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根性福 by 源莱(下)【完结】(5)

2019-05-31  作者|标签:

“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我有个很有钱的父亲。你知道的,从小对我好疼我的只有爸爸,想想我都难受。王伯,你是泥竹湾最高寿的老人,这些事情你肯定也是知道的,我该怎麽办?我不想叫别人爸爸,他们在下边会伤心的,可是,他真的是我爸爸我可以不叫他吗?”

寒恺修正将车停进车库,听著张妈打来的电话里草根的哭声,钥匙也没拔就冲进电梯。

还有几天就是除夕夜,最关键的时候到了,寒恺修不得已分著心去处理些事情,在这种时候,他也很想陪在草根身边啊!

草根哭,三个孩子也跟著哭,张妈哄了这个顾不了那个,顿时,哭声响成一片,抑扬顿挫很有节奏。

被带著寒气的怀抱包围住时草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几天没怎麽好好吃东西,身上没什麽力气,他还是踩著往寒恺修身上爬。

“你不能讨厌我,我再笨你也不能讨厌我。怎麽样可以变聪明你告诉我,我可以改的……”

泪干在脸上冰冷一片,寒恺修亲吻著他因为哭泣而通红的脸,“傻蛋,老公怎麽会讨厌你,这样的你老公最喜欢了,你不需要变聪明,只要保持著你原本该有的性情,你永远都是世界上唯一的。”

止住哭泣,打著嗝儿瞧著寒恺修,“你会不会像小然那样骗我?”

蔚以然的欺骗对草根的影响真的很大。寒恺修抱著他坐进沙发,“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麽,任何时候你只要相信老公就好。”

一个大大的哭嗝,鼻涕出来了,不等寒恺修拿纸巾,草根倍儿熟练的抡起他的手臂,用他的衣服当纸巾用。寒恺修宠溺的摸摸他,如果让草根知道被他用来擦鼻涕的是多贵的名牌,估计他一辈子都不敢流鼻涕了。

“舒服点了吗?”

鼻孔有点痒,指尖顶著些衣料钻进去搔搔,完了还不忘把手指在上边擦擦。完成一系列动作的草根非常认真的说,“这布料好滑好舒服,可以给宝宝做尿布。”

风牛马不相及的对话。

“商店不是都有卖吗?”当尿片也只有草根想的出来,恐怕也是世界上最贵的尿布。

“不卫生。”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衣服都在换衣间里,你想怎麽弄都可以。”只要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哪怕是要拆房子寒恺修也会给他递工具。

草根没有回声,眨动的睫毛搔在寒恺修的下巴,一会儿忽然叫,“老公──”

“嗯?”

“你会对我好,很久很久……是不是?”他还是很不安呢。

“嗯!永远!”

“不要骗我,我会很难过!”比小然骗我还难过。

“嗯,永远不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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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120 三宝坏事,寒少爷欲求不满

草根总是吃的少,看著他渐渐削尖的下巴,张妈看著心里发急。

这天晚饭的时候他竟多吃了半碗,张妈高兴的跟什麽似的,收拾厨房的时候特意准备了宵夜,万一半夜有了胃口也方便。

寒恺修玩著二宝的小脚,问专注喂孩子的草根,“老婆,他想来看你。”

视线从女儿的小脸上移开,草根疑惑,“谁?小然吗?”

“不是,是……你爸爸。”寒恺修边说边注意著草根的神色。

“我不要!”

