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卦盘成精了(去防盗) 作者:苏景闲【完结】(36)

2019-01-26  作者|标签:苏景闲 甜文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天之骄子


  净化是一件很耗精力的事情,三个人一起,也到凌晨五点才完成。陆爻跟着玄戈回家,倒头就睡,第二天下午才醒。
  冬天没有太阳,窗外灰蒙蒙的,分不清到底是上午还是下午。陆爻抱着被子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又把被子拉到鼻尖,闻到熟悉的气息,心里才安稳。
  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拿手机看时间,结果发现已经快要三点了。
  睡意一下子全跑光,陆爻下床趿着拖鞋,一边打哈欠一边往洗手间走,果然,在经过冰箱时,看见了玄戈留下的字条。
  “我出门了,醒了喝一杯温水,午餐在锅里,开大火热八分钟,爱你。”结尾处还签了名字,字迹非常好看。
  自己都没发现嘴角翘了起来,陆爻把字条扯下来,踹在口袋里。
  正心情很好地吃着热气腾腾的鸡丝小米粥,门口传来响动,陆爻捏着瓷勺偏头看,门打开,是玄戈。
  他端着碗过去,“你回来了。”
  “嗯。”玄戈十分自然地低头,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好吃吗?”
  “好吃。”陆爻又小尾巴一样跟到了衣柜旁边,看对方换衣服,有些好奇玄戈提回来的牛皮纸袋里是什么,“你出门了啊。”
  “嗯,去买了新的床单。”
  明明对方的语气十分自然,但陆爻拿着勺子的手下意识一顿,“床单?”
  “床单。昨天你不是说想要黑色的?我早上去买的,洗了之后,刚刚拿出去烘干了。”说着,玄戈低头凑过去,把陆爻手里的半勺粥吞进嘴里,顺便亲了亲对方的嘴唇,“出去一会儿就想你了。”
  陆爻脑子里还是黑色床单在打转,“想我什么?”
  “想我不在,你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做噩梦,会不会滚下床,起来了不见我会不会不安,会不会饿得难受,会不会想我。”
  一连串的“会不会”,陆爻直接把头靠在玄戈肩上,笑起来,“会,全都会。”
  等陆爻吃完,玄戈就把碗拿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就有水声传出来。陆爻迟疑了几秒,还是打开了纸袋,拿出了里面放着的床单。
  于是等玄戈出来时,就发现床单已经换了,纯粹的黑色。
  陆爻正把旧床单往洗衣机里放,突然被拦腰横抱起来,他本能地环住玄戈的脖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对方直接扔在了床上,随后,男人直接压了上来。
  “小猫,你不要这么自觉。”埋在陆爻的颈窝里,玄戈深吸了一口气,“我看见这张床单时,眼前都是你躺在上面的样子。”
  说着,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轻轻地补充,“没穿衣服。”
  陆爻身体一僵,随后迅速热了起来。他有些不舒服地动了动腿,不经意间,感觉到了十分明显的存在。
  玄戈的手直接从他衣摆下方伸了进去,缓慢轻抚,又细细地吻着陆爻的耳垂,“爱我吗?”
  “爱。”陆爻的气息也乱了。
  听了这回答,心里涌上来的躁意被压了下去,玄戈狠狠地亲了陆爻的嘴唇,准备起身。
  陆爻的手抱住了他的背。
  动作瞬间停止,“小猫,知道这代表什么吗?”玄戈说着,手伸进陆爻的裤子里,但没动作。
  眼神专注的看着对方,陆爻点头,“我知道。”
  “嗯,知道就好。”
  玄戈的手造成的接连不断的刺激,让陆爻像是浮在海浪上一样,根本体会不到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对方的动作缓下来,他手软绵绵地搭在玄戈紧实的肩上,感觉对方咬了一口自己的锁骨,然后气息急促地在耳边说话。
  “小猫,我们把房子换了吧,好不好?”
  陆爻有些迷糊,“好,不过这里不好吗?”
