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男人跑了 作者:兰拓【完结】(64)

2019-01-26  作者|标签:兰拓 甜文 种田文 异世大陆 美食


  论掌控欲,整个大元朝估计也没几个能及得上国师大人了。
  于是,二人一拍即合,一个需要给手下离职暗卫一个自由身,一个需要训练有素的人手发展事业版图,人才直接引进,连中介费都省了。
  看了一圈,大概记下了这里产出的廉价小海鲜的品类,姚亦昕和苏念白就一起回去了,正好赶上午膳做好,山精姚雁刚吃了一大盘小鱼饼,又吃了十几串烤大虾,摸了摸依然还很扁平的肚皮,重新加入了午膳扫荡大军。
  不得不说,有时候一些上等筵席,真的和姚亦昕擅长的家常小菜不一样,这些需要大厨数十年的经验积累和各种秘制手法的宴会菜肴,不但有着精致华美的摆盘,味道也更加的丰富,苏家三人吃惯了这种筵席菜式倒不觉得,姚亦昕和山精姚雁却是大开眼界。
  不说那些在这个时空只有海妖能捕捞到的深海鱼虾贝类了,单单就是一道鹅掌煨海参便让人鲜得连舌头都差点吞掉。姚亦昕上辈子就听说过国宴级别的葱烧海参,只不过这种菜肴他们这种农村人别说自己做了,连吃都没吃过,到了这个时空,因为深海捕捞不易,海参这种名贵食材更是在市场上难以寻觅,姚亦昕想,大概也只有跟着苏家二老,才能蹭到这样一顿堪称国宴级别的大餐吧?
  胶质满满的鹅掌碰上同样胶原蛋白满满的海参,不知道用了多少高汤精心熬炖而成的鹅掌煨海参,无论是鹅掌还是海参都非常有嚼劲,每一口都能尝到浓浓的胶质和高汤的鲜美滋味,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在酒楼用完午膳之后,苏梦泉和胡青杨带着山精姚雁回去休息,姚亦昕心里有事的时候就睡不着,干脆拖着国师大人继续在码头附近转悠。
  已经过了早市的时间,码头上摆摊的都撤了,倒不是他们不想卖,只是这个时空可没有氧气瓶也没有冰块,很多海货一离开海水很快就会死掉,死了的海货白送给人都没人要,因此,这些人一旦错过早市,就会赶紧挑着担子回家,赶在海货彻底死掉之前,将其宰杀腌制起来,做成各类海鲜干货,虽说没有新鲜的值钱,但好歹也能换点铜板不至于亏本,因此,这会儿码头几乎都是空荡荡的。
  不对!
  看到远处几个蹲在地上捡东西的小小身影,姚亦昕和苏念白都是目光一凝。
  “大哥,这些鱼虾太小了,捡回去怎么吃啊?”
  “对啊大哥,咱们还是去海滩上碰碰运气吧?挖些海虫子烤着吃也比这个强啊。”
  “不准去!上次小七就是被那种东西碰了一下,一条腿都没了,你们还敢下海?不想要命了?”
  “可是那些渔民都下海啊!”
  “人家买得起水褙子,我们买得起吗?谁都别说了,等我再想想办法!”
  几个小小的身影慢吞吞地走远了,身后背着的小竹篓里,装了少的可怜的死鱼死虾。
  “怎么回事?”姚亦昕皱眉。那些死鱼死虾既然是被渔民丢弃的,肯定就是不适合拿来吃的了,他有些担心这些孩子吃坏了肚子。
  “问问不就知道了?”苏念白招招手,让随行的侍卫去找在码头附近巡逻的守城士兵打听打听。
  没过一会儿,那侍卫就回来了,平静无波的脸上带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大人,属下打听了,那些巡逻的士兵说,这些孩子都是几年前海妖之战中失去双亲的孤儿。”
  “是他们?朝廷不是拨下了抚养战后遗孤的银两了吗?”苏念白没有再说下去,不用说也知道,这笔银子定然是被不知道哪个环节给贪墨了。只是这笔银子在朝廷众多拨款中太不显眼,所以他们的人才没有注意到。
  “大人,那笔银子只怕是一文钱都没用到这些遗孤身上!”那侍卫愤怒道,“属下打听了,说是这些遗孤一直都是靠街坊邻居救济的,他们以前也去海滩上挖些贝壳之类的拿来卖,再加上附近一些好心人家的救济,勉强能混个温饱。可是前些日子城外的海滩上突然出现了一些淡粉色的透明状的海物,不小心碰到的话就会中毒,他们中间有个孩子因为碰上了那玩意儿一条腿都烂没了,从那之后,那带头的大孩子便约束其他人不许再去海滩,每日只在码头这边打些零工,捡拾些别人不要的死鱼死虾为生。”
