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天大笑招魂去+番外 作者:琉小歌(下)【完结】(50)

2019-01-26  作者|标签:琉小歌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强强 前世今生

一段走向床的路,足够严朔灵活地解开解惊雁的腰带和几层衣裳的衣带,在解惊雁要把他放下床时,他两手勾住了解惊雁的脖子,带着解惊雁倒进被褥,难耐地去寻解惊雁的唇。

解惊雁凶狠地一口咬住他,把他按进淡紫的锦被。

桌上的盒子和瓷瓶不知何时被摸到床头,严朔引导着解惊雁把油脂在肌肤上推开,又主动探指抹入脂膏。

解惊雁的喘息还没有重起来,严朔已经气喘吁吁地勾着解惊雁不能自已。

严朔催促着道:“解惊雁,来吧。”

解惊雁不动。

严朔急促地喘息:“解弋,你到底行不行?”

解惊雁还是不动。

严朔轻轻笑了笑,难耐地唤了一声:“惊雁……”

期待已久的进入随之而来。

“呃——”严朔长长的尾音带着颤抖,嘴唇被解惊雁凶狠的吻封住,他尽可能地张大嘴,张开腿,让两个地方都让解惊雁长趋直入。

那艘船在浅海上随波荡着,上下起伏,无人在船头掌舵,也无船员站睄,船仓的门紧闭着。若靠得近些,会听到里面漏出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激烈呻吟。

第92章 九十二 尾声一

连墓岛外层迷瘴浓重,难以进入。越往里,瘴气越重,鬼哭之声渐起,不绝于耳;再往里,溘然无声,那便是接近镇魂印了。好似那镇魂印是什么了不得可怕的东西,连恶鬼都失声,避之不及。

贺嫣和杭澈就停在镇魂印前。

镇魂印是一层红色的结界,从外面看不到里面,红印隐隐发光,浓稠凝重,仿佛由血构成,隐隐还有血腥味,让人产生一种结界包裹里的连墓岛被血染的感觉。

令人望而生畏,不敢碰触。

贺嫣沉默地停在镇魂印前,良久,他伸手向结界。忽然被人往后拉了一步,他的手指从镇魂印之上将将滑过,差点碰上。

贺嫣笑了笑道:“遥弦,我只是试试。”

杭澈不肯松手:“嫣儿,不要。”

贺嫣还是笑:“你相信我,我不会变回娄朗。”

杭澈不语,凝视着贺嫣的后颈,仿佛要看穿贺嫣衣领下面,后颈与肩相连之处正中……那枚突然多出的印记。

杭澈是在贺嫣醒来时发现那枚印记的。

他对自己夫人身体十分熟悉,像对最熟诵的书本,一字不错的记着,他闭着眼都知道夫人每一寸肌肤的纹理。当时他抱着贺嫣,不自觉抚向贺嫣的后颈。

抹到凭空多出的那处凸起,手猝然一抖。

那触感与杭昕临死前抚向娄朗后颈的触感是一样的,杭澈那时方从追忆中出来,本就患得患失,那枚印记让杭澈强自镇静的心猛地一沉。他当时撩开贺嫣长发的动作甚至有些颤抖,一看,果然是和娄朗身上一样的印记。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纹样,那是披香令。

所以,娄朗的记忆回来了,披香令也回来了。

此时,贺嫣后颈被盯得有些发凉,他知道杭澈在想什么,自从自己身上多了那枚披香令,杭澈就会经常沉默地望着他后颈,他回身反握住杭澈的手,柔声道:“娄朗一世披香使,尚有未尽之事;天命允娄朗有三世,第二世修养元神,我贺嫣已经是最后一世,我总不能再像当梁耀那样,继续不管不顾当个浑浑噩噩的纨绔公子罢?”

杭澈眼中闪过酸楚的流光,道:“嫣儿,不要当披香使。”

贺嫣知道杭澈在担心什么,如果娄朗不是披香使,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他也知道杭澈其实什么都知道,杭澈也都理解,并且还会义无反顾地陪他去做,杭澈甚至恨不得替他去承担那些披香使的使命。杭澈需要的并不是他的解释,杭澈只是心疼他……心疼到对天命的安排都心生怨念。

贺嫣无声地望着杭澈。

杭澈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说道:“无论你做什么,必须告诉我,听我的,和我在一起。”

“披香使的夫君最威风了,”贺嫣嘴角翘了起来,“我一时一刻都离不开夫君,全部都听你的。”

杭澈仍然不肯放心,伸手捏住了贺嫣的脉门。

贺嫣知道杭澈是要为他护法,他顺从地承了夫君执着的好意,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并指点向镇魂印。

