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爱 by 夜灯(重生受/聪颖受)【完结】(10)

2019-06-08  作者|标签:


  我如惊弓之鸟,挣扎着想抽出手,他的手纹丝不动,牢牢握紧,当时没时间想生病的人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好黑……”慕长风的嘴里不再是以前的字眼,呢喃的说着些什么,“留下来,陪我。”
  靠他耳边听清楚他的话,我不知怎么整个人就放弃了挣扎,慕长风把我的手拽进放他胸前,于是我一天都没能离开过那张床,吃饭,干什么都是用一个手完成的。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蠢的人,因为我竟然感到了一丝高兴,慕长风的高烧是在三天后退的,我全程陪了他三天,身上痒的难受,趁他熟睡抽了手想回房洗个澡,换件衣服,房间里小海并不在,我想肯定是找哪个大哥大姐玩去了,三天没看见他,也不知他还在不在生闷气,洗澡花的时间长了点,回到病房,就看见里面闹的厉害,女人,花枝招展的像个孔雀,围绕在慕长风的床前,各式各样的香水味交织在空气中,我打了个喷嚏。
  她们说什么我无心去听,只装做没事人进屋打招呼,开始给慕长风换药,药换到一半人全一哄而散。
  “还是你有办法,这些臭娘们跟苍蝇似的,见着有钱的男人就盯,拦都拦不住。”守卫大哥愤愤的说,是该换个房间了,我暗暗想,摸了摸慕长风的额头,低烧,估计明天就能醒了。
  晚上守夜守的有点迷糊,我记得帮慕长风擦汗来着,眼皮越来越重,跟着我的手又被人拽着,我闭上眼想打个盹,哪知道越睡越舒服,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我搞不清楚状况,我怎么在床上,身上还压了个人,是小海吗?体形不像,那人全身赤 裸,俯趴在我身上,微带湿气,偏高的体热贴着我全身,头枕在我颈脖凹陷处,呼出的气息,拂过我的皮肤,身上衬衫被撩起到胸前,他的手放在我腰部,另支手还牢牢抓着我的手不放,脑袋停滞两秒钟,我已经知道我在谁的床上了,昨天明明在坐床边的,怎么淅沥糊涂就上了床了,推开放我肚子上的手,小心扭动身体想从他身下钻出,我的手被他抓着不放,极力挣脱,陡地双眼大睁望进一双冰冷深邃的眼眸里。慕长风竟然在这个时候醒了。