  “此地郡守何在?”苏念白冷声道,这种边陲小城池原本朝廷是不大管的,但是前些年和海妖打仗的时候,国师大人为了方便战时管理,曾经撤换过一批郡府官员,这些人严格说起来也算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一般人大多对“自己人”没有多少防备心,国师大人积威甚重,以至于一时间都不敢相信,竟然有人胆敢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闹出这种克扣战后遗孤救济款的丑事,当下就气得差点想杀人。
  “别急别急,我看当务之急还是先安顿好那帮孩子吧,你们若是现在去查案,万一打草惊蛇,这些地头蛇狗急跳墙,万一去杀人灭口可怎么办?”姚亦昕急忙劝道,这种套路他最熟悉了。
  苏念白看了那侍卫一眼,那侍卫立刻招手带着两个人离开了,大约是去找那些孩子们的落脚地去了,至于如何安顿好这些孩子,姚亦昕是一点都不担心的,不说国师在大元的政治地位了,就是苏家自己,在本地的别院都很大,足够安顿好这些孩子们了。
  遇到这么一桩糟心事,俩人也没心情继续在外面闲逛了,而且,姚亦昕也知道,发生了这种贪墨遗孤赡养费的事情,以苏念白的脾气是一定要管的,他有公事在身,姚亦昕也不好让他继续陪着,索性和他一起回了别院,说不定还能帮着一起安顿那些孩子。
  回到别院,果然那侍卫已经带着这些孩子过来了,后面还抬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如纸的半大孩子,瘦弱的小身躯上盖着一床破旧的薄被,被子的颜色已经看不出来了,上面斑驳地打着各种颜色的补丁。
  这就是那个失去了一条腿的孩子吧?
  姚亦昕心下一酸,就看到那最大的孩子带着其他孩子走过来,朝着国师大人直挺挺跪了下来,恭敬地磕了三个头。
  苏念白并没有阻止他们,他受了这三个头,一来是安他们的心,让他们能安心住在这里,二来,他也打定主意要为这些人讨回公道,他这辈子最恨有人从他口袋里贪墨钱财,哪怕是国家的钱财也不行!
  更何况,这些人贪墨的不单单是一笔银钱,更是这些在战争中失去双亲的孤儿的救命钱,简直该死!
  国师大人黑着脸拂袖而去,那打头的大孩子顿时脸色一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惹了贵人生气,当下局促地弓着腰站在那里,他已经过了懵懂无知的年纪,知道究竟哪些人才能改变他们的命运,因此,那侍卫找过来,拿出国师府的令牌,说明来意后,他便立刻跟着过来了,不过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们已经没有一粒米可以拿来熬粥了,再不吃饭,靠着那些死鱼死虾,他们早晚也是一死,既然如此,何不搏一把呢?
  他赌对了,眼前这些人,和他看到过的那些官府里的人都不一样,方才那侍卫进门的时候,甚至还嘱咐看门的去请医者来给小七看病,他那时候就知道,自己这次是来对了。
  只是,苏念白的反应却让他莫名有些忐忑。
  “那个,你别怕啊,他只是在生气那些贪官克扣你们的救命钱,不关你们的事,对了,我先带你们进去吃点东西吧,再给这孩子看一下,他好像发烧了。”姚亦昕急忙和那侍卫一起将这些孩子带到后院,这里有一处专门待客用的小院子,唤作秋芦院,大小正适合拿来安置这些孩子。
  苏家随行的就有好几个医者,担心消息外泄,侍卫们自然不敢从外面请医者,幸亏自己家就有,请了医者过来,掀开破旧的棉被,一股恶臭顿时弥漫开来,那些孩子们却没有一个退开,都关切地看着床上那孩子。
  医者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即叹息道:“不行了,得把他这条腿锯掉,不然他活不过这个月。”
  姚亦昕顿时不忍地转过头去,其他孩子也忍不住哭了起来,这个时空可没有假肢,没了这条腿,这孩子一辈子就算是完了,他还那么小,如果不是因为救济金被贪墨,他们本不必冒险去海滩上捡拾贝壳求生的,姚亦昕真心觉得把那些人大卸八块都不解气的。
  他方才已经听那侍卫说了,这些战后遗孤的抚养费是国师大人特批的,因为数目不大,根本没想到连这种小钱也有人会贪墨,边城百姓生活简朴,日常花费也少,国师大人给这些遗孤批下来的抚养费,是按照每人每个月五百文钱的标准给的,包含了吃饭、住处的修缮维护和四季的衣裳一起的,这样的标准在本地已经算是小康家庭的生活了,只要不胡乱挥霍,这些抚养费足够将这些孩子好好养大了。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连这每个月区区十几两银子的孤儿抚养费都不放过,这可真是雁过拔毛!
