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別曲——卫风【完结】(2)

2019-06-08  作者|标签:卫风

文案:

千里迢迢奔波了半年,忍饥受冻,

为的就是找寻少爷的形踪。

可怎么也没想到他们的重逢会是这般

他扮舞妓跳胡舞。

但他的少爷硬是从众多人中认出了他,

总算不枉他拼死走这一遭了。

原以为从此可以安安稳稳陪在少爷身边,

不意少爷的未婚妻泼辣又娇蛮,仗家世欺人,

让他既生气又心疼,心疼少爷……

他下流吗?女人的爱才是爱?

为什么他真心诚意地爱着少爷却被说成了下流?

如果有机会,

他一定会抢走少爷,即使用生命来换也心甘情愿。

他是少爷的……从许久许久之前就是。

第一章

长安城里,天子脚下,有着数不清的风流韵事传颂着,文人墨客一批批前来,穿梭在各富豪权臣门间,汲汲营营的脚步几乎将门

槛踏破,而投掷的名帖可以堆放成山。

五品官以上,从来不愁厨房没有燃料。

在这笙歌达旦的繁华当中,大唐的声威远播,四邻朝贡,远无外敌,近无内患,百姓安居乐业,各行各业繁荣兴盛。

老百姓们沉浸在盛世的安乐当中,唯一的顾忌是:千万不要惹到杨家。

凭着衣带关系成为长安新贵的杨家,自贵妃的姊妹、兄弟至许多前仆后继的远亲,只要跟杨家沾上点边,就等于踏上了青云边缘

,升天指日可待。

上个月,杨户部侍郎家中某条爱犬走失,经过彻底搜查后,发现是某位朱雀大街上的小贩因春夜苦寒,随地取材拿来做了香肉火

锅。

小贩被官兵押走,从此再也没有见他回来过。

众人知道警惕,杨家的狗也比寻常人家一条命值钱。

现在大伙们“就地取材”时,照惯例得先拷问一下狗儿的来历。

如果深夜里经过朱雀大街,看到几个人对着狗儿严加拷打时,千万别大惊小怪。

只要是跟杨家有关的事情,一切都得小心翼翼,包括走过杨家门口也得放轻脚步,以免惊动了虎威。

这天,杨家的门房正在打盹,春香日暖,好一个太平盛世的好年代。

偏偏一股恶臭传入鼻端,打断了他的好梦。

“这位大哥,请问一下……”

睁眼一看,是一个浑身肮脏、衣着破烂的男孩,他仰望杨家的红木大门,嘴巴微微张大。

哼!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

一看到杨家的巍峨大门、门前两座庄严威猛的石狮子,就够他感动敬畏的了。

门房摆起狐假虎威的脸。

“有什么事吗?”

“请问,这里有没有一个人叫做卫静?”男孩沾满污泥的脸上,有一双发着灿烂金光的眸子,如野地里跑来的狼,犀利而闪亮。

“卫静?没听说过。”门房摇摇头。

男孩大失所望,再次确问:“这儿,是杨户部侍家没错吧?”

“没错,但我们这儿没有叫卫静的。”

男孩失望地跌坐在地上。没有?怎么可能没有!

“你别坐在这里,又脏又臭的,污了我们杨家的大门。”

门房想赶人,又不想接触男孩的身体,不知从哪拉出了一支扫把,对着男孩的脸面挥舞。“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下等人来的地方,

快走!”

“不可能的。”男孩再度站起,坚定地说:“我要找的人一定在这府里面,你不帮我去问,我就在这儿等。”

“都没有了,走!快走!”

“我不走!”

男孩出乎意外的固执,他抓住扫把的那头,一阵拉扯,硬是以小博大的抢了过去,但身体因为用力过猛,往后连退了几步,刚刚

好撞上从门内出来的一个女人,转了一圈,跌坐在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被撞着的女人偏了一下身子,没被撞倒,立在男孩面前,一脸冰霜的问。

白净秀气的瓜子脸,一双冷冷的凤眼扫过来,约莫二十出头,长得极美,眼底虽有怒气,却别有一种风流的韵味,男孩望着女人

发呆。

奇怪,好像在哪边见过这长相。

“静姑娘,这个人莫名其妙说要找人,硬赖着不走。”

“他不走,你不会赶他走嘛?”那位姑娘冷然看他一眼,尽是怒色。

男孩猛然醒悟,对了!她的长相几乎跟卫宁一个模子生出来的,俊雅冷傲,连眼睛也一模一样,只是性别不同,让他一时之间没

有发现。

静姑娘?男孩心中一动!

他两个箭步冲上去,拉住她的袖子。“你叫卫静对不对?我认识你哥哥。”

“哥哥?”女人用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他。

“你的哥哥叫卫宁,对不对?”

一听到这句话,女人镇定的脸色骤变,将男孩往前拖,拖出一段距离后,才又急急问道:“他在哪里?”

这句话代表她默认了自己的身分,她就是男孩要找的人。

“他死了!”男孩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走了千里之遥,还是一无所得,突然找到卫宁的妹妹,感觉上像碰上了未曾谋面的亲人

“卫宁……他死了?怎么会?”卫静看起来不敢置信眼前的事实,她以袖掩唇。

“你哥哥卫宁,是我们韩家的管家;我们韩家被官府抄家,网开一面放走我们下人,他不肯走,坚持要陪着老爷……”男孩本想

强忍泪水,但说着说着,依旧涕泪纵横,哭得说不出话。

卫静也哭肿了眼睛,她用手擦着眼泪,整张脸上的胭脂水粉糊成一团。

“哥……”她拍拍噎噎地泣道。

本是愁云惨雾的气氛,突然被一阵“咕噜噜”的响声打断。

“那是什么?”女人狐疑地找寻发声点,一时间也忘记哭泣。

“是我的肚子。”尴尬地笑了笑,男孩忽然抱着肚子跪下来。

“小兄弟,你怎么了?你叫什么名字?身体不舒服吗?”

“我好多天……没吃东西……我叫……我叫骆从信。”

男孩眼睛一翻,终于支撑不住,拉着女人的袖子倒下,袖子的撕裂声与女人的惊呼齐鸣。

今日长安,依然处处喧嚣。

杨传郎家中最近茶余饭后的闲谈,不是围绕在贵妃娘娘新编的曲子,也不是宫中特地赏赐下来的荔枝,而是在卫静远道而来的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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