  “嗯,我一个人住没关系,但有你了,不一样。”玄戈去亲他,“真的,想干你,要想疯了。”
  陆爻半睁着眼,睫毛完全被打湿,他忽然开口,“这里也可以。”
  感觉大腿旁边的存在感又强烈了几分,陆爻声音很小,“我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一次结清。”
  与此同时,余长生到了机场,看了看时间,正准备给他师父打电话,突然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就看见他师父十分遗憾地举着右手,差一点就拍到了他肩上。
  假装没有看到对方“恶作剧失败了好难过”的表情。
  “师父。”余长生视线移到对方怀里,用绸布包着的木剑上,“师母。”
  “乖乖乖。”钟淮南心情瞬间变好,和余长生一路往停车场走。路上听徒弟说起昨晚的事情,他沉吟道,“最近确实不怎么太平,你师父我原本都不想来,但龙木棠催得厉害,正好我掐指一算,有三个多月没见你了,所以就来看看我的宝贝徒弟。”
  把行李放进后备箱里,余长生又细心地给钟淮南系好安全带,就听对方在问,“长生,你是不是认识新朋友了?”
  “嗯。”余长生点头,“陆爻,才认识的朋友。”
  “哦,就是他了,这两天你问问他有没有空见一面,我有东西给他。”
作者有话要说:  比一个蜂蜜水一样甜的心~这两天家里有一点事情,所以评论暂时还没回完,抱抱~小仙女早安呀

  ☆、第四十九卦

  卧室。
  陆爻说完,就发现玄戈突然站起身。
  身上的重量消失, 他的手下意识地抓紧了被子——不行吗?
  不, 肯定不是。
  抱着被子坐起来,陆爻就看见玄戈打开衣柜门, 从里面的抽屉拿了什么东西出来。
  “玄戈?”
  “嗯, ”把东西全摆在了陆爻面前,玄戈挨着介绍, “这是我的□□,里面存款一共三十万七千八百二十一块四。”
  说着又拿着户口本,“你是户主。”然后是证件, “锦食那家店面是我的, 房产证在这里。”最后, 他掏出钱包、车钥匙, 全都堆在陆爻面前, “都是你的。”
  陆爻没反应过来, 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玄戈。
  “艹,”玄戈很久没在陆爻面前说过粗口了,他别开脸笑起来, 又把东西全都移到了桌子上,重新回到床边,解释,“你说你做过了准备,我很激动。”他又笑了,“陆爻, 我是想告诉你,我的全部都是属于你的。”
  玄戈很少正正经经地叫他的名字,陆爻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就听见玄戈在问,“这辈子我最后问你一次,陆爻,你愿意和我做这个交换吗?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你,你把你的所有都给我,不后悔。”
  “愿意。”
  这两个字脱口的瞬间,陆爻感觉心里猛得就踏实下来。下一秒,像是打开了什么禁令,玄戈的表情就变了,明显带上了攻击性,他直接就把人压到了床上,呼吸急促,一连串的吻急切地落在了陆爻的脸上,“乖小猫。”说着,又去咬陆爻的耳垂,连续重复了好几遍。
  一边说着,玄戈的手指搭在陆爻的扣子上,耐着性子解了两颗,最后等不下去,拉着衣摆,直接就把衣服扯了下来,又三两下脱了陆爻的裤子。
  纯黑色的床单上,陆爻露出来的皮肤白得耀眼。
  “冷吗?”
  “冷。”
  发狠地亲了亲陆爻的唇,玄戈的语气却极为温柔,“马上就让你热起来,不过,一次结清可能不行,需要多几次。”
  从浴室被抱出来,陆爻手松松地环着玄戈的脖子,后面总有异物感,像是里面还有什么没拿出来。
  怕他痛,玄戈干脆自己躺床上,让人趴在自己身上,手一下一下地按着他的腰和大腿,帮他放松。
  陆爻全身发软,因为还有些敏-感,玄戈的手经过的地方,时不时会带起一阵轻颤,但感觉非常舒服,像是自己都变成了一汪水。他又仰着头,去和玄戈接吻,吻着吻着,会忍不住发出甜-腻的声音。
  玄戈一听这声音,哑声说道,“真他妈受不了。”干脆把人往上抱了抱,压着陆爻的头,吻得更深了。撩人的声音发不出来,这才好了不少。又咬着陆爻的嘴唇说话,“小猫,不要勾我。”
  “我没有。”
  “好好好,没有。”
  等陆爻缓过来一点,玄戈伸手从旁边把手机拿过来,点开相册里的几张图,“你看这样的,喜欢吗?”
  照片是拍的室内,按着客厅、厨房、卧室、储物间的顺序。陆爻偏着头,来回看了两遍,越看越喜欢,觉得每一处都好看,“喜欢,这是哪里?”
  “喜欢就好。”玄戈指了指图片上卧室的床,“我原本以为两米的已经足够大了,但现在看来,应该再买大一点的才行,刚刚艹你的时候,总担心你会从床边掉下去。”
  陆爻反应过来,“这是你布置的?”