爸爸两个字莫名的让草根退缩,他没有办法接受。

矮小的个子,瘸著条腿步伐缓慢,脸上永远对他洋溢著温和笑容的父亲才是他熟悉的。

草根无法忘记,妈妈时常不在家的那些年月,父亲是怎样为了满足想吃肉的他拖著残腿厚著脸皮挨家挨户的讨。

两片肉寒酸的搁在碗里,父亲说,“肉太油,我消化不好,怕腻味,你吃吧。”

几岁的草根哪里听得出来父亲的谎言,早就忘记油是什麽滋味的他也忘记了父亲同样是吃了几个月的地瓜叶。

“我的爸爸只有一个人,他已经死了。”

没有血缘,却给了草根数次生命。比起只用了一粒精子造出他却没有尽过一天父亲责任的宛穆林,穷爸爸富爸爸的选择题,草根选一万次还是会选择穷山沟里的父亲。

那一年,父亲的一条腿换来草根存活下来的机会。

又一年,瘸腿的父亲跳进暴涨了洪水的河里将他救起。

年复一年,如山的父爱支撑起草根卑微的生命。

草根童年的记忆里,妈妈总是匆匆数月才能见一面,每一次总是抱著他啼哭。他不明白妈妈为什麽哭,父亲面对他这样的询问也总是千篇一律的回答,“你妈妈是个好女人,长大了一定要好好的孝敬她。”

妈妈临终的时候,拼著一口气也要嘱咐他,“把我跟爸爸葬在一起,我们母子亏欠他太多,永远不要忘记他,你永远都只是他的儿子,永远要记得这里才是你的根。”

原来,那个时候妈妈就考虑到了,当时那些意味不明的话就是为了预防今天这样的局面。

本该忘记的陈年往事再次被翻起,寒恺修无比痛恨蔚以然的自以为是,他以为得到宛家就是为草根好,如果真是那样草根妈妈又何必隐瞒事实。

二宝正吃的起劲,从天而降的咸湿液体流进她的嘴里,她愣愣的松开嘴,乌黑的眼睛惊讶的看著草根。

“老婆……”我该怎麽做才能减去你的痛苦,“别想了,那些只是过去,将来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受半点苦,宝宝长大了也会孝顺你!”

温柔的眼注视著二宝,草根抽噎著,“恩,他们再有钱也跟我没有关系,我是草根,从泥竹湾出来的穷人草根,他们的东西我都不要,你跟宝宝都不会嫌弃我没有钱,是不是?”

“是,你有我就够了。”滑下的泪很欣慰,寒恺修捧著他的脸,“我真怕你会离开我。”

擦去他的泪,草根笑了,“我就赖著你了。”

吻驱赶走泪水的寒,熨热彼此的心怀,“谢谢你赖著我。明天我就跟爷爷说,我们一起过年。”早就该让爷爷见见草根了,不过在除夕那样的日子里相见也不赖。

寒恺修开始期待,那一刻的到来。

草根面有忧色,“万一爷爷不喜欢我怎麽办?”

“怎麽会,你这麽好爷爷肯定喜欢的不得了。”有了三个宝贝疙瘩,就算爷爷介意草根男人的身份,也会无条件妥协,寒恺修自信满满,“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

“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好,不管发生什麽,都要在一起!”

二宝被挤在两人中间,乌溜溜的眼铜铃似的瞪著上方四唇慢慢贴合,黑黑的瞳仁里盛满了好奇……寒恺修越搂越紧,越吻越起劲,嘴里的甜美让他的下身迅速的热了起来,他感觉到那里硬了。

二宝被挤成一坨,可怜巴巴的看著她的草妈沈醉的闭著眼享受著,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看样子想要等著他们回神是不可能了,二宝无比委屈的眨巴著眼睛,张开小嘴,作势要大哭谴责他们……

“哇……”声音亮如洪锺,如涛涛江水一发不可收拾。

“三宝……”拳头都要捏碎了,寒恺修悻悻的砸床。

张大嘴,急忙呼吸几口新鲜空气,二宝眼睛眯成一条线。

打扰了爸爸的好事,弟弟的屁股又该受罪罗。

坏事的总是三宝,他似乎对寒恺修粘著草根很不满,这一点全家人都知道,那麽小一个肉团子寒恺修是打骂不得,刚狠起来草根就眼眶红红,由不得寒恺修不心软,都说子女是前世的债主,这话还真没错。

