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音阶 by 夏隙【完结】(13)

2019-05-28  作者|标签:


  太TMD丢人了,跑到角落哇哇大哭这种糗事都能干出来。所幸没人看到,否则老子一世英名全毁了。
  今夜,是属於我一个人的。
  叶新来了,不过没住在酒店,住在了锺翛的房子里。
  我看著在书房翻文件的他呲笑一声:“公主在家呢,你怎麽还赖在我这。”
  他抬眼看看我,嘴唇动了动,什麽都没说。
  我讪讪地抓抓鼻子,转身出门。
  “你去哪?”他站起来跑到我面前。
  “我说过八百六十遍了,与你无关。”我粗暴地推他一个踉跄,“让开。”
  他抿起唇角:“你要去pub。”
  用的是陈述句。
  我点点头:“知道还不让开。”
  他拽住我:“你、你不要去……”
  我甩开他:“太子爷,老子是男人,也有需求,你以为全天下都像你似的抱著暗恋和自己右手结婚?”
  说到右手,想起那天买春不成反散财的壮举,脸都绿了:“让开!”
  “你、你……你有需求,还、还有我……”
  他声音越来越小,我一愣,怀疑自己幻听:“你有病吧。”
  “……”
  “锺翛,恭喜你荣升为我最讨厌人物排行榜第一名。”我抱起双臂,感觉不可思议,这人的大脑是什麽做的,如此残次,“你也真拿自己当回事儿,你是钞票吗,以为人人都爱你啊!是,我是曾经爱过你,曾经懂不懂?就是说现在不爱了!懂了没?懂了就赶紧滚蛋!回你自己的窝去!看著真人**比想象更爽!”
  这话绝对的扒瞎,但现在我只剩下自尊了,输什麽也不能输气势。
  他眼睛里翻滚起水泡:“我没有……”说著又抓上来,“不要讨厌我……”
  我不看他,免得又心软:“那你说你现在的举动讨不讨人厌。”
  他劈里啪啦掉眼泪:“讨、讨厌……”
  “那还不放手?”
  “……不放,”他泪眼朦胧,仰起脸来,“我、我讨厌,你不要讨厌我……我可以的,你有需求,我可以的……”
  他梨花带雨的摸样搞得我心里像有无数只猫爪子在乱挠,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以前吃的亏都吃回来,这样想著勾起他尖尖的下颌,他脸部的线条窄了许多。瘦了。
  “你说有需求可以用你哈?”我猥琐地笑笑,反正我什麽狼狈的情况他都看过了,索性自暴自弃的更彻底,“行啊,自己爬床上去,扒开屁股,自己弄完前戏了再叫我!”
  他脸腾地变成番茄,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我哼了一声,撇下他往外走,他一把拉住我进了卧室,锁上门,然後不动了。
  我挑眉:“愣著干嘛?要我动手给你脱吗?”
  他垂下脑袋手指划过领口解开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然後挑起眼皮眼泪汪汪地看向我。
  ……杨夜!在仇人面前拾起你千锤百炼的节操!
  我尽量压住呼吸,然後发现……自己可耻的硬了。
  TMD!
  我暗骂一句,揪住他凌乱的衣领就往床上拖,他没有挣扎,被我压在身下,我扒掉他的裤子分开他的双腿,正要贸贸然进去,却看到他双眼紧闭眉头深锁。
  我下不去手。
  他的年轻,我的老朽,就像是讽刺的对比图。
  他还小,是个不成熟的孩子,犯错误会被原谅。他也会有很多人爱,我这样,和糟践人的流氓有什麽区别。
  我何尝不想站在受害者的阵营里痛哭怒骂他给我的伤害,可是他这幅摸样,我怎麽舍得。我受过的伤,不想让他再受,更遑论伤害者是我。
  锺翛啊锺翛,我这辈子遇上你,真TMD,这辈子都绝版了。
  我抓过床头抽屉里许久没用过的润滑剂,挑出一缕轻轻按揉他的股间,他睁开一只肿得像核桃似的眼睛,细长的眼缝中满是惊讶。
  我没理他,自我安慰道,他年轻,年轻算什麽,谁没年轻过!他老过吗?哼~!
