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们全都追上来求复合 作者:君埋泉下【完结】(60)

2019-06-12  作者|标签:君埋泉下 甜文 快穿 爽文 系统

  “就准你和女明星厮混,不准我留别人一个电话号码?”谢关雎看了他一眼,故意用僵硬的语气道。

  吃醋 3

  钟知心里数了下,心情好得超乎想象。他温柔地看了眼谢关雎,语气轻柔地威胁道:“嗯,我不准。”

  谢关雎顿时语塞。

  手机震动一阵阵响起,但是没有被谢关雎和钟知理会,于是又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消停下去。谢关雎却看起来并不在乎,一开始就没打算接这个讨人厌的电话。他兀自将身上的衣服换了套,然后走出卧室门。

  钟知笑意吟吟地盯着他。

  谢关雎走出几步,像是忍不住,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其实我和卓一晨没关系,我回国后,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他走到我面前,我半天没认出来。”

  说完这句话,他挠了挠头,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有些僵硬地看起书来。

  钟知仍靠在门框上看他。

  过了许久,鼻子里才发出一个单音节:“嗯。”

  心脏却是怦怦直跳,眼里的喜悦也满满地快要溢出来了。

第43章 半面妆21

  谢关雎刚回国的时候,天气冷得结冰, 这段日子以来却逐渐晴朗。

  又或者是钟知的错觉, 他感觉到自己不再像是行尸走r_ou_了。

  对于钟知而言,在没有遇到这个人的十七年里, 他的世界是黑的。没有人愿意和他分吃一块蛋糕,也没有人愿意和他坐在一块儿, 他无论去哪里,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如果不遭受轻蔑和白眼的话, 那么,那一天对他来说就是值得开心的一天。

  而父母对他来说十分陌生, 是遗弃他的人。这种仇恨和愤怒很早就在他的血液里埋下了种子,但那个时候他太幼小, 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只能拼命压抑自己,告诉自己要忍,只能忍。等他稍微长大一点, 他就开始反扑。

  他本来以为这就是他的正常生活, 可是, 被这个人闯进来之后,他才知道别人过的都是什么样子的正常生活。有人陪伴, 有人说话,有人送礼物, 有人庆生。只有他躲在y-in暗的角落, 在别人眼中看起来那么不正常。

  与其说是这个人在他家凑上来亲了他那一下, 才让他下定决心去接近这个人,不如说,在这个人主动坐到他旁边,对着他绽开笑容的第一下,他就动摇了。

  他的心脏藏在黑暗之中,从第一眼开始,就小心翼翼地窥探着这个人。

  这个人对他投来的每一眼,对他做出的每一个动作,他心里面都在暗流涌动。说不出是心悸、渴望、喜悦、疑虑,还是任何别的情绪,所有的东西糅杂在一起,就只剩下“占有”两个字。

  想要占有,想要变成自己的。

  ——所以才会生出彻骨的恨意。

  这个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亲手给予,又亲手捏碎摧毁。他原本窥探到的一点光也彻底随之无影无踪。

  所有的一切都瞬间崩坍了,这令他再一次坠入无尽的黑暗中,甚至比上一次更令人痛苦、煎熬。

  但是这一次,钟知再次动摇,义无反顾的。

  他知道,如果这次仍然是对方营造出来的假象,那么他就仍是重蹈当年的覆辙,最后变成一个可笑的人。但他也知道,无论再来多少遍,他也只会这样。那么,他只能去祈求对方这一次是真的喜欢上了他。

  …………

  接下来几天,他发现谢关雎经常在他扭过头去的时候,悄悄偷看他。但是一旦他将头扭回去,这个人就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到别处去。对他也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了,仿佛习惯了他无时无刻的从背后抱过来,有时候坐在沙发上,都刻意给他留了一个位子。

  他抱住这个人的时候,这个人原来也是有些反应的,虽然嘴上说不出来什么好话,但有时候耳朵略微有些红,挺拔的鼻梁和略微上翘的嘴唇,和八年前那个自信张扬却对自己温柔的人没什么区别。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没有上床的话,这个人似乎其实都没有睡着。钟知故意测试过,在书房熬到凌晨两点多,才悄悄推开卧室的门,掀开被子挤到床上去。这个人眼睛紧闭着,身体却不像是睡着了的样子,分明就是装作睡着了,还下意识地将手攀上他的脖子,往他怀里靠近一点。

  这点发现令钟知如同一只偷了腥尝到甜头的野兽,心里高兴,面上却不动声色。

  怀里人的体温和呼吸,令他感到像是在做一场梦。

  他现在不想去追究当年这个人到底把他当成什么玩具,到底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毫不犹豫地抛弃他。他现在只想将这个人禁锢得更紧一点,如果这个人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他的话,那么就让他不择一切手段,令这个人的喜欢再多一点点。

