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群穿宋朝]苍穹之耀 作者:青律(四)【完结】(17)

2019-05-30  作者|标签:青律 爽文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历史衍生

  哪怕是在睡梦里,他脑海里都是那双炽热而又s-hi润的眸子,还有一声又一声幼安。

  呢喃,轻喘,叹息。

  那微热的指尖抚过自己脸颊的时候,就仿佛落下轻吻一般。

  柳恣微微动了一下,摸索着坐了起来。

  空气里有雨后的s-hi润味道,浴室的方向还散着薄荷香氛残留的气味。

  天色介于晦暗与微明之间,地板上散落了一地的衣物,而他只身体微微一动,就触碰到了另一个人温热而光滑的腰侧。

  对方虽然颇为疲倦,可也很快意识到他的醒来,缓缓地做了起来。

  “好些了吗……”幼安的声音喑哑的仿佛又在勾引他:“抱歉,还是把你弄疼了。”

  柳恣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开始想昨天从门口到餐桌到浴室再到床上,他们到底折腾了多久,一开口声音也颇为沙哑:“我有点饿。”

  幼安凑过去在他的唇侧轻轻一吻,起身套了睡袍,去厨房给他煮速冻水饺。

  鲜虾扇贝馅的,刚好配一壶龙井茶。

  他从搬进这个公寓里,就开始下意识的买与柳恣有关的一切东西——可可粉,龙井茶,速冻水饺,布丁粉。

  可那个时候,连他自己都不肯承认这意味着什么,从走进商店到走出来全程都在自欺欺人,只强行在心里说是自己需要用到这些东西。

  柳恣睡眼惺忪地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紧接着厨房那边的灯就亮了起来。

  墨墨跳到了床上,相当自觉地拿毛绒绒的小脑袋蹭了蹭他的手心。

  元首大人摸索着下了床,随意地套了件幼安的衬衣,光着脚走到了他的身边。

  下雨的清晨,窗外有稀疏的雨声,空气s-hi润而又微凉。

  柳恣走近了辛弃疾,看着他为自己烧茶煮饺子,抬手抚上了他的垂腰长发。

  在平日里,辛弃疾的长发都是束起来的。

  时国本来就风俗开放,如骆忒那样弄脏辫染绿毛的根本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人们对官员一直有刻板印象而已。

  辛弃疾虽然没有剪掉这垂落至腰侧的长发,为此在各处都遇到过审视的眼光,但并不妨碍他把每样工作都做的颇为到位。

  柳恣去找了一把梳子,半搂着他的腰侧,有一下没一下的帮他梳理着。

  他垂着眸子思索着一些事情,却已经和树袋熊一样,忍不住随时随刻的赖在对方的身边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简直想每天都在幼安的怀里醒来。

  情感与本能一直是两种东西。

  情感里会掺杂太多的判断和斟酌,会克制会压抑。

  可本能就是本能,是赤裸的欲望,是无法抑制的迷恋与爱欲。

  两碟水饺端了上来,茶也已经准备好了。

  这房子不大不小,却比从前柳恣的1203更多了几分亲密与温馨感。

  他们两坐在小饭桌旁边,靠着彼此一起喝了一杯茶。

  柳恣饥肠辘辘的吃着东西,幼安吃的慢条斯理,更多的是侧眸打量他吃饭的样子。

  这时候再想想两人在食堂里的默契,心里更有一种微妙的感觉。

  柳恣等终于把饥饿感解决掉之后,接过茶抿了一口,沉默了几秒钟以后才开口道:“幼安。”

  “嗯。”

  “我是一个负责任的人。”他深呼吸道:“我觉得……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我们两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及未来应该怎么做。”

  只凭直觉行事自然是爽快而又恣意的,可在欢愉之后也要考虑后果。

  如果他们所在的是时国,是更为稳定而有控制感的环境里,柳恣都敢肆无忌惮的曝光这段关系,在长久交往之后还可以带着他去见自己的父母,毫无避讳的结婚生子。

  “柳恣。”辛弃疾放下了筷子,侧身对着他道:“你在害怕。”

  柳恣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些,抬眼注视着他的双眼,声音沙哑:“这一切都已经超出我的预计规划了……”

  “但却是可以控制的。”辛弃疾冷静道:“确认恋爱,联络频率,是否公开关系,这一切都可以由我们来共同决定。”

  他前倾了身体,握住了他冰冷的右手:“即使你并不信任我,时间也可以证明很多东西。”

  他们已经做完了情侣们会做的一切事情,拥抱、接吻、上床、共眠。

  但唯独没有确认关系,也没有公开关系。

  柳恣怔怔的看着他,下意识道:“我以为我逃避这些,会让你不舒服。”

  “你想逃避,我们可以慢慢来。”