  让人安排这些孩子们洗漱休息,姚亦昕带着沉重的心情去了厨房,打算给这些孩子安排一些温养清淡的食物,这些孩子想必也没什么正经粮食吃,若是一下子吃的太好了,反而不利于肠胃。
  让人用蜜糖为馅,包了一些小巧的糖三角,到时候每人分两三个,又做了一些掺了花酱的馒头,这种馒头不光是看着好看,吃着也比寻常的白馒头更有营养。
  姚亦昕又命人找出了一些扁豆、山药、莲子和粳米,准备做一锅养胃健脾的扁豆山药莲子粥。上辈子他爸妈就是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保养,老了肠胃不好,担心他们吃药对身体有损伤,姚亦昕专门从网上找了许多养胃的药膳粥羹之类的让他们平时当饭吃,长期坚持下去,效果比吃药可好多了。
  吃完饭,姚亦昕找到那群孩子中那个领头的,想问问他到底抚养费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结果那孩子竟然一脸懵地表示,他们从来就没有听说过官府还有抚养费给他们,这些人有的本来是有族人的,只可惜双亲都死了,族里也没有能力养活他们,大伙儿连自己家的孩子全养活了都吃力呢,又怎么可能替别人家养孩子?没办法,他们渐渐的就凑到了一起,靠着好心人偶尔的一点救济和自己的努力勉强没有饿死。
  只是,都是半大的孩子,正是胃口大能吃的年纪,出去做工又没人要,再加上本地经济民生也才刚刚复苏,并没有多少适合他们这个年纪做的事情,以至于这些本该在父母的羽翼下承欢膝下的孩子,现在个个饿得皮包骨,姚亦昕上辈子虽然也是生活在农村,但和这些孩子相比已经算非常幸福了,最起码,他爸妈从来就不曾饿着他和姐姐。


第106章 和离第106天
  国师大人的工作效率非常高, 下午派人出去调查, 晚上就将涉及贪墨的一干官府涉案人员全部投入大牢, 准备择日审判,至于抄家得来的赃款,老实说,这么点银子,国师大人还真看不上,不过, 这里肯定有一部分银钱,是一定要拿出来补偿给这些孩子的,至于怎么补偿,苏念白还没想清楚。
  他虽然自小聪颖过人,但是苏家作为大元首富, 什么都不缺,更不缺钱,对于怎样才能用这些钱让这些失去双亲的孩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很显然, 把银子交给某个人去代管这一条,已经被证明行不通了,因为即便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微不足道的银钱, 在普通人眼里也足以值得他们冒险了。
  苏念白没有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想到合适的安置这些孩子的法子,这个令他头疼的难题, 就被姚亦昕给主动揽去了。
  “胡闹!这些半大的孩子能做什么活计?你若想养着他们,我命人将他们的抚养费拨给你好了。”苏念白还以为姚亦昕是一片好心,想借着招募小工的借口,名正言顺地养着这些孩子呢,当下就不赞同地表示道。
  “放心吧,我怎么可能做亏本买卖呢?人,我确实是想自己养着,你也看到了,官府里面的道道那么多,寻常百姓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不错,你手底下人手是很多,也训练有素,可是,那些人都不是老百姓,不知道真正的老百姓到底该怎么把日子过好,把他们交给我吧,我一定能照顾好他们的!”姚亦昕顿了顿,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不过,我也觉得官府应该给这些孩子一些银钱做补偿,但是这些银钱不能给官府,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把这笔补偿款让我保管,我发誓一定一文钱不差的都花在他们身上,只会多不会少!”
  苏念白看着姚亦昕,月光下,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闪着光芒,乌黑的双眸中几乎可以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他知道这样很蠢,但是,就是该死的觉得这样执拗又善良的小刺猬特别的勾人!
  他忍不住靠近两步,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尖利的号角声。
  “敌袭!”
  “是海妖!”
  “保护大人!”
  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苏念白脸色一变,当下也顾不得吓着姚亦昕了,一把搂住他,几个腾挪,轻巧地跃过层层屋檐,来到苏家二老的院子里,院外已经迅速布起了一层防御,苏家二老正抱着山精姚雁面色肃然地站在院中,看到苏念白出现,顿时眼前一亮。
  “念白!”
  “无事,你们待在这里,我带人过去看看。”苏念白将姚亦昕放下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姚亦昕突然觉得心口猛地一跳,作为一只胆小怕死的刺猬,他们这个种族,总是对各种危险抱着天然的警惕和防备,他没有经历过当年大元与海妖的一战,但是他却知道,那一战,大元几乎一半以上的大妖都战死了,包括他的父亲。
  他不知道父亲作为一只刺猬,究竟是如何克服内心对危险的恐惧,勇敢地踏入战场的,可是,这一刻,看到苏念白那坚定的眼神,他明白了父亲的选择,为了保护身后的亲人,哪怕最胆小的刺猬也无所畏惧!
