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子同袍 作者:月朗城高【完结】(36)

2019-06-11  作者|标签:月朗城高

小七,如果此刻我邀请你我们和好,你一定还会拒绝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拒绝我,但是,袁朗从站起来自我放弃的时候,已经把很多东西都放下了,所以,他仍然说道:“看来这顿大餐是免不了了,我一定亲自开车来接你!”袁朗依然记得第一次请高城喝酒时,高城说过:”酒分跟谁喝,跟你,喝不着!“

袁朗看着老七如从前一样,老七的样子有点别扭,四下看了看,而后闲散的说出:“我...酒量一斤,跟你喝,两斤吧”

审判结果吧,这么好的结果,袁朗的目光谁也看不懂,但是,那是一份太深的感情,能看懂的人也不多,他的声音沙哑却笃定,目光象一片海洋:“我酒量二两,跟你喝,舍命!”两个人目光稍微碰了一下,高城别过脸去,袁朗看着他,先笑了起来,而后是高城也笑了起来,那一刻,一切都消散了,不管是曾经相濡以沫,还是今后要相忘于江湖。

如果说这句告白还不算重,那么,就请天下有情人在每个风起日落的日子去体会吧。

当袁朗头也不回的上了高城送给他们的小艇的时候,他不能回头,回头恐怕就要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老七却一直目送他们,忽然,用一个东西砸向了成才,大喊:“告诉你,老子真的很生气!”

等袁朗和他的队员们划出去很远,吴哲才问:“刚才高副营长扔给你的是什么?”

是什么?这个骂‘老子很生气的人’,扔过来的却是急救包。

袁朗认真的划着艇子,老七,你永远都在你的外表下隐藏着这样一颗心,你受了伤,宁可自己忍,也不会再去伤害别人,天下有几个人知道你这份柔软?可是,你越是如此,我越是无法面对你,以我的累赘之身,如何能对你的清白的心,这么想着,袁朗回头告诉成才:“欢迎你加入A”

第二十一章 已忘言

演习结束了,一切似乎都象有了个结局,成才归队,重回他的梦想,当所有的浮华沉淀下来,成才才知道什么是最好的,光怪陆离固然美,但是,夜半归人的那盏等待的灯火才是最本真的,就象许三多,以最平常的姿态成就了最不平凡的梦想,成才虽然曾经迷失了,但是,还好,回来的路有两个人一直替他守着。

演习再次以高城这边失利告终,高城在行动中再次受伤,手臂上划开了一大道口子,血顺着胳膊直流,不过高城并没有缝针,以他的话说:“再缝就成橄榄球了,再说我的伤一向好的快!”小帅和小宁忙着给高城包扎的时候说:“连长,你大概是最英勇的一个副营长了”高城嘀嘀咕咕的说道:“骂我是吧?”

小帅拿着把小剪子,在纱布上剪着,小宁给他扶着,高城一拽纱布:“干什么呢?你们俩,还干上裁缝活儿了,娘们唧唧的”

小帅和小宁笑着说:“连长同志,鉴于你在屡次作战中战功卓越,我们授予你五星上将勋章”高城一看, 哑然失笑,原来这两个小子鬼鬼祟祟的在纱布的头儿上剪了五颗星星。

高城总是能纵容这些兵,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一般都是虚张声势,由着他们x_ing子的时候多,现在就是,嘴里说:“两个小兔崽子,学会暗骂人了,我是一常败将军,行啊,这辈子恐怕是当不上将军了,你们给我发了勋章,我就凑合用吧”

对于战事的汇报总结这边由高城向上报,而那边自然由袁朗向上报,所以,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两个人相遇,其实,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两个人不免都愣了一下,高城先笑了:“老A”说罢用手里的资料指了指袁朗,“远来是客,你先请吧”

袁朗也一笑:“恭敬不如从命”两个人一起汇报了工作,出来的时候,袁朗看着高城,“我欠你一顿饭”

“有欠有还呗,我正好有时间”

说罢两个人相视一笑,袁朗开车,两个人来到一家酒店,点菜是太简单的事情,袁朗太了解高城的口味,所以连询问都不用,直接就可以选中高城最爱吃的菜,但是高城却拒绝了,他看着袁朗:“有些事情,我还是改变一下的好”

袁朗没说话,两个人要了酒,奇怪,两个人喝的都并不多,二斤和舍命的豪气,其实并不在酒上,而是在心里。两个人都不是借酒浇愁的人, 也不是拿酒说事儿的人,更不是借酒壮胆儿的人,酒喝的点到为止,其实,两个人都有太多的话要说,比如高城,他想说:袁朗,我已经原谅你了,我知道是我太矫情,可是我左右为难啊,我不能以这种身份去伤害,不能伤害你,更不能去伤害你妻子,可是这样的话太自私,只想到了自己的痛快而没替袁朗和他的妻子考虑,对袁朗的妻子太不公平,高城说不出口。