  我试著轻轻探进一指,很紧很涩,刚进去两个指节就推不动了,我从眼角看去,他咬著被子不吭声,红红的脸蛋全被眼泪打湿了。
  叹口气,退出手指。
  心软这种东西,就好像酒肉都备齐全了却在开饭前当了和尚。
  他有点没反应过来。我拍拍他的脸:“去洗澡吧。”
  “呃?”
  我无力地把手臂横在眼睛上:“锺翛,你TMD就是颗洋葱。”
  他就是可洋葱,我不停的剥,剥到底才发现他是没心的,而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其实他不是没心,只是在我发现他之前,他就已经把心给出去了。
  他一动不动,只是看著我,又看看我下身。
  我无力地:“看什麽看,滚啊。”
  他还是没动。
  我冷笑一声,视他为无物,径自握上精神抖擞的小小夜,闭上眼单纯的感受快感。
  不一会儿旁边悉悉索索一阵声响,感觉下身被湿润温热的触感包围,我一个激灵睁开眼,他温顺埋首於我胯间,细碎的黑发搭在他脸颊,动作的同时滑过我的腿根,让人一抖。
  刺激有点大,他极其欠缺这方面技巧,不时碰到牙齿,然後他停下来看看我,歉意的目光让我浑身一紧,射在了他嘴里。
  我复杂地看向他,半晌道:“你……”
  他喉结一动,咽了下去:“我可以……你别走……”
  我闭闭眼:“锺翛,我不懂你。”
  他抹抹嘴巴,没有说话。
  “你说你爱叶新,那我算什麽。我没那麽自恋,你不爱我我认了,我也不会再纠缠你,可你这样算什麽!”
  “杨,”他斟酌著,“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爱叶新但是──”
  “你TMD闭嘴!”我随手抓过什麽向他撇去,飞到半空才发现是润滑剂,砰地一声砸到他脸上打断他的话,“你爱他就去找他你管我做什麽!我管你什麽了吗!你TMD太拿自己当回事儿了!你给我滚!滚!!!”
  说完我套上衣服裤子自己先滚了,离开前忽然想起:“我们两个什麽关系都没有,我这里不是收容所没有义务收留你,太子爷!识趣点滚蛋!你也不用对不起我,我就当被狗咬了,还真要谢谢您老肯上我,您就当上坟了,别多想!”
  说完下楼发动车子。没有目的地,不过无所谓,只要能逃离这里,去哪里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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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小剧场:
  小隙(恨铁不成钢):大叔,你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让你反攻你都不反!拿出你强攻的气势来!
  大叔(掐脖子摇晃):你还我儿子!!!
  谢谢各位忍受小心脏随著大叔不停颠簸的快(?)感......再忍耐忍耐,大叔就会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话说以第一人称写会有很多局限,只能以一个角度来讲述这个故事,所以有亲爱的大人们很想把狼崽子先煎後炸再红烧(......)我的文笔可能还不够,但是会尽量多写一点狼崽子的心路变化的=3=
  感谢各位大人的支持和讨论!小隙在这里欢脱儿地鞠躬致谢!哈哈~!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再回家,迎接我的是空荡荡的房间。
  客厅细心留著为晚归人照明的灯光,在这方面锺翛的细心绝对无可挑剔。
  我放下钥匙,独自坐在沙发上,环视四周,竟在这万年炎夏的天气里感到一丝凉意。
  不该这样的……我应该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可是为什麽心底那团空虚无论如何也忽视不掉。
  我打开电视,故意调的很大声,或许邻居会投诉但现在我需要有说话的声音陪伴。
  然後,蹑手蹑脚地,推开客房的门。
  心脏在下一秒回归原位,淡淡的失落感藤蔓般悄然爬上来,无声地勒紧脖子。
  他走了……