  “那个,苏世兄,你注意安全!”姚亦昕别扭地看着自己的“前夫”。
  “……不要出去,等我回来。”苏念白抿了抿嘴,看向姚亦昕,他有一肚子的话想和这只小刺猬说,可是,现在不是夫夫夜谈的好时机,或许,等他回来之后,他会找机会好好和这只小刺猬谈谈,聊聊他们那封只按了一只刺猬爪印的和离书……
  苏念白离开了,其他人也没了睡觉的心思,姚亦昕陪着苏家二老坐在花厅内喝茶,山精姚雁困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被胡青杨抱着送到里屋睡觉去了。
  苏梦泉一杯接着一杯地不停喝茶,那速度,姚亦昕怀疑这位世伯的膀胱大概容得下一座水库。
  半晌,苏梦泉终于不喝茶了,大概是灌了一肚子茶水实在是喝不下了,看了看左右,夫郎不在,只剩下姚亦昕了,那双和国师大人如出一辙的狭长漂亮的狐狸眼动了动,苏梦泉露出了狼外婆一般的和蔼笑容——
  “阿昕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您还是别讲了……”姚亦昕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总感觉这个开头充满了狗血,作为一只性格谨慎胆小的刺猬,他一点也不想接受生活中的任何意外。可是,现在的情形,明显是他就算拒绝,苏世伯也会坚持讲下去的,姚亦昕无奈地暗叹一声,慢吞吞地认命道:“苏伯伯,您说吧,我是晚辈,爹爹当年也叮嘱过呢,说是他们不在了,让我凡事多听听您和胡伯伯的。”
  姚亦昕这话一说出口,顿时勾起了苏梦泉对老友的怀念和愧疚,他们自己家的孩子是个万事不需要他们操心的性格,从小放羊一般的长大的,便以为全天下的孩子都是这样,这几年也因此疏忽了对姚亦昕的照顾,反而是姚亦昕,从来都是将他们当做自家长辈尊敬,逢年过节的节礼不拘多少,更是从来都没有缺过一次,苏家富有四海,并不缺这一份节礼,可是,珍贵的却是姚亦昕这一份心。
  正是因为知道姚亦昕对他们的这份心,苏梦泉反而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其实他是想趁机撮合两个孩子的,毕竟念白虽然为人冷淡了些,心却是好的,而且姚亦昕的性格他和胡青杨都是极喜欢的,如果俩人能破镜重圆,那自然是极好了,就算姚亦昕暂时还不能完全接受念白,能让他对念白的看法改观一些也好啊。
  唉!摊上一个专注公务无心家庭的儿砸,他们夫夫真是操碎了心!
  “阿昕啊,你能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想和我家念白和离吗?”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儿子在外面有人了!整个皇城的人和妖都知道,他们伟大的国师大人暗恋小皇帝白丰霖,甚至于娶了夫郎也不回家,整日整夜的待在皇宫,有什么公务不能带回家处理,非得留在皇宫和皇帝待在一起?联合国秘书长都没他忙的!姚亦昕内心疯狂吐槽道。
  只是,这些话却不适合拿来和苏梦泉说,一来涉及皇室秘辛,他还不想英年早逝;二来,他也不想解释那么多,主要是他一个披着古人画皮的现代灵魂,怎么也接受不了“枯守寒窑十八年”这种苦情设定,他们那个时空流行的可是“君既无情我便休”的炫酷潇洒,这种跨越宇宙无数个光年的代沟,苏梦泉他们是不会理解的。
  所以,对于苏梦泉的疑问,姚亦昕只能用他早就想好的借口来搪塞了。
  “苏伯伯,我觉得我的性格可能不太适合苏家这样的大户人家,你看我不懂琴棋书画,连字儿都写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去应酬那些达官贵人,和苏世兄在一起只会成为他的拖累,而且我在皇城也一直很思念家乡,我不想离开姚家村,可是,苏世兄却不能一辈子都陪我留在姚家村这么个小地方啊,他可是做大事的妖!”
  姚亦昕说的自己鸡皮疙瘩都快掉下来了,其实他真正想咆哮出来的是:“麻蛋劳资又不是王宝钏,还要枯守寒窑十八年,最后老公在外面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公举,我这辈子就这么完了是吧?滚球!劳资一个人有宅有地有铺子,小日子过的不要太滋润!男人神马的有个卵用?嫁过去还要替他操持家务生儿育女,不给纳妾还要被人骂不贤惠,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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