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rkday Warriors 三、四+番外——御木宏美【完结】(37)

结果，没半个人提出异议。
“那好，六点整巴士会到下面的北路接人。”
解散之后，沉重的叹息声此起彼落。
“是谁说有特别红利的！”
“唉——我会被女朋友甩了……”
各自拖着沉重的脚步返回工作岗位。
“今井，先去填饱肚子吧！”
恭章低头看着腕表，四点十分。杰克森的下班时间是五点。
“喂，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耶！”
齐藤用鼻子哼笑。
“别那么不近人情嘛！还是，你想空着肚子做苦工？”
“不……”
恭章无力地摇摇头。
“我和你一起去。”

杰克森的办公室位于新宿西面的水泥丛林中。
没有返回二十九楼的营业部，直接下到地下美食街的两人，越过能够速战速决站着解决一餐的餐厅布帘。
“说起十月，通常是目录发生效果，订货量最大的时候。加上台风袭击，不发生混乱才奇怪呢！”
“唉唉……”
恭章的视线落到井碗上。
“怎么了？”
“没事……”
说罢，他用筷子翻搅一口都没动过的养麦面，思索了半晌。
“……部长好像已经知道了……”
“知道……喂，不会是那个吧！？”
“嗯嗯……”
“死了——”
齐藤将头埋入掌心。
“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他一直在瞪我们。”
“啊！完了、完了。”
齐藤仰起头。
“可是啊，就算知道，也不清楚是谁干的吧？”
“大概、吧……”
恭章毫无自信地回答：
“资料已经全部消除，除非一一对照输入时间，否则哪会穿帮。”
“那就不用担心了。他应该很讨厌单调枯燥的工作。”
“你这么想？”
恭章自嘲地笑了笑。
“不是吗？”
“嗯。平常就算了，事到如今，就算赌气也会把犯人揪出来。”
“唉——”
齐藤抱着头。
“减薪吗？”
“如果真的露出马脚的话。”
两人面面相觑。
“今井，你没对任何人说吧？”
“啊啊、你应该也没说吧？”
“唔。”
“这样的话……”
“既然我们都没泄露出去，绝对不会穿帮。”
两人砰地互敲肩膀。
“没问题。保持沉默就不会有人知道了。”
“对极了。”
绝对，不，是一定，大概……没问题吧——两人抱着仅存的一线希望，挟起荞麦面。
“欢迎光临。”
好像有新客人走了进来。
“你们两个，上班时间居然跑来这里吃饭。”
“——！？”熟悉的嗓音让两人梗到喉咙。胆战心惊地回过头——
“部、部长……”
“好吃吗？”
名高浮现捉挟的笑容。
“……”
“哼，今天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眼。”
说罢，他走到恭章隔壁也点了一大碗猪排盖饭。
“吃饱一点啊！因为今天会熬夜。”
经对方提醒，恭章更是食欲全失。他将还剩一半以上的井碗送回柜台。
“怎么，今井。不吃了吗？”
“嗯……”
“要是中途昏倒我可不管。”
名高开始豪爽地享用送来的猪排盖饭。对面的齐藤则是自暴自弃地吸着荞麦面。
几乎要从碗沿溢出的猪排令恭章好生厌烦，他将目光移向名高。
“三天份货物的一半，差不多三万箱吧？”
“猜错了，是四万三千箱。”
“这么多！？”
“这是整整两天的数量吧！”
“没错。再怎么说，昨天和前天根本没办法出货。”
“东名，中央、东北的交通完全中断。”
用完餐的齐藤边抬头注视脏污的天花板边叹气。
“啊啊——加上不知道有哪个笨蛋，竟然无视我的规定，增加了毛衣的进货量。”
两人的身体一僵。
“果然是你们……”
名高放下筷子，恨恨地咋舌。
“干的好。因为你们的缘故，额外多了六千箱商品。”
“……”
杰克森的商品完全交由电脑处理，一天最大的商品数限定在两万箱。
不过，十月份是目录商品的订购高锋期，随着订单与日俱增，数量比淡季还多了几位数。
延迟出货就会造成库存不足，害巴货中止。亦即，订货一旦出错．等于整个推翻MD之前的成绩。
这对重视能力主义的杰克森而言，可是重大违规。减薪倒也罢了，搞不好还得面临解雇命运。
何况恭章和齐藤还擅自窜改公司的程式，将它连上主电脑，让每日的进货量提高两千箱。万一曝光当然没那么容易了事，但为解救燃眉之急也顾不了其他了。业绩并列一、二的两人，就这样偷天换日地私下运作了不少商品。
名高单手撑在柜台上，目不转睛地睨视两人。
“谁是主谋？”
“我。”
“齐藤——”
“是我干的。”
齐藤制止恭章，走到名高而前。接着深深低下头，“我感到非常抱歉。”
“你吗……”
名高玩味地向下俯视。
“那变更程式也是你干的好事罗？”
“是。”
“——齐藤只是询问有没有权而之计罢了。”
“今井！？”
齐藤急忙回头，低声要恭章闭嘴。不过，恭章却露出浅笑看着名高。
“窜改程式的人是我，提高生产额的人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