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月影乌瞳金丝虎——贫道A【完结】(25)

2019-06-11  作者|标签:贫道A

头晃尾在原地舔一舔血腥味,吃了一嘴的土渣子也不肯吐出来,兀自咂嘴作舌。

那怪犬同神獒比起,虽然小了不少,仍旧是个极大地个头。叵耐僧多粥少,分到各家肚子里头也没有几口了,有些分多

些的也不过半饱。只好结队再去奔走,或能捕到狐狸野兔,才好撑到明日。

首领不在,当先的是一头十分结实的野狗,分到的食量自然也是最多的。打猎自然也要冲锋陷阵在最前头,大舌头一卷

,舔净干了嘴边鲜血,就低呜几声,呼唤同伴随行。走着忽然打起晃来,腿软乏力,头晕目眩,只觉脚下踩云蹬雾软绵

绵,眼前星光闪烁金灿灿。再不久,耳鸣嗡嗡,漆黑一片,摇了两摇,摔在当场。

有随他一般倒地不起者,也有不明所以面面相觑者,多是嗷嗷哀号不止,教人心寒。

放下这边不讲,单说神獒驮着自家雌儿回到剑炉,本欲好生亲昵一番,怎奈失血过多,有些力不从心,甫一回到剑炉,

就觉十分困乏,眼皮也睁不大开。跳上石台,转了两转,就蜷作一团。

二爷打他头上跳下,见他呼吸也轻轻浅浅,同他巨大的身形较之,算得微弱了。

暗道,今次多得这一只笨狗相救,否则就栽到那阴险的白狗手中了。哥们,你可不能死翘,否则让兄弟我于心不安。

就低下头去,钻到他伤处舔舐。

过去听说猫狗受了伤,尽是自己打理的,那猫狗的唾液中自有愈合上口的效用。人莫要上手,包扎上药反而更添乱子。

眼下情势紧急,不论真假,暂且一试。

虽然做了这么些日子的猫,刘伟依旧不十分喜食生,对于血腥能避则避,偷食也要过过油的熟肉。此时且顾不上那许多

了,舔梳周遭乱毛,血沫子来不及吐掉,咽进了嗓子,火辣辣一片烧疼。

生死攸关,岂容他矫情?一下接一下、一口又一口,不知疲倦。直到天光放明,那沥沥拉拉的流血究竟是止住了。黑毛

帖服在两侧,当中伤口足有一尺长,前深后浅,浅处去皮露肉,深处如婴儿张口,肉翻阔开,见之可怖、闻之心惊。

二爷光是看的也肉疼,难为那神獒方才却是一副不甚感知的模样,活该是皮糙肉厚了。二爷感叹道,除了我娘,你是第

二个为我挨刀的,兄弟记住你了!

熬了一夜,他也非常疲惫了。巨犬身上皮毛厚实,很是温暖,便就此伏在他头侧,预备稍作小憩。不料那“狗肉垫子”

着实是舒服,二爷竟一睡不知梦醒。

你道是,有情无情,休言冤家不同路。是福是祸,不到桥头怎得知。

欲知后情,且待明日分说。

第20章

有道是,酒快逢知己,患难见真情。那二爷活该是流年不利,太岁当头,一连几日也没个顺当。所谓不怕年祸,就怕连

祸,有了这一遭,凭你是异世来的魂、外界来的魄,终究是丧了半个胆子、去了一身傲气。此时正是人心最脆之时,偏

逢有人甘愿与你共患难,饶是你平日里钢铁的心肠、见之即忘他恨的冤家,也不免生出感激之情、亲切之意来。

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况他历经的是生死大劫,二爷此时心境可窥一斑。那神獒不睡则已,一睡竟是两日

有余,二爷醒来了便与他舔舐伤口,不敢稍有怠惰。见他不醒,自己也口渴难耐、腹中饥饿,只好独自去寻了溪水,先

自灌了个水饱,复口含了一些回来哺与他。好在神智不醒,本性犹存,沾了水便大口吞咽。只是那猫嘴何其小?本就不

是蓄水的器皿,来来往往无数次,也不过稍有缓解。如此两日熬过了,一个饿的头晕眼花,一个依旧不见醒转。二爷正

愁的没绰处,耳边忽闻响动,转头看去,却是个熟客。

一只黄白相间的花皮猫,口中衔了一块饼子,四目相接,就将饼子放在地上,概是惧怕神獒威严,只蹲在剑炉门口,甩

尾抖耳,喵喵呼唤,不敢再近前。

正是灵州城内花猫首领金玉奴。

二爷正饿的半死,一见到饼子,犹如久旱逢甘霖,穷人路拾金,直想扑上去亲它两口。狼吞虎咽之余,尤不忘了送那巨

犬口边一些,只是他睡得死沉,遇水还好,饼子是如何也吃不下的。

金玉奴在一旁冷眼瞧着,也不催促,也不离去,只舔爪洗面,状甚悠闲。看他用的差不多了,才道:“猫主唤你,这就

随我去吧。”

二爷暗道,如今我一脑门子的官司,这一桩尚且不曾摆平,哪里还有闲心再招惹一出?便有心不去。转念又一想,那金

玉奴为猫主命令是从,送饼子来恐怕也是他的主意。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倘若不理会,于情于理也说不过去。再

一则如今我兄弟身事不醒,惹恼了它,我一人必定吃不到好果子。便问道:“须得几时能归?”

金玉奴道:“这可说不准,只是此地距猫主的所在尚且有些路程,往返一个来回,至少须得三个时辰。”

二爷复又看了巨犬一看,短时间没个清醒的苗头,才道:“如此,这就动身罢。”

金玉奴当先抽身去了,二爷伏在那巨犬耳边道:“好兄弟,你好生静养,我去去就回。”

言罢,唯恐跟将不上再耽搁了时候,急忙忙去了,不见身后那神獒似有所感应,眼皮掀了一掀、身上挣扎一挣扎,终究

动弹不得,眼睁睁瞧他去的远了,又急又乏,复又昏迷了去。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神獒天生七窍敏锐、六感卓绝,此次更是已有所不祥之感,怎奈到底是留不住他

这该死的鬼。

那刘伟生平既非大奸大恶之徒,平白无故,好甚受此灾此难?其中也是大有原因的,此中暂且按下不表,待后文再与看

官得知。

眼下单说二爷尾随金玉奴跑了许久,所幸先前有张饼子垫底,才不致拖累在半途,好容易到了金棺坟古墓。

前几次来到此地,多是于玉兔东升的时刻。四周有恶狗哮吠、老猫夜哭,其声凄惨悲戚。自古猫狗就是通阴的活物,家

养的也要有诸多灵异。况又是荒坟孤岭自长的,有人把这叫做“夜半招魂”,是生前冤屈难得昭雪,死后借猫子、狗子

的嘴巴,夜夜啼哭,引得活人前去,好作替身。

同是四条腿,二爷不曾去“夜半招魂”过,也没个兴致去他“招魂”同伴的所在一探究竟——光是听便已自战栗不已,

是否招魂与他又有何相干。多因害怕,来的几次未敢四处乱看,如今青天白日地来,才窥得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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