甫一接触到镇魂印,从指尖开始,如遇烈火,令人措手不及的灼热如燎原之火刹那间沿着手臂蹿入身体,浑身的血都被烧沸腾了。血气翻涌,那股暴虐的戾气倏地冒出,盘踞在内府,虎视眈眈。贺嫣直觉不妙,手指大力往外ch-ou,想要分开,却被镇魂印牢牢吸住,无法分开。他心惊不已,反应迅速地蓄集灵力到指尖,正要强力扯断,却被猛地拉了一把,跌入一个冷香萦绕的怀抱。

一抬头,看着杭澈y-in着脸,贺嫣心中大叫不好,正要开口安抚杭澈,杭澈已经不由分说抱着他往连墓岛外飞了。

贺嫣无语凝噎,今日他苦口婆心才求得杭澈让他来一趟连墓岛,方才那一幕的惊险,只怕下次他要动手,杭澈更加不肯了。

一转眼就到了连墓岛外,流霜在离迷瘴数十丈远的地方才停下。

贺嫣组织好语言,道:“遥弦,你听我说——”

“不要。”杭澈打断他。

贺嫣锲而不舍:“你知道——”

“我不知道。”杭澈拒绝谈披香使的话题。

一阵细密的心疼爬上贺嫣心头,只有经历了长久的苦等、求不得、一次一次的无力回天无法挽回以及每次都只剩杭澈一个人苦寻,杭澈才会变成如今这样草木皆兵,仿佛全世界,连一根草都是杭澈情敌似的。

对着这样的杭澈,贺嫣连说话重一点都舍不得,他想了想,轻声道:“遥弦,我不会再扔下你一个人。”

杭澈狠狠地偏开头,像是听到这一句,要极力按捺才能不失态。杭澈无声地崩着肩,贺嫣心疼地等着,揣摩着杭澈应该是肯听他往下说了,他才清了清嗓子。

贺嫣心头又酸又楚,要说的事情千头万绪,他从中ch-ou了一根线头,慢慢地道:“你看完空山君的记忆,大概也知道娄朗在做什么。”

杭澈鸦羽般浓黑的睫毛颤了颤。

贺嫣执起杭澈的手道:“你大概也很想知道何来那么多的怨魂罢。”

杭澈蹙眉,一手拉过夫人的手,捂在掌心。

“修真之人只要离不开这片凡界的土地,便无法超脱于凡界。”约莫要表达的东西实在太过艰涩,贺嫣说了一句,顿了良久,一时无比懊恼没像杭澈那样好好读书,又组织了一会语言才道,“凡界不宁,百姓不安,便会致妖邪四起,修真界也难平静,娄朗出山时,正是弘武帝大杀四方立国之时。”

弘杭澈墨瞳闪过冰冷的流光,他熟读史书,一提弘武帝,他脑海转瞬过了一遍那位盖世帝王的生平,再联想到贺嫣醒来时先喊了一句屠城,两相结合,他道出关键所在,“与弘武帝征战屠城有关?”

贺嫣沉郁地点了点头。

这位弘武帝是凡界本朝的开国帝王,当今大隆朝靖康帝的祖父。弘武帝丰功伟绩,大隆朝对其颁扬不绝,然而再多的歌功颂德也掩盖不了他曾经“噬杀屠城”的事实。

这位弘武帝戎马倥偬,征战终生,发动了凡界历史上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战争,打下凡界大隆朝龙盘虎踞的版图,是当之无愧的征服者;然而他毁灭一切,残酷无情,野蛮凶猛,最受人诟病之处便是杀降和屠城,挥兵所到之处,烧杀抢空。他初出战时,最初几捷,几城几屠,令人闻风丧胆,有些小城守卫甚至只要远远见到弘武帝大军旗帜便会惧怕得弃城而逃。他以极致凶残的手段,在乱局之中出手即立威。

那是一个乱世,凡界连年战事,民不聊生。人命如草芥,在战火中随风飘零,死者众多,本就易生怨魂;再加上弘武帝大举屠城,更添了逃兵降将等难以超生的军魂。于是便滋生了噬魂类妖兽。

算起来娄朗出山之时,正值噬魂类妖兽暴发之际。

想到这里,杭澈猛的一惊,明白了。他缓缓地问:“娄朗的披香令是何时有的?”

贺嫣叹了一口气道:“在他第一次称披香使时。”

贺嫣目光放远,少有庄重地道:“冀铖出世时,正值修真界各自为战混乱无序;娄朗出山,凡界正经历史上最大规模征战杀戮,招魂术有大用。”

他话落音,沉默半晌。娄朗出山以来做的那些事,如电影的快进画面一般滑过眼前,画面在娄朗走火入魔之时,停了一下。

杭澈无声地望着贺嫣,握紧了贺嫣的手。

他们二人心意相通以来,心有灵犀,杭澈见贺嫣微微蹙起了眉,便轻声问道:“你是想起娄朗走火入魔之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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