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平生一顾 作者:乙醇烧【完结】(15)

2019-06-11  作者|标签:乙醇烧 甜文 情有独钟 种田文 生子

  “算了,你闭嘴吧。”

  修平挂断通讯,抱臂坐在床沿,他的身体突然开始抽动,猛然倒在地板上,发出“咣当”一声,修平若无所觉,他手紧紧捂住脸,喉咙中发出困兽般的哀鸣。

  泪水砸在地面上。

  修平哀嚎,痛哭,却没有发出再大的声音。

  良久,他站起身来,如同行尸走r_ou_,木然捡起药瓶,拧开瓶盖,倒出一大把白色药丸,就着威士忌,一口一口咽进去。

  他一边咽,一边又恶心想吐,但又逼迫自己下咽。

  半晌之后,修平失去意识,倒在地上,瓶子从他手中跌落,骨碌碌滚到床下。

  不知过了多久,修平身体抽搐,他挣扎站起来走了几步,却又晕倒在地。

  这个地方,梁安莫名地熟悉。

  “修平的卧室”场景瞬间龟裂,碎片剥落,露出一片广袤无垠的原野。

  原野上方堆满浓密厚重的乌云,挤挤挨挨,一片接着一片,一丝光与风都无法透过。

  一株瘦弱树苗孤零零地竖立在原野中央,树干细瘦,一只手就能折断。叶片凋零,半死不活地挂在树枝上。

  这里太安静了。

  梁安这样想着,他的身体在半空显现,降落在原野上。无数光芒紧紧跟随在他身后,争先恐后地簇拥着他。

  梁安走了不知多久,就地坐下来,光也随着他的停留而停留。

  这个空间,没有一丝风,没有一束光。

  这是什么地方?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一片树叶从小树上脱落,飞落在梁安掌心,亲昵地蹭着他。

  这种感觉就像是他初见修齐岸后,感受到的来自修平的亲昵,

  梁安飞快将手心贴在大地上,大地震动,天地摇晃,梁安感受到无比汹涌又澎湃的力量,仿佛是生命的力量。

  原野再一次龟裂,梁安仿佛陷入无底深渊,当他睁开眼,眼前还是熟悉的卧室,熟悉的环境。

  原来是一场梦啊。

  梁安再度翻个身,却感受到身上一片黏腻,心脏咚咚咚跳个不停。

  睡意全无。

  梁安掀开被子,起身去冲澡,又换一身衣服。

  再次坐在床沿,看向右边的崭新被褥已经叠放整齐。

  梁安不觉露出一丝笑意,索亚一定是在早起后又偷溜回来叠了被子,也只有他,折叠东西每次都要一丝不苟。

  梁安拿起柜子上放的水杯,手突然一抖,杯子滑落在地上,水撒了一地,杯子却完好无损地在地上打了个转,滚到床底下去。

  梁安无法,只好蹲下身,从床下勾出水杯。

  在水杯之后半米远,还有一个白色小药瓶,安安静静伫立。

  就像他在梦里看到的瓶子。

  梁安又将药瓶带出来,转动瓶身,看清上面字迹:安眠药。

  

第18章 第十八章 返回校园

  早上索亚急于去教室,刷完校园卡,走在路上,三口两口解决早餐,迫不及待地跑上楼梯。现在还没到七点钟正式上课,他的奔跑就显得十分奇怪。

  他从前门走进教室,现在差十分钟六点,来的人都是住宿生,还有几个家远的。

  同学看到索亚,纷纷惊讶地向他打招呼:“索亚,你回来了?!”

  还有班里的活宝尼卡:“离班出走的索亚浪子回头,重新3班怀抱,大家热烈欢迎。”

  尼卡边说边啪啪鼓掌,寥寥几人的教室只有他一个人鼓掌,没人搭理他,很快讪讪放下手。

  索亚这边和同学打完招呼,见那边没人理会尼卡,几步窜到他身侧,一胳膊肘挂在他脖颈,狞笑道:“好家伙,才几天没见就不欢迎你爸爸了~”

  索亚和班里同学关系混得好,平时不止称兄道弟,还称爹道爷。

  索亚的手劲尼卡时领教过的,他的脊背瞬间被索亚的力道压弯,佝偻如虾米,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哎呦,好爸爸,别使那么大劲!我这不是太想你了吗?!”

  那笑容油腻又谄媚。

  索亚飞速松开他,抱着肩膀,假装抖落一身j-i皮疙瘩,“尼卡你真恶心坏我了。”

  尼卡那边迅速直起腰,讨好表情收得干干净净,扬起一抹风轻云淡的笑,“知道什么叫做‘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吗?不下点猛药,你还以为我尼卡是个好欺负的?”掸了掸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尼卡幽幽叹道:“索亚同学,你还需要继续学习呀!”