  我傻了吧唧的和冰冷的床铺对视半天,晃晃脑袋恢复正常,然後去浴室冲凉。
  走吧,都走吧。都走了我才开心。
  公司开始了一项新企划,在全球广泛撒网征召时装版平面模特,并与电视台合作打造一档与之相关的节目。新加坡是其中一站。而与此同时,CD娱乐公司公开竞标合作者,报价不低於八千万新币。这两条线要是能接到一起,那就坐等数钱数到手抽筋吧。
  其中最有竞争力的是两家公司:我所在的锺捷集团旗下S.A时尚杂志发行公司和时尚界颇有盛名老牌王侯乔溢公司。
  自从接下这个项目,每天忙到昏天黑地,恨不得上厕所都有别人代劳,这样也挺好,儿女情长那些狗屁事都抛在脑後。男人,还是要在事业上拼出一番天地的。
  每天与锺翛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有关工作,他也让我刮目相看,有很多很具创意的想法。作为一个前辈,看到後辈如此能干真的是深感欣慰。
  他也好像有事要和我谈谈,都被我敷衍过去,感情方面,真是不想与他有什麽牵扯了。虽然我还爱他,但我会学著放下他。即使每天办公桌上都会出现温热的早餐,不经意间的健康小提醒,可口养胃的夜宵和费心的甜粥。我会笑纳并且礼貌地说声谢谢,退居安全线以内。
  单身意味著不想回家──准确的说,那不算家,只是我的一个住所。每天晚上到Lethe去喝上一杯……白水,和神出鬼没的陈温恪交流交流最近的心得,生活也还不错。
  除了我的小小夜依旧对美少年没有半点性趣,只有在幻想某人时才会**,因此右手的灵活度越来越强外,生活一切平静安好。
  这些我没跟谢见安说,只说了我一个人也不错这个认知,他在那边沈默一阵,然後说,实在不行就回来。
  我笑著拒绝。如果因为这点事就选择逃避,那还真是对我抗打击能力的蔑视。谎话说千遍就会变成真理,我每天都念叨著不爱锺翛,也许有一天就会发现自己真的不爱他了。
  这天锺翛全天旷职,他是太子爷没错,但如此嚣张的使用特权还是第一次,以前可是任劳任怨把姿态放得很低。我看著桌子上一堆需要他签字的工作文件,犹豫一会儿还是拨通了他的手机。
  “杨。”
  他的声音很疲惫,我不动声色地拧起眉毛:“你怎麽没来上班?还没有请假。”
  “我在医院……”
  我的心提起来,嘴上还是慢条斯理的:“怎麽了?生病了?”
  生病了怎麽也不知道通知谁一声。
  “……不是我,”他咳嗽起来,“是叶──叶新。”
  “哦,”心落回原处,“什麽时候来一趟,我在公司等你,这些是明天开会要用的批示。”
  “我今天可能回不去了,”他说,“在等化验单……要麽你送过来吧,”忽地轻声道,“陪陪我。”
  “……”我看看桌子上的山,“你等著。”
  到了医院,我夹著文件夹找到锺翛所在的楼层。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身体前倾,双手合十紧握,像在祈祷。
  我走过去用脚蹴蹴他的脚:“回神了。”
  “啊,”他抬起头,皮肤暗淡没有了光泽,很是憔悴,“你来了。”
  “嗯。”我坐在他旁边,压抑住心疼,公事公办地:“这些,签了吧。”说著递过签字笔。
  他把手探过来,却没有接过笔,转而握住我拿笔的拳头。
  我想抽回来,却在行动前听到他低声道:“能不能别走……”
  我抿抿嘴角,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疲倦地笑了笑,拿过笔看也不看具体内容就一张张签了下去。
  我撇撇嘴,是关心则乱吗,早知道在里面放上一张空白支票好了。
  他把签好的文件塞回夹子,这时医生过来,神色凝重地:“你们是叶新的家属?”
  “呃……”锺翛看看我,没说话。
  “我是。”我说道。
  锺翛诧异地:“啊?”
  我没理他,医生见锺翛这种反应,也是一愣:“您是……?”
  我耸耸肩:“我是叶新的哥哥。”
  医生点点头:“化验报表出来了,情况不是很好。”
  我接过来,薄薄的一张纸上面的各种数据,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命。
  锺翛凑过来,看半天没看懂,问道:“到底怎麽样。”
  医生沈声道:“就报表数据和他的症状来看……疑似急性白血病。”
  “什麽?!”
