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从口出 by jo1028【完结】(18)

2019-05-31  作者|标签:

  那些东西,果然也是张若辰拿来,还说什么“怎么好意思在这白吃白住,不过是一点心意”什么“来的时候没准备”什么“公司发的福利,没破费的”……那叫一套一套的唬起人来没半点漏洞。

  换上他让人寄来的衣服,虽说不是那种沾灰就脏水洗就完的娇贵货,看上去也又恢复了风度翩翩气势不凡的风流模样,其实他穿什么看上去都不错——除了老头衫灯笼裤懒汉鞋。

  “爸,我跟你下地吧。”收拾完桌子,我帮我爸打着了拖拉机的火。

  “不用了。”我爸把我拉到一边,突然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这个动作只在我很小的时候他做过,一时我俩竟有些手足无措,我爸第一次这么和颜悦色的跟我说话,“反正你呆不了两天,也不用下地了,陪他好好玩玩吧。”

  “爸?”什么叫呆不了两天?

  “我本来寻思着,你在外面也不是好混,比如早点回家成个亲种个地,现在知道你在外头有自己的工作,张经理又说你能力不错,难得他器重着,看来你这些年也算是长大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张若辰说了谎,我却无法忍心反驳。

  “等你们这假期过了,就回去吧,日后有空多回来看看就得了,我跟你妈也不再求你有什么大出息,过两年能领个媳妇儿回来就成。”

  我爸妈的期望很简单,我却恐怕都做不到了,自从跟张若辰掺和到了一起,从前娶个美女做老婆的理想早扔到不知道哪个爪哇国去了。

  第 25 章

  看着我爸坐在车上颠颠的开远了,我站在原地愣了会神。

  我的性格有九成九是像足了我爸,爷俩一样的倔脾气,我爸从小对我说话就没好气过,我又是吃软不吃硬的,动不动就是唇枪舌剑演变成家庭暴力。

  想不到,这么多年来,我爸对我的改观,居然是因为张若辰的几句话。

  张若辰他跟我回来,目的应该就是要在把我带回去吧,若是我自己回来,也许真的在这陪着爸妈颐养天年了。

  可回去又能干什么呢?回张若辰身边吗?不可能的。跟大开他们一起?没那个脸,我俩给兄弟报仇都做不到。自己的话,又要在哪里混下去?张若辰……说他不会放开我……

  唉,我摇了摇头,考虑以后的事根本不适合我,我只适合混一天算一天的命。

  “怎么了?”张若辰走出来,自然的揽上我的肩。

  “你还真闲啊,”我伸了个懒腰,把他的爪子挤掉,“就这么跑过来度假来了?那边的事怎么办?”

  “离开两天,不要紧的。”

  “你是安排好了才领着徐老头来抓人的吧?”他根本不是做事不管不顾的人。

  “算是吧。”他笑笑,“本来也没想到会陪你回这来,只想先把你从明浩身边带开再说。”

  怕我变心?他也有不自信的时候?不由得觉得心情变好了点。

  “我的衣服你也能穿,要不要去换一套?”他拉了一下我松松的袖口,拉长了半天没缩回去。

  “不用。”我抖抖衣服,“我穿这样得劲。”

  最无奈的就是他这一副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让我别说跟他算账,连句重话都说不出来,每伤他一次也是砍自己一刀,现在,早提不起那个劲儿了。

  我爸说让我领他好好玩玩,只是我以前在家玩那些现在好像不太适合我俩,我总不能领他爬墙上房,躲柴火垛里藏猫呼,下河捞蝌蚪抓小鱼,东家偷李子西家偷杏儿的吧?

  “在想什么?”

  “哎,”我慢慢的想着,“你吃没吃过烤家雀(读qiao三音)儿?”

  “什么?”

  “就是麻雀。”

  他眉毛挑起来,明显的质疑着我的话,“那东西能吃吗?”

