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的潜规则。
“江右理……”他放缓了口气,“我给你时间,让你弄明白你自己的感情,也给我自己时间,做最后的选择——但你不要逃离,
不要退缩,不要推开我,我绝不是像你所想的玩玩而已……或许,之前我确实做错了一些事……其中还有你讨厌的事……”他停
顿了一会儿,才重新把我拥入怀中。
“对不起……”
对不起有用的话,警察又是拿来干嘛的。
我嗤笑一声,忽略那自心底里蔓延而上的丝丝暖意。
我早就想好,不要再这样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也从来就不曾希冀过你们会坦诚与我你们真实的内心,之前的苦涩挣扎到了昨日
竟是一瞬之间烟消云散了。
回首看去,不过就是一场浮生华梦。
江右理就是这梦中一痴傻的丑角,看了只会让人啼笑皆非。
只是不知昨日之前,一旦想起便会萦绕心头的三分甜蜜七分疼痛,究竟是出自这诡谲灵魂的哪一部分,至今,倒恍若是大彻大悟
了。
……被当作白痴,也好吧。
至少,不会再是这两人手中的扯线傀儡,作为互相试探感情的工具而存在。
“……你如果懂我究竟要些什么,现在也自然不会再继续纠缠,若是不懂……你口口声声的爱,也不过是一句空话。”我从他怀
里挣开来,再一次提了水桶看他,“你最好还是好好看紧你的王子大人,再要让江右理之流的下贱小人给横刀夺爱,恐怕就没有
遇上我这么轻松了。”
胡搅蛮缠之人,这世上最是不缺的。
20.
“先走了。”从冷曜身旁闪过,
“那个晚会,你跟我一起去。”他眼神有些溃散,恍惚着让开了道。
“我会考虑。”也是回去的时候了,在这么拖拖拉拉不清不楚本也不是我的风格,只是苦了见到那般场景的肖枫,怕是会要心下
酸涩浑不知味一阵子的。
许是这句敷衍之词的关系,他笑得极欢,简直一花枝乱颤,配上他那女人张脸乍一看上去满是勾引的味道。
把水桶提回到寝室,从床底下抽出洗衣粉斟酌着份量倒了进去。
洗衣粉的质量不是很好,何况又是冷水,洗了半天手都红了还是没有起什么泡沫,原先干涸在床上的精渍被我搓下来了很多,融
在水里,微微有些泛起乳黄色。
在这已有些寒意的秋日,竟是出了一身薄汗。
站起来活动了下压迫太久的双腿,眼前忽地一片昏黑,片刻之后光明才铺天盖地,太阳穴一跳一跳,耳边有嗡嗡的轻鸣。
这些日子的饮食不协调,贫血的症状竟是又显现了出来。
待耳鸣褪去,这才听见有窍门的声音,将桶子直接踢进床底,抓起抹布擦了几下才去开门,“找谁?”
门外站的居然是欧阳,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原本冷峻的面部线条透露出些许柔和,“右理,十一有什么打算。”
“在烦恼和谁去跳舞。”我侧身让他进来,再把书桌前的那张椅子拖出来让他坐下。
那张床……这一时半会的我还真不敢让这脑子里不知道想些什么的“会长大人”给一屁股坐上去。
虽说隔了一夜……
谁知道他除了阎王脸之外还有没有狗鼻子的稀奇本事。
他有些讶异地一挑眉,“居然有人手脚比我还快。”
我也是一愣,“怎么,你也是为这事来的?”
“那是自然,有得这等冠冕堂皇的机会邀约佳人……只是我居然晚了一步——不过也只能怪消息比人迟了。”他笑笑,笑意却没
触及眼底,一抹冷色闪过,摸不清究竟在打些什么龌龊主意。
“不过也是不一定的事,或许回去也说不定。”我笑了一下,走到床沿边坐下,“毕竟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去了。”
“回去?”他眼睛一亮,之前的冷色没了踪影,“说到这个,我好像一直都不知道你家里有什么人——冷曜怎么都不肯告诉我。
”
那是自然,他都不知道的事情怎么告诉你。我暗自言道,面上仍是不声不响,“既然会长大人要听,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
尽。”
“呵,真是难得听到你用敬语。”他语带调笑,“你愿意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我是孤儿。”我看着他的眼睛。
欧阳显然没怎么反应过来,“然后呢?”
我不由得抚掌大笑,“真是难得见你呆愣模样,当然就这样完了啊。”
“可是——你不是说回去……?”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又没说回家。”见他微愠神色,竟是有些得意涌现上来,“回干爹那里走上一遭罢了。”
欧阳笑笑,示意我继续说。
“那个混蛋只是因为没结婚想体验一下有孩子的感觉就把我领回去养着。”我眼神飘远,“只是不到三个月就厌烦了然后丢给佣
人让她继续看着我别让我生事。”
“不过只有他肯在那个时候抱着我睡觉。”因为家庭遗传病的关系,小时候的我晚上相当好动,轻易就可以把和我同床的人在睡
梦中打个鼻青脸肿。
“因此久而久之也就把他当爸爸看待了。”虽然他好像并没有怎么尽到身为父亲的责任,“不管怎么说,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要
好得多。”
我们两个人一起生活下来完全就是上天作弄的结果。
依干爹的性格应是万分不适合养孩子的,直到如今仍然玩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把戏,兴致来了甚至把女伴带囬家招呼我一
起3P——不过我从来就没有答应过这么猥琐的要求,但每每想起还是只得摇头叹息。
“总而言之的话,我亲爸妈已经挂了很久,干爹也不像个爹的样子。”虽然口气相当轻佻,但我嘴角仍是忍不住地上翘。
21.
除了每天必须的功课以外,我的生活倏然又平静起来。
肖枫在宿舍躺了几日之后又开始恢复他优等生的派头,堂堂不缺地坐在教室的前排中央奋笔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