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No 第一卷+番外——贺瞳【完结】(40)

2019-06-11  作者|标签:贺瞳

床单上的双手上,“对不起竟深,我知道其实一直都是我自己的问题……”他笑了笑,许是自嘲之意,却令人捉摸不透

。“别人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什么时候又是在说谎,我真的分不清……我总是,会当真,到最后不可收拾……真的好

累。”说完这些,他重重地倒进大床里,拉起被子蒙住自己,再不开口。

单竟深呆若木鸡地看着盖着被子在床上缩成一团简济宁,原本被简济宁的那句话挑起的郁火却又被他的一番解释消弭地

无影无踪。这不是他与简济宁之间起龌龊之后第一次由简济宁首先开口道歉,事实上自他们相识以来,但凡两人见解看

法有分歧总是简济宁先屈服,单竟深也一向视之为理所当然。可这一次,他却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简济宁的道歉并不代

表他真心认同了自己,而仅仅只是免于更大麻烦的一种手段。这种认识着实让单竟深郁闷,表面屈服内心抗拒、口服心

不服,简济宁真可谓是口是心非的典型,偏偏“认罪”的态度又是那么地良好,让人抓不到一点点的毛病。当然单竟深

也可以再把人从床上抓起来,跟他好好理论一番“单竟深究竟什么时候曾经欺骗过简济宁,使得简济宁对单竟深也需要

如此防备?”这一话题。但遗憾的是,单竟深并没有立场这么做。他隐瞒接近简济宁的目的、他出卖简济宁的行踪,这

些都是欺骗,简济宁或许不知道这些欺骗,却不代表他有说错。——单竟深,根本完全没有立场可以跟简济宁讨论这个

话题。

想通这些,尽管是被殃及池鱼,单竟深也只能摸着鼻子自认倒霉却不吭声。虽然他要求进来时简济宁没有反对,但现在

单竟深却也了解到简济宁之所以不反对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既然反对无效,也就不再做费事耗力的多余之事。不被主人

欢迎的客人,应该识趣地自行离开,可单竟深却发觉自己的脚像生了根一样,怎么都迈不出这间房。单竟深发觉自己渐

渐开始了解简济宁,同时也渐渐地看不透他。这世上的人有的如他,张扬任性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如有人冒犯必然如数

奉还,教他吃不了兜着走;有的如贺承希,处处隐忍待到忍无可忍的底限时便翻脸无情雷霆一击,必不给人翻身的余地

。却原来还有简济宁这样的,看似懦弱无能凡事必先低头,却原来内心一直固执坚持并不易改变心志。那么,他的退让

究竟是真心还是隐忍?他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究竟是无能为力还是另有所图?如果有人将他逼到极限,等待对方的究竟

是简济宁彻底的崩溃屈服以至失去自我的无比顺从抑或是远比任何人都更为疯狂可怕的绝地反扑?

这些想法直把单竟深给吓了个成身冷汗,虽不确定简济宁是否真有这份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豪烈,但无疑他的的确确是

有这份能力和定性将任何的报复手段赴诸行动并且取得成功。到了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承认酒吧老板Andy评论简济宁的

话可能是有些道理的。简济宁未必真是魔鬼的化身,但若说他是单纯无知的小白兔…… 似乎也已经不太像了。就在单

竟深自己也不自觉的时候,有一种想法悄悄地在他心底生了根。对于简济宁,他只可以在感情上对付他、摆布他、控制

他,却绝对不能在手段上强逼他、迫害他、设计他。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简济宁听的那首歌,是Bon Jovi很著名的一首硬摇滚歌曲《Blaze Of Glory》,荣耀之光。

整首歌的歌词很有点意思,在文中节选的几句歌词翻译如下:

当你被带到这个世界上,他们说你一出生就有原罪。

好吧,至少他们给了我一样我不需要去抢或去赢的东西。

但既然是Bon Jovi的歌,就注定了整首歌的基调不会是那么……哀怨。

SO,这首歌应该说很清楚地表现了简济宁同学内心的挣扎、抗拒、不甘……以及,骄傲。

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听一下。

026.再次的试探

但实际却是,简济宁并没有单竟深想地那么复杂,至少这一次不是。他说自己无法分辨别人说的话是真实还是谎言,完

全是言出肺腑,无可奈何无计可施。所谓商场如战场,豪门之内的利益纠葛更是触目,威逼利诱处处都有。这些,简济

宁并不是不明白。身在局中,人人都是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小心翼翼去减低他日多一重困扰的机会,这一点上别人与

简济宁并无不同。但是,人生高低起落相同,每个人的忍耐度却有不同。有的人足够现实,可以把这种种残酷和谎言看

做一种历练和经验,闭上眼就过去了,当成是过眼云烟的寻常之事。简济宁却做不到,他认定了是谎言就是谎言、欺骗

就是欺骗、出卖就是出卖,非白既黑。他的自尊和骄傲让他无法做到真正的妥协容忍,即便表面屈从内心的伤口却一直

不能愈合,等到忍耐至极限,唯一的选择就只有躲起来或是彻底发疯,来逃避他不想面对的一切丑陋。

简济宁这一觉又昏昏沉沉地睡了好久,等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已经睡了十几个小时,再睡是怎么都不可能

睡着了,可如果去干点别的,又怎么都提不起兴致。简济宁从床上坐起身,呆呆地望对面的墙壁,表情漠然。

“这几天你都是这么过的?睡觉、发呆,睡不着就起来整理房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在原本空旷的房间内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简济宁迟疑着慢慢抬起头——果然是单竟深站在他的房门

口。原来他一直都没有走吗?这重想法令简济宁心头微微一热,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就像是人工呼吸时渡过来的那口

气,无论多微弱也足够令人还阳。

“起来,我给你找了一个更加有效的发泄方法。”单竟深走上前掀开他身上的被子,把只穿着睡衣的简济宁一路拉进客

厅。

看到客厅的长桌子上放着十几瓶价格不菲纯度极高的名牌洋酒,简济宁不禁恍惚着呆了一下。“轩尼诗、芝华士、哥顿

金、百加得、龙舌兰、瑞典伏特加……”他把那些洋酒的名字一个个地报过去,“一醉解千愁。各种调酒方法我都会一

点,你想怎么喝?”

简济宁却在这个时候忽然很莫测地笑了一下,拉过椅子坐到长桌旁。“据我所知,净饮才是最好的解忧方法。”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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