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完结】(2)

2019-06-09  作者|标签:

《事出有因》作者:百折不回
文案

cp:人来疯受淡定务实攻
简单讲就是一对奇葩分分合合的故事。
1V1,HE,不坑,日更
第一次写,写不出什么大气象,简单的谈恋爱文,脱不开柴米油盐,离不了衣食住行。

内容标签: 欢喜冤家 破镜重圆

搜索关键字:主角:路琢杨子湄 ┃ 配角:张白 ┃ 其它:

 ☆、乌龙

  近一周以来,C市医大教学楼四周的街道上总会出现三三两两的警车。
  流言盛传,一舍的女生们下晚自习回寝室的时候,经常碰到一个奇怪的物种露阴癖。
  这要从医学院做为一个马路大学这茬讲起。
  医大坐落在C市市中心,地理位置是挺好,方便同学们课闲时间去逛街。
  相对特别尴尬的是,同学们每天去上课也就像逛街似的,从宿舍到教室这段步行十分钟的路程,得路过三个红绿灯,其间穿梭数十辆南来北往的公交车,以及无数辆私家车。
  这种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给医大的同学们提供了近距离观察车之吻的机会。有时候碰见熊司机了,还能顺带听到一两句夹枪带棍的舌战。
  总之十分热闹。
  学校四周没有明确标识圈地范围的铁栅栏,教学楼、宿舍和居民楼相互混杂在一起。
  其间还夹杂着三三两两市政建设的豆腐渣工程,两三栋楼建了个钢筋轮廓就没有了下文,木头架子还在路旁支楞八叉的伸着。
  于是学校不成学校,只能说学校范围。
  流言开始于一周以前,并且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说是一舍女寝的大三妹子们十点半下自习回寝室的时候,在庞杂的木头架下突然窜出个穿灰色棉服的男人。
  那男人迎过来问路:哎问一下,医大外科楼怎么走?
  有个好心的妹子指路:沿新疆街往广场的方向走,走到头再左拐,走十分钟就到了。不过这个时间只能挂急诊了。
  结果那男人插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扬起来,拉开了半长大衣的衣角:我要去切掉鸡/鸡
  那好心妹子突然啊了一声,吓得撒腿就跑了。
  那以后再没有妹子敢独自回寝了,妹子们在严防冰上摔跤的同时,得躲着变态走。
  关键那人特别阴险,专门挑新疆街过了男寝、快到女寝的那一截路。
  新疆街上突然多出三三两两的警察的同时,朋友圈里也是乌烟瘴气,说什么藏/独分子约好本周要有什么重大活动,搞得人心惶惶。
  再加上街名新疆街,流言的可信度骤然上升。
  同学们都在猜测这警察出现到底与哪件事情有关。
  晚十一点。
  男寝114的一帮爷们儿们齐聚一桌,围在寝室那张堆满了水杯和书本以及各种杂物的破桌子上打扑克,那下锅的地方不知是谁蕙质兰心的给刨了一小块空地方。
  舍长张白嘴里叼着跟烟,一条长满了汗毛的腿窝在屁股下坐着,手里娴熟的摆弄着一幅扑克牌:要我说,哥几个明儿给那变态套一麻袋,揍他一顿了事。
  他说着,嘴里的烟上扑扑簌簌掉下烟灰,你是没见女生她们那边都嚷嚷成什么了。末了,嘴贱的啧了一声:跟被人上了一样。
  这张白是医学院院长张如意的儿子,是个典型的教工子弟。
  本人也不是不上进,只是上进程度绝对配不上他的成绩以及在学院里的排名,不过他的学生工作确实做得很出色。
  说他是东北大汉,除了汗毛比较豪放,全身瘦的没几两肉,一捏骨头一把,一蹲在地上,就如同一把折叠伞。
  老二刘一鸣顺着话茬接下来:你去,you can you up,别捎上我。
  他不耐烦得解着棉衬衫的扣子,用一种酸溜溜又不屑的语气哼唧:不要惹我们单身狗。
  刘一鸣是个长得圆滚滚白胖胖的奇葩,平时好吃懒做,每次洗衣服攒一堆,也不分深浅、内外,全部都塞进洗衣机里搅一搅,刷牙与起床都得别人三请四邀,出门向来不关门,留老长的尾巴夹门缝里。
  去年某个大型网络游戏举办了一次全国巡回电子竞技,那货默默无闻的报了个名,一声没吭得拿下了竞技赛的亚军,用奖金请哥几个到酒吧里爽了几回。
  因本性属二,人称刘二鸣。
  张白手法娴熟的洗好了牌,干脆利索得往锅里一溜铺开:去嘛去嘛,我给你期末综合测评加一分。
  老三于炎闷不吭声得摸了第一张牌,翻开一看是个老妖,顿时挺直腰杆:二鸣听他咋呼,你那成绩别说加一分,就是加十分,也是屁事不济吧?
  刘二鸣同志的成绩在医学院一帮牲口一样的妹子们的压榨下,回回都掉在尾巴稍上。
  教务处每次抓最后五名不合格,二鸣同志总是堪堪排在倒数第六。
  于炎也是外地人,身材矮小,形容猥琐。
  此人属性没法儿定义。
  有时候贱的人恨不得将他摁在马桶里拉倒,但有的时候,比如说给寝室的四个暖壶打水的时候,他就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了。
  小四路琢刷完牙回来,脖子上还搭着毛巾,脸上被大东北接近零度的水敷得泛红。
  他话也听了个半全不全,和于炎穿一条裤腿的补刀道:不啊,二鸣扣一分绝对比加一分的变化要大,扣完一分就要去做学弟嘛。
  路琢的父亲路舒是医大附属三院的胸外科主任。
  但和张白的性质不同,路琢是个认真学习的好孩子。
  他志不在与一帮妹子们为个第一名争个零点几分的,而是早早利用他爸爸路主任的人际,给自己找了个实验一把手的硕导,死皮赖脸的跟上了人家的课题组,从刷瓶子开始,一点一点积累,终于到现在可以单独负责一个实验小环节。
  路琢在114寝有个美丽迷人的绰号:路四娘。
  路琢自己承认也特别大方,认为这是一群糙老爷们儿对自己美貌的高度评价。
  他天生是个麻杆儿身材,比起二鸣喝口凉水胖三斤,每逢佳节胖三公斤,他是吃什么都补不到肉上。
  张白扔出个牌:四娘,我们三计划去打怪,来不来?
  路琢:来,出了新副本?
  刘一鸣:不,就新疆街那变态。
  路琢:那更要去了。
  他顺手挡了刘一鸣要出牌的手,十分没有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操守,眼尖手快的从一摞被握的其丑无比的牌堆里抽出一张:出这个不过他行踪不定啊,跟打游击似的,到处溜达。
  作为典型东北城市的C市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天已经黑得如同深夜了。
  那晚过后的第二天,到晚饭时间,已经记不清逃多少次了下午课的路琢从实验室出来去觅食。
  他头上歪歪扭扭得戴着一顶杂色的帽子,帽子尖上顶着一个圆滚滚蠢萌蠢萌的毛球。人在实验室里泡了一整天,整个人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不清醒状态,走路都七拐八拐得发飘。
  此人脑子里还惦记他方才记录得那些实验数据。
  冷不丁在办公实验解剖一体的综合楼前一辆白色轿车前,看到一个长长的影子。
  影子不奇怪,一动不动的影子可就叫人匪夷所思了。那身影直直得戳在车旁边,天太黑,灯光不足以照亮那人的表情。
  这大冷天儿的,谁闲没事站零下十好几度来享受严寒?
  莫非......
  他脑子一激灵,想起了变态那个暴露狂。
  路琢心里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多管闲事,脚步就顿在楼门口的阴影里。
  可转念一想,什么叫可遇不可求?
  于是他暗搓搓的揉了把脸,打算确认以后就来个出其不意的撩阴脚,直接把那变态部分功能报销掉。
  四百度近视、并且不爱戴眼镜的路琢看到那身影动了一下,在他的眼里像极了撩衣角的动作。
  他就风一样刮了出去,二话没说踹了那人一脚。
  那人毫无悬念得就躺雪地上了,还伴着一声闷哼。
  可还没等路琢冲上去补刀,那人身形狼狈但迅速的滚了一圈,避过了路琢的第二脚,同时右脚狠狠踹出去,将来人踹了个狗吃/屎,扑到了他周围的雪地里。
  路琢没料到这人反应还挺快么,而流言里那变态是个糟老头。
  他那装满了实验数据的大脑才慢腾腾的告诉他,傻逼,你认错人了,顿时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嚷起来:误会!哥们儿!
  杨子湄平白无故被人一脚掀翻在地,虽然动作上反应不慢,脑子依然是懵的,闻言本能的停下已经揍到那人颈部的手刀:放!

