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 作者:Linking7【完结】(44)

2019-06-09  作者|标签:Linking7

“‘等待’。”闷油瓶淡淡道,“它给的是最好的选择。”

第四十章 想方设法

“等待”这两个字闷油瓶说得很重,说完便看着我,似乎是另有所指,我一下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手机上不就显示过这么一个词吗?

那之前的词是什么来着?

我略一回忆,是“倒计时”和“14人”,14人——我的心里一下豁然开朗,阿宁的队伍只有十四个人,一开始我看到那么多瞄准的红外线,是她让手下在虚张声势。

难道竟然是这样?

来之前我查的资料里,有几篇主笔带闷油瓶名字的获奖论文,他们几个人参与分析了一个理论上的大型计算系统,做的是决策支持,看样子是根据具体的情形帮用户出主意、定出最优方案。

这个东西的威力可大可小,只是一个过度概念,终极目标是一种叫作智能信息系统的东西,数据资源少的时候顶多算算明天我适不适合开车,资源足够的时候,连国家经济走势和军备战略都可以算。

传说冷战时期,美国级别最高的几家管理咨询公司,还会通过掌握的情报,计算出最优的打压策略和同盟国投资方案,每年国会批给的资金支援都是按亿起跳的,简直不可想象。

只是这种由人提供定量数据再计算得出的策略有很大局限x_ing,不可能是绝对正确,如同未来因为不可测因素而有不确定x_ing一样——前一秒的计算结果是明天晴天不用拿伞,下一秒,作为外来因素的气象局突然决定人工降雨,那“明天不用带伞”的最优决策就是错的。

这样阶段x_ing数据,只能给出阶段x_ing的参考决策,不能全信。

我二叔是中国古文化的死忠,小时候跟我讲这些外来概念根本就不新鲜,几千年前老祖宗早研究过了,不管什么战略,都同五行八卦的卦象一样,分初爻和变爻,解读方法切记不可一褱而论。好可以变坏,坏也可以变好,要看变动的关键点如何选择。

这方面的知识我一点也不熟悉,也不知道二叔是不是瞎说,麦肯锡和麦当劳在我心中是差不多的东西。

当时看到闷油瓶的论文我只随便翻了下,好像就被导师署名居然是小花的爷爷这事情给吸引过去了。现在想,他论文里提的系统恐怕确有其物,最起码也有个雏形,不然他们那一整个团队根本做不出实验。

雏形的局限x_ing在于信息收集的被动上,如果科技技术足够,改成动态的数据搜集,配备足够高的计算能力,制造成能够自我学习自我进化的封装智能系统,它的可靠x_ing就大大提高,给出的答案也会无限接近最优解。

这个思路我以前也想过,狗鼻子当时也套了一点类似的算法框架进去。

闷油瓶说那巨大的机器列阵是曾经的终极,莫非就是指的这系统的硬件部分?它又为什么会废弃了?

‘它’最后告诉我们的那几个词,莫非是结合我们的情况而提供的策略或者情报?

我仍然不太信服,但闷油瓶分明笃定它给出的是最好的选择,我再质疑,也就没有什么意思。

要真是如此,这机器确实当得起“终极”这样的形容词。

算是想通了一半,我开口就要问自己的猜测对不对,看见闷油瓶的脸色,又果断闭嘴了。

阿宁关门走了之后他就不怎么对劲,我自顾自跑神了这么久,他居然仍一动未动地看着眼前的箱子。

我喊了他几声,闷油瓶才道:“吴邪,它的功能已经被损坏了大部分,刚刚的启动是最后一次,再也没有和它对话的机会了。我不知道需要‘等待’多久才会到达下一个时间节点。”

闷油瓶说的是下一个节点是“32人”,光看见这个词是让人一头雾水的,也猜不出是什么意思,看来只有到了一定情况才能懂这些游戏攻略一样的指示。

这系统的数据收集是怎么做到的?整个地下建筑都黑乎乎的,难道在我没注意的地方都有红外摄像头吗?

奇怪,闷油瓶不是说这里早就被废弃了,怎么可能会有这十年里才普及起来的摄像头?

我发现自己看见闷油瓶就会满脑子都是关于终极的问题,恨不得一气全部倒出来,可闷油瓶的表情很怪,心思并不在我关心的方面。

“小哥,你好像十分信任这个系统的给出的结果。”我想了想道,闷油瓶略略点头,却没有继续说为什么。

我继续道:“既然‘等待’是最优解,我们等就是了,就算不知道要等多久,只要是我们能接受的时间范围……”说到这我突然顿住了。

阿宁只给我们一个半小时,这个时间却是一个外来的因素,计算最优解的时候,那台机器不可能考虑进去这样小的因素。

我心中恍然,也许它并不是故意给出“等待”这么模糊的动词,而是它也计算不出要“等待”多久,只能指出下一个变化的节点是“32人”。

古潼京外围是几千米无人区,肯定在入口暗布了检测装置,想要知道有多人进入应该是不难的。

假设这三十二个人是援军,如果我们要“等待”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半小时,而是两天、三天呢?

