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同人)您的失联男票请签收 作者:顾辞山【完结】(45)

2019-06-08  作者|标签:顾辞山 灵异神怪 穿书 传奇

  ……祸从口出,此言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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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的结局,是以欺负哭姐姐的弟弟被罚不能吃晚饭为告终。

  我听着从那跟我讲今天晚上都吃了些什么的毛纪,觉着这孩子是在报复我。

  ……恭喜你,你的报复很成功。

  我按着饿的开始咕咕叫的肚子,突从毛纪那里,也听到了一声轻响。毛纪的话声随着这声轻响而停了下来,我看着毛纪微红的耳垂,屏住呼吸,接下来,便听见毛纪的肚子又叫了一声。

  毛纪不自在的揉揉肚子,侧过身去不与我对视,只说道:“今晚上的饭不好吃,我没吃多少。”

  是。是没吃饱。而不是因想同我一起挨饿,便没有吃饭。

  端着中午剩下的点心走到毛纪面前,我往前递了递盘子,向毛纪咧了咧嘴,“我一人也吃不了,咱俩一起吃呗。”

  

第45章 姊妹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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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没啥大事, 我能和毛纪哼着小曲拉着手,把进度条拉到我和毛纪成婚那晚,可是, 不行。我只能把进度条, 给你们拉到三年后又几个月的一个春天。

  春心萌动的,春天。

  在我和毛纪还保持在那种朦朦胧胧说不清理还乱的纯情阶段的时候, 那个比我大了小半个时辰的张素花姐姐,直接和别人谈起了恋爱。

  ……说起来, 这口早恋的锅, 我要背一大半。不过话又说回来, 古代似乎也没有“早恋”这一灭绝天x_ing的说法。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被约束的极严的张大小姐,平日里除了能和她院中的那些丫鬟们玩闹外, 就只能来找我这个弟弟玩儿。

  ——我严重怀疑,她就是打着找我玩儿的幌子,来寻接触毛纪的机会。

  不巧的是,那日, 来我院中的张素花一没见到毛纪二没见到我,她见到的,是约好来张家找我的刘子谦。

  我进屋的时候, 正看见张素花垂着头急匆匆的往外走,屋内的刘子谦,则羞窘着一张脸立在屋中颇有些不知所措。我瞧着刘子谦的神情,还以为他是因感唐突了张素花而自觉无措, 现下想来,那哪是无措啊,那分明就是情窦初开啊。

  怪我,觉着他们都还是十二三的小屁孩儿就没往深处想。可在古代来说,十二三就不小了啊。

  刘子谦,是我与毛纪在书斋中结交的朋友。刘子谦其人,长得好脾气好,x_ing格憨厚老实不说,还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商之子。

  朋友们,你们听出他的问题来了吗?憨厚老实的,富商之子。

  别名,散财童子。

  若说是能花能赚那也行,可问题是,刘子谦对于经商一道一窍不通。赚钱不行那便入仕,可刘子谦那书读的,和我一个水平。

  人,是好人。但算不得良配。

  劝阻的话我对张素花说了那是一遍又一遍,可张素花仍是雷打不动的过几天便拿来一封信,让我拿给刘子谦。

  我俨然,成了这两人间传递爱情的丘比特。

  瞧着面前这封刚被张素花的丫鬟送来的信,我愁的直想掉头发。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我眼前的信,我顺着那只手往上看,看到了因身体急速长高,而显得有些瘦削的毛纪。

  ……我是多么怀念那激萌的婴儿肥啊。

  毛纪拿出本书把信夹到了书里,我看着他那一气呵成的动作,嘬嘬牙根,道:“咱以后别给他们送信了。”

  毛纪就和没听到我说的话似的,仍把那书往书箱里放。我没法,只得抓上了毛纪的手,握着他的手把那本书又拿了出来。

  被握住手的毛纪也不和我较劲儿,他把书从两手之间一倒,从左手换到了右手。等那书顺顺当当的进了书箱,他才一挑眉,看向了我。

  我瞅着书箱中的那本书,叹口气,松开了抓着毛纪的手。毛纪却反手一握,又把我的手攥到了手中。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毛纪的言下之意,是叫我不要杞人忧天担心刘子谦败光了家产。

  “况且,”毛纪的话头一转,转到了自己的身上。“我还是放牛人的儿子。”

  ……三年都过去了,这句话还不能翻篇吗?

  我拍拍毛纪的肩膀,表忠心道:“你不一样。再穷我也跟你过。”

  毛纪掀起眼皮盯着我的脸看了一圈,等他像个大爷似的看够了,才说:“我于你而言不一样,刘子谦于你姐姐而言,也不一样。”

  书箱盖应声被合上,我觑着毛纪,问道:“你是不是特别享受这种给未过门的妻子牵红线的感觉?”