  “你想梳理清楚,我们可以一条一条的谈论和选择。”

  不管事情走到哪一步,至少我都会守候在你的身边。

  辛弃疾注视着他的眸子,声音清冷而沉稳。

  “我是在做好准备之后,才敢伸手拥抱你的。”

  单说动心的时刻,早就有太多次了。

  但从前四年,时间、身份、立场、思想,全部都不对等也不合适。

  柳恣根本没想到自己喜欢的人会成熟到这一步。

  他从前清楚的是,爱这个字,大多引领的是‘不理智’。

  可那个把他压在浴缸里在水中长吻换气的男人是他,现在逻辑清晰冷静持重的男人也是他。

  他不会迷茫,不会患得患失,不会因为无法时刻见面和联系而焦躁不安,更不会因为没有被这段关系似有若无的存在而感到折磨。

  自己缺爱却又忙碌,可他沉得住气,也可以给予及时而又足够炽热的吻。

  这种对待情感的理智和成熟实在是太迷人了。

  柳恣只觉得眼眶微热,凑过去给了一个吻。

  龙井茶的清苦香气被再次交换,白兰的味道也更加浓郁。

  “这个吻,大概跨越了一千年。”他失笑道:“我的存在被粉碎又被重组,才能在另一个对我而言未存在过的时空里遇到你。”

  幼安抬手扣住了他的后脑勺,再次加深了这个吻。

  “你最好去洗漱换衣服,”他低声道:“我不保证不会留下你直到上班迟到。”

  宋国如今接连着出了多位优秀的将领和官吏,最近风头最盛的那位名叫虞允文。

  这虞允文登的是进士第,如今已经升为了南京路宣谕使,一路领着圣旨从许州杀到了东平府。

  伴随着工业区和三企十业的发展,四州经济都在以不同寻常的速度发展,朝廷的手头也宽裕了许多。

  虽然为了军事稳定考虑,他们并没有大规模的裁剪冗军,但这次的战争毕竟打着收复失地的旗号,不仅朝中人心一致,而且北方各地的百姓们也在积极的响应,甚至在饥荒中都主动捐赠衣物和粮食,只为了早日做回南国子民。

  在这种情况下,金国就犹如落水狗一般,被连着痛踩了好几脚。

  若是在临国没有干预的情况下对战,宋金的能力不相上下,真的要打起来宋国未必能站优势。

  可第一金国粮食紧缺,处处饥荒,已经开始到处都在不断兴起暴乱。

  第二便是宋国比金国多认领了一批铁棘战车,这些战车无论杀伤力还是碾压的速度都远绝于马车,以至于早在征伐西夏之时,相关的盛名就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

  如今哪怕只要听见长笛响起,逃兵都会一茬茬的奔头四散,连手中的兵械都会慌不择路的扔到地上。

  一辆车,一旦拉足马力,短短十分钟里碾压冲撞几百人到数千人根本不是问题。

  而临国如今和宋国交际颇深,也早就培训了好些个汽修师出来,跟着随军修理。

  ——这已经颇有些像现代的坦克了。

  在今年四月的时候,完颜雍终于派了使臣去了边境,试图求和。

  他们好不容易接着开战以后的掠夺和抢劫,熬过了一整个寒冬也丧失了好些的领土,现在是在艰难喘息着为下一个冬天做准备。

  可是再这么打下去,对金国已经有百害而无一利了。

  赵构在接到电话以后,还颇为耐心地听前线的高官把求和书的内容都念了一遍。

  金国已经不在意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他们只想要求和,以至于连重成为宋国的臣民,转而向宋国纳贡示好都无所谓,表示一切都好谈。

  “知道了。”赵构在挂断电话之前,扬起淡淡地笑容来:“把那使臣的头给砍下来。”

  ——

  赵构这个人,在前期的几十年里,几乎可以说是历史里非常软弱的一个皇帝了。

  在国书之中,他曾经说“是天地之间, 皆大金之国, 而无有二上矣!”

  且“愿去尊号,用正朔, 比于藩臣。”

  他一个人这么狗腿子不要紧,可他的身份可是宋国的皇帝,等于把大宋的颜面摁在泥沼里来回摩擦,生怕沾的不够恶心。

  别说金国的皇帝可以轮流给他脸色,金国的臣子可以对他语出不敬,甚至连叛逃到金国的逆臣都可以在出使时毫不留情的驳斥羞辱他。

  这在国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监察御史敢随时怼他,广州知州骂他‘判父母,从仇仇,非人之情’。

  秘书省的汪应辰在尚书的时候直接说,这皇帝‘忘积年之耻,独不思异时意外之患乎?’

  在赵构没有子嗣之前,他原本打算得过且过混完几年就把位置传给继子,自己专心从书画艺术的研究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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