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梨花雪(包子)下——阿净【完结】(39)

2019-06-09  作者|标签:阿净

小皇帝点头。

“这是……”柳熙安得到小皇帝的肯定回答,整张脸都扭曲了。半晌,他委委屈屈,别别扭扭的说:“皇上给臣看这个是何意思?这两人终于想通私奔去了,关臣何事?臣心中恋慕着皇上,皇上还要拿这种事来刺激臣,莫不是在王兄那受了委屈拿臣出气?”

他话一说完,小皇帝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听听!他这说的都是什么话!“言子平早就投靠了你王兄,萧素清如何……如何会和他私奔……”小皇帝被他这么一带,竟然也往这边歪了。

柳熙安被他这样说,作出一副不服气的表情来:“这叫什么事!那个季思宇是皇上您的人,不还是喜欢上了王兄。萧素清如何不能和言子平私奔?”

“够了!”小皇帝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不想听他胡搅蛮缠下去,“朕传你来,不是为了听你这些一派胡言的。朕欲南下,你安排一下,和朕一起走!”

“什么!”柳熙安一愣,接着狂喜。要不是碍着他的暧昧身份,他早就不想呆在京城了。小皇帝主动开口带他出京,这种好事……柳熙安拔腿就往回跑,生怕小皇帝来个反悔。

萧素清那边比小皇帝先接到的消息,这到不是因为他的势力比小皇帝大,而是因为翼州离吴县的距离比京城进,这也是言子平比萧素清晚去江南却先布局的原因。和小皇帝大发雷霆不同,熙和对言子平的失踪并不是很在意。虽然现在的翼州三地需要一个擅长内政的人来治理,但也不是非言子平不可。他和言子平之间的情分,还没有到达亲自赶往江南将他救出来的地步。损失一个言子平,他自然有办法再找来一个。

但是萧素清也不见了……熙和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这么多年过去了,熙和对于萧素清的感情早就变得更加的复杂了。有时候,他自己都分不清自己到底还爱不爱他。当年那种能左右他理智的感情是现在的他不需要的,但萧素清能和以前一样左右他的理智吗?熙和不知道。从宜州回来至今,他想的最多的不是萧素清,也不是好好经营翼州三地等待他日君临天下,而是小皇帝和他的两个孩子。太过讽刺了!熙和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是怎么了,那种被囚禁时的愤怒是那么的真实,可他还是想孩子想小皇帝。当他第一次做梦梦见小皇帝和福寿在玩耍的时候,熙和就知道有什么不对了。他不是疯子,他根本不会在小皇帝那样对他之后喜欢上小皇帝。他不会去承认,也不能去承认。否则这些年,他所做的一切又算是什么。他告诉自己,他喜欢的只有萧素清,也只能是萧素清。

因此,他不顾郭淮等人的劝阻,带上一队亲兵,赶往江南。他必须做些什么,证明他仍然爱着萧素清。他不知道,他的这次行动反而将他自己推向了小皇帝。郭淮等人不是熙和腹内蛔虫,不知道他的所思所想,还以为他仍然迷恋着萧素清,只能又一次暗地里骂萧素清是狐狸精转世,阴魂不散。他们不知道,那个曾经能影响他们大帅的人,早就变成了小皇帝。

与此同时,小皇帝也在安排好一切之后往江南赶去。这一次,他没有带上福寿和安康。你要问相思结怎么办?不怎么办,那个号称北三城神医的张大夫最终还是成功的解除了相思结。他在TJ安王这个天王贵胄的同时也没完了研究早已让他心痒难耐的相思结。经过多番实践,张大夫成功的在留下相思结子蛊能解百毒作用的同时,接触了子母蛊不能分离的这一点缺点。

当张大夫将解药交给内密司的侍卫,留下一封信带着安王不告而别的时候,小皇帝仍然不敢相信,他不敢相信这个前朝起就被奉为宫廷秘宝之一的相思结就这样被解了。当年,前朝年间有一皇帝残忍弑杀,常常行去母留子之事。后宫惧怕,不敢怀胎生子。后有一民间男子带着相思结选秀入宫,在保住自己信命的同时,诞下皇子。但相思结无可解,在那位诞下皇子被封为贵君的男子死后,皇子高烧不断,浑身剧毒,宫中死伤无数。那皇帝逼不得已赐死自己的皇儿,从此越发荒银无道。这个皇帝就是前朝的末代皇帝,那个皇子就是前朝的悼太子。

小皇帝当初给福寿和自己用相思结实在是逼不得已,却也未尝不带着生死相依这玉石俱焚的想法。毕竟摄政王和熙和的所作所为给他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他不能失去福寿。但现在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相思结已经成了鸡肋。如果相思结不解,福寿、安康任何一个小皇帝诞下的孩子都将没有机会继承皇位。好在,相思结终于解决了。

小皇帝吃了解药没了后顾之忧,安抚了福寿这个越大越喜欢粘着他的皇长子之后就带着兴奋的柳熙安、忧心忡忡的王福气和一队隐藏在暗处的内密司探子,腰包款款的南下。

第六十九章

小皇帝和熙和那边会发生什么暂且不去管,只说张大夫这个神医怎么会突然想要不辞而别。其实他也称不上不辞而别,毕竟他早就想要离开了。留在京城再怎么好,太医院那个该死的藏书阁再怎么吸引人,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在小皇帝和内密司的眼皮子低下藏着一个惊天秘密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一不小心露出一些蛛丝马迹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张大夫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一等相思结解决之后,就立刻拖上已经被TJ的离不开他的安王走了。

至于内密司和胡国安为什么没有在他离开的第一时间上报也是有原因。张大夫闲云野鹤惯了,就算呆在京城每日也要外出找药。内密司的人一开始还跟在他身后,几次之后发现他总是去一个地方也就懈怠了。而胡国安则巴不得张大夫太快点走,免得把小皇帝弄得更加的无耻下流。

一辆离开京城的马车上,张大夫和安王相对而坐。他们中间是一个小小的藤编的摇篮,里面睡着一个尚未满一周岁的婴孩。张大夫伸着手逗弄婴儿,一脸的笑意。安王蓦地就觉得心里一阵不适,他不承认自己是醋了,只当是马车颠簸后薛里的玉势顶着罢了。他挪了挪身子,这可恨的玉势却又发往里钻。他不可控制的呻吟出声,整张脸因为耻辱而变得通红。但这不是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张大夫的注意力至始至终都在那个醒着的孩子身子。他咬着牙,不再多动,轻声问道:“主人,安奴心中有疑问,不知该不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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