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蚵仔公 by 剩余石【完结】(2)

2019-06-09  作者|标签:


我喜欢闷骚型的男人,尤其是那种表面正襟危坐、恪守己道,骨子里却翻云覆雨,绮念连连,得瑟成精的男人,霸道却很害羞,聪明又笨拙,矫情也善良,原来不过是只纸老虎,遇到真正心坎上的人,连只猫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只蚵仔公一种缩在壳里的软体海生物,外强中干,闷骚成性,你不招他,他招你,你一招他,他就缩,欲食其味,一个字:敲!

注解:蚵仔,ke zai 闽方言wo zai ,海蛎的一种,外边是坚硬的黑壳,内里是鲜美肥嫩的蚵肉,福建、台湾沿海一带常食此物,烹饪的方法有很多种,比较有名的一种小吃是蚵仔煎。蚵仔公是石头自创的一种昵称,取你是我的男人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中秋快乐!
夜深人静的时候,喜欢独自对着电脑敲打着各样的心情,这个故事不同以往,都说剩余石是写虐文的写手,借此新文,还偶清白
PS:因为个人的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没有了从前的闲适,逐条回复所有的留言不堪重负,但感恩的心依然不变,珍惜每一个支持石头、喜欢此文的读者,我会认真品读留言,酌情处理回复,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爱护和支持,石头爱你们!
  人这一辈子究竟去过多少地方?不知道是否有人自己数算过,反正徐天海没算过,也没那心思算。大多时候,去哪里也不是由他个人喜好所决定的,他讨厌出门,更不喜欢远足,火车、飞机、轮船,一切的现代交通工具,都在他蹙眉冷眼心情跌落的范畴之内,只要一离开他所熟知的二亩三分地,徐天海本能的太阳穴鼓胀,精神萎靡。真应了从小在美国长大,成天抱着本星座学到处八卦的妹妹徐婉星所言:哥,你别不承认,巨蟹座的人就是龟缩派,缩在自己的壳里,自成一统,天生一个宅命,能不动就不动,要多懒有多懒,连睡觉都得靠床的里边,极端的没安全感。
  徐天海的反应通常一个长长的嗯便没了下文,也不知是默认还是反感,反正表情呈现屡见不鲜的徐式深沉状,任谁也拿不准这家伙的元神到底归位在何处。
  生意人不喜欢出门,这可是件窝心的事,为了更好的平衡大我与小我之间的取舍,徐天海选择了自驾游,只要所去的地方还未上及千公里以外,他就缩在陆虎坚固的壳里,移动到目的地,谈完事迅速返回,好在北方的城市道路越来越四通八达,所谈的买卖也不会在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都是大城市,一来一回,忍忍也就过去了,他不怕独处,也不怕和人(生人除外)打交道,就是不喜欢陌生的感觉,那种微微的无措和不安,只有天知地知徐天海知。
  那走多远才算真正的离家?走多久才会想念回家?
  徐天海也没深究过,只是迈出家门的第一步,已经开始不安,走出的第一秒,已经开始想念,有种马上转身重新开启门锁的冲动。
  冲动,绝对是冲动!冲动就是站在人肩膀上一爪执三股钢叉,一爪捂嘴窃笑的小恶魔,将人平日里不可能,不容易,不敢不会的那点能耐统统激发出来,瞬间变为敢想敢做的非常态之中。
  于是,此时的徐天海听着耳边列车报站员毫无感情的告白,看着车窗外渐渐缓慢下来的景致,不禁仰天而望,没有天,只看到一层白色的合金板。这趟车是旅游专线,这里已是最后一站,没有永不停息的行程,只不过有的可以长久些,有的转瞬即到。
