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丹丹花开红艳艳+外篇——柴鸡蛋【完结】(3)

2019-06-11  作者|标签:柴鸡蛋

好说啥,再加上我低调,我只能在下铺不停地翻身表示我的不满。

但翻了两下就把他翻下来了。他坐在我床头,拿起我放在床头的手机。

“我靠,哥们,你初一就带手机上学啊?草,这牌得3000多吧!一看就是有钱家的,咋住校了,睡得惯吗?我看你这老

翻身,活受罪吧!我打你一进门就看出来你挺阔气的,那打扮,那气质,比哥们我们几个都帅。趁早办跑校算了,那饭

你吃的惯吗?我们都糙皮老肉的不怕折腾,你这细皮嫩肉的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呢吗?我想起我太爷那时候……”

所以那天我很识趣,什么也没提,最后王大嘴发现我睡着了才失望地爬上床。第二天早上我第一个起床,表面看起来很

平常,其实我在等王大嘴说话。当他嗓音洪亮地和我们每一个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我觉得自己马上就快要哭了。

中午放了学,我在操场上就听见寝室里几个人的狂笑声,不知道在说什么。等我走进寝室的时候,那几个人笑的完全忽

视了我。就连那平时内向的王唔都把脸笑走了形。

我无意间听了一下,又是在说李三喜,2年了,这话题就不能变变吗?况且到今天我也不知道李三喜是谁,说点儿我认

识的我也能一起听啊!再加上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打听别人的事。所以每次他们聊天我也只能拿起MP3在那里堵耳朵

“艾子涵,你真应该去看看那李三喜,哈哈……”王大嘴拽了我一下和我说,说完了又像吃了美豆一样哈哈笑了起来。

我闭上眼睛“哦”了一声,其实什么也没听到。

当天下午,下了第二节课,班上一个女生在门口凄厉地叫,“艾子涵,有人找你!”。

我吊儿郎当的走了出去,凭直觉我感觉又是哪班的女声给我送信来了。但我的直觉往往都是错的。不过眼前的这个人还

是让我愣了一下住了。竟然是他,捡垃圾没够的原始人类。

“那啥,我是李三喜,我……那啥,你同学说你要和我借生物书,让我给你送过来,那啥……我先走了。”说完,他兴

奋的走了,还一直捶胸顿足的,嘴里念念有词。

我愣了三秒,原来他就是大名鼎鼎的李三喜,那个我们寝室人嘴里的那个连废纸都吃,一个早上可以吃4个大煎饼的李

三喜!

虽然我知道这一定是宿舍里的人在戏弄我,但我一点都不生气,因为我对这个人很有好感。

我回到教室翻开他的生物书,第一页清清楚楚地写着7个大字:“李三喜的座右铭”,内容是“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我翻开里面,密密麻麻的记满了笔记,有一些记得竟然还是老师的原话,什么“同学们要记住这个公式”“下次考试要

注意”,我爱不释手地翻弄着,这个人真有意思啊!

晚上我回到寝室,王大嘴兴冲冲地赶过来“怎么样,怎么样,你可是给人家李三喜很好的印象呢!你知道他回到班上怎

么说的吗?他说‘这小子长得也不怎么样嘛?我的妞还全找他去了,真不知道咋想的,没事,反正也都是我玩腻了的…

…’哈哈……这回你遇着对手了。”

寝室的人都同情的看着我,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说实话,我还真没想到李三喜对我竟然是那个印象。

于是我生平第一次搂住了王大嘴的肩膀。“哥们儿,明天上操我和你站在一起,你不是说李三喜做操很让人崩溃吗,我

也想去欣赏欣赏。”王大嘴惊异地看着我,很是支持的又对我说了2个小时,全是李三喜的傻事。

第二天我故意调到后面,我们班和李三喜班排队正好挨着,我的位置能看清李三喜的全部。我有些兴奋地望着他,此时

队伍刚刚站好,李三喜像一颗被注入了激素的老白杨,虽然立得笔直,还是占了两个人的地方。

音乐声一想起,李三喜就旁若无人地做了起来。完全是他自己创造的体操,和我们做的一点都不搭边儿,我昨天听王大

嘴说他也是和我们一起学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和我们学的一点一样的地方都没有。他时而像一顿木桩矗那不动,一会又

像癫痫一样浑身烂颤,好不热闹。

自从那天看了之后,我就像上了瘾一样天天去看,晚上回来躺在床上回味,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那么强的好奇

心。

第三章

之后除了看看他做操,在远处观察观察他,我和他之间也就没有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交集。每次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嘴

里一直在嘟哝什么,听了半年我都没听清。我觉得自己对他的热情也纯属是好奇,并没想过要象别人一样拿起墩布追着

他满操场地跑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觉得比起那些以欺负他为乐,或者通过打他向女生展示自己的雄风的那些傻老爷们儿,我本身还算人品不错的。

不过也是因为他,我和寝室人的关系变得越来越好。我也会在大家捧腹大笑的时候过来掺一下热闹,每次听到别人说他

,我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凑过来插两句。宿舍的人怀疑我前阵子是不是给憋屈疯了,现在说一段话会变换10多钟表情。

那时候我们王大嘴经常说:“行为决定习惯,习惯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艾子涵你的命运即将发生改变了。”

命运真的在15岁那年拐了一个弯。

我们学校是一年一分班,初三那年我顶着烈日,怀抱着一床破被窝出现在校门口时,王大嘴从远处向这边一边跑一边嘶

吼。

“子涵啊!我们和李三喜一个班。”

我还记得那时我和王大嘴相拥而泣的场面。半年了,我隐姓埋名半年就是为了等这一天啊!我再也不用整天和间谍一样

在他们班门口穿梭了,我再也不用为了听他说几句话从他身边挤来挤去了,什么是缘分?老天给你创造了机会,这就是

缘;你自己珍惜了这个机会,那就是分。

缘都来了,分还会远么?

看完张贴的分班人名单,我就以旋风的速度跑到了我的新班级。找了个“好位子”坐下,所谓“好”不过就是班级的正

中间,抬头能看清教室的板擦毛,回头能看见后面的黑板报,左右还可以瞥见哪个弟兄在玩手机,总结起来就是能够眼

观六路,耳听八方。

人陆陆续续地人都到了,李三喜来的也不算晚,他进门时,一大帮男的女的在门口起哄,爷啊爷啊地叫着,讥讽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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