  “嗯,我布置的。”他拉着陆爻的指尖,放嘴里又磨又咬,“上次去散步,你喜欢那个小区里种的西府海棠和梅花,我就去看了里面的房子。正好有个老太太要出国和儿子住,她手下的这套房准备长租或者卖了。她认识我,所以很顺利,我已经交了五年的租金。”
  陆爻想起来,有一次散步,经过一个小区的外墙,不经意看见墙边的西府海棠和梅树,他就随口说了一句,没想到玄戈记了下来。
  “又感动了?”玄戈咬了咬陆爻的手,“小猫,不要这么容易被我感动,你应该对我的要求更高一点。”
  新家离得不远,他们两个的东西不多,衣服,日用品,还有书,装了几个纸箱子。玄戈的厨具都是用习惯了的,陆爻特意买了两个塑料的收纳箱来装。
  最后联系了搬家公司,一辆小货车就都搬过去了。
  房子找家政做过清洁,很干净,纸箱全堆在门口,里面家具齐全,但因为没人住,显得有些空。
  把全程抱在手上的薄荷放到窗台上,陆爻还顺手浇了一点水。然后让玄戈去整理厨房,他收拾卧室和客厅。
  房东老太太的装修品味很好,家具和地板全是胡桃木的,客厅里还铺着地毯,有一把木质的懒人椅。虽然是一室一厅加一个储藏室的结构,但房子有差不多一百平,非常宽敞。
  将又洗了一遍的黑色床单铺到床上,陆爻把窗帘拉开,发现卧室的窗户外面,就有一片西府海棠,不远还能看见一片红梅。
  快步走到厨房门口,陆爻就看见玄戈正咬着薄荷烟,整理那些大小不同的锅。听见自己的脚步声,他习惯性地顺手就把烟灭了。
  从后面抱着玄戈的腰,陆爻语气雀跃,“我很喜欢这里。”
  “嗯,喜欢就好。”说着,玄戈转过身,直接把陆爻抱到处理台上坐着,手探进衣服里,指腹磨着微微红肿的小糖粒,一下一下地亲,“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们可以把房子买下来。”
  “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喜欢。”
  陆爻被摸得很舒服,主动去亲玄戈。唇舌纠缠间,两人贴得极近。发现对方又硬了,陆爻就伸手碰了碰,想帮忙。结果手腕被玄戈握住。
  “你不痛了?”
  “不痛了,就是有点怪怪的,而且那时……开始痛,后面就很舒服。”陆爻像小动物一样咬了咬玄戈的嘴唇,就听见对方说,
  “那晚上来,嗯?”
  只犹豫了一下就点了头,“好。”
  晚上,陆爻被压在客厅的地毯上,声音都带着哭腔。怕一个姿势久了陆爻会不舒服,玄戈把人抱起来放怀里,亲了亲对方的背,“手撑着沙发,乖。”
  陆爻照着做了,就发觉玄戈腿叉开跪在地毯上,抱他抱得很紧,每一下都进得很深,他靠在沙发上,除了这个男人,什么也没办法想。
  十点过才从浴室出来,陆爻睡衣也没穿,就被放到了床上。他裹着被子,侧躺着,看玄戈收拾书架。
  见玄戈从箱子里拿了一本机械修理基础理论出来,他有些好奇,“这么厚,全都看完了吗?”
  “看完了。”玄戈把书放架子上,“以前有段时间失眠,就看这些书,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修车?”