  “能,咋不能呢。”我回忆着儿时的美味,口水差点收不住,小时候家里穷,一日三餐吃不上两片肉,就抓麻雀烤了解馋,每次都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桥子,你看我领谁来了?!”正对美食感念万分的时候,王二麻子的破锣嗓子一下子把我从飘满烤麻雀的天堂拽回来。

  一个看上去有点眼熟的女孩子站在门口,朴实的花布连衣裙,扎了两条朴实的小辫,脸颊是农村女孩特有的红扑扑。

  “桥子哥,”她很高兴的跑过来,“你不认得我啦?我是二丫。”见我表情有点茫然,又补充说,“我姐姐是大丫。”

  想起来了,那对双胞胎,大丫二丫,以前因为大家总搞不清楚谁是谁所以大丫梳一个辫二丫梳两个辫,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习惯还没改。

  “哦,哦,你姐姐呢?”小时候玩过家家的时候,二丫总是当我媳妇儿,现在看起来异常亲切。

  “嫁人了,在南家村。”她有一点的不好意思,“我还没。”

  呵呵呵呵,难道二丫这么多年一直对我念念不忘想不到我的魅力这么长久啊……

  “那个,”二丫抬起头看向张若辰,眼睛里面是星星在闪动,“听说你是桥子哥的朋友,咱村人都很好客的,所以你有空一定要来我家坐坐不要客气……”

  不是吧,就算我穿的像民工他一看就是老板,这么多年的青梅竹马不至于一眼就让我出局了吧,不对这不是重点——我记得张若辰是个完全的GAY啊连对麦丽素那样的大美女都熟视无睹的怎么现在对个小丫头笑得这么和善,还说什么,“好,等有机会。”

  然后斜着眼睛看我,意思好象是在说“我叫你去换衣服了你不听”……真是气人。

  “那你们今天打算上哪玩去?”二丫抓住我的胳膊,“桥子哥,带我一个好不好,王哥也去。”

  “二麻子?你今天不下地了?”

  “今天没什么大活,我爸去浇水了,我啊,找你抓雀儿去。”

  还真跟我想到一块去了。

  顺着田地的边往西走,有一片山,说是山,其实不过是二十来米高的小黄土包连成一片,以前上头有树,后来树砍了种苞米,没种几年就荒了,现在山上除了草,就是沟沟坎坎的,零星几棵树。

  张若辰看着我们把家伙拿出来,有点好奇,“这是,老鼠夹子?”

  二麻子把几个老鼠夹子掰开放好,“你们城里是拿枪打鸟的吧,咱这没有,不过你看着,可省事了。”

  我抗着从山下面撅的苞米杆子,放在地上,从中间劈成两半,里面果然有等着过冬的肥乎乎的肉虫子。

  见我直接中手把虫子拣出来,本来饶有兴趣的蹲在我旁边的张若辰皱了皱眉,我恶作剧的提了个虫子伸到他面前,“喂,你怕虫子?”

  “不是,”他没什么表情的转头,“就是觉得恶心。”

  本来拿着线打算过来帮我栓虫子的二丫一听,立马把线板往我怀里一扔,“我也觉得挺恶心的呢,张哥,要不咱们去那边溜达溜达?这让他们整就行了。”

  我看张若辰那个“不”的口型都摆出来了,没等发声,二丫冲我做了个鬼脸,“我给你讲讲我们以前的事,你肯定不知道桥子哥小时候,可淘了。”

  “好吧。”张若辰站起来。

  “二丫!你不来帮忙,吃的时候可没份。”我想也不想的威胁她,不过以往的谗丫头今天倒出息了,看着张若辰笑得跟个苹果是的,“我不希罕。”

  是,张若辰比家雀儿好看点,我没好气的想。

  二麻子过来帮我安排诱饵,“桥子,你快把虫子捏碎了。”

  缝纫用的线,一头栓在虫子上,一头系在老鼠夹子上,然后等着馋嘴的麻雀下来吃就行了,一抓一个准。

  呆头的麻雀捉了四五只,夹子上的诱饵换了四五次,时间已经过了快半个点那两个人还没回来。

  我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毛毛的,骄躁不安。

  二麻子笑话我,“怎么着?小时候说要把二丫给你当媳妇儿你还不乐意,现在有情敌了,后悔了?”

  “去你妈,老子在外头有的是女人。”我那烟头往地上一戳,“我去找找他俩,该不是丢了吧。”

  “哪能,”二麻子把用绳子绑成一串的麻雀丢进网兜里,“陪你去看看吧,你这么久没回来,别到时候丢的是你。”

  走出了不到半里地,隐约的听见有人在叫,“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我跟王二麻子对视了一眼,“二丫!”我俩撒丫子就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跑,越近声音越凄厉嘶哑,越近越觉得胆战心惊,张若辰,他不会出事了吧?