  第四十六章

  单人床靠墙摆放,两个人睡就显的床上空间狭小许多,慕长风身材高大完全把我压在身下,霸住了整张床,我局促的能感觉到自己激烈的心跳声,身体轻微抖动了一下。
  慕长风那张俊美的过分的脸停在我的上方,仿如能吸人进入深渊的眼睛张开看了眼我的脸,低头向我脖子里面凑了凑,嗅着我身上的味道,身体更加贴近了一点,这么冰冷的人,体温为什么是这么的温暖,手不知不觉中被抓着更紧了,我推了推他,均匀的呼吸声轻轻的传进我的耳边,我愕然,他,他竟然睡着了。
  慕长风的恢复力好的惊人,上午醒了,下午就能起来吃饭了,
  “这里是哪里?”缓慢的语调带着独有的冷酷透出高贵,硬生生将人逼的自惭形秽。
  “这里是于爷的地盘,你跟人谈生意时,被炸弹伤及,送到了这里,”
  “于爷,那个靠走私发财的老头?”慕长风紧锁眉头,
  我当没听见,轻吹着口边的汤勺,送到对面人的嘴边,慕长风细细咀嚼咽了下去,和他如此接近并不陌生,区别在于之前他是闭着眼,现在是他醒着等着你来喂。很想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吃,可一碰到他的眼睛就很恐慌。也许我应该试着不去看他的脸,这样就没有了压迫感。上午被他压着动不了,还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事实是他只睡了二十分钟就醒了,坐了起来。
  吃完饭,老于带着那个行为奇怪的老者前来拜访,知道他们是要谈重要的事情,不然不会一得知慕长风醒来的消息就赶过来商量事情。正想离开,慕长风用我熟悉的冷酷语调对我说,“你出去。”
  老者这时候也发现了我,脸上阴晴不定,对我说出几句缅甸语,可惜我听不懂。
  老于看我脸色不好,过来拍我的肩,“辛苦了,现在人醒了,你也可以休息一下了,我会让别人去照顾你朋友。”
  我从没这么感激过老于,说了声谢谢,快步回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依然没有人,都这个点了小海都没回来吗?我问门口的守卫,他告诉我小海已经很多天没回房了,不会是去那个地方了吧,越想越有可能,穿过几个门,到那个僻静的房间门口,推门,见小海果然在里面,坐杀手怀里正有声有色的读书,杀手环着小海的腰仔细聆听。
  该不该进去?这种情景好像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杀手和小海已经察觉到房间的门开了,
  “老板,”小海高兴的叫着,从杀手的腿上下来,跑了过来,杀手的手僵在半空,很快缩回。
  “老板,你的事情做完来接小海了吗?”小海的头在我怀里钻来钻去,像个耗子.
  “恩,小海,我……”
  “我知道,我知道,老板是有重要的事才顾不上小海的嘛,小海以后不会那么任性了,这些苏大哥都告诉我了。”
  “苏大哥?”
  “就是白布哥哥拉,他陪小海玩,说话,跟老板一样都是个好人。”小海小大人样的昂头说道。
  小海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我想除了可爱,天真外,还有那份喜欢就表露出来的直白吧,没有心机的笑容如和煦的阳光把人心里的阴暗面一点点融化。
  “小海,肚子饿不饿,吃了饭吗?”我摸着小海的头问。
  “没有,肚子好饿哦,老板我们去吃饭吧。”小海笑嘻嘻的同意,回头说道,“苏大哥,小海要去吃饭了,明天再来看你哦。”
  杀手的眼睛在我身上寒光一闪而后趋于平静,对着小海点点头。
  这个苏大哥对小海也很喜欢啊,暗地摇头,“小海,我们在这里吃好不好,还可以陪你的苏大哥,当然如果你的苏大哥不介意的话。”
  “可以吗,老板,你不是不喜欢在房间里吃饭吗?苏大哥?”小海头左右看过来看过去询问道。
  “太累了,这次就不去餐厅吃了。”我讨厌在房间里用餐的原因是饭菜味总是很难消散,闻着很不舒服,没想到小海还记得。
  “不,不介意。”杀手声音上扬,笨拙的开口,明显心情变好。
  “在下郑紊,小海,以后要你多多照顾了。”打铁要趁热,我深悉其中道理,伸出了我的手。
  “苏诚”杀手不甘又认命的握住了我的手,冷声回道。