  “我那未过门的妻子……”毛纪握着我的那只手霎时加大了力道,他微微张开薄唇,等我这屏息听他说话的人,屏息屏的都要缺氧的时候,他忽松开了手,留给我个意味深长的浅笑转身出了屋。

  ……讲真,撩人撩一半不撩了算是怎么回事@未过门的妻子毛纪同学

  14

  日子照过,书斋照去。

  刘子谦凑在我身边和我一起看毛纪默写他院试时写的文章,看了半天,他摇着头轻啧几声,感叹道:“我都看不太懂这篇文章的意思。”

  我点头表示附议,继而瞪了眼刘子谦,道:“做生意不行读书不行,你拿什么娶我姐。”

  刘子谦也不生气,只笑眯眯的回嘴道:“咱俩一样。”

  ……怼的我真是哑口无言。

  毛纪写完文章,将笔放到笔山上后,目光在我和刘子谦之间扫过。他拿着刚写成的文章往台上走,边走,边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还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刘子谦追在毛纪的身后想听毛纪给他解释解释。我望着那两人的背影,表示并不想听懂毛纪话中的深意。

  毛纪刚把文章放到台上,夫子便进来了。刘子谦看见夫子进门,登即也不问哪里不一样了。刘子谦脚一抬方向一转,坐回位上成了只鹌鹑。

  毛纪向夫子行完一礼,回身走到我身边的座位坐下。我趁夫子专心于毛纪的文章时,偷戳了下毛纪。毛纪扭头来看我,我朝他挤挤眼,而后捋了捋莫须有的胡子,点头做口型道:“妙极啊妙极。”

  随着我这口型,台上的夫子也给力的给我配上了音。

  我呲牙一乐,接着又晃了晃脑袋,道:“可惜啊可惜。”

  不出所料,夫子接下来要说的,便也是这句。

  毛纪轻笑了下,两指一屈想弹我个脑崩儿,我往后缩着脖子一躲,被夫子抓了个正着。“张迩曦,你闹什么!学在一处住在一处,这做起学问来,却和毛纪一个泥里一个云里,你就不惭愧吗!”

  拿余光看了看挺着腰板坐的和个没事人似的毛纪,我觉着,惭愧。惭愧于没让夫子看清毛纪的真面目。

  夫子训过我后,便一边念着毛纪的文章一边讲解起来,此情此景,同毛纪第一次参加童生试落榜后的情形,那是分毫不差。

  毛纪天才儿童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可这天才儿童之前,或还得加上个定语——运气不好。

  毛纪十一岁那年,便听着夫子的话去参加了童生试。童生试中的县试府试,毛纪考的那叫一个一帆风顺,可到了最后的院试时,出了问题。

  当初,夫子听完毛纪给他复述的应试文章,当日就去张家给张父道喜了,可惜,这喜是道过了,乐也乐过了,院试,没中。

  空欢喜一场。

  张父夫子都认为以毛纪的才学不该落榜才对,可那贴出来的榜单上,就是没有毛纪的名字。别人觉着毛纪是时运不济,唯我觉着,这是时候未到。换句话说,便是毛纪聪明到吊打原男主,而那被吊打的原男主,在此时还没有通过童生试成为秀才的才学。

  夫子讲解完毛纪的文章便下了学。刘子谦见夫子出了门,即拿着张纸走了过来,上面,记的全是他在听完夫子的讲解后还不明白的地方。

  毛纪顺着那纸上的内容往下讲,我在一侧旁听,顺带着回想樘哥和傅廉给我讲课时的情景。

  ……分明是同样的教学风格,我当时咋就没觉出来呢?

  刘子谦等毛纪给他答完疑解完惑,忽对着我俩赧然一笑,从袖中抽出封信来。我闻着那信笺上染着的清香,深觉,少年情怀它总是诗啊。

  毛纪驾轻就熟的把信夹到书中以防弄折。我打断从那报着酒楼名儿让我和毛纪随意挑选的刘子谦,问道:“你知道毛纪与我姐姐已定了亲吗?”

  “知道啊。”刘子谦收起毛纪给他写满了注释的那张纸,道:“还是去春风楼吧,你姐姐喜欢吃那家的荷叶糕。”

  ……说了白说。

  15

  坦白讲,我是弄不太懂蒲松龄大大给毛纪开的男主光环开到哪儿去了。

  在我和刘子谦都吊着车尾过了县试的时候,毛纪,他落了第三次的院试榜单。

  十四了都。若下次再落了榜,这少年成才的名声,是彻底与毛纪无缘了。

  挤在人堆里把榜单看了一遍又一遍,看到最后,我身上的力气一泄,被人挤离了榜单。

  毛纪只远远扫了一眼榜单后便没再细看,他现在,正站在榜单旁的一张告示前,皱着眉来来回回的端看。

  我瞄了瞄那张仅有毛纪在看的告示,仅一眼,便看得我楞在了原地。

  ——那张告示,是我见过的王二喜通缉令。上面的文字和肖像,与我见过的那张一模一样。我竟然,又穿到了那个有着王二喜马佑樘的世界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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