  我这起眉头,看著报表上的血小板数量:“他什麽症状。”
  锺翛抢先道:“发烧。”
  血小板数量已经降到了22,我问医生:“确定是急性白血病了麽?”
  医生摇摇头:“还没有,但是不排除这种可能,需要提前通知家属,让家属做好心理准备。”
  锺翛急道:“那还不快点去检查!说这些有什麽用!”
  我按下他,对医生点点头:“麻烦您了。”
  等医生离去,锺翛在走廊上来回踱步焦躁不安,不停地隔著玻璃去看隔离室中的叶新。
  我拉他坐下,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你先别急……”
  “病的不是你你当然不急!”
  我默默收回拽著他的手,看著他坐立不安的身影,暗自苦笑一声:“放心,我可不会生病。”
  他僵直了身子,转身道:“杨你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著急。”
  我无奈:“所以叫你不要急。新加坡是热带,有些抗体北方人没有……”正说著,铃声响起,是秘书急要太子爷的签字文件,好为明天的会议做分类笔记。我只好拍拍他肩膀:“明天的会我来主持,你累了一天了,明天好好休息,对了,把你家钥匙给我。”
  他疑惑地看看我,但还是听话的拿出了钥匙。
  我想了想,问道:“你还有我家的钥匙吧?”
  他脸刷的红透了:“我、那个……”
  我挥挥手,示意他别惊慌:“今晚回去的话,去我家睡,先别回你家了。”然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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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今天临时有课......
  晚上尽量更......=3=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给秘书送回文件,我又马不停蹄的去超市买了杀虫剂,同时给家政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最雄纠纠气昂昂的家政服务队去锺翛家做彻底清扫。
  热带有种牛逼的蚊子叫伊蚊,咬上一口就看老天是垂怜还是锤炼,如果碰上没有携带病毒的算你幸运,如果有……那就进医院吧。
  你问我为毛会这麽清楚?还不是因为得过。我跟老爸到新加坡的第二个月就突然开始发烧,送医院也是疑似急性白血病,血小板降到20多,吓得老爸狂买花生逼我吃红衣补血小板,最後结果出来原来只是因为被蚊子咬了一口,虚惊一场之余我当他面发誓再也不吃花生了。吃吐了。
  等家政人员清扫过後,又把所有潮湿的地方晒干,我带上口罩狂喷杀虫剂,边喷洒边往外走,然後砰的关上门。
  基本上,这个屋子,一周之内,是不能进人了。
  否则,蚊子没死绝,人先死了。=。=|||
  忙完回到家已经很晚,锺翛坐在沙发上cos沈思者,不知道在想什麽,听到钥匙响噌的抬起头:“你回来了。”
  我笑笑:“嗯,想什麽呢。”
  他站起来给我拿拖鞋,轻声道:“杨,今天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著急,你别多想……”
  我看著他低垂的头颅,头发有些长了挡住了发旋,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可怜又脆弱。
  我只能干笑两声:“嗯,我没多想。”
  回到卧室连衣服也没脱掉,扑到床上休息一阵,又去了书房。灯光下的小鬼带著阅读眼镜,专注认真的神情让我气血翻滚。
  他抬头,把眼睛摘掉,揉揉眼睛:“你今天跑来跑去的,冲个凉好好休息,明天的会议资料我看就好了,绝对不会再旷职的。”
  我若有所思地斜睨著他,半晌似笑非笑地:“我不是他哥。”
  “啊?”
  “……我说我不是叶新他亲哥,”吊起眼角冲他扬扬下巴,“他真是白血病我也救不了。”
  “……”
  “再说就算我是,捐骨髓那麽疼谁会去救啊,”我嘲讽地咧开嘴角,“小鬼,讨好我也没用,救不了你家公主,有这时间还不如赶快去找志愿者呢。对了,叶老先生不是还老当益壮呢嘛,他要是不想捐就催他快去全球找志愿者啊。”
  “……我、我告诉叶伯伯了。”他含著下颌,像受到惊吓的小动物似的,“他正在找……”
  靠。
  我讪讪地:“随你。”
  说完丢下他转身去浴室冲凉。手上还有残留的杀虫剂味道,我暗自呲笑一声,真TMD多管闲事。
  身後传来他慌慌张张的脚步声:“杨你误会了……”
  我转过身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挑起眉毛:“与我无关。”
  他咬紧下唇要哭出来:“我、我没有……”
  我看著他的样子,忽然抖S起来,坏心眼道:“诶,我要真是他哥怎麽办?”