把二宝放床上,草根急忙的整理衣服,寒恺修坐在床上闷闷的,“老婆,你不要每次他一哭就抱著他,这种习惯养成了很不好,小孩子早点独立是好事。”一旦让这种惯性成自然,不是得天天跟他抢老婆。

草根的手停在胸前,瞪一眼寒恺修,“三宝在哭耶,你当爸爸的怎麽一点也不著急?还这样说,一点也不知道疼他。”

“我哪有不疼他……”真是冤枉,“我只是说从小要让他独立。”

微恼的嘟嘴,草根抓起床上的枕头扑向他,“三宝都还不会坐,怎麽独立嘛……”

白白的肉在眼前一闪,寒恺修先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酥胸半露的草根压过来,很快的他晕陶陶的咧著嘴笑了,张开手接住投怀送抱的温香软玉。

“老婆,你好软好香……”先啃两口再说。

“放开……”草根挣扎,推搡著在胸前又吸又吮的男人,“别……三宝还没喂……”三宝没吃到又该嚎了。

一手掌控著一只白软的乳肉,一手揽著他的腰带向自己,那片雪白便开出了朵朵红莓,“想死我了……”

经历的性事不多,草根这具特殊的身体里潜藏的性欲已经被寒恺修开引出来,特别是生了孩子後一直都没有过性生活,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苗总是没有点自控能力的窜起来。平时还没觉得什麽,只要寒恺修一撩拨,理智转瞬飞到太平洋,身体也跟著不由自主的酥醉。

跨坐在寒恺修身上,半解的衣衫轻而易举的被脱掉了,

二宝闭上眼,不爽的把头扭一边。

怎麽可以在如此可爱的她面前表演儿童不宜的东西嘛,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他们,天才的智商都是非一般的吗。

门外轻轻的敲击声,忘我的两人谁都没有听到,依旧是拼力**。

二宝叹息,弟弟啊,你的哭声不够力,再嚎两声……

想什麽来什麽,又一声足以把九宵外的玉皇大帝震下来的嚎哭冲破门扉,滚到床沿边上压在草根身上的寒恺修没堤防住,被草根腿一伸踢下了床。

“啊……痛……”

这脚下的也忒重了吧!


(生子)121 三宝生病,医院遇堵

捂著头,寒恺修含泪看著胡乱穿上衣服开门出去的草根,委屈万分。皮带开了,拉链解了,快要冲破内裤跳出来的昂扬委屈的逸出水液,多久没亲热了,他的辛苦谁知道……谁知道……

原本以为三宝又是无由取闹,寒恺修的黑脸还来不及摆起来,草根已经抱著三宝冲进来,“三……三宝,三宝生病了……”

三宝小脸通红,呼呼喘著热气,不停的扭动著小身体来缓解著不适,无法释放的不畅快让他只能张嘴哇哇哭。

还没碰触到就感觉到明显的热度,“糟糕,发高烧,赶紧送医院……”这麽小的孩子高烧可了不得。

这类事情寒恺修也是第一次碰到,跟草根一样都六神无主了。这不是谈生意,是他的儿子,他老婆的心肝宝贝蛋,连著血筋也连著心脉,痛并著痛。

幸好张妈还算沈著,冷静的把穿著睡衣就要往外跑的两人拦了回去,用小被子包起三宝,安慰两人,“谁家的孩子不是小病小痛闹腾大的,不用太担心。”

念予眼泪汪汪的也要跟著去,草根边扣衣服边走出卧室,摸摸他的头,“乖,在家里跟奶奶照顾大宝二宝。”

电梯门猝然阖上,念予的眼泪一下子下来了,“奶奶,小媳妇会好的,是不是?”只是感冒而已,他以前也有过发烧,很快就没事了,小媳妇也一样。

才一个多月的小娃娃,除了哭什麽都不会表达,生病是件很棘手的事情,医治也麻烦,谁也无法预料会怎麽样。张妈拉著念予进屋,柔声说,“三宝这麽乖,肯定会好的。”

祈祷吧!