  这边,索亚和另外几个同学已经哈哈哈笑成一团。

  在索亚走的这近十天里,班级里并没有进来新同学,他的座位也就没有变动,依然和他的同桌,奥萝拉。

  昨晚刚收到新的终端,这期间的讯息就一股脑都涌进来了。

  开始好几个同学问他怎么没来,在三四天之后,就只有奥萝拉坚持每天询问一句,看得他心中很是温暖。

  快要早自习,同学陆续多了起来,除了和索亚打招呼,他们更多就是偷偷和索亚传话,询问他新终端的事。

  隔了一条过道的雌虫同学瞄到他左腕上的终端,发信息问他:“你的终端是米埃罗牌子的?我看外形好像最新款的!!”

  高三的学生了,尽管学习繁忙,却依然无法阻挡他们对于时下流行玩意的追逐。

  索亚对潮流不敏感,他翻开终端背后标记,矜持地回复:“好像是。”

  “那个牌子好贵的!你竟然真的舍得花钱?!”

  索亚故作沉吟,在对面同学终于忍不住撕纸条砸他袖子时,回复道:“我没钱,是家里人给买的。”

  雄主=家里人。

  就这么说出来,竟然还有点小骄傲。

  索亚不由得挺直了脊背。

  第一节课是数学,数学老师顺理成章地占用早自习在上面讲卷子,索亚在书桌里掏出一大叠空白卷,找得发蒙,只能暂时先看同桌的奥萝拉的卷子。

  奥萝拉急于八卦,他们一边看数学题一边分神在卷子边角写字聊天,主要是用终端在课堂上反光太显眼,容易被老师抓住。

  “这么多天你都去哪儿了?老师光说你以后不来上课了,我去问过李湘,他不是你弟吗,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我和李湘一直合不来,我嫁了。”索亚写完这句话,就听奥萝拉倒抽冷气的声音,引得前面同学都回头看他们。索亚赶紧戳戳他,好在没引起数学老师注意

  “你不是要上大学吗?怎么突然就嫁了?没听说你订婚啊!”

  奥萝拉是一直被父亲们捧在手心长大的小雌虫,才15岁就跳级读了高三,年纪小,想法单纯,有点天真不谙世事。

  索亚耸耸肩,“咱们上次联考完,我一放学回家叔父就说给我许了人家,当晚就送到人家里去。”

  “我的天,还是雌侍,那你岂不是很惨?”

  奥萝拉的笔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力度很重。

  “没有你想得那么惨!”

  奥萝拉很爱看书,在索亚走之前,他正在看描写雌侍悲惨命运的名著《侍人的月亮》,还哭过好几次。

  索亚笔尖在纸上划下:“雄主对我还挺好的,除了没什么自由,都同意我回来读书了。”

  奥萝拉点点头,又问:“那你还参加高考吗?”

  索亚的笔停住了,笔戳在纸上,久久写不出字来。

  雄主同意他继续回来上课就算是宽容得很了,那么还会同意他参加高考,甚至报考州外的学校吗?

  奥萝拉看到他暗淡的样子,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继续将心神挪到数学卷子上面。

  这个上午索亚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何种状态,浑浑噩噩的,同学打招呼他就打回去,老师提问他他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就是连李湘故意走过来蹭掉他的卷子,他也没像往常一样反击回去,而是就地捡起来。

  课间班主任来检查班里纪律,索亚觉得班主任视线有意无意落在他身上。

  中午下课,奥萝拉兴致勃勃带索亚去买食堂新出的菜,看到索亚校园卡余额不禁咂舌,“你卡里冲这么多钱,不怕毕业都花不完吗?”

  索亚看计数器上那快接近两千的余额,一脸懵逼。

  等他吃完饭还没回教室坐下,就被班主任堵在门口,叫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是他们学校出了名的招牌,每年的高考状元在他班底下出的最多。他现在就一副略带忧虑的样子。

  “索亚,你的成绩一向很好,在今年这一批学生里也是拔尖的,如果冲一冲还是有机会考取咱们州首府的大学的,怎么之前你叔父突然来说,要给你办理退学手续呢?”

  看来他的叔父并没有对班主任说实话,索亚在这里听着,默默想到。

  “都知道考进咱们学校里,就像于一只脚跨入大学校园。虽然年年这时都有退学的,但那也是B班C班才有的事,咱们A班成绩各个都拿得出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问你叔父,他说是你非要退学,又不方便过来亲自说。我之后又找过李湘,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要知道,退学这事很简单,你在申请书上签个字,我拿到上头盖完章,你就跟学校无关了。但是这可是关系你未来的大事,可不是任x_ing的儿戏啊!”

  班主任循循善诱,他并不知道索亚是因为成为雌侍才“被退学”,只以为索亚是一时想不开闹x_ing子,看他回来了就赶紧拉出来单独做个心理辅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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