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人的式神呢?我爷爷的式神在外头,你能不能接回来?」言深说清楚。
『这——』大式神迟疑,『在下试试。』
言深目送大式神走出户外,片刻,大式神回来,手里拿了三四张符纸,那应该就是外头的那些白鸽。言深对着大式神温
柔笑说:「麻烦你了。」伸手让大式神将符纸交上,言深一直低头看着符纸,没注意到大式神害羞脸红的模样。
钟奎派来的式神符纸上,仅留下简短几句话:封印已破,速回救命。
这上面所说的封印,该不会是封印小奎的那个封印吧?言深低语:「这下可不好了。得赶快通知狐狸才行。」
大式神听见,义不容辞、毛遂自荐,『陆主人,在下马上帮您连络狐狸主人。』
「嗯,麻烦你了,记得要快。」言深拍上大式神的肩膀,就交给他了。
『是!陆主人!』大式神激动应声,速速离去,快快通报狐狸主人。
约莫十几分钟,狐狸与大式神风风火火归来。言深赶紧上前迎接。
「狐狸!」言深靠近。正要解释情况。
狐狸打断他,语气不悦,『我都听说了。』大步前往客厅,入座沙发,『所以呢?你想怎样?』情绪不佳,打开电视,
急躁地转台。
言深回头,望向大式神,指指狐狸,小声询问:「他吃炸药啦?」
『不是这样的,陆主人。是狐狸主人的计划被打乱,所以正生气着。』大式神低声回复。
「计划?什么计划?」言深自然追问。
此时客厅里的狐狸恶狠狠转身,怒瞪大式神,大吼:『谁准你说话!』
大式神害怕地微微屈身,言深见状,对他说:「你先下去吧。」大式神不敢开口应声,连忙行礼赶紧退下。
言深来到狐狸身旁空位坐下,询问狐狸:「你今天有计划?」
『没,不要问我这件事。』狐狸没好气地说:『所以臭道士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办?』明显地转移话题。
言深也不追问,顺势谈正事,「我想应该要见个面。越快越好。」
『外头阴气太重,你今天不要出门。况且那是臭道士砸的锅,我们没必要帮他补。』狐狸气冲冲,关我屁事的口吻。
陆言深假装没听到后句,又说:「不如请他过来这里一趟,你觉得如何?」
『干嘛这么麻烦,不要理他就好啦。』狐狸反对。
「那,我看我还是出门一趟好了。不麻烦你了。」言深作势起身,准备出门。笃定狐狸会留下他。
而狐狸果真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有所动作,忿忿不平,『就凭你能帮他什么?』
言深认真思考好一会,「我想,多个帮手画画符阵也好。」
『就凭他那些烂符破阵?还想对抗几百年的妖魔?别笑死我了。』狐狸嗤之以鼻。(别忘了,当初你就是被烂符破阵给
困住。)
「狐狸放手。」言深要求。
『我知道了,我去把他请过来,你乖乖在家等着。』狐狸放手,换他起身,压下言深逼他坐好。召来小式神们看住他。
「用不着这样吧。」言深轻笑,「我又不会偷偷跑掉。」
『就怕你不听话。』狐狸说着,拿了面具交给他,『等我带人回来,记得戴上。』
「不用吧,钟奎是我爷爷耶。」言深接下面具,就觉得他太大惊小怪。
『我可不想冒这个险,家里一株妖花就够惹毛我了,再多一个别逼我大开杀戒。』狐狸说这话时神色悠悠。可小式神们
一左一右害怕得直打颤。
「我戴就是,你别这么凶,都吓到小式神了。」言深伸手拍拍小式神们的肩。
『那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言深起身,欲送他出门。遭到拒绝。
『不用起来,你坐着就好。我走了。』语毕又风风火火离开。
言深与小式神们互看一眼,言深对他们微笑,他们报以微笑。静静等待狐狸归来。
大式神出来,怕陆主人口渴,泡了一壶普洱茶,准备些茶点,端上桌面。
「谢谢,你真是贴心。」言深对此感激一笑。
大式神腼腆回应,跪坐地板,摆上茶点,拿着托盘再度退下。
点心吃得差不多时,狐狸与钟奎来到。小式神们慌慌张张帮言深戴上狐狸面具,系好绳索。言深等小式神们松手,才站
起身,迎接他们回来。
「回来啦。」言深对着狐狸说话。
『我回来了。』狐狸回答,停一会儿,指了指身后钟奎,『我把麻烦的家伙带回来了。』
「辛苦你了。」
「喂、谁是麻烦的家伙!」钟奎忍不住反驳。直到狐狸让过身,才看到戴着狐狸面具的言深,愣了好一会。指着面具询
问:「言深,你干嘛戴面具?有庆典喔?」
「嗯——」言深沉吟,「一言难尽。」叹气。
『走开。』狐狸嫌钟奎挡路似地拨开他,坐入言深身边空位。挑了点心来吃。一入口,立刻抱怨:『好难吃。』又把点
心吐出,『肯定不是你做的。』
「别吐出来。」来不及阻止,狐狸已经吐掉点心,言深责备地看他一眼,收回视线,对钟奎说道:「你先随便坐。我去
准备茶点。」
『叫式神去准备就好啦。』狐狸摆手,让小式神们去准备。
「我还是去看一下,我可不想看到你又把点心吐出来。」言深还是离开客厅,到厨房帮忙小式神准备茶点。小式神一准
备捏红豆麻撂;小式神二负责泡茶。言深打开冰箱拿了昨天做好的布丁(藏在冰箱深处,免得被狐狸吃掉),放上端盘
,接着帮忙泡茶,在杯中加入一、两颗梅子,让茶更有风味。
与小式神一道离开厨房,客厅里钟奎不知为何以正襟危坐的姿势于桌几前,低着头不敢直视狐狸,眼角瞄到他们前来,
欣喜抬头,与他相望。那眼神传达着:陆言深快来救我、发怒的狐狸好可怕!
「怎么了吗?」言深来到狐狸身边,询问。
『臭道士一句话都不说,我哪知道怎么了?』狐狸挑眉扫过钟奎,不以为然。
不是不说,是不敢说、不敢轻举妄动。钟奎哑巴吃黄莲,有苦不能言。
「你别怕,狐狸只是刚好心情不好。」言深安慰钟奎,将布丁递给狐狸。
『我哪有心情不好,我心情好得很。』狐狸反驳一句,接过布丁,大快朵颐。
很好,只要给他东西吃,就能让他闭嘴。屡试不爽,言深这才能向钟奎询问正事。
「你说,小奎的封印破了。那有人伤亡吗?」言深询问钟奎。
「没有——唔,」钟奎一顿,改口道:「我也不知道那样算不算是受伤害。小奎现在附身我一名学生身上。前阵子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