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O勾下身，伸手抚摸NAGI被泪水濡湿的面。
“你今天……热情的不像话……”他可恶的低声笑着。
NAGI被他的话语撩拨，心里的羞耻混合着奇妙的快意一起涌出心头。
“因为——因为是……SHO……”
就在他说话的瞬间，SHO失控地将身体狠狠顶入。NAGI抽了一口凉气，瞪大眼睛，连哭泣声也间断着停止。他的背狠狠地绷紧，身体抽搐，接着那种强烈的头晕目眩感袭上心头，快感在一瞬间将他没顶。NAGI大声喊着SHO的名字，泪水崩溃而下，接着身体软软地平呈在地上。
SHO半天回不过神地趴在NAGI背上喘息。每一声喘都好像抽走灵魂般用力。
房间黑的看不清楚手指，只有身下温热的身体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真实。似乎在梦中才有的拥抱感活生生地呈现在他眼前，强烈的叫人心生恐惧。
窗外静谧的十分诡异，硕大的夜空好像张开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SHO慢慢撑起身子，从NAGI体内滑出来。
今天好像……是太猛烈了些……
他苦笑着抱住NAGI，舔舔他背上那些混合了两人汗水的咸热液体，咬住NAGI的耳朵亲昵地跟他说话。
“你啊，什么时候开始……不靠手就能获得快乐了？还是……只是因为我？”
没有人回应SHO的问题。他愣了愣，探头去看，猛地失声大笑起来。
NAGI趴在地上，眉头皱紧。眼角脸侧挂着干了或者未干的泪水，头发湿淋淋地乖巧地搭在额前，然后就着这样羞人的姿势直接晕了过去。
一阵喧哗。
NAGI挣了下，身子一哆嗦，张开眼睛。
“SHO！”他猛地坐起来转头，周围蓦地安静，SHO正站在床边对一个医生打扮的人鞠躬。
啊——不是梦。
NAGI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扬起微笑。
“醒了？”SHO见他这样，走过来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
“还疼么？”SHO低声在他耳边问。
昨晚那近乎荒唐的一幕幕忽然回到脑中，NAGI只觉得耳膜轰一声尖锐地叫嚣起来。
他低下头，拿眼瞥了瞥站在面前的医生，手悄悄探下去狠狠地在SHO的腰上掐了一把。
SHO吃痛地扭了扭腰，正要说什么，医生冷着脸站到他们面前。
“还想活着出院就老老实实在床上睡着。”他盯着NAGI，然后又转过身盯着SHO，“至于你，我想我还是向院长申请个禁止令，在他好起来之前不能再由着你这么胡来。”
话刚说出口，NAGI与SHO几乎同时诶了声。
医生挑起眉，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两人，显然已经动怒。
“我保证，不会在出院前再胡来，绝对保证！”SHO站起身，双手合十对医生鞠躬。
医生皱着眉眯着眼打量SHO，哼了声，不情不愿地转身离开。
SHO转过头对NAGI吐吐舌头，又坐回他身边，递给他一个削好的苹果。
“到底——怎么回事？”
NAGI接了苹果咬了一口，又送到SHO嘴边，SHO也咬了一口，他再将手收回来。
“昨天晚上给你清理完，又把你送回来。没想到那个医生查房，一下子看到我给你穿衣服的样子。”SHO含糊不清地嚼着苹果。
“啊？”NAGI怔住，看SHO吃完了，又将苹果递上去，那人再狠狠咬了一口。
“结果他就非要给你检查。你那个时候也是，就给我这么晕过去，怎么摇也摇不醒，那医生还当我是小偷了。”
NAGI怔怔地听他说完，嘴角划上一抹笑意。抬手抽了张纸给SHO擦擦嘴。
SHO端过NAGI的杯子喝口水，继续握着NAGI的手。
“后来呢？”NAGI帮他把杯子放回去，取过刀子继续削下一个苹果。
“就检查啊，我当然是死都不让的。但没办法，人家是医生，万一真的——我不是亏大了。”
“嗯。”
“但没想到他一下就想到那个方面去了，给你彻底检查了一下，回来就劈头盖脸把我给骂了一顿，说不注意你身体，想害死你啥的。”
NAGI低着头安静地听，苹果皮在他指尖旋转掉落，他的手势十分纯熟。
“我当时还想和他说，不就是做个爱么……”NAGI抬眼嗔怒地敲了SHO的头一下，SHO吐吐舌，继续道：“反正我觉得我挺注意的，没啥大事。但那医生不听，还告诉我我没给你清理干净，让我以后做的时候要戴套子啥的……”
“你啊！”NAGI放下刀，彻底打断SHO的话。
SHO莫名地盯着他看，NAGI的脸飞上两块红晕。
“说这种话的时候——含蓄一点！”他咬着牙，压低了声音。
SHO先是一愣，忽然仰天大笑起来。
“NAGI，你太可爱了！”
“滚滚滚！”NAGI瞪他一眼，将剩下的半个苹果削完。
“我说真的，昨天还一边哭一边让我更多一点，今天居然又开始害羞了。”SHO挽住NAGI的肩，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
NAGI的脸涨的通红，他一巴掌打在SHO的腿上。SHO吃痛啊了声，NAGI就势将那个苹果塞进他的嘴里。
“闭嘴吃你的苹果！”
NAGI的病危通知来的毫无预兆。住院第三天，白天时他还好好地和SHO讨论着家里应该如何翻新布置，晚上十点忽然脸色变的苍白。
当时SHO拗不过他，拐出门给NAGI买他要吃的油炸丸子，才走没两步，心跳得不像话。
一股股莫名其妙的恐慌涌上来，就仿佛多年之前将要失去时一模一样。他一下丢了手上的东西，调头就往回跑。
刚进病房，SHO的心跳几乎窒住。
NAGI痛苦地扒着床框，脸色煞白一片毫无血色。双手的关节用力突兀，他的身体僵硬地蜷曲着，张开嘴一口一口困难地呼吸空气。
SHO疯狂按着床头的警铃，直到医护人员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他几乎跪倒在地，一手紧紧抓着NAGI的，另一只手抓着医生的衣角。
“求求你们……别让他死了……”
前几天斥责他的医生抬起头看着他，目光深邃而声调平缓。
“你让开。”
SHO的腿瘫软无法行动，他近乎绝望地看着NAGI被带进抢救室，看着那盏灯亮起来又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