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查民情的贵人,神情依旧从容,举止仍然高雅,明明是卑微的动作,他做来却透着一股贵气。
可恨,不过也很有意思。
带着调侃的语气发问:“穿上奴隶的衣服来伺候,感觉怎么样?”
这个饱含侮辱意味的提问让昭华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
“怎么?不想回答?”
语气中的威胁味道,让昭华意识到了危险,这不是逞强的时候,只得伏下身答道:“昭华蒙陛下不杀之恩,得保残躯,
执帚役使,已是万幸。”
“哦,很好。”文康眉毛一挑。“那你该知道奴隶是做什么用的,现在把衣服脱了,朕要用你。”
昭华象是没听到,在原地一动不动。但是,文康敏锐地发现他眼中闪过一丝屈辱和悲愤,又很快就被平淡和冷漠取代。
文康也不催他,看他垂着头掩饰着情绪,听他呼吸渐促,耐心地等待着。
果然,过了一会儿,昭华手指微颤,解开上衣。
总管们警告过,如果皇上下令脱衣动作慢了,会赤身裸体的当众挨鞭子,并且在一个月内没衣服穿,还可能被赏给侍卫
们享用。对于不听话的奴隶,宫里有几百种惩罚可以让人生不如死,服服贴贴。
昭华心里的寒意如三九天的冰柱,为了避免更严酷刑罚,只能选择屈服……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何不痛快一点。
这个暴君想看他惊惶失措、羞耻不堪、丑态毕露的样子,可惜他再害怕,也不会示弱人前。
昭华果断地解开前襟的衣带,脱了上衣,又站起来脱裤子,不知道跪了多久,受伤的膝盖似乎撑不住身体的重量,身体
略晃了一下,站在原地缓了缓,把裤子也脱了下来,奴隶服简单到只有上下两件,没有繁琐的中衣外袍亵衣裤,所以很
快,他全身一丝不挂。
随时随地供主人使用,这是奴隶的用处之一,奴隶手册第二条是这么写的,随着肉体的疼痛深刻入脑海,怎么敢忘记。
但是要在众目睽睽下使用吗?昭华垂着头用眼角瞟了文康一眼。
“好,转个圈。”文康下令,眼中带着戏谑。
让他意外的是,昭华毫不迟疑的,顺从地转了个圈,面对着他,毫不回避他的视线,一双黑眸冷冽漠然。
文康仔细观察他的身体,身上伤痕密布,有的已经正在结痂,紫红的印痕也减轻了些,道道红痕交错密布,象是用红丝
线绣的人体图画,美的令人怦然心动。他有着挺拔的身躯,温和的外表,坚强的筋骨和意志,真是人间极品,让拥有者
自豪。
“可以说你这个身体是天下所有奴隶中最诱人的。”文康邪邪地笑着。“想到朕是你的主人,朕就觉得很自豪,很兴奋
。真恨不得现在就宴请各国使臣去炫耀一番,让你脱光了在众人面前跳艳舞,为朕长长面子。”
这刻薄恶毒的话让昭华身上一颤,暗中咬牙,脸上仍是一派淡然,语气平静如水:“皇上现在就要使用吗?”
没有看到想看到的羞辱愤怒的表情,让文康兴趣大减,又冷冷一笑:“奴隶的作用就是随时供主子使用,可是主子是否
要用要看心情。朕今天没心情用你,把衣服穿上。”
昭华面无表情地起来把衣服穿回去,重新跪在他前面,垂着眼低着头,没有露出丝毫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想不到骄傲尊贵的燕国皇太子短短时间内就如此温顺,看来那顿鞭子果然打掉了你的刚性和傲气。先皇说得不错,征
服一个人,鞭子是最快最有效的。”文康嘲弄的一笑,紧紧盯着面前这人,这么快就使一个人屈服顺从,让他觉得不够
尽兴。
“皇上英明。”昭华很恭顺的答,嘴角扯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
昭华的细微表情没能逃过文康的眼睛。
先前文康想象着对手如何愤怒羞耻,如何激烈的反抗,然后他如何施展手段征服,然后对手被他整的哭泣求饶畏惧战栗
再不敢有不安份的举动,不敢有不该有的念头,看见他就颤抖恐惧,那该多爽。
征服对手的过程是令人愉快又兴奋的,可是对方屈服的太快了,好象没有反抗过,他的许多手段也没来得及使出来,游
戏刚开始就结束了,让他享受不到征服带来的快乐和成就感。
“你今天很乖,第一天伺候,朕给你个见面礼。”文康英俊的笑容看似人畜无害,但是昭华知道不会有好事。
看了一眼侍立身边的御前侍卫,侍卫拿来准备好的一套沉重的手铐脚镣,毫不怜惜地给昭华戴上。
“给你戴刑具并不是怕你跑,你也跑不了。”文康指着镣铐说。“这个是为了约束你,时刻提醒你,你是齐国皇帝的奴
隶,朕可以使唤你,鞭打你,强暴你,或是把你当玩物转让给别人,总之,朕可以任意处置你。”
文康慢慢地说着,用语言来折磨:“你的身体发肤都属于朕,朕让你生你才能生,让你死你才能死。朕要慢慢地折磨你
,蹂躏你,羞辱你,尽情享受你的痛苦和悲伤,在没有厌倦之前,朕不会杀你的。不过,你若是不经朕同意死了,或者
敢逃跑,那么朕答应你的那些条件算做废,会毁了燕国宗庙陵寝,还要诛你九族,明白吗?”
昭华咬着下唇,紧握双拳,手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现在死得痛快些对他来说都是奢望了。
桑田怕皇帝发怒,赶紧使眼色,呵斥道:“陛下问话,你哑了吗?”
昭华抬头冷冷地瞅了一眼,低声道:“明白。”
文康瞥他一眼,甩下两个字:“掌嘴。”
昭华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桑田已经左右开弓,重重两个巴掌打了过来。呵斥道:“刚刚才教过你如何面君如何回话,
这么快就忘了。回话要自称奴才,声音要让主子能听清但是也不能太大吓着主子,面君时未经发话不许抬头。刚教过,
是记不住还是没脑子?还不快回答皇上的问话。”
昭华的脸颊又热又疼,咬一咬牙,用不高不低的声音回道:“是,奴才明白了。”
“明白就好。”文康带着胜利的姿态笑笑,“从即日起,你的名字就叫十九,至于你原来的名字嘛……只有朕可以叫。
懂吗?”
昭华垂着眼,紧握的拳藏于袖中,尽量用不带感情的声音道:“谢皇上赐名。”
文康笑笑,又对身边的侍卫长苏送爽道:“小爽,你好好看着他,不许他和别人说话,不许接受别人的东西,不许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