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上)【完结】(7)

2019-05-29  作者|标签:尧商 强强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生子

  抵达侯府时,逸景带着东西先行下车,长铭在车中先随文继前往后院安放马车,整理好衣冠,毕竟他方才在车里睡过去了。

  “大人睡得好吗?”文继笑笑问他,不等长铭回答继续道:“方才你睡着了,三爷吩咐不准打扰您,让小的慢些赶车,让您睡的安稳一些。”

  “已经无事了,多谢。”

  文继摇摇头:“大人保重身体要紧,可不能为了事务不要命。”

  长铭不知该作何回答,但是细想之下,似乎几位营长都不似自己这般疲累,他们的事务也不该比自己少才对。

  忽然一人匆匆行过,和长铭之间相隔莫约一丈左右,长铭瞠目结舌地看着那人的背影,直到书本自怀中滑落方才醒悟,急忙将书本接好,那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大人?”文继唤了他一声。

  长铭摇摇头道:“无事,本官先往会客厅去了。”

  “是。”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提示:您的神队友正在读条

  额外说明:喝酒这件事是这样的,一般绛元都会选择用药物压抑发情期和自己的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同和生并无差别,这种药不反弹无副作用,但是——遇酒解药,所以长铭不喝酒,而顾小舞给了他升级版的药方,喝酒都不解药。

第5章 第五章 钟鸣鼎食

  令军侯是本朝为数不多的公侯之一,当年北逐胡莽,勇冠三军,战功赫赫,正是如日中天之时,侯爷却道自己老矣,难为政事,退朝行商去了,这些年虽不在朝中走动,但是等着迈进侯爷府的大有人在。

  即便今日候爷寿宴,热闹非凡,但是无一人多余,无一人不显赫,这让长铭这个区区正五品惶惶不安,虽然他并不用费心去纠结算计什么,只是抱着长形的匣子跟在逸景身后给令军侯送上寿礼,听着所过之处众人的低声议论。虽然俊聪看了看他,但是再多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之后便是宾主入席。

  花辞树自然而然的和逸景同桌,见到他身后跟着的青年人,便问道:“这是宁武的第七营代营长?”

  “是”,长铭恭敬行礼,“下官宁武军第七营代营长,见过花军长。”

  花辞树此人,长铭见过几次,虽然都没说上话,但是花辞树虽然和逸景同为一军军长,参将品阶,其名声却远胜于逸景,旗下安戊军号称铁骑无人可挡,军令莫有不从,亦是立下汗马功劳。

  今日近看,才惊觉此人年过不惑,却依旧眉目威严,身姿挺拔,不见老态,不需一言一语,自能号令三军。

  花辞树到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长铭,转而对逸景言道:“这人眸正神清,面向俊逸非常,虽然不曾多言语,但相信行军出事,果敢异常!”

  这些话倒是让长铭手足无措,自代行营长职权以来,他自认兢兢业业,不敢松懈,但流言蜚语不断,尽管在郭修一事之后明显收敛,但是别人怎么说,他确实管不了,就连逸景都未必正眼看过他一次,花辞树一番夸奖,令他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逸景笑道:“花军长只是一眼便不差分毫,下官着实佩服。”

  长铭也只好干巴巴地回了一句:“谬赞,不敢当。”

  “两位军长,久违了。”

  长铭听到这个声音时,便看得两位军长收敛了眉眼,神情一时严肃,但是转眼之间又换上了盈盈笑意,砖头去面对过来之人,长铭想着,若非自己目力过人,兴许是看不到这番变脸大戏了。

  逸景和花辞树共同行礼道:“见过宰相大人。”

  来者正是继苏盛意死后,任中书省宰相之位的——甘仪。

  长铭跟着一同行礼,并未抬头,但是莫名察觉如芒在背,千思万想总不会是甘仪在盯着他自己看吧?

  一只布满皱纹和斑点的手触不及防地伸过来,摸到他脸上,长铭显然被吓得不轻,若非自制力过人,只怕已经拔刀相向了。

  “你是……绛元?”

  这人头发已经掺了银丝,上下打量一番,怕是也有顺耳之年了,笑得见牙不见眼,就如橘子皮包子脸一般,让长铭顿时浑身冷汗,他勉强镇定心神,道:“下官只是和生而已。”

  甘仪似乎并不相信,而是继续盯着他看,以食指拖着他的下巴,拇指在长铭脸颊来回婆娑。

  “宰相大人”,逸景c-h-a入两人之间,逼得甘仪只得放开手,长铭在逸景背后长长松了一口气,听得逸景继续道:“长铭人微言轻,失礼之处,还请恕罪。”

  此话一出,多人纷纷看向三人。

  甘仪显然面色不悦,但毕竟是令军侯的寿宴,逸景和侯爷往来不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好发作,便道:“哪里哪里,听闻侯爷府中都是琼浆玉液,本相敬这位小兄弟一杯,还请赏脸。”

