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职业半仙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上)【完结】(5)

2019-05-30  作者|标签:拉棉花糖的兔子 爽文 灵异神怪 现代架空

  都不肯收钱,难道没谦虚,真的是刚学的?贺樽带着一点点失望道:“好吧。”

  贺樽又给王灵官上了香,这才离开抱阳观。

  ……

  回了学校后,贺樽还和自己的室友们说了昨晚的奇遇,听得大家先是发毛,随着越来越玄乎,大家开始问他是不是昨晚喝醉了。

  不但同学不信,贺樽打电话给家里人说,家里人还怀疑他是不是在学校跟人学坏了,吃了啥违禁药品产生幻觉。贺樽没法解释,但自己心里清楚,昨晚的遭遇绝对不可能是幻觉。

  回去后贺樽还上网搜了一下,试图找到自己遇到的那种情况是什么。他找到一个道教知识的网站,在里头看了半天,也没法判断。

  倒是里头有个关于符箓的知识,提起画符这件事。贺樽想到谢灵涯送的那几张符,就展开看了一下。

  【画符,并不像电视剧中上演的那样简单,画符者需要沐浴焚香,摆法案,诵念祷词,在一个清净的环境下,以清净之心,才能画好符箓!即便修为再高深,能够省略仪式,在画完符后,也会消耗大量精力,甚至虚脱!】

  贺樽心想,那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他还缠着谢灵涯送了他符呢,虽然谢灵涯说刚入门,但原来画符是这么辛苦的,刚入门不就画得更累了。

  以前他要是看到类似的内容,可能觉得作者走火入魔了,现在却不得不相信几分,怀着敬意关了网站。

  ——当然,他当时要是往下拉,就会看到有条评论反驳:

  【呵呵,歪解!一点灵光即成符,世人枉费墨与朱!理论上来说,你画起来难,只能说明你不是这块料!】

  _

  过了几天的晚上,贺樽和室友一起去看电影首映,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了。大家准备穿到另一条街,那边比较容易打车。

  贺樽想起自己上次的经历,赶紧道:“往另一边走吧,上次我就在那儿撞鬼了,靠。”

  才过了几天,他现在还心有余悸呢,本来晚上都不想出门,还不是被室友们磨的。

  三个室友嘲笑了贺樽两句,不过大晚上的他说这个怪渗人,于是一致同意往旁边另一条路走。

  这条路稍微大些,但街面上基本也没什么人,显得格外寂静。

  这条路旁边就是一个在建的工地,贺樽本来正干巴巴地说着电影剧情,免得泄露了自己害怕的情绪,室友甲突然拍了他一下说:“你看那楼上是不是有个女人啊?”

  贺樽吓了一跳,猛一抬头!

  什么也没有啊。

  其他室友推了那人一下,“你大爷的,把我也给吓一跳,大晚上工地里哪有人啊。”

  室友甲嘿嘿一笑,“吓吓老贺,他不怕这个么,你们也怕啊。”

  贺樽正想骂人,却脸色一变,因为他发现不知从哪里吹出一阵y-in风,吹得他骨头都凉了,和那天晚上的感觉简直一样。

  其他室友也感觉到了,一时脸有些发白,“怎、怎么突然这么冷啊。”

  其实他们心里有答案,上次贺樽可不就说在附近鬼打墙。

  贺樽打开手机的光,却照不出半米,仿佛都被黑暗吞食了。一瞬间,又感觉到那种窥视的感觉,顿时脸色惨白。

  “妈的,跑不跑啊?”

  “腿软啊!”

  这时,一道y-in嗖嗖的风吹过来,扑在想拉着室友跑的贺樽身上!

  他一个激灵,只觉得身体仿佛一热一般,然后竟然豁然开朗了。

  四周不再无声,远处晚归人的笑闹声传入耳中,脚下的路也看得清了。

  这个转折太突然了,其他三人一脸莫名,他们刚才都在想是不是要朝着道观的方向狂跑呢。

  贺樽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什么,从兜里把贴身带着的符纸拿出来,拆开一看,赫然发现本来清晰鲜亮的朱砂颜色变得极为黯淡,陈旧了很多。

  “……卧槽。”

  _

  最近杻阳市的新闻充斥着一个消息,步入盛夏,本省多地遭遇了难得一见的干旱,久未下雨,杻阳水库逐渐干枯,已经无法正常供水,开始实行分区轮流停水。随着干旱加剧,市民的生活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响。

  尤其谢灵涯一出门,就能听到很多抱怨之声,他住在人烟密集的商业区,后面的菜市场,旁边的步行街商户,甚至附近的小区,大家都对停水很苦恼。

  谢灵涯就一个人,还好,都没特意蓄水。观里的老水井并未干涸,井水冬暖夏凉,他小时候舅舅就常用井水镇西瓜。

  早上起来又停水了,谢灵涯便慢悠悠地去打了井水来洗漱,这时听到门外一阵敲门声。

  开门一看,是上次那个大学生,谢灵涯就记得他姓贺了,热情地开门:“……哎,贺同学,早啊,来上香吗?”