  第四十七章

  这几天风平浪静,小海跑他苏大哥那跑的很勤,每次都是很晚才回来,我偶尔去看看杀手的伤,其他时间我在等老于,
  “狗子,于叔什么时候会来?”坐老于的专署房间里,我问正在柜子那擦灰的跟我年纪差不多大的男孩子。
  “不知道,听我爹说,于爷的店可多了,这里他也是收帐的时候会来一来。”叫狗子的男孩子腼腆的对我笑笑,安慰道,“你别着急,我爹对我说,于爷在干一桩大买卖,就在这附近,这里他会经常来的”。
  “狗子,你爹有没有告诉你这里的人为什么变少了,”我反而关心另件事,住在这里,头顶上每晚的噪音在一点点变小,今天过来的时候就觉得守卫的人也少了大半。
  “他们都去帮忙了!糟了,我爹不让我乱说话的。”狗子捂着嘴,看了眼门外。
  “于叔来了就告诉我一声,我先走了。”忽听见门外小海的叫声,我知道又白白等了一个上午,该走了。
  “哦,你下午不来了吗?”
  “不来了,那个,重伤在床的病人怎么样了?”
  “那个怪人吗?他醒过来的第二天就能下床了,还不要人帮忙呢,现在伤差不多快好了,他的人来接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走。”狗子拿着手里的抹布说着,
  门没关,小海和守卫混熟了直接闯了进来,“老板你在这,也不回答一声,让小海好找,咦,狗子哥,你也在,”小海见到我,撅起嘴,好一顿埋怨。
  “小海,几天没见,长高了。”狗子对小海笑着说,
  “真的吗?苏大哥也这么说,对了,吃饭,吃饭,不吃饭可长不大,”小海想起,过来拉我手,“苏大哥还在等呢,我们去吃饭了。”
  吃饭最大,小海很怕饿肚子,身边还喜欢备点零食,再见都来不及对狗子说,拉上我就跑,我能预见不久将来会有个小胖墩的出现。
  饭后,杀手的房间里,小海哼着歌在看某人买给他的金鱼。“这条瘦瘦的是老板,嘻嘻,不好不好,还是这条胖胖的好,叫什么好呢?小白,哈哈,白白,白头,不好不好,还是叫个别的……”
  后面是两人不太友好的对视,
  “不要太宠他了!你这样做很自私。”
  杀手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去看那边快乐的自言自语中的小海。
  “不明白吗,你离开了,他会思念你,再碰到对他好的人,他很难再快乐。”
  杀手不悦,“他以后会跟着我,我能保护他。”
  哈,我笑了,杀手的周围的气压变的很低,感觉阴气森森,“你笑什么?”
  “在地狱的人都想抓住一道不属于自己的光吗?”
  “不要和我玩文字游戏。”杀手的声音转小,眼睛一直在小海身上,发觉小海玩着玩着扑在鱼缸前睡着了,
  我的声音冷冷的传来,“小海这么聪明,可爱,讨人喜欢,完全可以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凭什么要陪着你烂在这里。”
  杀手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杀气大盛,我连躲的时间都没有,他的动作快我太多。
  我寸步不让,瞪着他的眼睛,断断续续的说,“恼……羞成怒?难道……我说错了吗,这种地方连……鬼都不愿意呆,你想死在这是……你的事,别赖着小海……不放。”
  “我真想拔了你的一口毒牙。”杀手狠声说道,用力摔开我。
  “咳,咳”被掐的满脸涨的通红的我,一放开就急促咳嗽起来。抬头看见杀手轻手轻脚的抱起睡梦中的小海,靠进怀里,睡着,他的眼里有痛苦也有不舍。
  我喝了口桌上的水,声音沙哑的说,“为什么放开,我既然这样对你说了,就会带走小海,他不会留在这里。”
  “你可以试试。”
  我冷笑一声,“明明有个简单易行的方法你为什么要视而不见。”
  杀手沉默,看着小海的睡容,不语。
  原来他早想到了那个方法,只是没想去实行。
  “你真是……哎……算了,回来再和你谈这个问题,我可能要离开几天,小海就暂时交给你照顾。”我对笨蛋一向没辙。
  杀手抱紧了怀中的小海,很悲伤的画面,让我想起他囚困时的情景,受伤中的野兽也不过如此吧,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
  到底是什么东西束缚住你了,轻叹,离开。