  “呃?”
  “呵,别打我主意,就算是我也不会捐的,他死不死关我什麽事,我可是自私得很。”说完拍拍他肩膀,“快去找志愿者吧,可怜的小鬼。或者──”压低声音,“趁他临死前上他一次。”与他拉开距离,“滚吧,回你的客房去。”
  一夜无眠。
  这样打击他我也不好受,但是真的要事先打好预防针,万一叶新人品太差,真的被与被雷电劈中二十八次的相同概率附身了,结果真是倒死霉的得了白血病……那我才不要被当血库拖去陪葬。
  所以事先阐明立场,我没错。
  虽然……我看看垂头丧气打蔫儿的他,虽然,很伤他。
  我移开视线,按压住内疚的情绪。
  不伤他没准就会伤我,保护自己是正确的,殃及池鱼是必要的牺牲。
  嗯。(握拳)
  第二天开会,他一扫昨天的颓废状态,讲述理念时风度翩翩,询问进度时和蔼可亲,发号施令时气势磅礴。
  我渐渐看他入了迷,他粉色的嘴唇不住翕合,好想尝尝味道。
  “杨,杨?”
  “啊?”
  他脸红了:“那个……与乔溢公司联系的事由你负责。”
  “哦。”我也不好意思了,居然在开会时对著美少年上司犯花痴,真是……丢死人了。
  会议跌宕起伏(……)的结束了,锺翛拉著我一起去医院。
  我去做什麽,当电灯泡?还是看你嘘寒问暖?还是看你俩恩恩爱爱?
  我翻个白眼:“工作很多,我才不去。”
  他可怜兮兮地:“……陪陪我。”
  ……TMD!
  我抿抿嘴角:“半小时後我就回来!”
  化验单出来了,叶新人品暂时还没被上帝嫌弃,果然是伊蚊病毒。
  锺翛瞬间脸色放出光彩:“医生谢谢您!太谢谢您了!”
  医生笑得慈悲为怀:“一周後就能出院了。”
  我对锺翛的蠢样深感无力,对医生道:“有什麽需要注意的?”
  医生说了一大堆,总体来说都是食物方面的。
  锺翛拿出本子一条条记下,我翻白眼到抽筋。TMD他现在简直就是X+2>4的解集!
  吃医院配送的病号饭不就好了嘛!又便宜又方便味道也不差……当初我可是很盼望病号饭的!
  锺翛自然是要留下来陪著的,我看著他坐在病床边的身形,撇了撇嘴。
  早就过了半个小时了。
  我没跟他打招呼就走掉了。
  他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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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咬被角)伦家真的是亲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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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第六十四章
  工作开始上了轨道。我负责联系乔溢公司,人家毕竟是圈内前辈,所以伏低做小装孙子在所难免。意外的是,他们一点也没暗中下什麽绊子,接触异常顺利,顺利的像开挂了。
  太君子了吧……我捧著报告拧紧了眉毛,还是说,太小瞧我们这个小辈了?
  呼出一口气,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合上资料正准备下班回家,手机忽然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皱了皱眉,该不会是什麽传销广告之类的吧,於是顺手按掉,不一会儿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
  电话响的特执著,我犹犹豫豫地接听:“喂,您好。”
  “……”
  “喂?您好?”
  那边还是没有声音,我莫名其妙地:“恶作剧电话吗?我挂了。”
  “……杨夜。”
  声音很陌生,温文儒雅的调子,但能听出来年纪很大,声色苍老又沧桑。
  “您是?”