  他不认为这是乞讨,他认为这是摄夺。

  现在的他也和当年完全不一样了,不可能和当年一样,眼睁睁看着这个人消失而什么都没办法做。现在的他,已经强大到足够令这个人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

  第二天谢关雎照常到阳台上去料理钟知买回来的一些盆栽,钟知接到了助理的电话。日记本的钥匙从谢家找到了。这并非什么很难打开的锁,成年男人能够随意掰开,但是那样就会损坏,所以钟知还是选择多等了几天,等到助理从谢家取到钥匙。

  他从厨房里走出来,看了眼蹲在阳台上的谢关雎,说:“公司有点事情,我下去一趟。”

  本来以为谢关雎不会有什么反应的,他转身去拿挂在玄关处的外套,但没想到这个人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浇花器,从阳台那里走过来,状似不经意地问:“晚上回来吃晚饭吗?”

  谢关雎问完,好像是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余,掩饰x_ing地移开目光,坐在沙发上找了本杂志翻起来。

  钟知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是希望我早点回来?”

  “你不要过多解读我的话。”谢关雎嘀咕道。

  尽管如此,他手中的杂志却拿倒了。

  钟知看着眼前这个人,时隔八年,他再一次感觉到抓住了那根救命稻Cao,有了上岸呼吸的希望。他眸中全是笑意,蹲到谢关雎面前,把谢关雎手中的杂志给反过去。

  谢关雎:“……”他有点尴尬地咳了下。

  钟知伸出一只手,在他头顶揉了揉,动作轻柔而笃定。就如同当年谢关雎那样对他做的一样,只是两人的位置和角色掉了过来。就算那个时候谢关雎是在玩弄他,但是这一次,应该多多少少有点真心吧。钟知不敢确信,但不肯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谢关雎没有躲避他这个动作,只是有些发怔地看着他。

  钟知望着这个人的眸子,其中仿佛倒映出了自己,周围别无他人,只有他二人。沙发,灯光,小声吵闹的电视机,茶几上的茶水,厨房里没洗完的碗筷,这是钟知一直以来最渴望的一幕,现在已经实现了。尽管这实现是在他的手段和强迫之下得到的。

  他喉头间涌上数种情绪,迫切地想要和谢关雎说些什么。

  但是他动了动嘴唇,还是将话咽了下去。

  这些话,等晚上再说,也不迟。

  “我走了,不会很晚回来。”钟知直起身子,看了眼腕表。

  “嗯。”谢关雎抬头看着他,睫毛轻轻抖动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钟知的错觉,他居然从这个人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舍二字。

  是他的错觉吧——

  无论是不是错觉,钟知心脏深处都滋生出一种被拯救的错觉。

  助理已经将钥匙送了过来。钟知戴着黑色口罩下楼去,在停车场找到自己的车子,从后备箱把日记本拿出来。他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座,对助理挥挥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现在钥匙和日记本都在他手上了,“咔嚓”一声,他也轻而易举地打开了。

  可是他捏着这日记本,蹙起眉头,竟然一时之间犹豫着不敢翻开。如果日记本里并没有他,尚且还好,本来那个人就没太把他放在心上,他可以逼迫自己去接受。但如果日记本里有其他人呢,比如说,在他之前,这个人喜欢过的某个人?

  那他绝对会嫉妒到发疯。

  现在光是想想,钟知眼里就闪过了一丝焦灼,万一真的有什么别的人的话,他非得掘地三尺找出来抹脖子不可。越是想,他就越是觉得好像真的存在这个人。

  不止如此,如果日记本里有他,却是描述如何与别人开玩笑打赌,才对他好的话,那他……

  钟知脑子里闪过一百种念头,蹙着眉将日记本丢在了副驾驶座,或许不再追究以前的事情才是正确的——可是,仍然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去知道更多和谢关雎有关的事情,哪怕是抠字眼的一字一句。

  他看了眼后视镜中自己的脸,深呼吸冷静了下,再度拿起了日记本。

  本子明显是有些年数了,封皮上掉了些色,扉页也略有些泛黄。不过写了字的页数倒是并不多。前面十来页都粗略地记了些喜欢玩的游戏名字和密码,由于是八年前的字体,字迹很青涩,但钟知依然慢慢地翻过去,一个字一个字地看下去。并且松了一口气,没有出现其他人的名字。

  中间的某一页,开始写了日期。

  紧接着是一行歪斜的字迹:“有个很特别的小孩,好像是我们学校的。”

  钟知立刻回想起八年前这个人在自己家里对自己表白的那番话,他说他注意他很久了,说知道他六点零几分就起来了,还说觉得他很特别——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钟知几乎是如同镌刻般的将谢关雎那句话,说那句话时的表情烙在了心里。

  就是谢关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钟知打从心底里不信,压根只当做对方在逗弄自己。甚至到了现在,钟知都不相信当年谢关雎说的是真的,什么喜欢,什么想一起玩,都是假的。要不然为什么一句话不留下就消失?消失后,让自己像个傻逼一样到处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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