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祎点头道:“而且不是偶遇,他知道我们在这儿。”
“非j-ian即盗。”二人异口同声道。
连祎皱了皱鼻子,玄昭却笑道:“爱妃与本王,还真是默契。”
连祎道:“说好了不叫爱妃!”
玄昭道:“好,等你过几日生辰。”
连祎道:“我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过生辰,算来可能还要在野外。”
玄昭道:“放心吧,好歹会在帐篷中。”
连祎:“……”
入夜,客房中熟睡的连祎一个翻身,一条腿骑在玄昭身上。
几道黑色身影,在客栈楼顶留下几道残影。
当这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客房之间时,楼顶又迎来一队黑影,只是这队人与之前不同,他们齐刷刷握着亮剑,锋利的剑剑在夜色中显得y-in森充满寒意。这队刺客与先前的黑影一样,在客房中来回寻找。
一位房中没有夜壶的住客打着哈欠打开门,与一个黑影来了个面对面。
一息的宁静后,“啊有贼!”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惊动了几乎整个客栈的人。
玄昭早已睁着眼躺在床上,一手搂着熟睡的连祎,一手握着剑。
侍卫在外面与刺客们缠斗,黑影见状想小心绕过去,不幸被侍卫当作刺客,没多久三方缠斗在一起。
一个影卫在窗外道:“主子,除了刺客,还来了一批不是刺客的人,对方目的未知。”
玄昭淡淡道:“别让他们靠近。”
影卫领命翻了回去。
玄昭的手放在连祎的腰上,似乎不过瘾,又慢慢伸进衣服中,继续摸,也许是越摸越用力,连祎在睡梦中动弹了一下,嘟囔道:“哎呀烦!”
玄昭停下手,片刻后,又听连祎梦话道:“姐,玄大阎罗其实没那么吓人嘿嘿……他还是个臭流氓……”
玄昭看着他,无声地笑了起来,鬼使神差地回了句:“那你喜欢臭流氓吗?”
玄昭并不指望连祎会回话,但连祎却奇迹般的来了句:“喜欢嘿嘿嘿……”
玄昭不管他是做梦还是怎样了,抬起身来堵住连祎的嘴,给他来了个“致命”亲吻。
怕弄醒连祎,玄昭只能浅尝辄止。正忍耐着盯着连祎“解馋”时,连祎突然眉头一皱,瘪着嘴道:“玄大阎罗你别死!”
声音中竟带着哭腔。
……
“我昨晚梦见有东西堵住了我的嘴,害我不能说话,还觉得有些窒息。”第二日一早,连祎挠着头从床上坐起来,“可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了。”
“然后呢?”玄昭若无其事问。
“然后我梦见我们被追杀……”连祎随口一说,而后又止了话头,“你怎么知道有然后,难道我说梦话了?”
连祎后面没说,是因为他觉得不吉利。因为他梦见自己与玄昭被刺客分开,他在原地等了玄昭好久,画面一转,他看见玄昭满身是伤的看着他,在梦中,连祎只觉心像被撕开一样痛,依稀记得生生将自己痛醒了一下,之后便不记得了。
“那倒没有。”玄昭没有承认,“只是半夜你突然哭醒,看了我一眼,抓住我不放,然后又睡过去了。”
连祎惊恐道:“真的?”
“快起来,下楼吃东西吧。”玄昭笑着避开话题道。
“你今日怎么这么高兴?”连祎觉得玄昭笑得有些刺眼,不,是迷人。
玄昭递给他一块布巾道:“你知道为何从不让你服侍本王穿衣用膳吗?”
连祎纳闷道:“不是有丫鬟下人吗?而且我也不会啊。”
玄昭扫了他一眼道:“但你是王妃。”
连祎道:“你希望我服侍你?还是希望我是个女人?”
