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山河(古代军队ABO) 作者:尧商(上)【完结】(27)

2019-05-29  作者|标签:尧商 强强 励志人生 宫廷侯爵 生子

  “结案之后,他的调令不久也会送达,他和我们一同返回涧河谷。”

  洛江红当时气得脸都歪了。

  “你这究竟是怎么了?他毕竟有功,本官也不能无信。”

  “没有,只是……”他似千言万语,但是偷偷瞄了李长铭那双冰寒刺骨的双眼,又不知该从何道起,只能轻声问:“此事之后,返回王城,下官可以和七营长书信联络吗?”

  长铭心中陡然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

  当初逸景给李长铭的那本书就是他自己写的,是成景叫他编撰以往丢失的书籍,然而李长铭在陵城弄丢了【成景大哭

  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无妄之灾

  赫连弦轻同赫连轻弦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谷粱以晴火急火燎地推他们两和叶若云快快上车,叶若云还不忘记带上叶徒云一起去。

  赫连轻弦看了天空一眼,问他姐姐道:“我瞎了吗?这月亮都出来了,还开堂审案?”

  赫连弦轻闻言,一起抬头望天,一本正经道:“我也瞎了。”

  “上车!”谷粱以晴显然没时间听他们闲聊瞎扯,看他们这游山玩水的架势,差点就出鞭子,好在赫连姐弟也不多问,乖乖上马车。

  “但是这月黑风高的,城门已经下钥了吧。”叶若云抱着自己小妹妹,挑眉看着车顶。

  还未等姐弟两人答话,便听得谷粱以晴在马车外大喝一声:“驾!——”

  车内四人顿时觉得自己要倒飞出去,撞车顶的撞侧窗的撞前窗的,叮铃哐啷响成一片,甚至差点把赫连轻弦给甩出去,而始作俑者恍若未闻地策马狂奔,不管这四人天昏地暗。

  赫连弦轻好容易缓过气来,便看到那个驾车的小妹妹掀起车帘,将一份文书丢进来:“顾大人准备好的,你们先看看,不要在堂上被抓住了把柄。”

  然后赫连弦轻撞到了赫连轻弦身上。

  “颠簸成这样,如何能看!”

  城门在日落后下钥,但是谷粱以晴今日一路畅通无阻过城门抵达衙门,下车之时,叶徒云已经抱着叶若云死不撒手,叶若云自己也站的脚步轻浮,赫连轻弦额角被磕青了一块,赫连弦轻没有什么损伤,但是一脸惨白。

  以至于长铭出来接人的时候,看他们这样还以为路上遭遇了什么兵荒马乱,但是谷粱以晴一脸天真无邪地说:“没事啊,一路很顺利,上了马车就赶过来了。”

  那边四个人看她一眼,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宁武的小姑娘好可怕。

  各城城门在日落之后便下钥,然今晚长铭不但将狱卒摆平,抢出关押在其中的陆遐,更是令守城军打开城门,衙门也一片灯火通明。

  叶若云虽然能证实那牢犯确实是陆遐,奈何他已经因毒而哑,救之不得,只得让叶若云同后来的其他寇匪作证,加以铁勇的指证定罪。

  虽然准备仓促,但是开堂顺利,不消多少时候便将沈思贤定罪。

  “一城太守,不思安民图治,反而抢占百姓良田,付之一炬,伤民之本,罪不容诛!”顾小舞看了长铭一眼,继而道:“让他画押,脱去太守服制,投入大牢,以待天子处置。”

  洛江红正欲将笔录和毛笔一起捧出来,让他画押,却被长铭抢到面前,一把拦下,忽而听得沈思贤大骂道:“大胆!本官乃四品太守,你不过五品的员外郎,怎么敢无辜定罪于本官,更何况投于牢狱!”

  顾小舞冷冷道:“本官身为天子敕使,并未杀你,为免祸患,自然可以如此行事,如今人证物证俱全,你无可辩驳,还不俯首认罪,反而咆哮公堂,罪加一等!”

  “那又如何!这本就是夏城,本官身为夏城太守,怎么能因为你三言两语便定罪判刑。”

  顾小舞冷哼道:“此事自当上报天子,由天子定夺,等你从牢狱里爬出来再计较不迟。”

  “来人!把这有辱公堂的绛元给我赶出去!”

  回应他的,唯有堂外百姓的窃窃私语,赫连姐弟相视一眼,皆是不解为何无人应答,而叶若云还抱着自己妹妹和照顾神智恍惚的陆遐。

  “困兽之斗,岂不知你已经孤家寡人了。”

  此话一出,沈思贤愣了一愣,才怔怔地看向铁勇和他身后的李长铭。

  “你……”他双目圆瞪,须发颤抖,半响难出一言,许久才道:“你如何将守城军调令交给一个绛元!”

  长铭未发一言,微微皱眉。

  “兴主之外,何以为政!绛元入朝已经罪大恶极,你却助纣为虐,交付军权,届时有何面目往九泉之下见往昔列祖!”