  轻轻叹了口气,目色深沉地坐在靠窗边的座位(那是用30元套餐换来的),感受着挤来挤去争拿行李的人们到站后的欣然,岿然不动。
  这就是冲动后的下场,徐天海拨开砸了自己脑袋一下的蓝白相间的尼龙袋,对方连声对不起都没有,甚么素质啊!
  后悔吗?徐天海望着已渐稀落的车厢,两排的座椅,长长的过道,被无数个相同的小门切断,却又连接下一个长长的过道,好像望不尽的日子,可你却知道,那里是有尽头的,两边都有。
  眼前一黑,脑门一沉,刚要起身的徐天海,规整得利落的头颅再次与尼龙袋发生刮蹭,沉甸甸地又被挤压回座椅。那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回来了,撅着屁股在隔壁的座位上翻找,一边找,一边喃喃自语:咦,哪去了?我就放这里了。
  硕大的尼龙袋将徐天海威逼到不能起身的地步,徐天海用手抵挡着晃悠在头前的尼龙袋,以防它再次命中自己,也不说话,抬眼瞄去,做好即将波及过来的一场寻物不见殃及池鱼的可能。
  徐天海的预知马上见效,尼龙袋180度调转。重新获得最佳视线,自由呼吸的徐天海目光停在眼前的小哥身上,二十出头,弹力黑背心,发白的牛仔裤,从一上车就不停地玩着手机,大包小包的一看就是个倒爷,此时正大大咧咧地问:大哥,麻烦问您一声,看见一个这么大的蓝盒子没?上边有几个钮儿的黑背心勉强腾出两手比划着,目光却有意无意的在徐天海身上游走。
  徐天海面无表情地:没有。
  放下尼龙袋,男孩不客气地一抬手:麻烦您起来一下,我看看
  车厢里已经空荡荡了,有列车员边巡视边嚷道:都下车了,都下车了,快点啦。诶,我说你们俩怎么回事,赶紧下车,别磨蹭了。
  徐天海不喜欢这种近乎驱逐的呼喝,女人,温柔才是本色,更不喜欢被人当贼看,男人,不服软是本能,可心眼小起来女人是比不上的,尤其这位爷。
  徐天海慢慢站了起来,冷眼看着并没有下车的意思。
  黑背心迅速看了看徐天海刚刚坐过的地方,又弯腰向座位下察看,列车员呼喝声全国铁路统一版:快点,怎么着啊,还想睡车里一辈子啊!
  起身,拿行李,徐天海的太阳穴又开始蹦了,见女人就想逃,这就是命啊!
  等等大哥黑背心居然一伸手臂,拦住了伸向行李架做单手投篮状的徐天海。
  徐天海的忍者神功快要耗尽了,目光开始降温。
  咚咚咚,车窗外突现一个红色的大脑壳,醒目的猫王头像,粗黑的手臂敲了几下玻璃窗,冲着车内呲牙笑着,两排雪白的牙齿,他应该给牙膏厂做广告去,徐天海想。头盔挡着,只露出一双闪着光的黑眼睛。
  同伙,接站的,看样子是当地人,徐天海被挤到一边,黑背心扑到窗前,回笑着,明知对方听不清还努力扯着嗓子:掉东西了,我正在找,你等等。
  徐天海觉得自己的时间现在再廉价也没必要继续浪费在这个坐了5个小时的车厢里,远远地看见列车员杀气腾腾地走回来,转身抄起行李架上轻便的旅行包向出口走去。
  诶,你黑背心一把扯住了徐天海的胳膊。东西找不到了,这个一路上阴气森森、面色苍白不和任何人过话的男人有些可疑,可也没啥真凭实据,有点不甘心。
  黑背心在0.05秒之后,很自觉地松开了手,首先是那种特别的触感,滑滑的,凉凉的,嫩得像豆腐般的肌肤,似乎再多使一分力气,就能掐出水来,一个大男人,皮肤咋那么嫩白水滑呢?再者,这男人什么表情,不就是东西找不到了问问嘛,至于用那种杀手般的眼神看人吗!大暑天的,冷气迫人,瞄了瞄男人手上轻若无物的旅行袋,怎么看都不像个旅游者,也不像是走亲戚、谈买卖脑海中不自觉地闪现出各类影视剧里匿名潜逃的杀手形象:冷酷,不多言,神秘兮兮,抽不冷子拔出枪来,无辜市民因为某种小小的纠缠血溅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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