  二麻子忍不住喊起来,“二丫!你在哪哪??二丫!”

  我也很想喊,憋着,使劲跑,那丫头这么能喊说明她没啥大事,那张若辰……张若辰……妈的!

  “王哥~~~!”二丫一听见回音,声音都带了哭腔了,“你快过来!坏事儿了!”

  我跑的比二麻子快,前头是一条三米多宽的沟,声音明显是从下面传过来的,我跑到边上好悬没刹住车也掉下去,四脚着地的往下看,终于喊出来,“张若辰!张若辰——”

  “我操!”看见下面,我骂了一句,妈的吓死我了,张若辰坐在地上冲我挥挥手微微笑,就差一句“同志们辛苦了。”

  刚冷静下来没等喘口气,我这汗又刷的下来了,刚才只注意看张若辰的脸,这会儿仔细的看,那一片草地上全是暗红,“喂!!这,这怎么搞的?”

  两个声音同时回答我,

  “没事……”

  “张哥受伤了!淌了好多血!”,二丫直跳脚,“桥哥你快下来救人啊!”

  二麻子也呼哧呼哧的跑过来了,往下一探头,松了口气,拉着我,“那边能下去。”

  “到底怎么搞的?”基本是着急的从土坡上骨碌下来的,我满头满脸的黄土。张若辰比我狼狈,裤子撕开一口子,腿上身上都是血。

  二丫也好不到哪去,胳膊上一大片都擦破了皮,同样灰头土脸的,脸上都哭的活了泥,“我,我没站住掉下来了,张哥为了救我,拉我没拉住,就一起……”

  我心脏咚咚的跳,连跑带吓的,每分钟估计没一百打不住,“王振,你先领二丫回去。”

  “桥子?”

  “没事儿,我搞的定,”我蹲下来,扒拉开张若辰腿上的裤子,伤口没有很深,只是很长,现在基本已经不流血了。“骨头有没有受伤?”

  “可能崴了脚。”

  二丫在旁边小声,“不送张哥去医院行吗?”

  “走你们的吧,”我没好气,“死不了他。”

  张若辰没脾气,对二丫点点头,“你们先走吧,没事。”

  大概是从没见过我的严肃样,二麻子乖乖的拉着二丫回去了,我脱了上衣擦着他腿上的血和土,我到现在气都还没喘匀,心脏也砰砰的静不下来。

  十分钟后,估计那两个也走远了,我的衣服翻过来撕成了布条在他的腿上绑了几圈打了个蝴蝶结。

  沉默……

  “操!你他妈的脑袋让驴踢了啊!”我揪着他脖领子喊,“这么高掉下来你也不怕摔断脖子,嫌命长啊?!你知不知道我看见这条沟的时候都快吓死了?!”

  “魏桥……”他苦笑,“你吐沫星子快淹死我了。”

  我猛的吻上他的嘴,咬他的唇,拉出他的舌头拼命吸,让他嫌我,偏弄他一脸口水!

  他的手爬上我的脸,舌头也跟我较起劲来,好,看来受那点伤是一点不碍事,有精神的很啊他。

  分开以后,我使劲的喘了两口气,接着骂,“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救人?!想当英雄啊,是不是想上人家倒插门啊……”

  “魏桥你别过分。”张若辰声音冷下来,“你以为我愿意救她愿意理她?要不是知道你最看中的就是什么朋友啊兄弟这些玩意,我管她死活?要是她掉下来摔死了,你是不又想来跟我断交?”

  披着羊皮的狼还是狼,他趁我愣神一巴掌把我按在地上,附下身来,“你知不知道我多想直接上了你把你抓住关起来甚至给你催眠洗脑给你篡改记忆完事?”

  衣服都给他包腿了,身下的草扎着皮肤有点疼有点痒。

  第 26 章

  秋天的正午,太阳明晃晃的在头顶,偶尔凉风吹过,裸露的皮肤一阵热一阵凉的尽是鸡皮疙瘩。张若辰的唇经过的地方慢慢的滚烫起来,禁欲过久的身体完全不经挑逗,主导思维的部分开始向着下方移动。

  呼吸无法控制的急促,张若辰的手放在我的裤腰上,抬头对我邪恶而满意的一笑。

  然后——

  “魏桥!”张若辰变了脸色,伸手推着我。

  我抓住他的手,按在地上。

  首先,我是一个男人;其次,我是一个禁欲了很久的男人;再次,张若辰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说伤了腿起码也是摔了个七荤八素。

  所以,我理所当然的,把他压倒了。

  衣服,脱掉。裤子,扒掉。鞋子,踢掉。

  光天化日之下,他的伤口重新向外渗着浓浓的血腥味,混合着泥土的味道,青草的味道,他在阳光下显得尤其白皙的胸膛起伏着舒展着,表情居然是我从没见过的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

  我从来没觉得这么兴奋过。

  满脑子的想法只剩下——征服他!