袁朗想说:高城,我想跟你解释一下事情的经过,我不是故意要欺骗你,我有苦衷,请你原谅我。这样的话太自私,自己的错不该由高城来承担,所以,袁朗也说不出口。

那么两个人就该无话可说,事实却不是,两个人即使说别的事情,说与两个人都无关的事情,仍可以说的那么开心,袁朗给高城讲许三多是如何说服自己的,当时的情形被袁朗说的绘声绘色,高城跟着他的话仿佛看到了一样,乐的直拍桌子,当袁朗讲到过考核时,许三多被评测完,向外走的时候居然自己给自己脚下使绊儿摔了个大跟头,高城几乎一下子就趴在桌子上,笑的控制不住,袁朗也笑的不行,而后高城又给他讲是如何骂许三多的,以及最敏感的话题,关于袁朗的手术,说如果换了自己一定没那么英勇,一定蹦起来把那帮子人都拉出去枪毙了,似乎两个人都看清了一些事情。同样两个人乐的趴桌子上笑,以至于要相互打手提醒注意形象。即使着这样仍忍不住这笑,两个人的合拍和默契根本就不会受任何事情限制。

吃饭出来,在车上,袁朗看着高城:“喂,你真能喝两斤?A我的吧”

“你呢?你能喝多少?”

“拼了命,能喝二两吧”说罢两个人又笑。

把高城送回驻地,高城下了车,说道:“路上小心”而后转头要走,袁朗喊道:“高城!”高城回头,袁朗扔过来一个东西,高城一把接住,是钥匙,沉沉的一把,上面和自己那把一样,有个笑脸‘LOGO’的长条型纯皮钥匙扣,高城看了一眼,一扬手又扔了回来:“怎么,什么记忆都不想留下?”

袁朗拿着钥匙,什么也没说,高城关上了车门,扭头走了,走出几步,却仍感觉袁朗的目光在追随他,回头一看,那是一双太深情,太痛的眼睛,高城抿嘴一笑,用拇指和食指比画了个笑的手势,冲着袁朗,袁朗笑了,而后,车扬尘而去,高城一直都站在那里,目送着袁朗的车,要眯起眼睛,是风沙太大吧,而袁朗一直看着后视镜里的那个人,咬着牙,而后实在忍不住,带上了他的遮阳镜。

日子,似乎平静起来,两个人再也没有交集,再也没有理由在一起,电话也没有了,高城又成了那只‘老虎’每天跟着战士同吃同住,不顾危险活跃在一线,休息的时候和战士打牌作弊,打篮球耍赖,依旧护‘犊子’依旧大嗓门,瞅谁不顺眼上去就骂,更亲近的战士,抬脚就踢,但是,大家喜欢这样的高城,喜欢和他闹,喜欢被他骂,六一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越是骂你越是说明他得意你。

袁朗也没什么不同,带着这些南瓜完成各种各样的模拟演习,在爱沙尼亚国际特种兵比赛上,勇夺九项第一,总分列全球特种兵之首,即使这样,袁朗似乎就象不知疲倦似的,这些成绩就是那些在外人看来非人道的训练得来的。

多了不提,就是每天的抗暴晒形体训练,平举着AK47,枪口用绳子吊块砖头,一动不动的趴两个小时,每三天穿上厚厚的军装,解放鞋一口气游完5000米,五天一次的铁人三项,七天一次的250公里负重30公斤越野行军,十五天一次的8000米高空跳伞,30天一次的野外生存训练,带上三天食物,在野外生存七天,行军一千余公里,还要被上枪支弹药和生存用品,途中还设计了突围,反突围,侦察敌情,攀崖等任务,平时的全能训练就不提。大家都彻底服了袁朗,锄头不止一次的说:“烂人真是个疯人!”但是,每当干一件漂亮的活儿,大家又都觉得,值得了,袁朗参加所有的项目,而且似乎比别人更用功。

袁朗觉得特别的无力,即使超负荷的折磨自己,也无法让高城从他脑子里走出去哪怕一秒种,而且,那种强烈的赎罪心理强烈到几近崩溃。而后就是无尽的想念,无穷无尽。

高城不象袁朗那么好命,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做,所以,只好越来越瘦,精神好的很,活跃的很,就是控制不住的瘦,这样导致了他手臂的伤口总也不愈合,高城也懒得管,疼痛让他觉得好受点,手臂上的纱布,小帅又给换了,不过,仍是剪了五颗星,这次因为出任务,伤口又迸裂了,血流的纱布都透了出来,高城在师部办公室恼怒的扯着绷带“他n_ain_ai的,还行不行了,没个好了,老子再这么下去都招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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