输液瓶不紧不慢的滴著,三宝脸上的潮红还留有余热,折腾了一晚的他在草根怀里睡著了。终於松了口气,兵荒马乱的一晚上草根累垮了,坐在椅子上一下一下的打著盹。

一出家门寒恺修就打了电话通知了李医生,自己家的医生他比较放心,而且医护人员都是信得过的人。

草根爱子心切,厚厚的毛毯也抵挡不住三宝热乎乎的体温,他心疼儿子,小小年经就受这种罪。所以他草根看到路边有医院时,就迫切的让寒恺修下车。

草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寒恺修一时恍然竟然答应了。懒散的医职人员,处处散发著刺鼻气味的老旧医院,寒恺修悔青了肠子,如果不是怕草根哭,他真想扭头就走。

寒恺修给爷爷回完了电话过来,便看到草根疲累的脸容,眼眶下深深的黑眼圈扎疼了他的心。

刚才被爷爷在电话里好一通臭骂,这麽冷的天气,那麽小的孩子感冒可不是小事情,随便一家医院就进,这一点头脑,不仅大人辛苦小孩也遭罪,自家的医生是用来干嘛的……

失了分寸真的会干蠢事,寒恺修唾弃自已,方寸大乱的寒恺修真的是那个生意场上所向无敌的寒恺修吗?

看著草根,他真觉得自己是个大笨蛋,真是不该一时心软的。

轻轻从草根手里接过三宝,还没离开草根的怀抱三宝就哼哼著放响了哭泣的前奏,寒恺修刚想警告他草根就霍然睁开眼睛,“老婆,你醒了。”

打著吹欠,草根半眯著眼把三宝再抱回怀里,轻声哄著,待他安静下来,草根仰起头,轻轻的唤,“老公,我想睡觉。”

草根在向他撒娇呢,他眼里的血丝让寒恺修胸口发苦,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寒恺修揽过他的肩让他倚靠在自己怀里,“乖,睡会吧,老公守著你们。”

舒心的瘪瘪嘴,草根闭上眼之前也不忘嘱咐他,“呆会记得叫大夫换药。”

午夜的医院里没有人,四周都静悄悄的,四面八方的白色让寒恺修有点喘不过气来。轻抚著草根柔软的发,他绷紧了全身的肌肤,竭力不让身体发出颤动,哪怕只是轻微的一点点。

纵使寒恺修再强再勇,终究是无法跨越过儿时的那道坎。

正当寒恺修紧闭著眼,努力让自己忽视周遭的环境时,忽然感觉到了什麽,霍然睁开了眼睛,一道闪光拖著尾巴消失在走道的拐角里。

有人偷拍!

不忍惊醒草根,他知道会害怕吧,寒恺修唯有稳坐如锺,放弃追赶。

这时,入口响起一阵“劈啪”的脚步声,寒恺修眉头一紧,医院的医护人员不会这麽不懂规矩,半夜十分不顾病人安歇只怕是来意不善之人。

动静太大了,草根揉著眼迷茫的直起身,“好吵,他们在干什麽啊?”

寒恺修刚想让草根趴下继续睡,只见大群人手持相机话筒飞奔而来,各式相机频频冲著他们按下快门。

草根哈欠打了一半,硬生生给憋了回去,大张著嘴傻愣愣的瞪著。

该死的,是谁通知媒体的?

寒恺修以手掩护住草根的头,不让他们拍到他的脸,“不准拍,马上给我停止。”

真是脑筋短路才会来普通医院,看这些狗仔如入无人之境大刺刺闯进来,可见这家医院有多烂。

“寒先生,据说你已经有了命定的妻子,并且准备广派金贴,请问这两位是不是就是让寒先生你回归家庭的爱人家子?”

“寒先生,现在你感情生活稳定,对於被你抛弃的未婚妻宛小姐你是否有什麽想对她说的?”

“寒先生,对於你的恋情,是否已经通过了寒老爷子?麻烦你告知一下是哪位名媛新贵?”

“寒先生,麻烦让一让,给几位拍几张照好吗?”