  “魏桥,我警告你……”

  我舔着他的脖子和耳垂,坚定的向他表达出我的志愿,“我要你。”

  “喂!”

  抗议无效,他的血白白流掉实在浪费,所以我沾了一些在手指上,探向他的身后。

  手指所触之处柔软而又柔韧,细细的褶皱在我的碰触之下轻轻的收缩着。

  “你……”张若辰的脸第一次胀红成这样,那条没受伤的腿照着我脑袋就抡上来,半点没客气。

  本来他这一下真抡中了我不说脑震荡也得迷糊一会儿,可我看见他那副红着脸的羞愤样儿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这一低头就逃过一劫。

  唇舌纠缠,我一边将手指推进一边努力的安慰着我激动的弟弟,再忍一小会儿啊如果这样就一泄如注了不光以后你哥哥我没有面子最重要的是没准还会误了眼前的大事。

  探进的手指东按按西碰碰,在触到某一点的时候感觉到他轻微的颤栗了一下,于是乐呵呵的再接再厉,被我堵住的嘴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音节听起来更是让人热血沸腾。

  松开了压着他的手抚慰着他的前面,我笑嘻嘻的蹭着他,“让我做好不好……”

  张若辰狠瞪了我一眼,可惜他本来就细长的眼睛此时微眯着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我说不好你就不做了?”他气极反笑。

  “当然是……”我抽出手指,“做。”

  最后的动词与动作一致,我形容不出我现在的感觉因为我脑袋中已经是一片名为天堂的空白。

  我盯着他的脸,他皱着眉看着天,眼睛里的雾气浓得要滴出来,我庆幸亏了我们这次不是在庄稼地里做因为附近张若辰能够到的草都被他揪的尸横遍野比割草机还干净。

  激烈的运动中我找到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万一他在地上挖出一个洞来把手指磨坏了我会心疼……尽管他现在几乎要捏断我的手指让我怀疑他是不是在故意报复……

  “辰……我爱你……”做爱真是一件有魔力的事,平日说出来肉麻的话此时真情流露完全没有不自然,我喘息着深深刺入他的身体同时感觉到他的手指箍的更紧了。

  “忍不住就叫出来啊……我想听……”

  “唔……”难耐的**从他的唇角泄出。

  幻觉吧?居然这么听话?

  “亲亲我……”故意压低了的嗓音还从没在男人身上用过。

  湿润的唇爬过我的脖子,吮得我有点疼……

  机会!想不到他也有意乱情迷的时候啊苍天有眼~~

  我压下狂喜雀跃的心情,吻着他的眼睑,轻声慢语的**着他,

  “以后都让我在上面……好不好……”

  脖子上的有点疼一下子变成了很疼很疼,张若在**中强行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想,都,别,想!”

  姜还是老的辣啊脖子没被他咬断真是万幸……我感慨之余化遗憾为动力全身全心全情全力投入到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中。

  ——所以,在下半场的体力兼耐力比拼中,在我拼了命赌上男人尊严的努力之下,我们两个的交谈只限于“啊喔呃咿唔吁”这样的单音节了……

  “你居然就这么……”张若辰在用眼神杀死我。

  “我没忍住……”我低头认错,不过谁让你最后夹我夹的那么紧啊不然我技术一向很好的——这句说出来恐怕会被他杀人灭口吧。

  “有没有地方可以洗澡?没人的。”

  唉,这么快就又恢复原本的冷静模样了,我迷恋的看着他红晕未退的脸回味着他刚才美味可口的诱人模样。

  的确,我俩这一身又是泥又是草又是什么什么不明液体的不说,光是一身红的青的紫的痕迹就不是能随便给人看的,农村又只有大的公共浴池,只怕我俩今儿个进去了明天就得被拉去游街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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