  第四十八章 番外

  已经三天没有那个男人的消息了,他在哪里?不会是躺在哪个女明星的怀里**吧,想到这我差点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面前是落地透明玻璃,从这里可以俯视纽约大半个城市风景,我却无心欣赏,明明是全纽约市最豪华的房间,代表着权贵和地位,我却很讨厌这种虚荣的东西,他喜欢什么都是最好的,来纽约必住这个房间。
  为什么不来找我?出事了吗?
  “董事长,时间快到了,可以出发吗?”秘书甜美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
  “恩”从餐桌前站起,立刻有人递过外套,恭敬的弯腰,退开。
  出门有人引上天台那里有一架私人飞机正等在那,
  “怎么用这架飞机,我那架呢?”睹物思人,想起是他的东西就更胡思乱想了。
  “对不起,董事长,其他飞机都被您朋友借走了,只剩下这架了,他们说……”秘书张小姐是我从他那边挖过来的,我看能力好,栽培一下能堪大用,难道他没来找我是因为生气上次我没同意给他几个海外部的人?
  “那个……男人的东西他们不敢碰,怕被他用刀劈了。”一贯精明能干的张小姐想起那个可怕的男人连话都说不利落了。
  “走”
  我们只能上了飞机,机内淡淡的香水味是他身上的味道,华丽,高贵。
  董事会开了一整天,外人看我表情严肃的坐在上位,不苟言笑的听取每个股东的发言,张秘书更是一脸崇拜的看着我,听了一天的上亿元的投资案我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中午吃饭时,拒绝了一位追求者的求爱,众股东中的一位,富二代,当然,是位男性,外人知道我性向后,这种事时有发生,张秘书早以完成了从惊讶到从容面对的心理转变。
  “真的不能接受我吗?”洋鬼子很失望,面色萎靡,要是那个男人有他一半的坦诚就好了,我也不会这么辛苦。
  “我不介意你同时有多个**的。”
  “你,喜欢我什么?”真希望他现在就在身边多听听,学学。
  “其实,我上周在歌剧院里看见你了,你当时和个男人在一起,不,应该是一群人,你们一出现就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在你身边的那人是你的爱人吗?的确很出色,俊美的如同上帝的杰作,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看着你就觉得你让人很舒服,那么多优秀的人里你总能保持自己的步调平淡的交谈,让我一眼就看见了你。那天有很多人都在看你,你没有感觉到吗?”
  上周?我在法国来着,是听了场歌剧,当时有谁来着,记不清了,都是他的朋友,我一个都不认识,纯粹是冲着节目去的。不过看到一半就不得不离开。
  “如果你的爱人不再爱你了,能第一个通知我吗?”洋鬼子很痴迷的看着我脸上红晕,对我说。
  “你会碰见一个比我更好的。”我习惯这么回答。
  开完了一年一次的会议,待在这里便没了意义,回酒店还是回那个家?
  “张小姐,为什么这里有这么多的花?”发觉办公室里摆满了花束,礼物包,墙上悬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纸花。
  “董事长,您忘了,今天是圣诞节啊!”张秘书笑盈盈的回道。
  已经是12月25日了吗?怪不得见到的人脸上都带着笑,还能听见那首熟悉的歌,人们都在开香槟酒庆祝。难道他也是在……
  “张秘书帮我查点事情。”我的精神为之一振。
  时间很快过去,张秘书有了结果,告诉了我,我听后了然一笑。
  “董事长,我不懂哦,”张秘书看着结果,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为什么董事长住的地方吃的东西都是……少爷在付钱,这些地方都不是董事长开的吗?太多此一举了吧!少爷连续三天包了我们公司最大的酒楼干什么?”
  “张秘书,我们这三天都在干什么?”我的心情很好,为她解说着,
  “在找个部门人开会啊,谈分红。”
  “说起来你不知道也不奇怪,你在他那边待的时间不长,”我点了根香烟缓缓的抽着,这也是他送的,想起来不但是我住的,吃的,只要我能碰到的东西他都会买给我,这个男人在以他的方式圈养着我,哼,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
  “黑社会到年底也要开会,分红啊。”我笑着对她说。
  “啊!”张秘书表情怪异,想笑又不敢笑。
  “你确定他定的飞机是今晚九点的?”
  “是!”
  “张秘书,今天是圣诞节,你可以先回去了。”转过靠椅,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我说道。
  “那明天的行程有什么要求吗,需要我叫醒您吗?”张秘书训练有素的打开记事本,按下笔。
  “明天休息,过了三天你来日本找我。”吐着白色的烟圈,闲懒的说着。
  “是。”
  晚上七点,冷清的大楼里,依稀看见一个人向我走来,优雅的步伐,修长的身躯,黑衣,高领,肩头落着雪花,
  “你来晚了!”有点恼怒他的冷落,故意背对着他。
  强健有力的手臂圈住了我的身体,传来的阴冷之气充斥全身,嘴在脖子上一阵狂吻,“唔”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得火热,迎合着他的亲吻,热烈的吻迅速软化两个男人深吻在一起,久久不曾分开,我迷醉其中,“慕长风,我们回家!”
  面容冷寂的男人,嘴角不自觉地滑出了优美的弧度,拥紧,再次吻上我的唇。
  窗外传来人们阵阵欢笑的祝福声,赶走了夜晚冬日的寒冷 。