  ☆、交易

  路琢十分肯定,即便以自己几百度无伤大雅的小近视,还不足以分不清踹的是后腰还是屁股。
  当时路灯昏暗不假,但他不相信有的人的屁股能与后腰的硬度相抗,除非那人瘦成脚手架。
  杨子湄却一口咬定他被踹的是后腰,也就是位于腹膜后位脊柱两侧的肾。
  他有鼻子有眼的说自己被踹的是右侧的肾,并且假模假样的用手扶在后腰。
  那人耍赖皮一样跟着路琢一路蹭到食堂,明目张胆的坐在路琢对面。借着灯光打量,对面那个出口无赖的人一对双眼皮颇厚重的大眼睛,要睁不睁的半眯着。
  他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脚上还套着鞋套,踏了几步雪也并没有在对方身上留下脚印,加上两人后来都在雪地里滚过一圈,根本没有直接证据。
  并且他当时踹得并不算轻。他自顾自舀了一口饭,倒没见有多不耐烦,公事公办道:所以,你到底想怎样?
  杨子湄眉毛要飞起来了:你二话不说就上来踹我一脚,问我到底怎样我没听错吧?我不想怎样啊,你解释我就听啊。
  一般人要是再多解释一遍,估计就崩溃了,然而路琢却并不。
  他整天跟些瓶瓶罐罐打交道,回到寝室与哥几个也说不了几句,一整天几乎不怎么开口。
  但他偏偏不是个锯嘴葫芦,这么一个人撞上来,他也没见烦。
  他路上跟那人解释好多回,结果那人以一种我不听我不听的姿势表达了一种我并不相信。
  那么大一份食堂小炒,路琢先挑香菜。
  别人都是把香菜挑出来扔掉,路琢属于先挑香菜来吃的那类奇葩。
  他一边吃饭,一边十分不讲究什么食不言寝不语开口重新解释:你那鬼鬼祟祟的站那儿干嘛?瓜田李下惹人非议不知道啊。我以为你是暴露狂,学校附近最近不是有暴露狂出没。
  随后他不动声色得拐着弯的骂人:和你身形差不多哎不对,你是医大的吗?
  杨子湄顿了一下:哦,不是,我隔壁学心理的。
  他斟酌了一下,不知在心里打什么小九九:你知道,在心理学上来讲,这类人群有一种变态的满足感,这种满足感来源于当路人看见自己暴露的部分而惊恐或厌恶。我听过没见过
  他右手扶在自己下巴下,胳膊肘撑住桌面,以一种十分好奇又向往的语气道:这么大冷天,少说也得零下十五六度吧他那儿不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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