  洛江红蓦然想起他对自己的种种殷勤,莫非全是因为自己是兴主?回想起来,沈思贤不喜顾小舞和长铭,恐怕也是因为如此。忽而察觉背后有一道冷意,让他头皮发麻,回身便看到了顾小舞以眼神示意他,这才后知后觉将沈思贤所言一一记录。

  李长铭已经上前来,抢过他桌案前的笔录,楚广良和方兴艾已经一左一右将沈思贤牢牢制伏,跪于地面。他踱步于前,压低声音道:“本官给你两个选择,一来,你自己签字画押,二来,本官砍下你的双手,找朱砂来印在这笔录上。”

  “你敢!”沈思贤顿时浑身都立起了j-i皮疙瘩。

  “你说本官敢不敢”,李长铭勾起嘴角,皮笑r_ou_不笑地看着他,“届时,即便圣人下旨赦免你,你也只能惋惜双手,以泪洗面了。”

  言罢,将毛笔递给了沈思贤,由他签字画押。

  不过片刻,顾小舞便将书写的奏章交由谷粱以晴,连夜赶往王城上奏皇帝,夏城的城门,这才终于下钥。

  赫连姐弟以为折腾了这些时候,终于可以休息,没想到长铭只是匆匆安排他们在太守府住下,便和顾小舞一道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云也带着徒云去看望陆遐。

  次日,天色微微明亮,还未可见阳光,就听得太守府门前人声喧哗鼎沸,姐弟两个出门就看到对方将□□一并带出来了,正是此时见到一人惊慌失措的跑过,衣着服饰和李长铭相差无几,还未来得及开口那人就奔出好远。

  随后李长铭揉着脑袋赶来,手持一封书信,交给赫连姐弟,对他们道:“城门快开了,你们找个斗笠戴好,从太守府后门离开,安定之后,按照这个地址给我写信,待我返回涧河谷打听清楚,自当给你们回信,快走吧。”

  “可门外喧哗,究竟何事?我们或可助力。”

  听得赫连弦轻这么一说,长铭似乎更为头疼,赫连轻弦见他眼下一片乌青,想必彻夜忙碌,所以心力交瘁,没想到长铭开口说的是:“夏城之人听说赫连姐弟来了,都要来见识一番,把太守府围了个水泄不通,你们要是不想半路上就被堵死,还是赶紧走吧。”

  姐弟两个异口同声地“哦”了一声,神色淡定地收起了□□准备离开,留下一脸呆滞的长铭,看他们这举动,显然已经见惯不怪了,世界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不过一天时间,传旨的侍从已经自王城赶来,天子下令将夏城太守沈思贤罢官免职,永不录用。顾小舞接过圣旨,忧心忡忡对侍从道:“然而一天前,下官已经命人将奏章送往王城,没想到天子圣明,已然洞察一切。”

  侍从为难道:“这是甘相门生弹劾所致,下官也不过是个传旨的差役,不如大人再等候几天如何?”

  “也好。”

  顾小舞的奏章和甘仪的大同小异,不过多加了两项罪名,第一,火烧良田,第二,说了一句‘兴主之外,何以为政’。

  四日之后,顾小舞等来了第二道圣旨——以大逆不道之罪名,将沈思贤满门抄斩。

  不过是因为顾小舞禀奏皇帝那一句“兴主之外,何以为政”。

  当今圣人不是兴主,而是和生。

  长铭站在太守府外,看着守城军以及一班衙役将沈思贤一家老小硬生生拖去菜市口,哀声不绝,哭号一路,哭腔朦胧之间隐约听得甘仪和甘标的名字。

  长铭并非对这个太守有任何的好感之意,然而仔细思量之下,他罪不至此,只要顾小舞高抬贵手,他也只是黯然离去,夏日时分,午时三刻,让李长铭察觉到了天寒地冻。

  最终还是顾小舞更胜一筹,以沈思贤满门抄斩为代价。

  尘埃落定之后,顾小舞即将返回王城,而李长铭在离去之前,见了叶若云一面,她还是那般疼爱她的妹妹,那个叫叶徒云的小姑娘可爱如初,却察觉不到她身上绛元的气息了。

  叶若云尝试寻人医治陆遐,奈何为时已晚,无力回天,令人扼腕。

  她眼下正斜斜依在门边,见长铭来了便简单地点头示意。

  “我说你那个小姑娘,实在好生凶猛,吓得徒云好不难过,你这个做营长的,不该表示吗?”

  “表示?”

  “对啊,我们大晚上的跑出来,还被一个小姑娘颠簸了一路。”

  “那是不得已而为之,谷粱以晴是宁武中骑术矫健的佼佼者,当时十万火急,自然是她去接你们。”

  “我们来了啊”,叶若云挑眉道,背后的金额带在风中跳跃起舞,映着夕阳泛红灵动,她悠然道:“但是这一路上受惊吓可不小,跑不了你小子的。”

  长铭无言以对,决定还是走人,正要抬脚,就停叶若云又叫住他:“那赫连弦轻与赫连轻弦的抚恤银两也一起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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