“寒先生……”

……
一个个尖锐问题海浪一样抛过来,寒恺修的脸色越来越沈,他转过身以背部挡在媒体面前,“相关的事情我稍後会召开记者会,到时大家有什麽问题可以尽情提问,只是现在请你们行个方便,小孩子生病不是什麽新闻,没有什麽好写好问,请你们赶紧离开。”

一词一字都很客气,只是凌厉的语气显示寒恺修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可还是有人不死心的问,“寒先生,既然你已经定下来准备结婚了,公开是迟早的事情,不如趁著这个机会让我们见见这位幸运儿的真面目,让大家都能瞻仰一下新娘子的风彩啊。”

“就是,就是……”

加上纷纷附和的其他人,作势是想逼著寒恺修就范,没有满足他们的要求就别想离开。

草根何曾见过这种局面,在寒恺修怀里抖得厉害,扎在三宝身上的输液管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儿,三宝忽然哭了起来,草根一看,只见鲜红的血从针头回流,一大节管子都灌满了红色液体。

“哇……宝宝……”草根不懂,战战兢兢的想去碰触又怕越弄越糟,眼看三宝越哭越凄利,他也跟著哭了起来。

腾出一只手来摸出电话,寒恺修大吼,“这里是XX医院,现在赶紧过来。”说完,他扬起脖子暴恕大叫,“医生……他妈的都死到哪里去了……都给我过来……”

哭声,议论起,拍照声……各种声音掺在一起比菜市场还混乱,探头看了半天热闹的白大褂才慢吞吞的挪了过来。

“寒……”

“你是不是不想干了?你的医院是不是不想开了?”

寒恺修恕火滔天,白长了副彪悍身型的白大褂被火气喷的後退两步,陪著笑脸,“寒先生这是哪的话啊,像我们这种小医院难得来次像你这样的人物,有记者采访是好事嘛,我们医院也跟著沾光,而乐而不为呢,你说是不是?”

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形,照著寒恺修的脾气他会一把火烧了这家破医院,“赶紧看看孩子,如果有什麽差池……你自己看著办,弄死你比捏死只蚂蚁还简单。”

(生子)122 记者的恶意发难

白大褂差点瘫软,他没有怀疑寒恺修话里的可信度,他相信对权贵家族的人来而言,人命根本不算什麽,物欲纵流的社会,有钱有权才是正道理。

管子里的血一点点流回三宝体内,白大褂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寒少爷,这种情况在输液的时候很常见,不是什麽大问题。”小命保住了,真惊险。

“现在,马上把这些人清走。”

“这个……”白大褂为难著,“这些人恐怕不是我们医院能动得了的。”

媒体界的人可得罪不起,他们只消动动笔搞不好就会让医院关门大吉。平时请都请不来的人,好不容易来一次,把握机会极力讨好都来不及怎麽还能把送上门的大神给往外推。

白大褂依旧站在原地,目光闪烁的猛盯著草根看,暗暗揣测著这个抱著孩子的男人的是谁。虽然头发长长的,以医生的眼光,白大褂不会错认,那真的是个男人。

“滚──”寒恺修一声暴喝,吓的白大褂魂都飞了,也顾不上疑惑好奇了。

一柄话筒对寒恺修的怒气视若无睹,越过他的肩伸了过来,发问者更是语出惊人,“寒先生,请问你跟宛小姐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麽?当初你们向外界公布婚期在即,现在忽然出了新人,是不是因为寒先生喜新厌旧?宛小姐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公共面前,是否因为感情创伤而躲藏起来了?”

