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贫道A【完结】(38)

2019-06-11  作者|标签:贫道A

他自苦笑,耳朵里头只听血液冻成冰碴的咯吱吱响动,尚未曾冻到,心也凉透了。

正在此时,不知从哪处,遥遥传来噗通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第二声,稍微更响了一些。随即由远及近,扑通扑通响个

不完起来。

——这是个甚么来头?

正疑惑不解地关口,一股子热气透了过来,从后背源源传递而来,不时便将二爷团团包住。浸在当中,好不温暖舒适,

冰冻所致的疼痛,也都暂时缓和了。把个二爷喜欢得直哼哼,又想起个比喻来,说登山死在半途的人,虽然是冻死,却

都不十分受罪,冷得极致了,反倒温暖起来,死前是很“安乐”的。眼下他怕也是要“死于安乐”了。

微微喟叹一声,就合上眼睛,径自睡去。必是破罐子破摔,由他生死,再不去理会便了。

睡了也不知几时,腹中忽然燃起一簇火苗来。始还不甚旺盛,摇摇晃晃。越不管他,越发强盛了起来。直烧得寒冻消融

,直烧得通体炙热!好容易熬过了隆冬腊月,转眼间迎来了盛夏酷暑,这一冷一热的骤然交替,着实教神仙也难吃得消

二爷只觉着周身的骨头也要融化掉了,皮肉疼的没了知觉,这可真是钻心剜骨生还不如死,骨销筋断做鬼倒干净。(化

作人身)

确是疼的再没活路了,吭吭哧哧哼唧起来。忽然添了一丝清凉,如同烙铁上头浇了两滴露水,刺啦就化作水汽飞了。饶

是如此,这般没绰处的时节,也只好靠它了。只觉它左一下右一下,第二下不等来,头一下已经失了效用。如此忙忙活

活许久,也不见有所好转。(追着舌头扭动)

如此下去,岂不是要活活烧死了我?二爷急得出了一脑门子汗,刚才死在蛇口中也便罢了,如今捡了一条烂命回来,单

是为教我再生受一回人间的苦楚?想二爷平生亏心的事情一件不曾做,两辈子捏在一块,乘车也不曾逃过票,最是安分

守己的良民善猫,怎的就该熬受这些?想到此,心中悲凉自不必说,更是恼恨起老天爷好不开眼。(流泪)

并不知老天爷果听见了不曾,就把二爷摇荡起来,一时温柔如同幼时的摇篮当中,一时又激烈恰似汹涌浪潮中一条木船

。平日里他极是晕水,但凡水中,大船小舟、海河江湖,无有他不吐的。今日却是头一遭舒坦起来,体内依旧如煎如炸

,一番动作后,且不似先前恁般难捱了。(进进出出)

摇摆了许多时候,二爷将将要睡了去,忽然一道熔岩喷射在肚腹中,把二爷惊得险些蹦跳起来,欲挣脱,正好似全身被

五花大绑了,半分也动弹不得!欺他如此,又三五道注了进来,直烫得二爷肠穿肚烂。(踩肩咬脖子)

可有个惊喜的,未知原在体内的火团,腹中遇着了熔岩,就此双双熄了火,渐渐降下温来。二爷教折腾得狠了,迷噔噔

又睡了去。

佳人在怀,神獒睡得正安稳,忽觉有异,温香软玉变作了坨大冰块,刺透了一身厚实皮毛,直扎的骨冷肉木。睁开眼睛

一看,果真是自家的猫子作怪,自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好不惹人怜惜。

神獒道,许不是那药草“望江南”药性过烈了?这倒是教他猜的对了一半。

“望江南”确是治愈蛇毒的良药,药性向阴。蛇毒亦属性阴,以阴药攻之,必然是险中取胜。二者交战,中毒之人顿觉

奇寒异冷,此乃常情。然而神獒关心则乱,他太过心急,用的药量未免大了一些。单瞧那猫子全身上下裹了的一层,便

是救他自己,也嫌稍微多了一些,如何能够无恙?如此下去,只怕不死于蛇毒,也要死在用药过量上头了。

要么说吉人自有天相、奇人定有异遇。

也是物极必反,阴寒之气大旺,竟然触动了二爷腹中那颗“狐玉”,忽然地作用起来。称为“狐玉”,实则为狐狸精的

内丹,天生属阳。一感知周遭过于阴寒,便释放了火气,欲驱寒散冷,护寄主周全。那是百年多的灵物,原本堪堪要经

天劫的,眼下在二爷体内,同他的异世而来的灵魂一道,也不知生了个什么效应,竟然把个月影乌瞳金丝猫化成了人身

但见神獒怀中个小黑猫,哼哼呀呀一顿呻吟过后,白烟四起,噶蹦蹦几声小而清脆的响动,待烟雾散去再看时,哪里还

是个人?分明是个赤身裸体、头长猫耳、股生猫尾的少年!他自紧闭双眼,缩在神獒怀中扭动,口中咿唔不断,似是不

甚爽利。面上赤绯一片,染得一张清秀面孔妖异起来,继而高热扩散,连同身上也涂得粉红。周身散放一股子蓬勃的热

气儿,冲的狗子头脑发昏、目眩神迷。

你道他就没个惊疑?可不必说,神獒是分毫怀疑也没得。虽然猫子变少年,这等天方夜谭说也未必相信,然而这少年是

他的猫子不是,再没比他更清楚的。

他的雌儿即便做了何等模样,也决计不会不识得。

见他这般情状,又是心疼又是情迷,忍不住一口口舔了上来,二尺来长的大舌头上上下下无所不

到,留下一串串口水,溜明锃亮。把那皮肤衬托的愈发秀色可餐、可口诱人。

神獒再没个忍耐,凑巧二爷热得很了,哭着拱将过来索要,神獒自然不肯放过,三两下细溜干净他的泪花子,就此吃干

抹净,不必细说。

并不知去了几时,再清醒过来,掀开眼皮,外头天色已然大黑。喵呜呜抻个懒腰,甩了一甩皮毛。左右瞅瞅,却不见他

兄弟的踪影。是去了哪里?二爷抖动一下耳朵,忽想起之前的一场恶战中,好似被狠咬了一口,也不知伤得怎样了。抬

爪子抹了两下,噗噜噗噜——又抹了一下——噗噜噗噜……

那个三角的猫耳朵,贴根儿自中间儿裂开两瓣。疼倒是不甚疼痛了,好的倒也快。转了两转,有些凉风挤透过去。二爷

想得开,自道性命得以保存已是万幸,坏了一只耳朵罢了,不过是破了面相,于事无碍。

所谓壮士临阵,不死也要带伤,有这一道疤痕在身,却是平添虎威的好材料。

正做自我宽慰,忽闻劲风扑面而来。一抬头,可不正是神獒?口中叼着一只肥大的兔子,随他脚步晃悠悠。

你道是世事无常一盘棋,上一次神獒把二爷兔子吃的时候,说出龙叫来,也决计不会相信,他刘伟,有朝一日会茹毛饮

血去吃生兔肉。然而如今在他瞧来,那一团团染了鲜血的灰兔毛,尽是说不出地馋人。

神獒可也不光是猎食归来。譬如一人行走沙漠,不给他甘露绿洲受用也便罢了,倘若只给一些,又不管解渴,正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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