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妖娆 by 芹菜香干【完结】(3)

2019-06-10  作者|标签:


  祝行云脸色一沉,少废话。
  碰了个大钉子的马慕溪却不以为忤,摸摸鼻子转头望向一边的檀丰,看来你还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嘛。接下来你是不是要说,你生病脑子烧坏了车祸失忆了或者你有个双胞胎兄弟专门在外面给你惹祸?他一口气说完,声音中明显带着讥诮。
  呃,没有。檀丰并未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跟着马慕溪的话题走,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们
  啧,你实在是很不识相。 马慕溪手一挥,丢给檀丰一堆文件,祝二爷刀下从不杀冤鬼,你自己看个明白吧。
  杀?檀丰极度震惊,自己和他们无怨无仇,何至于此?他匆匆翻了几页文件,心情慌乱之下只模模糊糊了解到那是一些身份和身体状况的鉴定。
  DNA比对显示你是如假包换的檀丰,脑部扫描说明你从未受过大脑损伤,就连身份证都是真的,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别演戏了。马慕溪懒洋洋地对一头雾水的檀丰说道,不得不承认你真的很强,这两年我们几乎找遍全球,你居然大剌剌地呆在国内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虽然不难,但是实践起来还是很考验人的神经吧。
  一旁的祝行云听着他的话,脸上波澜不兴。
  檀丰隐隐觉得自己正逐步走向一个黑洞。手中除了文件资料之外,还有不少照片。令他脊背发凉的是,照片上的人虽然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他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去过照片上的地方!
  无法解释,无法沟通,甚至无法否认,檀丰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行人。现在他只知道一个信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把檀丰当作仇人,而且,很有可能要杀掉他。
  不!不是的!想到这里,檀丰无法忍受地跳下床。虽然接触到地面脚步虚浮,脑袋也一阵眩晕,但他还是想逃出这个地方。
  仿佛预料到他会这样,马慕溪的嘴角勾了起来。只用了一个眼神,两副冰冷的手铐已经分别铐上檀丰匀称的腕骨,然后将他拖回床上铐在床头,不停踢打的双脚也被绳子捆绑在床尾,形成一个十分屈辱的大字形。
  如果说刚才男人眼中的杀意还只是情绪,那么现在的意图就再明显不过。一辈子没有遇上过这种有悖常识的事,檀丰心中着慌,不禁大声喊道:非法拘禁,你们这是犯罪!要是我失踪了或者死了,警察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不要激动,檀丰同学。马慕溪几乎是笑眯眯地望着他,你大可以放心,警察肯定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你已经在昨天的火灾中不幸成为遇难者了。而且,这里也早不是你龟缩两年的那个边陲小城,警察凭什么找你?
  你说什么?!檀丰停止了挣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什、什么遇难者?
  总而言之,你,已经死了。马慕溪故意模仿某著名动画人物低沉着嗓子说道,末了还哈哈大笑几声,仿佛觉得十分有趣,很快你的身份就会被注销其实你早该死了,你该感谢上天让你多逍遥了两年。
  你们搞错了,我真的不认识你们!原本清脆悦耳的嗓子已经有些嘶哑,檀丰仍旧希望能和对方达成沟通,我和你们无怨无仇拜托放了我!如果事情真如这个人所说,那么兰姨听到这个消息将会怎样他根本不敢想。求生的**让檀丰奋力想挣脱手上的桎梏,可惜除了让他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道道红痕之外,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够了。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祝行云终于发话,你们都出去。他吩咐四个制服男,四人应声退下。
  动手吧,马慕溪。祝行云冷冷地说道,我不想再听他的谎话。
  OK。马慕溪爽快地答应,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大号注射器,来看看我们新研制的东西管用不管用,嘻嘻。他看檀丰的眼神犹如实验室里的小白鼠。
  檀丰惊惧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不敢相信他们居然能草菅人命至此,不!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一股几乎绝望的感觉笼罩在心头,他不由得发出此生最为示弱的一声呼号。
  祝先生,我想还是由你亲自动手比较好,呵呵。马慕溪一边欣赏檀丰的挣扎和恐惧,一边将注射器递给祝行云原来漂亮的人连害怕的样子都很美,希望祝行云这次不要像两年前那样心软,否则不知道又要付出什么样惨痛的代价。
  祝行云接过针管,挪动了两步来到床头。望着檀丰吓得惨白的脸,原本温暖的琥珀色眸子里全是哀求和乞怜,失去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祝先生我不是
  突然一个冷硬的东西制住了檀丰的下颚,让他无法晃动头颅。彻骨的痛疼和奇异的冰凉触感让檀丰一呆,一瞥眼才发现那竟是祝行云的右手确切地说,那是一只金属做成的机械手,但是看来却灵活有力,不亚于普通人的手掌。
  祝行云没有忽略檀丰的这一眼,他冷笑一声,抱歉,拜你所赐,现在它不是那么好看不过我倒是觉得它比以前好用多了。
  听他这么一说,檀丰不由得一阵瑟缩,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正想继续解释什么,但祝行云听了这话脸色却更为冷厉,接着头顶传来尖锐的刺痛让他发觉,祝行云已经动手了。

  第3章

  疼痛并不剧烈,而且过去得很快,如果不是知道对方要杀掉自己,檀丰几乎要以为这不过是一次普通的注射。想到接下来即将面对死亡,惊怒与恐惧交迸中他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祝行云将手中的注射器随手递给一旁看戏的马慕溪,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一双鹰隼般犀利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此刻静静躺在床上,不叫也不闹的檀丰。
  黑亮的睫毛密密地覆盖着下眼睑,那种沉静安详的味道,无来由地直指祝行云心中最为隐秘的地方。自己是什么时候注意到他的?不过才过去两三年,感觉那记忆仿佛已经是前世。
  当时自己还是祝氏这个古老家族的掌舵人,作为火正官祝融氏劫火神技唯一的支配者,他还风光地住在祝家奢华的老宅中。记得那天他刚从家里的私人网球场运动完毕走在回主屋的路上,远远看见一个站在荷花玉兰树下的陌生青年,正背对着他跟祝家的花匠之一攀谈。
  虽然没有看到正面,但是那人一头服帖轻软的黑发在夏末的轻风中微扬,干净利落的发鬓和白衬衫领子之间露出一截脖子犹如象牙般和润细腻,比树梢上盛开的白色木兰还要夺人眼目。
  祝行云不禁驻足,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旁边随行的妹妹祝行月和马慕溪都十分惊讶祝二爷自打二十岁起就过着日理万机的生活,何曾浪费时间去听下人们的闲聊。
  田叔,我觉得这样不好。青年带着几分不赞同,但是祝行云却莫名地觉得他这直白的口气很有意思,您就让田婶饶了这花吧瞧它们又大又白的多好看。留在树上,是供养十方往来的神佛,这不比采下来插瓶装盘更结善缘吗?如果装点家居需要鲜切花,申请另外去买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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