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平生一顾 作者:乙醇烧【完结】(19)

2019-06-11  作者|标签:乙醇烧 甜文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生子

  吵嚷,嘈杂,震耳欲聋,人声鼎沸。

  如果是以往,梁安可能早已偷偷溜出去,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但是现在,他却沉浸在这种气氛之中,浑然忘我,满心愉悦地看待眼前的场景。

  热热闹闹的,多好。总比家里那样寂静得要死的氛围好上一千倍,一万倍。让他再也无法想起附骨之疽的冷到骨子里的寂寞。

  戴舒看他带笑的模样,知道修家少爷现在很是放松,便挑起话头,“少爷心情不错嘛,我听说少爷要结婚了,难不成是因为这事心情这么好?”

  梁安一直想要摆脱掉的难捱的感受又回来了。别看在修齐岸给他“订婚”当场,他能冷静自持。但是现在只要一想到这件事,想到修齐岸满怀欣慰的样子,纵然他不是修平本人,他心里依然堵得慌,沉甸甸像缀了一个铅块。

  他皱了眉,脸撇开一边去,戴舒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一见不对劲,赶紧说:“是我不好,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先自罚酒,赔罪赔罪。”

  梁安怀里的亚雌反应迅速,立即拿起桌上酒瓶,往空杯子里的倒酒。

  戴舒说:“满上满上,到杯沿儿的满上。”

  他接过亚雌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将空杯底亮给梁安看。

  梁安笑骂他:“还赔罪,我看你就是想喝酒了吧!”

  只要修平来到的场子,侍者们都会叫上这儿最贵的酒,约克郡常年严寒,这里的人们也热爱饮酒消遣,戴舒也是酒精爱好者之一。

  连一旁的亚雌也跟着娇笑搭腔。

  戴舒被没有展现出他一贯的嬉皮笑脸,苦笑一声,“少爷,咱们二十出头年纪的雄虫,你看哪个不是十几岁就订好雌君,二十郎当岁的时候就结婚。算是弟弟我今天胆子大,胆敢问一句,少爷你怎么就能拖到二十五岁?我去年不想结婚,我家里人当时直接扣押我半个月的生活费,不低头不行啊。”

  梁安按灭烟蒂,就着亚雌倒酒喝了一杯,透过迷离的光线,像是喃喃自语:“哪里是因为拖延,明明就是控制。”

  戴舒不明所以,“修郡长对您可是出了名的好?这我们可都是亲眼所见啊。”

  梁安嗤笑:“对我好?你是心灵故事听多了吧。”

  戴舒道:“可是家人终究是家人,我现在算是想明白了,我的雄父也是想逼我我快点承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要不怎么会按我的头让我结婚呢。说真的,要不是我雄父让我结婚,我现在手头恐怕不会有现在这么宽裕。”

  梁安转过头,“你那是钱被捏在别人手里,钱就是你的命根子。我和你不一样,他对我花钱上永远没有限制,他更不会用断我的财路来限制我。他又听不进去我的话。只以为是我闹别扭,那么他以为就以为把,只要不耽误我,不侵入我的生活都无所谓。”

  戴舒:“有家人不也挺好的嘛,你想想一回家就有人等你,咱们回家就逗逗孩子,其他的都有别人cao心。”

  梁安眼前浮现出许多画面,他一次次等待雄父归来,又一次次凝望雄父离开的背影,渴望他回头和他告别,亦或者是雄父一次次违反他们之间的约定,每一次都以失望而告终。这些失望是“他”的常态。梁安知晓,这不属于他的记忆,而是修平的童年,属于他的忧郁的不断期盼雄父的童年。

  “对你是好,对他可不好。”

  梁安替修平说出这句话来,也不理戴舒,专心沉浸在眼前的氛围中。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他是谁

  突然回到学校,索亚又一次感慨高三的卷子没有做完的时候。他看看时间,如果再继续写下去就无法保持充足睡眠了,只好停下笔,伸个懒腰。去客厅倒杯水,以活动活动筋骨。

  索亚慢吞吞喝水,在客厅里踱步,暂时还不想回到那一堆题海之中去。

  这栋房子的主人卧房门紧闭,客厅亮如白昼,又是半夜,下人们都睡下了,安静得出奇。

  索亚在梁安的门前来回走了几圈,水杯中的水喝完一大半。

  他心中有疑惑,他的雄主今天并没有出来找他。

  自从雄主教他打游戏,或是要他陪着吃饭是,索亚隐隐推测,他的雄主是个害怕寂寞的人,因为雌侍身份的限制,没有雄主允许不得擅自外出,索亚搬进这里以来待的地方最多的就是雌侍专属卧房。他不太喜欢封闭空间,门经常虚掩,从门缝里经常会看到雄主在客厅里徘徊。