我一下就冷汗直冒了,一个半小时之后阿宁会开始审问我,如果闷油瓶什么都不告诉我,她会对我用很不友好的手段——原来这句话并不是要敲打我,而是在用“我”威胁闷油瓶。

难怪他们既不给问题表也不搜身,闷油瓶当然知道阿宁他们想要什么情报,外面人特意送来的这一支针,肯定也代表了什么特殊的意思。

他们两方一直在打哑谜,交流的信息量比字面上的这几句多了去了,亏我一直傻听着,愣是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大概我是太依赖闷油瓶的能力了,之前坚信他进来审问室是另有后招,才对阿宁不把我当人看的态度一点感觉都没有。眼下闷油瓶脸色这么难看,是担心一个半小时后我会受苦?

既然是这样的局面,我还是什么都不要问了,什么都不知道,顶多受点皮r_ou_之苦,我对自己的忍耐能力还是很没自信,如果闷油瓶真告诉了我点什么,保不准我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硬抗,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想到阿宁的冷笑,我心里有点毛,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顺手把眼前的箱子盖上踢到角落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我对闷油瓶道:“小哥,你不用为难,也不要打针,也许咱们等不了一个半小时就有转机了。”说实话,这句话我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但一路受了闷油瓶的照顾,要是遇到这么点危险就怂包,也太不是男人。

闷油瓶身上背负着很多我不了解的东西,既然他之前不愿意说出来,现在为了让我少受点罪就说,我的良心上也过不去。

虽然我不相信那机器能算得多么准,可我不介意再相信一次闷油瓶的判断力。

闷油瓶却摇头道:“是我牵扯你进来,应该对你负责任。他们既然动用了这里,你是抗不住的。”说着竟然是看向落地窗帘的方向。

我心中一动,站起来把垂地的厚实窗帘都扯开,如我所想,窗帘遮着一扇一人高的落地窗户。

窗户上没有任何把手,也不能推动,用银白色的金属框架非常牢固地封住了。

奇怪的是,窗帘和窗户都非常新,几乎没有什么灰尘,阿宁的手下刚刚碰都没碰这窗户,显然是之前的还有别人打理。

古潼京的地下当年是官方的建筑,闷油瓶说早就废弃了,可这里明显还有人使用过。

他说的废弃难道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废弃?是说官方废弃了后有私人接手?

问题,怎么又是问题!我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问题,反正也不打算再问闷油瓶,想了只会更难受,长这么大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好奇心是个很折磨人的东西。

我把注意力转移到落地窗对面,那是一个没有亮灯的房间,灰蒙蒙得也看不清楚中间放着什么,好像是一个四方形的大架子。

我努力辨认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高到房顶的巨大铁笼子,里面有团烂木奉槌一样的条形物,好像是一张奇形怪状的躺椅,右侧扶手上带了台子。

什么情况,给狗拔牙用的吗?狗它也不会坐躺椅啊。

我咽了咽口水,还想凑上去仔细看,手刚一贴上窗户的金属护栏,那间房子里的灯就唰得亮了。

我不由大为惊奇,是从这边的房间控制灯光的吗?

瓦数不高的黄灯照出笼子旁边的地上七零八落的y-in影,似乎还散放着些小玻璃柜,有点像市场上冰海鲜的那种,但又不太一样,柜子里塞满了东西,几乎要溢出来。

在黄灯下,东西的颜色也映s_h_è 得很怪异,我蹲下去看脚边最近的一个,像是什么泡烂了的棉絮,褐黄色的液体看着有点恶心。

我刚要换个角度看,闷油瓶迅速用手遮住了我的眼睛,把我拽离了窗边。

再睁眼,他已经把窗帘又严严实实地拉好了,我不能确信自己看见了什么,心里只有模糊的判断,也足够恐怖了,终于问了进入这间房子后的第一个问题。

“那……都是些什么?”

闷油瓶背对着我,没有回答问题,只道:“事情有些棘手。他们想知道的东西不是我想说就能说得出来的,没有时间解释了,好好记住我说的每一句话。”

“你干什么!”我立刻反应过来他右手上拿着东西,马上冲过去拽他的手臂。

趁着我刚刚看落地窗的功夫,闷油瓶这挨千刀的混蛋已经拆了药瓶,连注s_h_è 器的气泡都排除掉了!我眼睁睁地看他一下把药液推入了自己的胳膊。

“你……”我一下又急又气,恨不得马上痛抽他一顿。

闷油瓶随手把注s_h_è 器扔到一边,原地坐下了,闭目道:“我不会完全失去神智,但自制力十分有限,不要离我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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