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相当稀奇的事情了。
我还没来得及调侃一句有何贵干,那家伙居然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得我找不着北。
这下我可是真正懵了,按说上次拍的照片我已经连底片一起给他寄过去了,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理直气壮抽我一巴掌的。
好吧好吧,我就是贱到骨头里了,虽然说他给了我一巴掌我还是因为可以见到他而乐得心花怒放。
不过对方好像不怎么给面子,打过之后还是一张冰冷的脸孔。
“贱货。”他这样说,然后抓着我的肩膀就把我丢到床上。
我还在兀自莫名奇妙的时候他又给了我一巴掌,接着就扑上来撕我的衣服,我倒是习惯了这种模式,人家肖枫是大忙人嘛,所以
每次似乎都是用撕的,我每次也都自行配合。
不过这一次当我去解扣子的时候他居然停住了,我马上就明白估计是脸上一边一个的巴掌印让他倒胃口了。
“呃……要不要我先去把脸上处理一下你再开始?”
我还没明白我这张破嘴什么时候再次捋了虎须,他就一把撕开我的上衣。
当皮肤接触到空气的时候我才猛地想起来糟糕。
星期天的时候冷曜弄出的印子我还没来得及消掉。
如果是以前跟肖枫在一起的时候,迁就他喜欢干净的性子基本上我是每次结束后第二天就开始抹那些七七八八的去淤的药,但冷
曜完全就是一变态,只要他弄出来的痕迹有哪次不是自然消失的,那么那天我一定会特别悲惨。
于是现在我可能比遇上冷曜还要悲惨好多倍。
果不其然,肖枫看到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的时候眉毛立马就变成了一团。
“呃……那个……”我妄图从他身下挣脱出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记处理了……你也是,要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沮丧的,难得肖枫主动想起来要我,居然让冷曜那个王八蛋搅了局。
肖枫没有说话,两只眼睛一直死死地盯住那些地方,手上也没有丝毫的放松,看来我一时半会是别想动弹了。
既然如此,我也发挥懒人本性没再挣扎,反而正正当当地开始观察肖枫那张我百看不厌的脸。
如果就着我爸妈的话来说,我的个性是相当任性而且喜新厌旧的,在小时候如果对某件事物稍有不称心如意或者说是腻味了,那
么就会马上大哭大閙引得四隣街坊头疼不已。
然而肖枫这张脸对于我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他不算是特别隂柔美丽的那一型,但如果穿着雪白的衬衫走在大街上绝对足以令人尖叫。
说个完全不符合他性格的形容词,那就是忧郁。
肖枫简直就是从安徒生童话中走出来的忧郁王子,眼角还带着公主流下的一滴璀璨的眼泪。
可现实中的肖枫是相当开朗而且阳光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女生看到他打篮球的样子可以流下热烈的眼泪。
就是这张脸,我百看不厌,就是这张脸,引领我好像飞蛾一样傻乎乎地奔赴火焰散发出的光明。
肖枫是个天才。
江右理什么都不是。
然后现在江右理心目中的天才王子正坐在他的身上,眼睛里头氤氲不减。
他再次开口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在理解完意思之后愣了不止半晌。
他问的是,“谁弄的。”
02.
我的大脑一下悉数当机,这个表面浅显的问题给我带来了太多的意外。
照我之前的研究来看,肖枫应该只会在意我有没有洗干净身子乖乖地服侍他,至于其他的事情基本上是一概不管的,我想只要我
在他不要的时候在他面前跟别人表演NP他估计眉毛都不会动一下。
那么这句问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
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按照眼前的阵势来看,好像只要我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眼前这位仁兄就打算这样跑出去找那位干架一样。
先不说肖枫到底打不打得过冷曜,就算我贱好了,我还是看不得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受伤。
“那个……有关系么。”研究来研究去,果然还是以装傻应万变才是王道。
孰料我这句理所当然的话刚一出口,肖枫就眯起了眼睛盯着我,那种波涛汹涌的氤氲更加浓稠。
简直就要把我给逼得透不过气来。
然后他洁白美丽的手指从我的脖子往下滑去,因为他略低于常人的体温,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他用指甲轻轻掐住我左边的乳头,嘴角噙了一抹残忍的味道。
“……没关系么?”
“江右理,这可是你找上我的。”
“是你自己心甘情愿跟我在一起的。”
“不是么。”他每说一段话,手上的力道就重了一分。
该死……左边乳头是敏感带啊混蛋!
我满脸涨的通红,奢望逃脱他对我恶劣的挑拨。
完了完了完了……
我一边在心里念叨着一边挪动着双腿以掩藏已经有抬头倾向的欲望。
还好……他似乎没有发现,只是指甲又多用了一分力道,“你不是我的么。”他这样说,往常深邃的眼睛多了我看不透的冷酷。
结果我的思维一下子就跳跃般地恍惚了,就好像回到了十几天之前,我不小心被冷曜上了的第二天早上,他用我从没有看过的表
情对我说。
『好,你说的。』
『别给我后悔,江右理。』
『记住,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
或许是看到我的再次恍惚,肖枫极不耐心地又抽了我一耳光。
今天真是好日子,我活到现在为止挨过的打都没今天多。偏生打我的还是个我不敢反抗的主儿。
对肖枫和冷曜来说,我就是那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现在的肖枫我从来没有见过,就好像那天早上的冷曜我从来没有见过一般。
尽管我知道每个人至少都有两张脸孔,但我似乎未曾奢望看到肖枫隐藏于身后的表面。
但神总是不会眷顾他的信徒,反而对背叛他的人青睐有加。
我每天都在祈祷,尽管有时候带了点势力的因素,学校放课的时候也会去教堂祷告,只是弥撒之类的一是时间不允许二是不会所
以从来没有做过。
我知道我祈祷的愿望很缥缈很荒唐,如果我是神明估计也不会听信这种祈祷。
我说的是,要肖枫爱我。
现在,我想要他爱我的那个人坐在我的身上,冷笑着挑拨我的欲望和我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