  虽然他畏惧雄主的处罚,但是在回房之前还是虚掩了门,如果雄主找他推门就能进来。

  索亚没有多想,只以为雄主是早早睡下了,他喝完了水,就回到房中整理书包,收拾上床。

  第二天早上,索亚定的闹钟和昨天同一时刻响起,等他被闹钟吵醒,才发现时间太早了。

  他打着呵欠起身向外看看天色,却讶然看到黑水晶光泽的飞行器降落在院内,驾驶门一推开,管家立即扶住里面的梁安走出来,梁安脚步踉跄,磕磕绊绊,管家是个雌虫也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扶进来。

  索亚立即冲出房门,他没想到雄主竟然是出去玩了个通宵,夜不归宿。

  他跑下楼梯,在二楼拐角迎住管家,管家那边还在埋怨:“少爷,你酒量一直不好,就不要老是喝那么多了。”

  梁安身体摇摇晃晃,脚步错乱,大半体重都倚在管家身上,他眼底青黑,脸色煞白,看的索亚不禁都倒退几步。

  梁安只喝到微醺,神志还清楚,就是动作不受控制。

  他看到索亚,歪歪栽栽地看了眼终端,“这个时间,你、你不是该去上学吗?”

  说罢,却是笑了起来。

  梁安来到这里就经常绷着脸,酒精使他的精神放松,他回来路上就一直在兴奋。

  “雄主。”索亚唤了一声,他上前去想扶住梁安,梁安却不让他扶,他手撑着楼梯扶手,这次连管家也不让近身,手上蹭了蹭索亚的头发,“你收拾收拾去上学,我没事。”

  每一个喝酒的人都会信誓旦旦地说“我没醉”,然后下一秒梁安迈上楼梯台阶就踩了个空,整个人狠晃了一下,还是靠扶手撑住了。

  上一句“我没事”简直就像打脸了。

  索亚一声不吭地架起梁安,管家在底下注意梁安的状态,只要梁安没有拒绝,管家就不会反对索亚的举动。

  梁安还在继续说话,“我就是无聊喝了几口,你们怎么一个个都要把我当成残废了?”

  梁安一喝酒就会变得话多,“索亚,你这么矮,我都怕我一用力就压垮你,等你成年也长不高,”他在索亚头顶比了个高度“我还在少年时可比你高多了,你的身高怕不是低于雌虫平均身高吧?”

  梁安控制自己重量主要还靠楼梯扶手撑住,索亚抿了抿嘴,还是忍不住出言反驳:“我成年以后会高的!”

  终于上到三楼,梁安手又揉了一把索亚的头发,“光嘴上说可没有,你得等长高了再让我看。”

  梁安要进门前,突然又转过头来,“你要是缺什么学习资料记得和管家说,别耽误你的考试。”

  索亚的心扑通扑通跳,这个考试是他的“高考”吗?

  赶在梁安关门前,索亚喊道:“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知道了,小先生。”

  房门那端,传来梁安声音,还带了几分笑意。

  在走出进门之前,索亚又忐忑地问管家,管家给他的回复直截了当:“少爷既然同意你上课,自然也就允许你继续参加考试。”

  索亚在路上就不停地兴奋,吃完早餐依旧如此。他感觉脚底下像是踩了棉花,可能就想雄主喝醉酒一样吧。索亚这样想着,一直到进了教室,开始早自习,心思还浸泡在喜悦与欢腾之中,无法静下心看课本。

  奥萝拉昨晚也没写完作业,目前正在拿住索亚的卷子狂抄,索亚魂不守舍的样子太过明显,奥萝拉用笔头捅了捅索亚,问道:“你怎么回事?心不在焉,一早上来静看你笑了。”

  索亚笑,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声:“我会去考试的。”

  奥萝拉依然在奋笔疾书,脑子没转过弯来,“考试啊,不是天天都有吗,这值得高兴?”

  “不是小考,是最后一场考试,是高考。”

  “哎,那挺好的。”奥萝拉从卷子堆里猛然抬头,“哇,那你岂不是还会继续上学?你雄主对你可真好。他一定很喜欢你吧!”

  奥萝拉的笔敲了敲自己的脸,忽然叹气,“索亚,你还真令人羡慕,不止能继续上学,连丈夫都这么好。我的未来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对于雌x_ing来讲,家庭是他们命中注定的归宿。只要雌x_ing嫁了人,总要比未婚的腰板挺得更直,说话底气更足。

  班主任和往常一样早早过来看自习,奥萝拉看到班主任,刷地把书立起来做掩护,继续奋笔疾书。班主任将叫索亚出去询问结果,得到了最理想的答案也是送了一口气,拍拍索亚肩膀让他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班主任也是好奇,顺嘴多问了一句索亚的雄主是谁。从索亚得到“修平”的答案以后,回到办公室里默默搜索了半个小时和修平有关的“奇闻异事”,越看眉头皱得越紧,他半点也看不出来网络上“骄奢 y- ín 逸”的修平,和能够宽容到允许雌侍高考的雄主,是如何联系到一起的。

  梁安躺在床上,但无法快速入睡。他的精神依然很兴奋,酒精加快了他的血液循环,只要一躺下他就能听到来自胸腔里咚咚咚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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