  第四十九章

  “你回来了,有人在等你。”行到我房间门口,守卫对我说道,
  还有人会等我?难道是老于回来了,开门,见一人站我床前翻看我最近在看的一本书。
  背光处他单手托着书,头低下,露出他冷俊的侧脸,个头很高,身体放松随意的站着。
  “啪”他单手合上了书本……慕长风。
  我的身体一凝,十八岁的他,目光很冷,看人时没有任何的游移,眼神锐利而老成。
  “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他的存在像一个魔咒,把我的身心牢牢固定住,我的眼完全被他左右,随他移动而移动。
  他的左脚微跛,察觉出我看的地方,离我还剩一个手臂的距离,他停了下来,
  慕长风用两根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那张脸……我的瞳孔在不由的放大,
  “总觉得见过你,在哪里?”他的脸靠近我,打量着我,那深究的目光。我屏住气,急摆脱他的手指,走开几步,心里猜测他到底了解我多少事。
  对我的挣脱,他似有些意外,身体并没动,而是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翻动着那本连面皮都烂了一半的书,对我用阴冷又迟疑的口吻说道,“你的年龄,不适合看这种书,不过这也证明了你的医术,不是假的。”
  他手里的书,书页少了一半有余,破旧的书面露出内里泛黄的纸张,书名只能看清一半,《××内经》
  “我的腿要不是你,可能就要废了!”他放下书,眼光幽深的看向我,我步步后退。
  “等……等,不要再过来……了。”
  “你很怕我!”他的眼里没有情绪的流露,却给人以压力,“而且很安静。”
  “非常好,我喜欢听话又安静的下属。”
  我的脸上一凉,他的手穿过我的头发放在我身后的墙上,“跟我走,我会让你的医术,更加强大。”他的声音冰凉带有几分迷幻的韵味。
  “不。”
  慕长风的手放在我的脑后,他的眼睛在扑捉我的目光,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颤,他的手感觉到了,眼神更冷,
  脑后的手突然使劲,抓的我的头皮发麻,他的头放在了我的肩上,我不敢动,他呼出的气息直接碰到我的皮肤,我能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时轻时重的味道,那么熟悉,他似乎很喜欢这样做。
  “听着,我讨厌做多余的事情,出个价吧,你要多少才能从爆发户那里过来。”
  那噬骨的恨意在瞬间侵入我的每根血管,每个毛孔……并不是所有的东西都是有价码的,能让你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为什么,你就是不懂。
  “如果你求我……”
  “你说什么?”
  “如果,你求我,我就答应你。”
  慕长风这次听清楚了,半晌,他的嘴微撇,眼角变的狭长,
  “求人,有这么难吗?我只要你说一句。”如果你能稍微明白一点常人卑微的心理,我就原谅你,明明知道慕长风太骄傲了,连欺骗都不屑于施舍给对手,求,这个字,对他是个禁忌。
  “不要试图激怒我,我不想带个没有舌头的医生回去。”慕长风的脸被一片阴霾所覆盖,他在克制自己,用人之道,攻心为上,这还是他告诉我的。
  “我是怕你,但是,我不会屈从你。”情绪再怎么隐藏总有露馅的一刻,如果能坦然面对它,就不觉的它是种弱点了。
  像听见了多么有趣的事情,慕长风拍了拍我的脸,手捏着我的脸变了形,也不放开,阴阴的在我耳边说,“知道什么叫后悔吗?寝食难安,魂不守舍,不,我要你比那个更痛苦,我等着,你求我的那一天。”
  心里如被尖刀利刃剜了一下,脸色煞白,连他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没注意到。