  说罢,又绕过逸景,再次走到长铭身边,将酒杯递给他。

  长铭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他五感灵敏,比起眼前的酒气,更是清楚感觉道眼前这人无疑是个兴主,正在有意无意的放出自己的气息,以求吸引周围的绛元青眼。

  为了以防万一,长铭出门之时将顾小舞赠与的药丸服下,也随身携带了,按理对于酒水也不需要担心,但是这杯酒水之后,还有下一杯,加之一个大肆释放气息的兴主……

  长铭正意欲伸手,不想又被逸景拦下了。

  “宰相大人,”还未及甘仪有所反应,逸景已经将他手上的酒杯强过,甘仪还想再有动作,也为他不动声色的闪躲而过,“李长铭因征战之故,重伤未愈,不可饮酒,恐伤及x_ing命,这杯就让下官代他吧。”

  言罢,一饮而尽。

  长铭历经沙场厮杀,即便是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见血流成河也不曾眨眼,但是眼下这三言两句之间,便令他心惊r_ou_跳,谁都知道甘仪得势,逸景为他出头,万一日后公报私仇,自己必定愧疚难当。

  甘仪显然脸色铁青,忽而冷笑道:“既然如此,本相听闻令军侯府中美酒无尽,今日侯爷寿宴,自当一醉方休,本相见这小兄弟面善,不妨多敬他几杯。”

  此话一出,众人开始争先恐后向长铭敬酒,这着实让长铭不知所措,只得看着逸景将来者酒杯一一接下,随后一饮而尽,今日宾客盈门,这样下去别说就一个逸景,再来十个也挡不住这轮番灌酒。

  他的手心攥满了汗水,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好似只要手掌一松,逸景就要在酒桌上倒下。

  “大……”长铭正好唤他一声,却被逸景不动声色地推了一下,所有话语又咽回了喉咙。

  “诸位这是在做什么,好生热闹。”

  还未知来者是谁,此话一出,周围人等顿时做鸟兽散去,让长铭一眼看到了令军候南荣俊聪和花辞树,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位青年。

  长铭傻站在原地,双手发抖,差点握不住横刀,似乎突然察觉自己失态,猛然转头看向别处,这才听到自己牙齿碰撞的声响,好些时候才得以平复。

  那青年丰神俊朗,剑眉星目,面容黝黑,不知几经风霜,身着丝绸长衫,手提精铁长剑,即便一身寻常打扮,其一举一动自云开,一步一行神宁态,似有道骨仙风之感,令人恍然错觉。

  不少武官伸长了脖子想一睹这令军侯大少爷的风采,忽而见他右手提剑,皆是一愣,继而忍不住偷笑起来,两两相互低语,神色异常精彩。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了长铭一眼。

  比起长铭那双冰天雪地的眼神,他就如古井无波一般,无爱无恨,也不知岁月春秋,似乎一眼看穿千年,却依旧流转眼前。

  长铭收敛生态,对花辞树和俊聪简单行礼。

  俊聪环视一周,抚须廊笑道:“这是怎么了?这么热闹?”

  甘仪不以为然地回道:“无事,只是众人听闻逸景酒量过人,都来一决高下而已。”

  俊聪连忙故作惊奇地喊道:“这可请诸位手下留情啊,老夫最近来未来得及购置太多水酒。看在老夫寿宴的份上,请各位下次再来,一定一醉方休如何?”

  甘仪笑道:“侯爷此言,让本相情何以堪啊。”

  “哎呦,相爷有所不知啊……”俊聪一脸苦恼地告饶,“最近生意不好做,家中卿子又不喜饮酒,因而没有存有太多酒水啊。”

  甘仪无话可说。俊聪是个颇负盛名之人,其中一项令他颇负盛名的在于:他惧怕自己的卿子,这一事实令人瞠目结舌,有人说,那不过就是个和生而已,便不识好歹地想要为俊聪争一口气——然后这个人哭着跑出了侯爷府,再也没回过王城,从此无人再敢谈论那位和生。

  长铭终于松了一口气,这时身边有人顺手递了一碗水给他,在他耳边道:“喝碗水压压惊吧。”

  长铭不疑有他,连忙接过,啜了一口才清醒过来,猛然抬头已经不知道是谁给他递水了。

  俊聪那边似乎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而是在甘仪离去之后对身边的青年道:“行晟,快来见过宁武和安戊两位军长。”

  “Cao民见过两位军长。”

  逸景笑了笑,到:“少爷果然是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俊聪却拍着行晟的肩膀感悟道:“原本我父子相聚无多,老夫也想得以想天伦之乐,没想到这孩子志在从军,老夫也只能无奈了。”

  此话一出,宴席上的觥筹交错似乎都停顿了,一时静寂无声。

  逸景仿若未察觉一般,道:“今年国试文举,明年便是武举了。本官对少爷颇有一件如故之感,武举之后,希望在涧河谷能见到少爷。”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7/77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