真的两人都有不测。

郜月看到别逸的脸痛苦的抽搐着,伤口处血还是大量的向外涌出来,不禁怒道:“过来看他究竟怎么了!”

大夫抬了下头,刚想开口对旌羽说什么,旌羽却干脆闭上了眼睛,用很随意的语气道:“快点处理好我的伤口。”

“旌羽”郜月猛地站起来“你好自为之!”

“皇子殿下,您的伤口已无大碍,性命攸关,恕草民不敢从命。”说罢他匆匆收拾药箱来到床边,郜月忙尽量让到一边,锋利的

侧脸满是担忧目光紧缩在别逸的伤口处。

大夫拉过别逸的手腕,手指按住,脸上逐渐出现难以置信的神色,又反复地把脉几次,还探了别逸的伤口几次,深深吸了口气,

道:“这位公子的心脏在右侧!”

郜月愣住了,看向别逸痛苦的扭曲着的脸,尽量定下神来,急道:“先救人。”大夫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开始在药箱里翻找。

旌羽坐在桌旁,嘴角轻轻扯起苦笑起身出了屋子。郜月听到开门的声音,转头看了下,看到旌羽一个人静静地走出屋子怔了下,

随即又立刻转回看着别逸。

“皇子”琳儿竟然恭敬地施了一礼,旌羽也淡笑点点头好像没有了刚刚的芥蒂。

天已经有些黑了,早来的几颗星疏落的挂在天边,从回廊尽头的拱门处已经可以看到有下人在来来回回忙着晚饭。

“你都告诉他了么?”旌羽又闭上了眼睛,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倦意。这里除了琳儿就再没有别人了,他是在问谁呢?

“按皇子的吩咐,都说了。”回答的是琳儿。

“也没什么关系了,现在幸好,不用那么麻烦了。”旌羽淡淡的道,语气里却听不出任何幸好的感觉,反而还是深深的疲倦。

“皇子殿下的伤……”琳儿露出担忧的样子。

“无碍。”旌羽淡淡的道,却想到了刚刚郜月站起来对着自己,他说,叫我好自为之,那时他的眼神真的好想要自己的性命,难

道别逸真的就对他那么重要?还是,他真的已经如此厌恶自己了?呵呵,自己如此去做,到最后为的到底是什么呀?从来不怕所

有人的背弃,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连他都这样看自己,呵呵,自己为的,究竟是什么呀……

“皇子殿下,琳儿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别逸知道您的事呢?”琳儿见别逸精神还好,便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的疑问。

“现在没有什么意义了,我也只有这样了”旌羽轻叹道,随即又轻声喃道“别怪我,你会懂得,即使……”

第八章:无奈放手,随风往事

“血虽然暂时止住了,但……”大夫在药箱里反复的翻找了几次,确定没有自己要找的东西后,面露难色道“现在需要的药材恐

怕不容易找到。”

“到底需要什么?”郜月看着别逸略微舒缓了面色,急急追问道:“我命人去找。”

“这……”大夫摇头叹了口气“恕老朽谬言,这种药材老朽的药堂已无,而附近的药堂也定没有,可是公子的伤不容等太久了。

“这你不用管,说是什么药材。”郜月沉声道。这里距皇宫并不很远,皇宫各种药材应该都是齐备的,郜月想到。

“把他交给我”旌羽不知何时已经进来了,他就像是交易一般对郜月道:“我可以带他进宫治疗。”

“不劳皇子殿下费心”郜月面色阴沉“我自会解决。”

旌羽露出笃定的笑容,不急不缓的道:“你若进宫还需要通报,然后再到处理些琐碎的文牒,最后拿到药恐怕已经迟了很久了吧

。”

郜月果然皱了下眉,不语,显然是在思考旌羽的话。的确,自己拿药的程序太繁琐了,看了下别逸仍旧没有血色的脸,心里隐隐

开始担忧。

旌羽看到郜月面色的变化,得意之余还夹杂着一丝复杂的神色,但是他仍旧以一种全部在他掌握之中的语气又道:“况且,你这

一来一回,还要花上不少时间吧?你难道舍得让他以身试险?”

“你——”郜月的脸色更加阴沉,手指慢慢紧蜷起来,脸上慢慢露出一丝冷笑“皇子殿下好算计啊。”

“哈,承蒙将军夸奖”旌羽干笑道“不知道将军再恭维我几句,他是不是还等得了啊?”

别逸的伤口又开始慢慢的渗出血液,不确定匕首刺的地方究竟距心脏有多远,他脸色更加的苍白了,手指也再没有过动作,只是

被郜月紧紧握着。

“将军”大夫无奈道“恐怕也只有进宫了。老朽无能,即使有药材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如交由宫中御医妙手。”自己学了一辈

子的医术,到最后还要无能为力地把病人交给他人,还要承认自己技不如人,这的确是件太痛苦的事。

郜月眯起眼睛,看了下别逸,深深吸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的看着神色悠闲地旌羽道:“我就信你一次。”

“早就如此,何苦弄到现在的局面啊”旌羽轻笑着道,做出一副很可惜的样子,却忽然好像看到了什么,走到床附近,弯腰捡起

了一把匕首,似乎想要用左手的那根已经染红的白绸再去擦上面的血迹,但是左臂一动,伤口就刺痛起来,脸上忙做出掩饰的毫

不在意的表情,笑道“这把匕首,将军曾送给了我,现在,我还是把它拿回吧。”

******

那夜的雨下的很大,雷声狂怒的似乎撕裂了天际,雨水就从缝隙中掉落了下来,声声呜咽的砸在琉璃瓦上,像是为了什么而赎罪

,而哭泣。

风狂乱的刮着,雨幕里,红色的宫灯剧烈的左右摇荡着,像是某种怪物愤怒地睁开红色的眼睛,瞪视着深深的宫闱内凋败的花木

和想花木一般凋败的人。一队人披着蓑衣打着伞的人匆匆行着,为首的人提着一盏灯笼,朦胧的光亮好像汪洋中飘摇的一直孤舟

衣衫有些凌乱的女人披散着头发,有些污垢的脸上满是泪痕,黯淡的眸子却压抑不住的欣喜,胡乱的抱着怀中同样满脸是泪的男

孩,本来奄奄一息的生命忽然被点燃起来。忽然伴着雨声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女人猛地推开孩子,慌乱的后退几步,甚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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