  第五十章

  一天后的傍晚老于来了,叫人让我过去,我想着要对他提回去的事,却被眼前的阵势看愣了.
  屋里屋外全是保镖,人人身上鼓鼓的带着家伙,进屋的人无论是谁都要全身搜查一遍,老于这次来势汹汹和以前的低调行事判若两人。
  见了面,老于的态度还算正常,招我过去坐他身边,开门见山的问道.
  “小郑啊,在这有些日子了吧?”
  “快一个月了。”
  “恩,你准备一下,我让人送你出去。”老于沉吟一下,先我一步开口说道,身后有人拿了个纸包交给他,他没看转手交给了我,
  我接过,觉的分量有异,打开来看,里面是一打打百圆大钞,数量比以前多出一倍有余,“于叔,这怎么回事?”
  “小郑,于叔对你怎么样?”
  “好的没话说。”
  “那就收好,什么也别问。在家多休息两天,这边不急,有我呢。”老于说完,眼光转向别处,一脸的疲倦,本还想问点事情的我看出老于有送客的意图只好起身离开,回头看那些重重人堆里的老于,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老于的气色不是太好,不像以前一样爱和我说话了,刚才和我说话也有些有气无力的,话里话外带着赶快要我离开的胁迫感。他前几天还拖着不让我走,怎么过了没多久,他就变了个态度?
  回房拿自己的东西,小海不在房里,这个时间他应该还在杀手的房间里,想着前天已经和杀手打过招呼了,小海的安全应没有问题,也就没多想,独自走了。
  按原路返回,到那房间里,原先清瘦男子见到我笑开了嘴,我交出了先前剩下的半边百圆大钞,他接过与之前那半边对了对,点头,送我进了下了门,
  石室里守门的彪形大汉不在,清瘦男子没有问人的去向,看样子是知道门的后面是个空室,推开了那个厚重的石门,我偏身入黑洞般的地道,“多多保重,小心脚下。”男人好心的送了我一句,
  石门在后面发出一声闷响重重关上。
  我从包里取出手电筒,打开,摸了摸身上的物品,确定刀和手枪都带上了,就着不太明亮的光,摸索向前走。
  弯弯曲曲走了有十多分钟路,洞里的空气浑浊闷热,脚下泥土渐渐变的潮湿,空间变窄,走到了路尽头一洞门口,仔细听了会门外的动静,森林黑夜里独有的鸟叫声传入耳朵,听了有小半会时间,再三确定外面没人后,我关上手里的电筒拔开了门栓。
  外面是遮掩的杂草,花了点时间出来将门外的遮掩物还原,使它看上去更加自然。仰头,重重树影里遗漏出一小片天空,漫天的星光分散天际,看着久违的夜幕不由长吸了口气,自由的气味里充满了新鲜苦涩的泥土味。
  呼出气,低头看手腕上手表的指针指在了八点半,时间还早,店里的人这个时候在干吗,这个问题只在脑子里浮出了头,就沉了下去,砍了几根树枝捆绑起来用布条包好做成火把状,点燃,一个人深夜摸黑行走是很危险的一件事,不想多做停留,辨清方位,就急速奔了出去。
  接近小店时,我最先认出来的是那棵芭蕉树,巨大黑影下的木屋死气沉沉的,没一点声音,门缝里向外泻出一道光,
  “咣,咣”知道里面有人,我砸了两下门,屋里的光立即熄灭,连着是乒里乓朗响,有人低低惨叫一声,便不再发出声响。
  那声音我听的太真了,哪由那人在里面捣鬼,“肖青,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屋里沉默依旧,手里火把上的光照着那红色的大门吱吱冒烟,我眉头轻皱,又重重的砸了两下门,门把手晃动的厉害,金属的撞击声让门有摇摇欲坠之感。
  “你,你……是小紊?”犹豫声从门后传来,有多小心就有多小心。
  “是我,快开门。”门后的人欢呼了一声,又磨蹭了好一下才开了门,一团东西扑了出来,我直觉那是人,冷笑了一声闪开,那人哎哟扑了个空倒在地上,我张眼看去,正是肖青。


  第五十一章

  木屋里的东西并没有多大改变,腐朽的木制桌椅还是如走前般零散的忸怩摆放着,幽暗的屋子里一支短小的白色蜡烛在大厅的一张桌子上歪歪站立,无声的燃烧,宽旷的老屋子抬头望不见屋顶。
  “啪”肖青惊喜过后,抬手对我挥过来,脸上一阵冰凉然后是麻麻的痛,肖青的眼睛在黑暗里亮的出奇,那么愤怒的表情,我竟不敢直视他。
  “你知道你有多让人担心吗?”肖青严厉的质问着我,“你到底去哪里了?”
  “担心?”我低下头看那蜡烛,“担心什么,我不是让人通知你我去进货了吗。”
  “是吗?那么货呢?你两手空空骗谁呢?”
  “……”
  “为什么不说话,你哑巴了。”
  “天晚了,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我只能这么对他说道。
  没走几步,背后被人抱住,我抖了两下没甩开,“别走,让我抱一下,一下就好,”我麻木的由他抱着。
  “我好怕,成熙走了,你走了,连张平也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白天小店里来来往往都是些饥民,晚上屋子里好黑,就我一个人,也没人陪我,脑子里总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疯了。”
  “你刚才说……张平走了。”听了肖青的哭诉,我犹豫的问了一句,
  肖青在背后点点头,说“对,你走后的第三天,那位女老师来看他,他就跟着那个老师走了,对了,临走前他给你留了封信,还叫你不用去接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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