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个假大夫+番外 作者:李笣梓【完结】(2)

2019-06-09  作者|标签:李笣梓

文案:

被路人的受和温柔攻,如若踏雷概不负责。男主救了被路人的受,然后在一起了的故事。

小王爷攻x敌国质子受。

男主是个大夫。(大概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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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关键字:主角:打字太麻烦就算了估计你们能看出来 ┃ 配角:呃呃 ┃ 其它:呃呃呃

第1章 正文

  

  他们cao郝睿像是cao畜生。

  他在一群男人之间苟延残喘。

  他的身子就像一条泛在江上的舟,或者是在舟里扑腾乱跳的鱼。

  被进去的那一刻,郝睿几乎要死了。

  郝睿曾经是硫曦的皇子殿下,但现在他只是一个奴隶。

  处于弹丸之地的硫曦皇室想要紧紧恪守自己的骄傲,所以必须牺牲。

  先是领土,再是将军和公主,最后是不受宠的皇子。

  郝睿四项里占了两项,被送走也是无可厚非。

  他是一个当将军的皇子,名为质子实则奴隶。

  林卓匪是瑞王太子。

  作为一个皇室宗亲,子敬兄显然不够“双双寳马驾云銮,皇子金衣绘影看”这样端庄华贵。他是瑞王府的怪胎,一身青衣和着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杏林之术奔走于各大平康里,。偏偏为人睿敏,暗地里握了一手商贾之术叫人无从攻讦。

  这感觉苏的可以。把握着家里经济命脉的皇子一派胡为,所幸他出诊之时不曾宣扬自己的身世,否则整个王府都要沦为笑柄。

  他早已表明心志不为世子,否则这明里暗里的麻烦接踵而来,纵使不惧,怕也是伤心劳神。

  各位夫人不敢得罪,各大公子都要拉拢,林卓匪在瑞王府一手遮天。

  他每周一二三都会去云韶府坐镇,而这种不思进取的态度也让很多人放下心中大石。

  林卓匪在云韶府闲逛的时候目睹了一出惨剧。

  一个健壮俊郎的男子被奴役肆意欺辱。

  他喝退了那群人,看了一眼死咬着下唇已经昏过去的伤痕累累的男人,叹了一口气,抱起了他。

  皆知林大夫独来独往,所以碰到这般状况,林卓匪只得自力更生。

  这种事在这里并不少见,不过一个长相并不柔美的大男人倒是很罕见。如果不是这个人得罪了某些权贵的话......

  王兄同他提过,硫曦小国一月前派送大巯一皇子名锦王,言明此人憧憬大器已久,此番前来定居,暗存质子之意。

  锦王是硫曦的兵马大元帅,当初更是创造了以区区三千铁骑驱逐鞑虏的盛绩。

  奈何英雄迟暮,手握政权的父亲亲手把功高震主的儿子送上敌国的战车。

  如果林卓匪没有记错的话,他的名字应该是......郝睿。

  林大夫在云韶府有专门的一个诊室。一来他是常驻大夫,二来,出入教坊司的均是贵人,且见贵人们虽然不搭理,却也不会随意惹恼他,便知道这大夫大抵是个来风月场所体验生活的公子哥儿。

  瞧不起低吟浅唱,只得一手杏林回春。

  这事却和郑林岳有关。

  郑林岳乃户部尚书之子,现任翰林学士,是九重身边的大红人。他与林大夫把酒问诗从不避人,久而久之大家便知道这大夫身份不简单。

  手下的身躯轻的仿佛一掐就断,□□十斤,五感尽失,骨瘦嶙峋。

  麻木,透明 ,苍白,低垂的头颅毫无朝气,就像死了一般。

  一个大好儿郎被糟蹋成这个样子。即使这个人是敌国质子,也过分了。

  林卓匪先把人身上擦了一遍,再把那些干涸的红白液体一点点导出来。

  他已经做惯了这种事情。

  手下的身躯伤痕累累,他也不敢让他碰多了水。这个朝代的医疗技术十分落后,因为外伤感染而死的人不计其数。他擦干了他的身子,细细的撒上药粉,抹上软膏。

  接下来,能否挺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郝睿醒来的时候,他躺在床上,还有一个人趴在床板上打瞌睡。

  他稍稍动了动,牵扯到了伤口,不由得眉头一皱,痛呼却被他一点点揉碎了咽下去。

  这点时间,却让他看清楚了这里的布局。

  一间装饰简单的屋子,窗外种着一簇泛绿的竹子,桌子和器具有些老气,却不显得破旧。

  这在云韶府是几乎不可能存在的。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争奇斗艳,东院以瑟,西院以琵琶,兼花枝招展,尽态极妍。