  贺樽满头汗,还合十拜了一下,“谢、谢老师。”

  他现在更尊敬谢灵涯了,但是不懂这方面的规矩,所以不伦不类地拜了一下,还管谢灵涯叫老师。

  谢灵涯看他这倒霉模样,“怎么,你不会又见鬼了吧?”

  贺樽:“……”

  “哈哈哈,进来说吧。”谢灵涯把贺樽领进来,先给他倒了杯水,这是井水烧开过,又装在容器里放下去冰镇了的。

  贺樽冰凉的井水,神清气爽了一些,先是赞扬了一句:“哇这水真好喝,冰凉,好像还甜丝丝的。”

  然后,贺樽才把自己又撞鬼的经历说了出来,特别敬畏地看着谢灵涯,他就说谢老师自称刚入门,肯定是在谦虚!

  谢灵涯听到自己的符有用时特别想追问,但是一看贺樽崇敬的眼神,他又不好意思了,于是一脸理所当然地喝水。

  贺樽可怜兮兮地补充道:“我还以为换条路就没啥事了,结果回去之后我听说,那工地前段时间有工人失足跌死!我再也不敢去那一带了!”

  两条路都夹着那工地啊,难怪了。

  “你自己也怪作死的吧,大晚上不要乱提鬼神,被听见怪谁?”谢灵涯教育道,夜晚y-in气重,最好是谨言慎行。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可能贺樽也真的最近运势比较低,否则那地方每天很多人经过,怎么偏偏他见了。

  贺樽不寒而栗,搓了搓j-i皮疙瘩道:“别说了,剩下几张符都被我室友抢走分了,谢老师,我能不能再求几张符啊?”

  谢灵涯哪知道自己的符真有用,他练习完胡乱一塞,翻了翻找出仅剩一张完好的给贺樽。

  贺樽觉得谢灵涯画符不容易也不敢多要,千恩万谢,又不好意思地说:“我还没发零花钱……咳咳,不过我室友们约好了,回头一起来拜拜灵官。”

  “好啊,欢迎欢迎。”谢灵涯哪会介意,他恨不得和贺樽说你每拉一个人来我给你分提成,憋住了,要做个正经道观。

  贺樽照例在殿内上了香,才说自己是抽空出来的,还得回去上课。

  谢灵涯把贺樽叫住,指着他喝净了的水杯道:“哎,对了,贺同学,这个水……你真的觉得好喝吗?”

  贺樽立刻道:“真的啊,比我刚刚路上买的矿泉水好喝多了,绝对不是心理作用!”

  _

  _

  孙富洋是一间报刊店的老板,没错,就是租了抱阳观外间门面的那个报刊店。他家就住在附近,最近不但天气热,不下雨,还老停水,搞得一家人心情都不是很好。

  孙富洋已经三天没洗澡了,身上一股汗味,没办法,来水时接的那些水不可能够全家人生活、洗澡,都紧着小孩。他家本来一直是烧水喝,现在也换成了买桶装水,让节约的孙富洋怪不开心的。

  这时候,旁边的动静引起了孙富洋的注意。他探头一看,已经关门几个月的抱阳观终于敞开大门了,新主人手里还拿着一卷纸。

  孙富洋租这儿开店已经几年了,挺清楚这儿情况的。抱阳观原来常年就一个道士,王道长,香火十分冷清。几个月前王道长好像生病了,不知怎么的,平时看着精神极好,他都没当回事,回头却听说人已经去了。

  这个道观,就交给了王道长的外甥,这就是现在开门的年轻人谢灵涯。

  孙富洋和谢灵涯聊过,他知道他这些天都忙着王道长的身后事,还有打理一些道观内积攒的杂务,因为只有一个人,没法顾全太多,所以一直没开门。

  现在看来,应该是忙完了吧。孙富洋在心里想,也不知道谢灵涯以后会怎么办,买了这儿,自己出家,还是招道士来?看这年轻人长得好又上过大学,应该……

  这时候,谢灵涯已经把手上的纸张开,贴在了门边。红纸上是几个方正的毛笔字:免费井水。他小时候和王羽集学过一段时间毛笔字,因为坐不住,学得不精,写得只能说端正而已。

  孙富洋一下想起来,抱阳观好像是有口老水井,现在天气这么热,到处停水,小谢开门给大家打水,也算是件好事,而且,说不定还能带点香火呢。

  就是孙富洋自己,心里也想着,打一桶水回去,也好洗个澡,反正他家也不远。

  谢灵涯好像知道孙富洋的想法一样,过来和孙富洋打了个招呼,说明了打算开门给人打水的事情,也让孙富洋要是需要自己去打。

  孙富洋当然同意,打了个电话让家里人带容器来装水。

  他在这里这么久,也只知道有个老水井,但并没有见识过井水,甚至一度以为那水井已经废了。

  孙富洋的老婆拿了两个洗干净的油桶,装满了水,孙富洋一看,这井水透明清澈不说,还直冒凉气,油桶壁上都凝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伸手一摸,更是一阵冰凉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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