  天赋技能。陆爻在心里回答。
  等后面出现中餐西餐各式菜谱,散打格斗的训练教材,甚至还有槍械百科,陆爻都不惊讶了。
  “我从小看的书,基本都是和玄术有关的。”陆爻撑着下巴,问玄戈,“那些漫画好看吗?”他指了指十本一摞的漫画书。
  玄戈随手就把书递了一本过去,“挺好看的。”
  陆爻就没看过漫画,这一上手,眼睛就黏在上面移不开了。一直到凌晨一点过,都还停不下来,最后玄戈直接关了灯,陆爻才闭眼。
  不过等确定玄戈睡着了,陆爻又小心地伸手,把漫画拿过来,慢慢地缩进被子里,打开手机的手电筒,继续看起来。看到精彩的地方,还要捂住嘴,怕自己出声吵醒了旁边的人。
  玄戈在陆爻伸手去床头柜拿漫画书时就醒了,不过没动,想看看陆爻是要干嘛。发现对方缩在被子里悄悄看漫画,忍不住笑起来。想了想,还是没有抓现场。
  熬夜看漫画的后遗症是严重的,陆爻到中午都起不来床,一双眼睛发涩。玄戈来掀他被子,“我把午饭带回来了,小猫起床。”
  陆爻扯着被子不放手,“不起来,我冬眠。”没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玄戈无奈,去拉开窗帘,又把两人的脏衣服丢到洗衣机里。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玄戈从门洞看了一眼,发现是之前在电梯里遇见的邻居,于是开了门。
  对方戴着一副细边眼镜,显得斯文,手上还端着一个盘子,笑容热情,“抱歉打扰了,这是我自己烙的饼,多了也吃不完,就送一点给你,希望不要嫌弃。”
  陆爻才提起过要在这里住很久,要不要去拜访一下邻居,所以玄戈表现得也挺客气,把东西接下来,还道了谢。
  刚把盘子放到桌面上没多久,陆爻就踩着拖鞋从卧室出来了,看见玄戈,他走过去扒着人,亲了亲对方的下巴。发现玄戈低头就要亲下来,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我去刷牙!”
  不过等他从卫生间出来,就被玄戈直接压在墙上,亲了快十分钟才完。
  脸色微红地坐到桌边,陆爻指了指装着烙饼的盘子,“这不是我们家的。”
  “嗯,隔壁送来的,说是见面礼。”
  等吃过午餐,玄戈系着围裙去洗碗,让陆爻去对面把盘子还了。陆爻应了一声,换鞋出去,敲了敲对面的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对方看见陆爻,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失望。等看但陆爻手里的盘子,反应过来,“你住在对面是吗?你——”
  他视线停在陆爻脖子露出来的吻痕上,笑容滞了滞,有些不自然,“还麻烦特意送过来,刚刚我还说晚一点我过来拿就好。”
  “再劳你过来拿,也太不好意思了,谢谢你,很好吃。”陆爻把装苹果的袋子递过去,“家里买的水果,味道还不错,可以尝尝。”
  扶了扶眼镜,“谢了,我姓蒋,蒋韶山,在一个大学当老师。”
  “我叫陆爻,算是……自由职业。”陆爻本能地没有介绍玄戈。
  这时,一枚硬币掉到了地上,蒋韶山弯腰,捡起来还给陆爻。
  陆爻又道了声谢。
  听见门响,玄戈从厨房出来,就发现陆爻表情不太对,像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怎么了?”他语气还是温柔,但眼神有些沉。
  “就是住对面那个人。”陆爻第一次不确定,“他……很奇怪。”
  玄戈眼神温和下来,擦了擦手上的水,“怎么了?”
  陆爻手上捏着三枚硬币,“我就站门口,感觉都非常明显,他家里全是死气,非常浓,但是他本人却很健康,像是完全不受影响,这不符合常理。然后我预感不太好,就算了一卦,发现他的命数竟然自相矛盾。”
  玄戈捏着陆爻的下巴,看着他的左眼,“死气?你的眼睛有没有不舒服?”
  “啊?”陆爻摇摇头,“只是有些发胀,没什么。”
  “没事就好。刚刚余长生打来电话,他师父想请你晚上一起吃饭,说有东西要给你。”
  说到其它话题,陆爻也就把这件事放到了一边,又给余长生回了电话,定下时间和地点。
  晚上八点,珍馐食府。
  陆爻走到包厢门口,敲了敲门。很快,余长生就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刚走进去,陆爻就看见一个差不多四十岁的英俊大叔,正坐着喝茶,举止文雅大气。他愣了愣,看向余长生——这就是你师父?
  懂了他脸上的惊讶,余长生点头,做介绍,“这是我师父,钟淮南,旁边的是我师母。这是陆爻,这是玄戈。”
  陆爻眨眨眼,“两位前辈好。”玄戈也跟着打招呼。
  “好好好,都好!”钟淮南一点不显老,相反,五官还非常英俊,气质又让人觉得沉稳,完全超出了陆爻的想象——不过,怪不得会被老板娘骗到民政局门口。
  “坐吧。”钟淮南笑容和蔼,温声道,“长生一个人在外面读书,我和他师母都很担心,多亏了你们的——”
  “师父,”余长生打断,“好好说话,听着,难受。”
  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钟淮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徒弟怎么管这么宽,就不能配合配合为师?”
  余长生冷漠摇头。
  一脸“不和徒弟一般见识”的表情,钟淮南把茶具全推到了一边,“我也懒得来——那一套叫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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