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绝尘去——卧槽将军【完结】(48)

2019-06-12  作者|标签:卧槽将军

笑语倒没想到魏明楼来这一手,这惟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恨不得全天下人都来抢这要命的海棠令呢,自然最爱在别人面前挑起是非。这大好的逗引辣子金花的机会魏明楼哪里肯错过呢?

愣了一会,魏明楼已然不见,笑语唯有硬着头皮去照应那位传说中的辣妹子。

“哟,金家姐姐远道而来定然人困马乏,却独独站在这里,还请快快坐下。不然叫阁主知道了一定要怪罪我待客不周。”说着笑语又低声呵斥那侍候一旁的婢子们。

只不过,茗香飘着,点心摆着,炉火生着,香炉点着,婢子候着……真是没有哪一点不周到,要说碧洗阁迎来送往都是豪客,待客之礼分明顶好的。笑语这样说明显是先发制人,让金芷兰不因魏明楼不来迎客挑毛病。

可惜笑语哪里知道自己面对的也是一只老鸟,只见金芷兰大剌剌坐下来,品了一口茶,道:“好茶,碧洗阁的物件果然都是顶好的。”言下之意自是人情不周。

笑语避过不谈,笑道:“哪里哪里,金家姐姐真是过奖了。”

金芷兰一笑,道:“我是安家的儿媳,生是安家人死是安家鬼,金家姐姐这一说从何来?而你又是魏明楼的什么人,他不来迎我倒是派了你这么个丫头长来,是看不起我金芷兰还是看不起安家。”

笑语心知解释是逃不过了,只得巧笑道:“您是稀客,更是大大的贵客,阁主是真怕怠慢了您才派我来。阁主的意思是您一行先歇下,安顿车马,休整一下。这往后的事也好说不是。”笑语低首敛眉,继续道,“阁主江湖上的名声您也知道,碧洗阁的规矩您自然也晓得。只要出得起阁主要的价码,还怕没有好东西么?”

一听笑语所言,金芷兰语气软下来,“哦,这怎么个话说。”

“江湖人都知道阁主有那东西,可谁都知道拿到这东西的

从来不声张,毕竟这可是沾人血的玩意。您想要什么?呵呵。从阁主手里那东西,不光要出得起价,还要有耐心。好东西,想要的多了去了,您说是不是?”笑语成功转移了金芷兰注意。

“是这么个理,不错。不过,听你所言,似是能做了主的样子。”金芷兰笑问。

笑语呵声一笑,道:“阁主吩咐我尽心招待,自然能给客人的都要给了。”

两个女人都在心里一笑,继而心道:好狡猾的女人。

两个女人一台戏,迎来送往、唇枪舌剑、笑里藏刀好不热闹。

却说魏明楼也不是干闲着,他一面遛达一面吟诗,寒风烈烈中十分不像风流才子。等近了厨房这货才消了声止了步,只见魏明楼随便拽过一个仆从来,问道:“好大一股药味,怎么回事?”

那人神色有些不安地道:“回阁主,是来客安氏少爷的药。”

魏明楼漫不经心问:“谁熬着?”

“……”仆从连忙跪下要谢罪。

魏明楼用手势制止,道:“做得好,痨病鬼的东西你们都不要过手,过给本阁主怎么办。”

那人本以为自己要受责罚,却不想却受了表扬,一时间受宠若惊。

“虽然是个痨病鬼,可别慢待了人家,要是我知道他受了一点委屈,一定饶不了你们这群司职不力的。”魏明楼亲自威胁完便扬长而去。

魏明楼捡了一块有山有水有树的地方坐下,轻拍折扇,招来隐卫,吩咐道:“咱们家里这几年守卫太森严了,都没有贼来偷了,你们太不尽职了,这样本阁主还有什么热闹可看!洗心阁一个时辰一换的洗心阵就免了吧,进去还要心算八卦,麻烦死了!从帐房里支些银子,叫明卫兄弟们时不时喝喝小酒,算是本阁主犒劳兄弟们。”

隐卫泪流满面:那隐卫呢?还要看守还要放松不松懈啊,这个度很难把握啊!这不公平啊阁主!话说阁主你一大方一定没好事!又在打量什么衰事!

“知道了,不过阁主您今回盘算什么呢?不不不,属下没有斗胆干预的意思,只是,只求阁主不要玩兄弟们玩得太狠了。”隐卫迅速又隐去身影。

“放心,我有数。”魏明楼放心道。

众隐卫:不,您还是没数吧。--

所以就有了以下的对话。

“请主人责罚,今日小仆又迷路了。”说着跪着将药碗呈给红帐里那人。

“……”那人没有说话。

仆人又自顾自地说道:“今日没有护院来帮助小仆认路,故而绕得多了些,费了许多时间,还请主人责罚。”

咳声阵阵,那人仍然没有回答。

房间里一派静谧,仆人跪了许久。

突然,跪在地上仆从撩开红帐,扑上前,抱住床上那人瘦弱的腰身,喃喃道:“楼主您缩骨功真是越来越好了

易容也越来越棒了……”

被面黄肌瘦的男人冷冷看了一眼,柳乘风自觉放开手,嗫嚅道:“这碧洗阁的也太不尽职了,居然连个偷听的都没有,咱们表演给谁看啊。”

柳乘风自说自话,又道:“不过依我看,那东西一定不在洗心阁,只有数人守卫,连布阵也懒得布了。”

凤十六握拳,淡淡道:“别忘了魏明楼是个什么货色。东西一定在两个地方其一,一是洗心阁,另一个便是他的书房。”

“咦,为何这样说,楼主有什么理由么?”柳乘风问道。

凤十六不欲同他解释,心思百转。

魏明楼将海棠令所在昭告天下,连铁棠三主都请来。既然戏台搭在这里,唱戏自然要在这处唱。所以,海棠令一定在这里的某处。

而他这样明目张胆有恃无恐,却是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看热闹连命也可以不顾?

这时恰逢药奴收拾完药炉,也来到了客房,推门见柳乘风自然地同自己打招呼,便晓得所获消息可以畅谈。

只见药奴冷着一张脸,道:“我是为了找夏公子才同你们在一起的,师傅那里恐怕拖不了多久了,要快些行动了。”

凤十六不语,他知道时间紧迫,现在夏绝衣还不知在何处,他究竟活着没有。要说他才是最迫切的那一个,生怕就算夺得海棠令,最终却只寻得一捧白骨。

而夺取海棠令是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事情。而这件事还不知道有没有用。

所以凤十六不仅急躁而且迫切,但他面上十分镇定。

有时候人假装坚信某些事,他便会以为这些事定然如此,将谎言当作真实。比方说凤十六认为夏绝衣现在是活着的,他已经不管夏绝衣会不会受病痛折磨了,只要活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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