恕气勃然而发,寒恺修斥责那名记者,“你是哪个报社?你刚才所说的话我足可以让你在这里没有立足之地。”

这样的宣势,逼迫的其他人都後退几步,唯独那个记者不退往而更进一步,“公众有知情权,大家对宛小姐都非常关心,我们也接到一些关於宛小姐负面的消息,请寒先生跟大家说说宛小姐的近况,对观众有了交代宛小姐不利的传言也会不攻自破。同时也希望寒先生能跟我们讲讲你身边的这位……”

草根惊恐的眼不期然的对上了那记者摇头晃脑探查的目光,垂下眼他悄悄的揪著寒恺修的衣角。

环著草根的手紧了紧,寒恺修压制著火气,“如你所说,我跟宛小姐已经分手,对彼此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即使知道我也不能随便漏露。什麽是隐私权,相信这点你比我更清楚。”

长这麽大,寒恺修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窘迫的场面,如果没有草根跟孩子,他大可以无所顾忌的反击回去,天时地利人和,草根需要一个适当的时机出现在公众面前。这个时候出现的媒体,寒恺修断定决非偶然,这个字字句句暗藏玄机的记者必然是有备而来,如果让草根如此仓促的出现在镜头之下,明天一旦见报肯定是恶评如潮涌,别人如何看待他寒恺修无所谓,他不能让草根受到外界半点的污言秽语。

面对记者的盘问纠缠寒恺修不是第一次,可没有任何一次像现在这麽憋屈,他一停告械自己,不管心里再大的怒气,都要保全他怀里的另外两个人。他相信,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有人来,他要忍耐,他要拖下去。

记者并没有善罢甘休,“寒先生,宛小姐曾经当著众多媒体宣称,此生非你莫嫁,这样深厚的情感说分就分,对此我们都感到非常惊诧,寒先生请你对这件事情发表一下你的看法。”

寒恺修与宛倪珑男才女貌,不论形象家世都是非常匹配,说天生地造一点也不过分,平时一点小动静都是媒体追踪的焦点,分手的消息更是传的全城都沸了起来,既然有人斗胆问了出来,大家都开了手里的录音笔,作好了十全的准备,连草根也支起了耳朵,他见过美豔如花的宛倪珑,他也想知道寒恺修为什麽会放弃漂亮又有钱的千金小姐。

攥紧了拳头,寒恺修寒寒应道,“感情纯属私人问题,作为当事人,我有权利不回答任何问题。”

“好,既然寒先生不愿意谈感情问题,换个话题好了。”记者很是通情达理,而寒恺修听著并不是那麽回事,果真……“众所周知,寒先生是寒老爷子最器重的子孙,寒老爷子更是有意将寒氏的将来托付与你。寒先生在寒氏危机当中,不仅成功解除了危机还拉拢了日本的横木先生……”

话未说完,众人便紧接著发出了一阵议论。

“天啊,寒家的这个少爷果真是名不虚传啊,怪不得寒老爷子这麽看重。”

“日本的横木是出了名的难说话,想不到竟然让寒恺修拉拢了,可见寒恺修商界奇才的称号真不是徒有虚名而已。”

“没错,寒氏的未来宏图大定啊。”

“寒恺修多金又才华横溢,长相也是百里挑一,宛小姐没能抓住他真是可惜了,多好的一对。”

“有钱人哪个不花心,我看啊,他们会分手肯定跟第三者插足脱不了关系。”

“话也不能这麽说,豪门怪事多,指不定背後有什麽见不得光的事情呢。”

“寒恺修是出了名的花花大少,有过多少女人数都数不过来,宛小姐能受得了他的滥情才怪……”
……

七嘴八舌,一点也避讳当事人的碎嘴闲言自然是入了寒恺修他们的耳里,草根鼻头酸酸的,说寒恺修的好他自然高兴,讲寒恺修坏话他就特别难过,他知道寒恺修的好又没办法替他证明,这一刻草根真正意识到,寒恺修替他遮风挡雨有多辛苦,他什麽都做不了,这样的他真的好没资格。