  “我是乔溢的……chairman。”
  我立刻拉远了与电话的距离,盯著手机瞅了又瞅,好像这样就能瞧到对方的样貌似的,猛然又意识到自己这样很傻。
  不过……太惊悚了吧!我这麽一只小毛毛虫,哪里能劳烦董事长的大驾!=皿=
  “啊哈哈,您好您好,”我贱兮兮地,“您太客气了,耽误您宝贵的时间真是不好意思……”
  妈的……明明是他自己打来的电话。
  “现在有时间麽?”
  “啊?”
  “我们见一面,如果你方便的话。”
  我大喜:“方便!当然方便!您看是在哪见面?”
  对方说了地点和时间,然後礼貌地挂断电话。我欣喜若狂,精神焕发地整理著装,又觉得太正式了或让人觉得自己倒贴,想了想又换回了平常开会穿的西装,认真的打理了一番,看看镜子里的帅哥,整洁英俊,器宇轩昂,嗯,满分!
  额,当然,对方是一个老头子,不过英姿勃发总会赢得好感的,我才不是去勾搭谁。
  另外一定要给这次的联系人高额奖励,乔溢公司神秘的最高层都能约到,只在外联部做一个小小的联络员太大材小用了,回头跟锺翛说一声,适当升升职什麽的也会安稳军心。
  嗯,最後别忘了凸显男人沈稳成熟气质的Cool Water。
  杨夜!Fighting!
  见面地点是一家很普通的咖啡馆,不过一般高层或领导者总会有一些人们难以理解的怪癖,我也就没有很在意。
  到的时候咖啡馆只孤零零的坐著一个人,腰背挺直,气度儒雅。
  额……这是被包场了?
  我扬起笑脸迎上去,站定後方道:“您好,真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我是杨夜。”
  他和善地笑笑:“坐。”
  我依言坐下。他应该和叶老爷子差不多年纪,精神矍铄,保养得很好,十分迷人,不像个商人,倒像个离群索居却待人友好宽容的学者。
  我细细看他的脸……好像在哪见过。
  他没有在意我的失礼,像回应我内心所想似的:“你长大了,小夜。”
  “……呃?”我眨眨眼,“我们……认识?”
  他一直是笑著的,等我问出这句话後,笑容变得苦涩:“是我的错,没照顾好你。”
  “呃?”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您……”
  “你一直叫我乔叔叔的。”
  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众多碎片渐渐拼成了完整的图案。
  “您!”我腾地站起,椅子被撞得後退了一步,咖啡摇晃出杯口洒在桌面上,不可思议地,“……乔叔叔……”
  准确来讲,我只和这位乔叔叔见过一次面,就是老爸去世後,我被接回国一段时间,没多久又回了新加坡,带我回来的就是这位乔叔叔。
  上一代的爱恨情仇我不清楚也不感兴趣,我更感兴趣乔溢和我们公司竞争的筹码。
  不过,以此作为开场效果或许会更好。
  我定定神,看到那片咖啡渍,歉意地:“额,抱歉,我失礼了。”
  他摇摇头,苦笑道:“你父亲是把你托付给我的,但当时我自身难保,跟著我没有安稳日子过……所以把你送到了孤儿院。对不起。”
  我笑笑:“您说哪里的话,若不是您,我还不一定会怎麽样呢。”
  “我一直知道你在锺捷,总怕你多心,没有与你接触,正好这次机会,也能见见你。”他说著,推过一只精致小巧的盒子,“这个给你。”
  “诶?”我连连摆手,“您太客气了我不能要。”
  “这是你父亲的,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他推到我面前。
  我抬眼看看他,慢慢接过打开。
  蓝丝绒上静静躺著一条男士项链,链子细细的闪著银光,链坠是一块圆形银盘,上面镶嵌著一颗黑曜石。
  我很熟悉这条项链,它在老爸的脖子上一直没摘下来过。
  他说,等我长大,就把它送给我。如果有一天我遇到最爱的人,就送给他。
  我以为这条项链早已随著老爸的逝去而不存在了。没想到一直在这个盒子里。
  黑曜石,阿帕契之泪,不再哭泣的宝石。
  我笑笑:“谢谢您。”
  他像放下了重担似的,深深看我一眼:“你的眼睛,和你父亲一模一样。”
  我垂下眼帘,继续笑。
  他看看手表:“今天就到这吧,如果有事,可以来找我。”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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