玄昭道:“本王不需要你服侍,也不需要你是个女人。”
“那你为何问我?”连祎道。
“本王想说。”玄昭淡淡道。
连祎:“……”
过了一会儿,连祎突然笑了起来。
玄昭不明所以看他。
连祎见他看过来,笑得更厉害。
连祎道:“王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
玄昭挑眉道:“你说说看。”
连祎不语,只笑着将头顶链子解下来。
玄昭不解地看着他,不知如何捏着链子在两边一抠,便将链子一分为二,只是双面莲花变成了单面。
连祎抓过玄昭的手,在他手腕上比划了一下。
而后将链子塞到他手中一条,自己将另一条重新戴好。
连祎回头一看,见玄昭望着那条链子发呆。连祎又将链子拽了回来,拉过玄昭道手腕,将链子一圈圈缠上去。而后对玄昭严肃道:“戴上便不许摘了,从今往后,你便是本少爷的人了。”
链子一拴,连祎觉得自己的心也回到了肚子里。
梦中那强烈的心痛感,也好像不那么清晰。
玄昭:“……”
玄昭一时无法接受现实,受宠若惊,缓了半天只说了句:“是你开窍了,还是本王在做梦?”
不是你在做梦,是我做了个梦,把自己吓得心不稳。连祎心道。
连祎道:“以后不许乱吃醋,知道吗?”
连祎在心中认真取笑了他一番。
玄昭一把搂住他道,“也只有你,敢这么对我说话。”
“那你不喜欢,受不了?”连祎问。
玄昭俯身抵着连祎的额头,道:“甘之如饴。”
若说为爱付出,不求回报,那么得到回应,便是最幸福之事。玄昭此刻,正在感受一种酸甜可口的幸福。
“说得比唱的好听。”连祎不屑道。
“我想知道为什么?”玄昭问。
连祎支支吾吾半天,在玄昭迫切需要真相的眼神下,才捂着心口道:“我我我发现只要一想到你走了、伤了或者没……没了,我这儿就疼。”
玄昭二话没有,直接堵住连祎的嘴。
玄昭心道:真是感谢昨晚那场梦啊!
第21章 离不开你
“等到了南疆城,寻个大夫给你瞧瞧。”玄昭道。
连祎疑惑道:“为何?要给我看心痛吗?”
玄昭一挑眉,道:“你以为你心痛是因为病了?”
玄昭不禁在心中感叹,这小傻子究竟是单纯还是单纯的蠢。
家族身份信物都给了,做梦梦到他出事会哭醒,想到他有事会难过心痛,这难道是病?
还是说将信物给他,是为了让他心安,不吃醋?可是这小傻子就没想过自己为何会在意他吃不吃醋么?
玄昭想得其实非常准,因为连祎的确还没真正寻思明白,最近他只意识到自己总是因为玄昭而心情波动,却没想过为什么,这让连祎很不安。
看似毫无预兆的开了窍的连祎,之所以突然将家族信物交给玄昭,的确因为不想玄昭吃醋,想让他心安,但同时他也是在让自己心安。
这件事只是在连祎捋顺自己之前做了而已。
“你好像很容易睡不安稳,会经常做梦。”玄昭道。
连祎无所谓道:“我觉着我挺好,你看我这精神头。不过话说回来,我难道经常说梦话?”
玄昭道:“梦话不常说,但你经常动手动脚。”
连祎惊恐道:“什什什么?我对你动手动脚了?”
玄昭心说,全是对我那就好了。
但玄昭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淡淡道:“怎么,要否认吗?”
连祎心虚道:“那倒不是。我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吧?”
玄昭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
队伍未备齐补给,只能等到下午再出发。
连祎闲得没事,便跟着玄昭去看热闹。
昨晚他睡得糊,根本不知道来了贼。
侍卫行礼道:“主子,昨日我们与两伙人缠斗,但不知为何到最后他们打了起来。最后两败俱伤,那伙刺客全军覆没,另一伙只有两个活口,其中一个趁我们不注意跑了。”
玄昭没计较,淡淡道:“问出什么了吗?”
侍卫道:“捉住的那人,正是昨日与王妃搭讪的那个清风派吴机。”
连祎与玄昭对视一眼,道:“怎么回事?”
侍卫答:“吴机说他们是来偷边境布防破解图。”
连祎闻言一愣,不可思议道:“他就这么招了?”
“属下等什么都没做,他自己便都说了。属下当时只是将刀放在桌子上,他便被吓得哭了起来……”侍卫无语道。
连祎眼神茫然的看向玄昭,呆楞几息后,又忍不住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