  这一处雅致,与他往日所见画风全不一致,几乎让他以为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脑海中的理智却无时无刻提醒着他他的处境。

  听闻私底下那些伶人讨论过林大夫x_ing情高雅,为人平乐,平日里见谁有难求一求他便可以伪一出月葵,是这里唯一把他们当人看的人。

  以此来看,便是如此吧。

  林卓匪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正对上一张放大的俊颜。

  那男人执礼平坐,弯下腰对他施了一礼。

  “谢林大夫救命之恩。”

  林卓匪一脸懵逼的看着前面的这个人,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不妨,”他揉揉眉头,眼中透出一丝疏离,“你受苦了。”

  郝睿闻此言抬头迅速地看了林卓匪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他不知道这句话应该怎么答。直接承认自己受苦只怕太过浮匠,而否认却又不太符合事实,但不言不语只怕也是不太合适。

  只见林大夫陡然转移话题道:“你对诊费怎么看”

  “我......”郝睿咬紧了下唇,眼中神色黯淡了一些。

  “可有顾虑”

  “怕是...不知先生可许赊账”

  “名字”

  “郝睿。”

  果然!

  郝睿眼见那好脾气的大夫沉默着站了起来,捏了捏他的胳膊,又绕过去打量他的背脊。

  他僵直的坐在床上。那个视线并不猥琐贪婪,但是却很难让人忽视。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得那人说:“身子骨还挺健壮,留下来打杂吧。”

  “不过......”

  “没关系,我会跟雪姨说的。”

  “是。”

  身子骨还健壮这话当然是骗人的,两人心知肚明。

  这两个月的囚囿生活仿佛一把尖刺,把郝睿刺的遍体鳞伤。他的底子遭了很大的伤害,来这只怕会成为让大夫失望的赔钱货。

  可是这个大夫到底是......他的外号好心眼儿林大夫,擅长从各个方面解决各种疑难杂症,并且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帮别人一把。

  但是让虔婆放人这句话只能听一半,大夫大概会去跟雪妈妈说,但是雪妈妈一定不会同意。他是在楼里挂了牌子的,而且设为官奴,即使大夫手里有点儿闲钱,她也无法做主。

  大夫的话大抵宽慰较多,但他也不可懈怠。本就欠了这人一条命,闲暇时刻帮这人打打杂也是情理之中。

  郝睿的猜想没成功。

  现下他正在药庐捣药,并且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

  他居然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出来了没有刁难,没有羞辱,只凭林大夫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那虔婆就满脸堆笑的把他送到这间小房屋,丝毫没有之前的穷凶极恶。

  他把要用的山药切片放在簸箕里放在石板上暴晒,又将其余晒干的拿回房间。

  其实这哪里是偿债,这分明是一场预谋已久的救援。

  预谋了一整个晚上的林好心眼迈着闲散的步子进入竹庐,眼看着那新收的侍从脚步轻快的将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条,不由得满意了几分。

  待他步入正堂,那人还给他端来一杯清茶。

  茶是好茶,煮茶的手艺也算十足,青芽在杯中起起落落,喝到口里绵香悠久---这倒是一个大惊喜。

  本他看来,郝睿一介武夫,收拾的井井有条已是极限,却不料他煮茶焚酒皆会一点,连庖中之事也略知一二。

  略知是个谦词。他做的饭菜口味不比来福轩的差。

  来福轩是绵城最大的酒楼,也是林大夫手底下的摇钱树。

  林卓匪差点压不住把敌国质子送到后堂给人做饭去的心思。

  这一大早就是砰砰砰的敲门声,郝睿打开门,看见丫鬟小翠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眼眶还红着。

  小翠见了他吃了一惊,口中先发问:“林大夫呢”

  他答: “还未到。”

  林卓匪上班遵循七七制,卯时来申时走,每周一二三前来,作息规律上班准时,却不知道为何今日晚到了一个时辰。

  小翠一听这话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掉,郝睿一脸尴尬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想了想,试探着说:“是云公子”

  他曾远远的瞧过云公子一眼,面若桃李,眼若流波,身姿窈窕娉婷。这样的身姿气度在坊间都不是什么好事,又遑论这等风月场所。

  小翠抿了把泪,凄惨惨地说道:“昨儿个公子去伺候京里来的那些瘪羔子们,回来的时候身上没一块好r_ou_,现在躺在床上靠一口参吊命。”

  郝睿一把捂住小翠的嘴,低声跟他说“慎言。”

  小翠脸色发白,偷偷扫视了四周,见没有什么人,才放心的呼出一口气。

  恰逢此时,林卓匪到了,他此时身上不大好,往日干干净净的袍子上充满了抓皱,发也被打乱了,顺着脸颊留下来长长那么一缕,整个人都像是跟人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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