不觉间,草根的手增强了几分力道。

寒恺修垂首,对上草根担忧的眼,他微微一笑,告诉草根没有关系,不用怕。

草根眼里的水雾又重了几许,同样是男人,寒恺修无畏惧的为他撑起一片天,面对著他人不公的评判也不置一词,这样的场面还镇定的宽慰他。

一条正常的狗不会在不受招惹的情况下乱吠乱咬,如果是那说明这条狗是条疯狗,就像这个记者。

草根从来没有像此时一样憎恶著一个人,能被草根憎恶的人说明他已经是面目可憎到了极点。他想堵住那张嘴,寒恺修没动他吃不准现在是怎麽种情况,不想无端给男人惹麻烦,草根只得静静的站著。

“寒先生,听闻几年前寒家出了一件给家族蒙羞的事件,媒体一直没有报道是因为寒老爷子震怒,铁力将事情压了下来。事隔多年,作为事件的主角,寒先生是否应该为此事跟各大媒体的朋友一个解说?”

家族蒙羞事件?

光这四个字就足够轰炸效力,一下子都安静下来,别说讨论声连呼吸都仿佛轻缓了三分,生怕听的不够真细。

草根不清楚是什麽事情,可看寒恺修冷却似冰的表情,他估摸到肯定不会是什麽好事情。三宝张著小嘴打了个哈欠,努著嘴唇定定的瞅著草根,他对周遭的一切都不关心,只要看到草根他就开心。


(生子)123 蔚以然解围

寒恺修的抵制力到了崩溃边缘,庆幸的是当他暴发的前一秒,医院门口发出连串急剧的刹车声,所以人都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蔚以然第一个冲了进来,看到是记者他的脸马上沈了下来,紧随在他身後的一群人看起来气势汹汹,抢过一台相机就摔在了地上。

不想被殃及,众记者抱头鼠窜,一直在发问的刁蛮记者见到此景,缩了缩脖子,可能是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对方不敢怎麽样,他又硬气的仰起头,不示弱的瞪著蔚以然。

甩也不甩那记者,蔚以然担心草根,“怎麽这个时候跑医院?谁生病了?草……你还好吧?”

救星来了,草根忘记了那些不开心,“三宝生病了,他们……”那些记者真的好讨厌。

呼,吐了口气,蔚以然放心了,他扇著鼻子,“赶紧走吧,寒恺修真是被门夹了脑袋也不挑家好点的医院,臭死了。”

寒恺修自行取过别在针管上的药棉,替三宝取了针,敞开大衣将草根圈在里面,低声咛嘱草根,“乖,不要怕,跟著我的脚步走。”

看不到脚下的路,草根腾出只手抓著寒恺修的衣服,跌跌撞撞的跟著往外走。三宝被闹了一下,彻底的清醒了,黑糊糊的他还觉得好玩,咿咿呀呀的说著只有他才懂的笑语。

出了门口,一股寒风迎面扑来,棉布鞋踩在雪地里草根打了个哆嗦。

寒恺修慢慢的走,看著脚下的路不时的出声提醒草根小心,後边的记者依旧是穷追不舍。

摸出车钥匙丢给蔚以然,寒恺修边等著他开车门边抱怨,“你的办事效率可真够快,我差点就兜不住了。”

蔚以然横过不停闪著相机的记者,顺道剜了寒恺修一眼,“寒恺修,我不欠你,如果不是听到草根和孩子的声音,你伤了残了都不关我的事。”

睨视著蔚以然似乎不太活便的脚步寒恺修也顺道关心了一下,“你干嘛了?不会我还没伤没残,你倒先挂了吧?”

手一颤,钥匙一晃,掉到了地上。蔚以然回头恶狠狠凶道,“想快点走就给我闭嘴。”

有些了然,寒恺修笑笑没再出声,倒是蔚以然脸烧了起来,掩饰的弯下腰去捡钥匙。

刚拉开车门,一股强风极速刮了过来,并且超速丢出一连串爆破新闻,“寒先生,几年前你跟宛少爷的一段情是不是影响宛小姐的关键?弟弟跟未婚夫发生不伦恋情的打击致使宛小姐割脉自杀,现今宛小姐下落未知,请问寒先生,面对前女友如此的惨况,你是否还能安枕无忧的结婚?”又是那个讨厌的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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